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已不再 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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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樣，是不是沒有用了啊？

我想起，我的第一個小貓去世的時候，爸爸媽媽就跟我聊過關於生死的話題。

媽媽看著我哭紅的眼睛，還溫柔的說：“死去就是消失在了這個世界上，也許它會在彆的地方好好活著，但我們永遠也看不到它了。”

爸爸還在一旁輕聲補充：“所以星禾，我們要在可以看見對方的時候，好好去愛，好好去保護對方，這樣就夠啦，以後爸爸媽媽也會永遠愛你。”

我已經死了，再也回不來了。

爸爸媽媽的愛停留在了我五歲那年。

幾天後，媽媽醒了過來。

可她醒來後，卻變得不正常了。

她總是抱著一個芭比娃娃，那是我最喜歡的那個，之前被媽媽剪壞了，後來不知道爸爸用什麼方法又給粘了起來。

媽媽抱著芭比娃娃，整天坐在床上，給它喂飯，給它講故事，就像以前對我一樣。

她還會對著芭比娃娃說：

“星禾，媽媽錯了，媽媽不該把你關在冰箱裡，不該偏心珍珍，你看，媽媽給你做了你愛吃的紅燒肉，你快吃一點好不好？”

有時候，她還會抱著芭比娃娃，在房間裡走來走去，嘴裡唸叨著：

“星禾，我們去樓下曬太陽好不好？以前你最喜歡在樓下玩滑梯了，媽媽陪你去玩。”

爸爸看著媽媽這個樣子，往往會跑到陽台上掉眼淚。

他辭去了工作，整天在家照顧媽媽，還經常去我的房間，翻看我的玩具和衣服。

他會把我的積木一塊一塊地搭起來，搭成我以前最喜歡的城堡，還把我的衣服拿出來，一件一件地疊好，放在衣櫃裡，就像我還會回來穿一樣。

有一次，爸爸在我的房間裡，看到了我放在枕頭底下的一張畫。

那是我在妹妹出生前畫的，畫上有爸爸、媽媽和我，我們三個人手牽著手，笑得很開心。

爸爸拿著那張畫，眼淚再次掉了下來，他摸著畫中的我，哽咽著說：

“星禾，爸爸好想你……爸爸以前對你那麼好，怎麼後來就變了呢？爸爸不該忽略你，不該不相信你……”

家裡的氣氛變得越來越壓抑。

我飄在旁邊，心裡竟然沒有了任何感覺。

日子一天天過去，媽媽的病情越來越嚴重。

她有時候會突然衝出家門，在街上喊我的名字：

“星禾！星禾！你在哪裡？媽媽錯了！你回來好不好？”

爸爸每次都會追上她，把她拉回家。

有一次，媽媽跑到了樓下的滑梯旁，坐在滑梯上，抱著芭比娃娃：

“星禾，你快下來啊，媽媽陪你玩滑梯，就像以前一樣。”

旁邊的鄰居看到媽媽這個樣子，都在背後議論紛紛。

有人說，這對夫妻太狠心了，竟然把自己的女兒關在冰箱裡害死了，有人說，這就是偏心的下場，好好的一個家就這樣毀了。

爸爸聽到這些議論，心裡很難受，可他什麼都沒說，隻是默默地把媽媽拉回家。

他知道，這些都是他們應得的，是他們為自己的行為付出的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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