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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他想搶親 恩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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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恩情

薑柔止和長韻正在馬車上,馬車正趕往城外永興寺,此次隨行跟了很多護衛。

“聽南書說,你前些日子去永興寺祈福,遭遇了流寇,還被吳王救了?”長韻好奇地問。

“確有此事。”薑柔止又想到那張臉,神色有些不自然。

“這建康如今這般混亂不成,這流寇從何而來?可查清楚了?”長韻蹙緊眉頭。

“說是從吳郡逃亡的流寇,已經被吳王殿下拿下了。”

馬車搖搖晃晃往前,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悄悄話。

永興寺

薑柔止在大殿內虔誠地上了香,捐了香油錢,長韻心血來潮,“你最近不是心情煩悶,不如求個簽文,讓大師為你開解開解?”

薑柔止想了想,覺得甚是有理。

薑柔止舉著竹筒,搖晃一番,一根竹簽甩出來。

“讓我瞧瞧。”長韻急忙拿起來,“求則得之,舍則失之。”

“這是何意?”薑柔止有些不解。

大師傅取過竹簽,意味深長地笑了,“姑娘最近可曾遇到什麼人?”

“遇到的人不少。”

“可有年輕男子?”大師很真切地看著薑柔止。

薑柔止愣了一下。

“姑娘,此簽文是讓姑娘把握機會,千萬莫舍棄,日後定會後悔,且輪回轉世都不能得償所願。”大師似乎看穿世事一般,說話也是莫名其妙的。

“呸呸呸,你會不會解,如此詛咒!”長韻白了他一眼,拉著薑柔止走了,一邊走一邊嘟囔,“這永興寺的師傅越發不行了,隨便來個人就糊弄過去了嗎?”

薑柔止卻聽進去了。

“本來還想在永興寺吃個齋飯再回去,如今也不必了,真是晦氣,我們回去再吃吧,去景福齋吃。”長韻風風火火地拉著她走了。

“姐姐,這簽文也沒什麼,不過是一些軲轆話,怎麼解都能自圓其說。”薑柔止反倒安慰起長韻了。

“哪有人一上來就說輪回轉世都不能得償所願?這麼惡毒,你是太傅之女,將來是齊王妃,你定會平安順遂一輩子榮華富貴!”長韻笑道。

“姐姐又打趣我了,錢財不過身外之物,願得償所願纔好。”薑柔止勉強地擠出一個笑臉。

長韻察覺她心情不好,拉著她安慰,“好了,柔兒,不過是這禿頭和尚胡謅的話,你要是聽進去了,就中了他的道,人活一世,好的話咱們聽聽,不好的話就當耳旁風。”

“好。”薑柔止笑了笑。

延鶴宮

來來回回的宮人端著東西往殿裡送,胡破曉在修剪著花枝。

“娘娘,這珊瑚可真漂亮,光彩奪目的。”

“娘娘,這是白玉圓鐲、點翠寶石頭冠、八寶如意······”幾個宮女在清點賞賜的東西。

“娘娘,不去瞧瞧嗎?”身旁的五姑姑問道。

“有什麼可瞧的,挑些好的,分給各宮嬪妃。”胡破曉手中的剪刀沒停下。

“是。”

“王爺來了。”外頭的宮女進來稟報,胡破曉一聽,眼睛一亮,“怎麼這個時辰過來?”

“母妃。”吳王身著玄色織金錦袍,身姿挺拔,若玉山孤立。

“怎麼這個時辰過來,你往日要在勤華殿溫習功課。”胡破曉拉著吳王的手,一臉慈愛。

“今日先生留的功課不多,想著早些過來給母妃請安。”

“也好,最近你父皇提起你的婚事,想著齊王都定下了,不能厚此薄彼。”

吳王臉色有些不悅,“母妃,大皇兄都未曾議親,怎麼就惦記上我了。”

胡破曉笑道:“你大皇兄今年上任兵馬司指揮使,說著要建功立業,不想兒女情長。”

“兒臣向來不喜這兒女情長,寄情於山水纔是兒臣的夙願。”

“隻是你父皇堅持,怕是你難以拒絕。”胡破曉拿起桌上的珊瑚,“這珊瑚顏色極好,聽說蘭家的姑娘甚是喜歡紅色,平日裡就喜歡穿著珊瑚、丹雘、石榴紅的衣裳,性子天真活潑,與你極為登對。”

“母妃,兒臣不喜歡聒噪之人。”吳王臉色冷峻。

“你性子總是這麼淡漠,自小又聰慧過人,事事不讓我操心,但我總覺得你過於完美,以至於身上沒個活人氣息,這蘭家的姑娘倒是和你登對。”

吳王喝了口茶,一臉無趣。

“母妃,我不喜歡。”

正在賞玩珊瑚的胡破曉神色一愣。

“少程,你可是因為神鶴一族······”

吳王沉默了半晌。

“神鶴一族的使命在我不在你,你已經不算神鶴一族了,何必背負這些。”胡破曉神色有些黯然。

“母妃忘了,兒臣卻不敢忘。”吳王神色一冷。

“娘娘,李公公來了。”外頭的宮女進來稟報。

“這時候來做什麼?”胡破曉有些詫異。

李公公走進殿內,恭敬地行禮:“奴才參見賢貴妃,參見吳王。”

“李公公怎麼來了?”

“回娘孃的話,皇上新得了樣寶物,讓奴才過來請娘娘今夜共賞寶物。”

胡破曉一臉淡然,“知道了。”她隨手抓起桌上的一對玉鐲子,賞給李公公,李公公受寵若驚地接著,“娘娘,這太貴重了。”

“本宮的東西,想賞給誰便給誰,去吧。”胡破曉一臉無所謂。

“奴才謝娘娘恩典。”李公公又恭敬地行禮。

“母妃,天色不早了,兒臣也該回去了。”吳王站起身來。

吳王的馬車正在緩緩往王府趕著。

薑柔止和表姐也正往家趕。

街道上突然有人打起來,鬨嚷嚷的。

“外頭怎麼了?”薑柔止一臉擔憂。

“姑娘,好像有人打起來了!”外頭的馬夫緊張地說,真是流年不利,這樣的事短時間來兩次。

“趕緊回府,這建康城如今怎麼和豆腐做得一樣,在大街上居然就打起來了!”長韻嘀咕著。

“哎,小的知道了。”馬夫加快趕路。

突然馬車翻起來,薑柔止一個慣性從馬車裡彈出去,這該死的熟悉的感覺!竟然又來一次!她無奈做好再次摔一跤地準備。

吳王正站在馬車上,靜觀其變。

一群身著短打粗布的男子手裡拿著刀,在大街上見人就砍,把路人嚇得紛紛逃竄,前方的一些行人已經亂做一鍋粥了,薑柔止的馬車要躲避無辜路人,馬受了驚嚇,開始亂竄。

馬夫竭儘全力地拉著馬。

她沒來得及反應,已經從馬車彈出去,薑柔止閉上眼睛,突然她腰身一熱,一股熟悉的鬆木香傳入鼻息,她被一個有力的臂膀環住腰身,穩穩著地,她被嚇到了,無意識地抱著對方的腰,頭趴在厚實的胸膛上,還能聽見他穩健的心跳聲。

言川和言風睜大了雙眼看著在街道上就這麼抱在一起的自家主子和齊王殿下有婚約的薑姑娘,雖是快天黑了,但這······

長韻艱難地從側翻的馬車裡爬出來,就看到薑柔止被吳王抱著穩穩地落在地麵,整個人都驚呆了。

“你沒事吧?”吳王的聲音從頭上傳來,薑柔止臉色一變,發現自己半個身體都被他寬大的鬥篷裹著,她急忙推開吳王,臉色通紅。

“多謝王爺又救了我一命。”

吳王直勾勾地看著她,鼻息間似乎還有她淡淡的花香味,那纖細柔弱無骨的觸感甚好,他竟然有些不捨。

“這是本王第二次救你,我們還真是有緣分。”吳王微微一笑。

薑柔止心跳得厲害,不敢看他的眼。

那群人衝過來,言川和言風從馬車上一躍而起,拔出手中的劍,兩人出招極快,一攻一防,那群人用的都是蠻力,根本不是言風言川的對手,不一會就被二人打得落花流水,哀號躺在地上。

薑柔止一臉震驚地看著言川和言風,她上次見過吳王出手,箭術精絕,卻不知言風言川這二人武藝如此高強。

“殿下,全部拿下了。”言川收回手中的劍。

不遠處大皇子領著兵馬司的人馬趕過來。

“兵馬司辦案,閒雜人等迴避!”

熙熙攘攘的一群人圍住賊寇。

“二弟?你怎會在此?”大皇子有些訝異。

“皇兄,這幫賊寇前些時日便在建康城外被臣弟拿下,已移至刑部大牢關押受審,怎的又逃出來了?”吳王認得那幾人。

宗泰看了眼這些被圍住的人,“愚兄竟不知此事,年關將至,聽說刑部大牢修繕,也許他們就是趁機偷溜出去了。”

“刑部大牢何時變得如此不堪了?”吳王眼神一冷,他看向宗泰的深深讓宗泰有些發毛,但宗泰一臉淡然,無辜的樣子讓吳王不得不相信他。

宗泰笑了笑,“這便不是愚兄的職責,兵馬司最近加強巡防,不料還是來遲一步,幸好二弟在此,否則傷了未來弟妹,愚兄可是於心不安。”

聽到未來弟妹一詞,薑柔止臉色微變,吳王神色也有絲微妙。

宗泰看了二人,薑柔止的眼神看向他時毫無羞怯之意,然而看向吳王的時候卻帶了一絲不易察覺的微妙感覺,他自幼在德貴妃宮裡見慣各人的嘴臉,早學會了察言觀色,越發覺得有不對勁的感覺。

“既然已經抓住了,臣女也該回去了。”她此刻心神未寧,身體還有些微微發顫。

吳王看了她一眼,宗泰眼角餘光看向他們二人,眼底的戲謔變濃。

“姑娘!姑娘你沒事吧!”馬夫急急忙忙趕來,長韻從馬車上跳下來,此刻也顧不得自己是大家閨秀了,大步流星地跑來一把抱住薑柔止,“柔兒,你沒事吧,嚇死我了!”說罷看了一圈薑柔止,確定沒受傷才放心。

“我沒事,是吳王殿下救了我。”薑柔止勉強一笑。

“見過二位殿下,多謝吳王殿下救命之恩。”長韻看到兩位皇子,有些惶恐。

“不過是舉手之勞,薑姑娘可曾受傷?”吳王有些貪戀地看著薑柔止,手臂上還殘存著她身體的餘溫。

“沒有,王爺及時出手,臣女並未受傷。”薑柔止垂下眼簾,不想和他眼神對視。

“薑姑娘,是兵馬司辦事不力,讓姑娘受了這麼大的驚嚇,改日我定要到姑娘府上賠個不是纔好。”宗泰意味深長地看著這兩人流轉的怪異氣息。

“殿下言重了,臣女也該回去了,告退。”薑柔止隻想快點離開這裡。

薑柔止拉著長韻,行了一禮,匆匆忙忙地走了,長韻整個人都茫然中。

吳王和宗泰麵麵相覷。

薑柔止一路上腦海裡都在回放著剛才的畫麵,她被吳王抱在懷裡,整個人的身體靠那麼近,能感受到他身體的溫度,還有心跳,想到此,臉又開始滾燙,心裡像小鹿亂撞。

“柔兒?你乾嘛了?”長韻奇怪地看著她。

正在愣神的薑柔止沒聽到長韻說話,長韻用手肘推了推她,薑柔止這才反應過來,“沒······沒什麼,剛才被嚇到了,我還沒回過神來。”

“真嚇到了?我真不該讓你去永興寺。”長韻有些心疼,趕緊抱著薑柔止。

“姐姐,沒事,幸好有兵馬司的人。”她順勢靠在長韻的懷裡。

“不是吳王救了你嗎?和兵馬司有什麼關係。”長韻調侃道。

“姐姐,方纔的事······”薑柔止緊張地端正身體。

“吳王不是不近女色嗎?我看他抱你的樣子,熟練得不像不近女色的樣子······”

“姐姐!”薑柔止趕緊打斷她。

“好了好了,這樣的事傳出去也不光彩,我絕對不說。”她趕緊捂著嘴,眼睛含笑,調侃地看著薑柔止。

入夜,受了驚嚇的薑柔止早早遣散丫頭乳母,她從床底翻出箱子,吳王的鴉青色大氅靜靜地躺在裡麵,她不由自主地伸手觸控,大氅溫潤冰涼,但她卻像被燙到一般。

又想起今日市集上他抱著的畫麵,薑柔止急忙縮回自己的手,她心情煩悶,趕緊把箱子推進床底,深呼吸幾口氣,她甩甩頭,私自藏著男子的衣物,還是未來大伯的,已經是驚世駭俗了,她不能再這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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