往事落葉降雪 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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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秦燃的結婚紀念日，他帶我去潛水。

我沉浸在海底的美景。

冇注意到他悄悄拔了我的氧氣罐介麵。

我立馬呼吸困難，在海裡開始瘋狂掙紮。

就當我快要溺死眼前發黑的時候，秦燃把我帶了上去。

“宛宛，你都記錄下來冇有，她臨死之前的反應夠真實吧？”

我大口大口的呼吸，大腦因為缺氧發昏。

已經數不清這是第幾次了，秦燃為了她的實驗置我於瀕死的境地。

“秦總，剛纔秦夫人的正臉冇有被拍到，我分析不到她是不是真的到了極限，要不再試一次吧？”

……

林宛的聲音從旁邊傳來，冷靜得像在討論一件小事。

秦燃的目光立刻落在我身上，命令我：“你自己跳下去，不用帶氧氣罐了。”

我捂著剛剛平複的心跳，渾身冰涼。

這幾年，我每天都生活在生死之間，早已習慣了他的無情，可這一刻還是被這句話刺得難受。

秦燃會在我做飯的時候，用塑料袋套住我的頭，看著我在廚房裡掙紮，直到我臉色青紫才鬆開手。

會在我熟睡的時候，用繩子勒緊我的脖子，感受著我從掙紮到無力的過程。

會在我泡澡的時候，把我按在浴缸裡，讓我嗆水撲騰，直到失去意識才撈我起來。

要不是我曾是運動員，有著遠超常人的體能和意誌力，恐怕早就死在了他們一次又一次的實驗裡。

可身體和心理的創傷，早已讓我千瘡百孔。

“曲寧你彆墨跡了，快下去吧，宛宛的實驗還差最後兩個案例就成功了。”

秦燃又一次催促我。

他叫我曲寧，連名帶姓。

叫林宛，卻叫她宛宛，像愛人。

秦燃跟我說，這些實驗都是為了幫助更多的人，為了社會做貢獻。

可現在我真的堅持不下去了。

強撐著從地上爬起來，濕頭髮狼狽地貼在臉上。

積攢了多年的委屈和憤怒，在這一刻終於衝破了防線，我抬起頭直視著秦燃的眼睛。

“我不會下去的，她的實驗讓她自己測試！”

說完轉身就要離開。

“你要是不下去，我就讓女兒跳下去，你覺得她能堅持幾秒鐘？”

秦燃的聲音不急不躁。

我的心臟卻漏了一拍，雞皮疙瘩起了一身。

秦燃，他竟然用女兒來威脅我！

這麼多年的摧殘，我早就不想和他爭吵。

可現在，我真的忍不住了。

“小晴也是你的女兒啊，你怎麼能這麼對她？”

他眼眸陰沉地回答我：“在宛宛實驗的關鍵時刻，誰都不重要！”

我太瞭解秦燃了，他說得出，就一定做得到。我不敢用女兒的命去賭，也承受不起。

隻能妥協。

步伐沉重地走到海岸的邊緣，我回頭看了秦燃一眼，他站在遠處，和林宛有說有笑的。

這畫麵，刺得我心痛。

我閉上雙眼，縱身跳進了海裡。

海水瞬間嗆入鼻腔和嘴巴，引發了劇烈的生理性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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