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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他想搶親 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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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子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齊親王宗湛,業履昭茂,允茲守器,仁孝純深,宜承大統,朕欽承景業,特冊封為皇太子,所司備禮冊命。”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特封皇長子宗泰為恒王······”太監宣讀聖旨,宗泰和宗湛跪在地上謝恩領旨。

宮牆下長長的巷子,傳遍了太監四處宣讀聖旨的聲音,吳王站在巷子下,傍晚的風有些凜冽,長長的巷子裡,宮人低著頭默默地互相奔走告知,吳王身形挺拔,夕陽拉長了他的影子,有絲淒涼的味道。

早知道會是這樣的結局,但是塵埃落定的那一刻,心裡還是有些酸楚。

許久,太陽完全落下去,宮燈像星光一盞盞點亮,整座皇宮陷入了靜謐,一輪明月自空中破雲而出。

“王爺,娘娘請您過去。”言川自夜色中走出來,恭敬說道。

“知道了。”吳王拂了拂衣袖,往延鶴宮走去。

延鶴宮裡,皇帝也在,吳王不慌不忙行禮,“兒臣參見父皇母妃。”

“起來吧,賜座。”

“謝父皇。”

“朕今日冊封了宗泰和宗湛,朕想著也不能虧著你,如今你也二十有二,王妃之位還空著,朕為你定好了刑部尚書長女,擇日賜婚,讓皇後為你主婚可好。”皇帝剛用完膳,宮女端水來讓他淨手。

胡破曉聽完神色有些怪異,她急忙看向吳王,吳王眉心微蹙,急忙跪下來:“父皇,兒臣向來閒散慣了,不想這麼早成親,且兒臣對這位姑娘並不瞭解,不願耽誤了姑娘。”

皇帝愣了一下,“朕像你這般大的時候,宗泰已經會走路了,你為何不願成親,早日成親,生幾個皇孫,讓朕身邊也熱鬨熱鬨。”

“父皇,兒臣和這位姑娘素昧平生,兒臣也不想娶一個自己不喜歡的王妃。”吳王異常堅決。

“這蘭家的女兒才貌雙全,與你極為登對,朕何不成全了這門親事。”皇帝覺得奇怪。

吳王跪直身子:“父皇,女子名節為重,傳出這樣的言語隻怕也讓蘭家姑娘名節有損,兒臣不願傷人名節,日後閒言碎語對這蘭家姑娘不好。”

“陛下,少程還年輕,還想繼續做個閒散王爺,此事也急不來。”胡破曉說道,她知道自己兒子心裡想什麼。

“罷了罷了,朕隻是想賞你些什麼,尋常的金銀器物也不夠,免得老臣們嚼舌根。”他示意吳王起來,但吳王不願起身。

“父皇,就算娶王妃,大皇兄尚未娶親,怎麼就到兒臣了。”吳王搬出宗泰。

“朕想為你指門婚事,你倒要說起你大皇兄,他也是個犟種,非說不建功立業怎麼成家,罷了,你們自行去吧······”皇帝感覺索然無味。

“多謝父皇成全。”

“起來吧,總是跪著說話多累,既然你們兩個兄長都不肯娶親,朕隻好讓宗湛早些迎娶太子妃纔好。”他自顧自地說著。

吳王剛把心放回肚子,又懸起來了,胡破曉一臉擔憂地看著吳王,她知道他在想什麼。

皇帝已經離開延鶴宮了。

吳王歎了一口氣,“母妃,兒子此次去吳郡,有許多事情······讓兒子不得不說。”

“少程,如今宗湛已經封為太子,而宗泰冊封王爺,此事你不如爛在肚子裡。”胡破曉安撫他。

“母妃,可吳郡一事,兒子怎可忍心!”宗隱握緊拳頭。

“少程,你若有想法,母妃自當助你,隻是眼下你不能衝動行事。”

“母妃?”

“除非你要反!”胡破曉神色冷漠。

吳王欲言又止。

“你這些時日去了吳郡,老臣們極力推崇你為儲君。”

“這是何故?”吳王不解。

“用心險惡,路人皆知。”

吳王神色冷峻。

“你過於鋒芒不露,倒顯得太子平庸,隻是我們出身異族,本就讓你父皇忌憚幾分,所以未來的路,你走得要艱難些。”

吳王實在煩悶,他喝了一口茶,“母妃,夜深了,兒臣告退。”

夜色如水,薑柔止看著外麵的月亮發呆,已經被禁足一個月了,她都快急死了。

“姑娘,恭喜姑娘,今日皇上冊封齊王殿下為太子,不日就要議親,姑娘以後就是太子妃!”南書高興地跑進來,迫不及待告訴薑柔止這個好訊息。

“什麼!”薑柔止如遭雷劈。

“姑娘不高興?這可是天大的好事。”南書不解。

“這算什麼天大的好事,我要見爹爹!”薑柔止急忙跑去門口。

“姑娘?”南書更不明白了,這天大的好訊息自家姑娘怎麼這麼奇怪。

薑柔止剛拉開大門,門外的兩個家仆立馬攔著,“姑娘,主君吩咐,沒有他的命令,姑娘不能離開院子。”

薑柔止氣得關上大門。

“姑娘,您這是何苦。”南書歎口氣。

“我不能嫁給太子!”薑柔止急得團團轉。

“這是多少人想都不敢想的,姑娘怎麼這般抗拒,對了,今日還聽說皇上要給吳王殿下賜婚了。”

“賜婚?”薑柔止亂糟糟的心又來一陣暴風雨。

“聽說看上了蘭家的姑娘,陛下要賜婚,還想讓皇後娘娘主婚。”南書很開心地說著,一點都沒注意到薑柔止越發難看的臉色。

薑柔止雙眼發直,心情複雜。

“姑娘?”南書好像發現自家姑娘有些不對勁了,試探地問道。

“你下去吧,我想一個人待會。”薑柔止麻木地閉上雙眼,此刻心煩意亂。

“是······”南書有些擔憂地看著薑柔止,雖然不解,但還是默默地出去。

永慶宮

德貴妃正在清點各宮送來的賀禮,看著這些金銀財寶,古玩字畫,她兩眼放光。

“娘娘,咱們宮裡許久沒這麼熱鬨了。”萍姑姑在一旁也跟著開心。

“這麼好的玉鐲,我多久沒見著了······”她貪婪地抱在懷裡,感受著玉鐲溫潤的觸感。

“娘娘,這琉璃淨瓶是波斯進貢的,是一對呢,另一個在皇後娘娘宮裡,可見陛下如今多器重咱們王爺。”萍姑姑笑道。

德貴妃撫摸著琉璃淨瓶,這冰涼的觸感令她著迷,“可惜隻是王爺······”

“娘娘,如今咱們大殿下封為王爺,還怕沒有更好的嗎?”萍姑姑笑道。

“雖然本宮知曉陛下寵愛皇後,但心裡還是有些不甘,到底是本宮母家不比皇後。”德貴妃歎了一口氣。

“娘娘······咱們大殿下既然能封為王爺,那就證明陛下心裡是有咱們大殿下。”

“也是······”德貴妃心滿意足地看著眼前的東西。

“宗泰呢?他怎麼還不來請安?”突然想起今夜未曾看到宗泰。

“回娘娘,大殿下今夜當值,他午後來請過安,隻是娘娘在睡中覺,大殿下不忍吵醒娘娘,便在院外磕了幾個頭才離開的。”

德貴妃聽罷更滿意了,“他還算有心,不枉費本宮如此費儘心思提攜他。”

“自然是的,大殿下時時刻刻記得娘孃的養育之恩。”

德貴妃十分愜意。

秀春殿

宣旨太監宣讀完聖旨,盈妃領著宮人謝恩。

宗泰再次踏進秀春殿的時候,感覺什麼都不一樣了,還是一樣的宮殿,一樣的宮女嬤嬤太監,不一樣的是,此刻屋內燈火通明,金銀器物在燈火的照耀下散發著光芒,殿內暖洋洋的還帶著香氣,是德貴妃宮裡纔有的香氣。

“母妃!”宗泰眼眶有些微微泛紅。

盈妃有些動容地看著宗泰,眼底也泛著淚光。

“兒子給母妃請安。”宗泰十分鄭重地行了禮。

盈妃趕緊把他扶起來,“宗泰快起來。”

宗泰眼含熱淚,“母妃,讓兒子多叫您幾聲,二十餘年都不曾這般叫過母妃,如今母妃晉升妃位,兒子終於可以光明正大地叫您一聲母妃了。”

盈妃抹著眼淚,心中酸苦,“都過去了······”

“兒子一直養在德娘娘宮裡,孩時功課不好,時常被夫子責罰,德娘娘便將兒子關在書房裡日日抄寫《論語》,兒子的手疼得端不起飯碗,夜裡偷偷哭,兒子身子不好,不能習武,可德娘娘隻會拿鞭子逼兒子上馬,幾番摔下來,德娘娘便把兒子綁在馬上,兒子夜裡哭著想偷偷跑去母妃宮裡,又擔心德娘娘責罰母妃。”宗泰想起年幼的事,像針紮在心口一般,多年過去,傷口不在,但那股恨意不會消失。

“宗泰,你受苦了,都怪母妃位分低,不能親自撫養你,你養在德貴妃的宮裡,她能更好地教導你,你能有今日,也多虧了她對你儘心儘力,你不應該怨恨她。”她撫摸著宗泰的臉頰,彷彿看到了那個瘦弱的孩子哭著求著德貴妃放他出去,她淚水滑落臉龐,母子連心,她怎會不知這份痛。

“兒子不敢對德娘娘有怨言,兒子隻是遺憾不能在母妃膝下儘孝。”宗泰眼眶濕潤。

“宗泰,隻要你過得好,就夠了。”盈妃有些粗糙的手指拭去宗泰眼角沁出的淚。

“兒子爬得更高,母妃就過得越好。”

“宗泰,我現在是盈妃,皇後娘娘和賢貴妃平日裡對我也不錯,德貴妃也不曾虧待我,你又這麼孝順,我還有什麼不能滿足的。”

宗泰頓了一下,他笑笑,扶著盈妃坐下,心裡有不一樣的主意,僅是妃位就能讓母妃這麼滿足,若是貴妃乃至皇後,或者太後呢?

秀春殿外的廊下一片漆黑,萍姑姑默默地從廊下走出來,她神色陰鬱地回到永慶宮。

德貴妃正在賞玩著陛下賞賜的寶貝。

看到萍姑姑端著方纔送去的東西又原原本本帶了回來,有些詫異:“萍兒,這不是讓你拿去秀春殿賞給盈妃嗎?怎麼拿回來了?”

“娘娘,也就您還被蒙在鼓裡,還如此大方將這些寶物賞給盈妃!”萍兒撇著嘴,甚是不滿。

“怎麼了?”德貴妃此刻心情正好,她把手裡的金麒麟放下。

“娘娘,您為大殿下嘔心瀝血,將大殿下撫養成人,請師傅教大殿下讀書識字,騎馬射獵,可人家心裡根本就沒娘娘,大殿下和盈妃纔是真正母子情深!”萍姑姑心情鬱悶,為自家主子打抱不平。

“這是什麼話?”德貴妃有些不悅。

“娘娘!方纔奴婢去秀春殿送東西,不小心聽到了大殿下和盈妃說的話,這大殿下心裡對娘娘甚是不滿,一口一個母妃喊著盈妃,還說將來要在盈妃膝下承歡,娘娘,奴婢是為您感到不值!”

“果真有此事?”德貴妃蹙緊眉頭。

“娘娘!大殿下畢竟不是您肚子裡出來的,娘娘對大殿下再好,這大殿下將來飛黃騰達,心裡也隻有他那生身的母妃,屆時娘娘便是一片真心付諸東流。”萍兒越想越寒心。

德貴妃狠狠地拍了拍桌子,把萍姑姑也嚇到了。

“豈有此理!”

“娘娘!您好不容易把大殿下撫養成人,如今大殿下風光了,這盈妃便要摘這果子了!”

“本宮辛辛苦苦養大的,她也配!我呸!”德貴妃越想越氣。

“娘娘,若是日後咱們大殿下繼承大統,就怕這太後也是盈妃,您可什麼都不是······”

“不行!本宮絕不允許!”德貴妃站起來,怒火中燒。

“娘娘就是心軟,當初要養這孩子,就該把他的生母除掉,以免留下禍患,這大殿嘴上雖叫您一聲母妃,可這心裡盈妃纔是他真正的母妃!”

“如今說這些也遲了!”德貴妃歎了一口氣,她並非是善妒之人,隻是宗泰這般忘本,也著實讓她寒心。

“娘娘!不如······”萍姑姑眼中閃過一絲殺意。

德貴妃看了她一眼,心領神會。

“這件事你辦妥了,本宮重重有賞。”她壓低聲音,既然宗泰不仁,她便不義。

“是······”萍姑姑會心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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