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熙鳳給林妹妹做娘? 第776章 耍心眼子,堵到人了
良久,臥房裡才響起了動靜,有了光亮。又等了會兒,警幻走了出來,瞧著虛弱不堪的樣子。“妹妹,你這是怎麼啦?是哪裡不舒服嗎?
可曾請過大夫?”花自芳忙上前扶住了她。警幻強忍著要將他的手甩開去的衝動,勉強的擠了一抹笑意,“瞧過了,就是得了很重的風寒,吃了藥便昏昏欲睡的,沒什麼精神,這都比前些天好多了,這不,今天終於有點胃口了,我讓婆子給我燉了隻蹄膀呢。
”
剛才院子裡的對話,她聽的一清二楚,便順著這話圓著。花自芳小心扶她坐下,“這就好,都瘦了,回頭慢慢的補,今天這蹄膀也不能多吃,不然肚子可受不住的。
”
“嗯,知道了,我又不是小孩子。”
花自芳嗔瞪了她一下,“可你是我妹妹,我還說不得了?”
警幻都快維持不住麵部表情了,隻得趕緊轉移話題,“娘給我做什麼了?
在哪兒呢?我嘗嘗。”
花自芳將籃子提到她麵前,“囉,油粿子,你最喜歡吃這個了,小的時候可沒少為著這個哭哄,去年做的不多,今年我給人拉貨的生意還不錯,娘便多做了些,你讓婆子找個乾淨的罐子裝上,能放好些日子呢。
”
警幻捏了一個,嚼巴嚼巴,還行,反正不難吃。“嗯,好吃,孃的手藝好像又厲害了。”
“啊喲,這拍馬屁的話,回頭你自個兒說去,老太太指定高興。
”
花自芳怕她多吃了油膩的蹄膀,便留下來吃了晚飯,嘔的警幻直想掀桌子趕人。回到花家,花大娘還在等著他。“芳兒,這會子可見著人了?
”
“見著了,就是前幾日得了風寒,昏昏沉沉的沒什麼精神,上午我過去的時候,應該是吃了藥睡下了。”
花大娘脫力的喘了幾口氣,“嚇死我了,如今可好些了?
”
“好些了,今天嘴巴饞蹄膀了,我看著她,沒讓她多吃,彆回頭肚子又不舒服了。”
“妹妹留你吃晚飯了?”他媳婦兒用托盤端著飯菜進了堂屋。
“嗯,在蔣家吃過了,正飽著呢,你們咋還沒吃啊?”
他兒子癟著嘴,摸摸肚子,“當然是為了等爹你回來啊,我都快餓壞了。”
他媳婦兒笑道:“彆聽這小子的,他的嘴巴就沒停過,哪裡就餓壞了?
”
次日的一大早,花自芳便到了蔣玉菡那兩間鋪子前等著了。凍得直跺腳了,夥計們才開始卸鋪子上的門板。見狀,他便上前幫忙了。
“喲,這不是舅老爺嗎?您咋這麼早啊?使不得使不得的,您快歇著,不然給老爺知道了,挨頓訓都是輕的。”
“就是就是,這些活都是我們日常乾慣了的,您就彆伸手了,快些歇著。
”
花自芳沒應聲,抹灰拖地的,乾完了這間乾那間,兩個夥計大眼瞪小眼的,繼續勸也不是,上手攔吧,好像也不行,一拉扯,不知情的還以為他們乾架了呢。
等活兒都乾完了,花自芳自己搬了張椅子,坐了下來。等兩間鋪子的掌櫃也過來了,兩個夥計忙將他倆拉到一旁嘀咕了好一會兒。四個人都是一頭霧水的,便隻好走到花自芳麵前相詢。
“舅老爺,您今兒來是?”
“等蔣玉菡。”
“啊?這,您要是有事尋他,該去他家等著呀。”
“他現在在哪兒?你們知道嗎?”
四個人立馬整齊劃一的搖了搖頭,“老爺要乾什麼去,怎麼會告訴我們呢?
”
“那他什麼時候來過這裡?”
“哦喲,有好些日子了?”
“具體多久?”
“這個,這個,好像是第一場,還是第二大雪之後,具體的日子,我們也記不清了。
”
“那,你們兩家的賬簿,收益的銀錢是怎麼辦的?”
兩個掌櫃的對視了一眼,立馬臉上又都堆上了笑意,“老規矩,大頭存錢莊,小頭做流水,至於賬嘛,他啥時候過來了,啥時候再瞧唄。
”
“老規矩?從前他也時常的難得來一趟?”
“嗯呐,反正,我們不大容易尋得著他,要是,事情太大了,我倆都做不了主,就會跑去他家,這要是還見不著人,便會給他留張箋子,他自會過來的。
”
在花自芳皺眉思量的時候,兩個掌櫃的都偷偷的籲了口氣,都編成這樣了,應該圓過去了吧?花自芳歎了口氣,“那我回去了,要是他來了,讓他去尋我。
”
“哎哎,您慢走。”
“啊喲,大冬天的,我鼻尖上都冒汗了。爺跟夫人之間這是哄哪出啊?”
“你管呢,爺怎麼說,咱們便怎麼做。
”
“那倒是,隻是,要去給爺稟報一聲嗎?今兒這舅老爺可來者不善啊,也幸得我們機靈。”
殊不知,花自芳此刻正躲在不遠處。等其中的一名掌櫃離開了,他便跟了過去。
賈寶玉家的院子剛開啟,花自芳一眼便認出了開門的蔣玉菡,他衝了過去,給報信的掌櫃推了一趔趄。掌櫃的好不容易穩住了身影,急的直拍大腿,“啊呀,上當了。
老爺,可不是小的將人領過來的,他,誰知道他沒走啊,還,還盯上梢了。”
蔣玉菡籲了口氣,“你回鋪子忙去吧。”
“哎哎。”
那掌櫃忙不迭的跑了。
“大哥,進來吧,外邊冷。”
花自芳打量著院子屋子,冷笑道:“金屋藏嬌?”
“什麼呀?就我一人。”
“為何?為何不回家去?
你嫌棄我妹妹了?你明知道她也是逼不得已,即便她有錯在先,這也受到懲罰了呀。要麼乾脆利索的和離,要麼就摒棄前嫌的重歸於好,這麼著,是個什麼意思?
”
蔣玉菡給他倒了杯茶,“大哥,你彆急啊,先喝口暖暖身子,有些事情你並不知道。”
“我是不知道,可你避而不見啊,若不是我今天多了個心眼子,要到哪裡尋你去?
到底是什麼事情?是你不能說,不能讓我知道呢?還是就是不想告訴我?”花自芳憤怒的瞪著他。蔣玉菡長歎了一聲,“都不是,而是這件事情超出了你的認知,我怕你不信,怕你覺得我在胡謅。
”
“說!你說!你不說,我怎麼知道該不該信?”
蔣玉菡忍不住的又一聲歎息,“在我家裡的,並不是真正的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