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他想搶親 受傷
受傷
薑宅被禁軍圍得嚴嚴實實的,一隻蒼蠅都飛不出去。
言風提著劍,想要衝出去,守在大門的禁軍根本不是她的對手,不一會兒便殺出一條血路。
禁軍統領站在大門,他手裡拿著長槍,威風凜凜,氣勢逼人。
言風看著眼前這高大壯碩的禁軍統領,心裡還是有點發怵,但是她沒有膽怯,握緊了手中的劍,準備迎戰。
“早聽聞吳王府一對雙生子劍術精湛,乃吳王殿下親自調教的,在下今日總算有機會領教一番。”他目光緊緊鎖住言風,眼底帶著一絲鄙夷,言風是女子,自幼習武,比尋常女子高挑,雖瘦但不弱,可體型上和禁軍統領有較大的出入。
“將軍以多敵少,勝之不武!”言風緊繃著臉。
禁軍統領擺擺手,示意身旁的人往後退。
“很好,今日在下便和你一人交戰,我讓你三招,否則傳出去還說我欺負女人。”他甚是自信。
言風冷笑,“將軍,我若贏了你,又當如何?”
禁軍統領仰天大笑,“那倒是看看你有沒有這個能耐!”
言風舉起手中的劍刺過來,禁軍統領隻躲不還手,言風每一招都要置他於死地,但他是禁軍統領,武功還是高深莫測,言風一時之間竟然摸不清他的底細。
“三招!”禁軍統領得意地狂笑,“言風姑娘,你似乎沒占到便宜。”
言風微微喘氣,“將軍莫要輕敵纔好。”
“這下該我了!”他揮舞長槍翻身越過來,言風急忙見招拆招,禁軍統領力氣十分大,每一招都拚儘全力,言風的虎口被蠻力震得滲出血,她心開始有些慌亂,腳步也有些虛浮,左肩被刺了一槍,鮮血立馬浸透肩胛處,她看了眼肩膀,深吸一口氣,急忙點了幾個xue位。
“看來我真是高看了你,一個女流之輩,這吳王府也過於誇大其詞了。”他甚是不屑地冷笑。
言風瞪著他。
“我知道,你和你的兄長一攻一守,你是女子之軀,想必學的也是這防守之術,難怪如此差勁。”他滿眼輕視。
言風眯起雙眼,提起長劍,身形開始變幻莫測,往他身旁纏繞過來,每一招都極其快,令人猝不及防,一改之前的招數,禁軍統領先是驚訝,但馬上回過神來,見招拆招。
“嘶!”言風的劍刺進他的肩膀。
“你?”禁軍統領不敢置信地看著刺在他肩膀的長劍。
“將軍不要小瞧女人,我家王爺從未覺得女子就該學什麼,將軍是禁軍統領,不該明白一個道理,輕敵便是自尋死路嗎?”言風笑得有些得意。
“看來我真是低估了你!”他身子往後一躲,言風才發現他身上有護甲,她的劍根本沒辦法刺穿他。
禁軍統領的長□□過來,言風急忙躲閃。
“看好了,我要讓你知道,什麼是真正的本領!”
“我家王爺纔是最厲害的!”言風不甘示弱。
“啪!”言風的手臂又被刺傷了,她捂著自己的手,又氣又急,她的長劍一挑,禁軍統領盔甲的肩帶被長劍刺斷,護甲就這麼掉下來。
薑柔止站在牆上,緩緩拉開手中的弓,瞄準了禁軍統領。
“言風,讓開!”薑柔止大喊一聲。
言風還來不及躲開,薑柔止手中的箭便射出去,禁軍統領急忙躲閃,箭沒射中他的要害,隻射在他的大腿上,趁著他受傷分神,言風拚儘全力刺向他的心臟,禁軍統領忍著劇痛躲開了,因為言風手臂和肩膀有傷,所以劍刺歪了。
禁軍統領趁勢把長□□出去,言風來不及躲閃,被刺中胸口,她吐了一口鮮血,摔倒在地上。
“言風?你怎麼樣?”薑柔止擔憂地看著她。
言風爬起來想去撿不遠的劍。
薑柔止再次拉滿弓弦,還未射出去,就被幾個禁軍搶下。
“放開我!”她掙紮不開,隻能瞪著他們。
禁軍統領眼神嗜血,他一把拿起言風跌落在他腳旁的劍。
言風瞪大雙眼,定定看著他,難道她就要命喪於此了嗎?
“放了她!若是你敢殺她,我便咬舌自儘!我若死了,你如何跟皇帝交代!”薑柔止大聲喊道。
禁軍統領紅著眼眶,忍住嗜血**,他握緊手中的劍,狠狠扔向遠處。
“我今日放你一馬,下次你就是我的刀下亡魂!”他咬牙切齒。
“放了她!聽見沒有!”薑柔止生怕他還不死心,又大喊一聲。
禁軍統領拖著受傷的腿緩緩走向薑柔止,薑柔止絲毫不退讓。
“你們鬆開薑姑娘,她是皇上欽定的皇後,若是她有什麼事,你們都吃不了兜著走。”
幾名禁軍急忙鬆開薑柔止,薑柔止見狀急忙往言風那跑過去,禁軍統領點了薑柔止的xue位,薑柔止身體定住。
“你對我做了什麼?”薑柔止拚命想往前走,發現走不動。
“我不過是點了薑姑孃的xue道,我放過她,但不代表姑娘可以離開此地,叫幾個仆婦過來,把薑姑娘扶進去,好生看管,後天便是大喜之日,不得有任何差池!”他沉著臉說道。
“將軍,她跑了!”一個禁軍驚呼。
“什麼?”禁軍統領回頭,發現言風剛才躺著的地方隻剩下一攤血,人早已經消失了。
“將軍?要不要追?”
“還愣著乾什麼?快去追!”他一聲令下,一小隊人馬急忙去追,薑柔止全身動彈不得,但聽到言風已經跑了,心裡鬆了一口氣,隻要她沒事,就會有希望。
言風身受重傷,躲進了林子裡,她藏在草叢中,從身上摸出一個哨子,用力吹響,在她快昏迷之際,天空中一隻老鷹像疾箭一般俯衝下來,言風扯下一塊帶血的布,吃力地纏在老鷹的腳上。
“飛鷹!快去找王爺!快啊!”她吃力地催促老鷹去報信,老鷹似乎有靈性,快速地躍上半空,言風看著老鷹遠去的身影,鬆了一口氣,又累又痛,還失血過多,她已經沒力氣了,再也撐不住,昏昏沉沉睡著了。
羅定山。
言川和吳王正在半山腰上,身後的神鶴族人整裝待發。
“王爺!看,是飛鷹!”言川眼尖看到了半空中盤旋的老鷹。
吳王有些憂心忡忡。
言川吹動手中的哨子,飛鷹俯衝下來,穩穩地踩在言川伸出的手臂。
“有血?”言川取下飛鷹爪子上纏繞的布條。
“怎麼回事?”吳王深感大事不妙。
“是言風!王爺,是言風的衣裳!我認得。”言川心慌不已。
“你彆急,她不是在嶺南嗎?怎麼飛鷹會被她召喚到,莫非,他們回來了?”吳王蹙眉。
“王爺,我這心裡感覺不踏實,我和言風是雙生子,我能感受到,言風一定是出事了。”言川已經六神無主了。
“先讓飛鷹帶我們去看看。”吳王拿起劍,躍上馬,言川隨後跟上。
“少程?你去哪?”胡破曉問道。
“母親,我去去就回!”聲音已經遠去。
飛鷹在半空中帶路,吳王和言川騎著馬追趕,兩人進入林子裡,老鷹在一棵樹旁盤旋。
兩人跳下馬,四處尋找言風的身影。
隻見言風一身血跡躲在草叢裡,失血過多,又過了一夜,她臉色蒼白,身上爬滿了螞蟻。
“言風!”言川大驚失色,急忙抱起言風。“言風,你怎麼樣了?你還好嗎?”他心如刀割,恨不能替她受過。
“哥······王爺······”言風全身顫抖,意識模糊。
“快把這傷藥吃下!”吳王將懷裡的藥瓶開啟,把藥塞進言風的嘴裡。
言風艱難地把藥吞下去,言川把身上的水壺開啟,小心翼翼地給她喂水,受這麼重的傷,還在這裡孤苦伶仃地熬了一夜,不敢想夜裡又冷,還可能有野獸出沒,她經曆了什麼樣的事。
“是誰傷了你?”吳王的眼睛逐漸發紅,握緊了手中的長劍,殺心已起,言風言川自幼便是養在他身邊的人,他早已經把他們雙生子當成自己的親人。
“王爺······薑姑娘······薑姑娘被禁軍統領步威軟禁在薑府······三天後······皇上······便要迎娶······薑姑娘······”言風喘著粗氣,身體已經承受不住了。
“傷你的人,就是這個步威?”吳王咬緊後槽牙。
言風艱難地點點頭。
“很好!言川,把言風帶回羅定山,我去會會他,敢傷我的人,活膩了!”他神情冷峻。
言川抱起言川上馬,三人急忙離開林子。
羅定山。
言風躺在床上,已經換了乾淨的衣裳,言川正在給她喂藥。
吳王淡然坐在圈椅旁,手中拿著巾帕,慢條斯理地擦拭著手中的利劍。
“王爺,言風沒保護好薑姑娘······”言風甚是愧疚。
“你無須自責,你一個人難以敵眾,我知道,遲早是有這麼一天,宗湛要我撕破臉皮。”
“王爺,讓言風跟您去,言風好將功贖罪。”言風艱難地要爬起來。
“你躺好,在這裡養好傷,我和言川會替你報了這仇!”吳王麵無表情,這一次,沒有退路了。
“王爺,言川誓死追隨您!”言川跪下來。
“我這一去,沒有退路,我心愛的女人,言風的仇······”
“王爺!言川和妹妹自幼父母雙亡,被族人趕出來,帶著妹妹沿街乞討,差點病死在路邊,是王爺救了我們兄妹二人,還教我們識文斷字,學了一身本領,這輩子,您就是我們兄妹二人的再生父母,王爺要做什麼,言川都義不容辭!”
言風躺在床上,無奈她受重傷,否則這麼大的陣仗她是一定要去的。
“好!”吳王把言川扶起來。
“少主,聖姑請您過去。”胡承宜踏進屋內。
“知道了。”吳王把劍收起來,隨承宜走出去。
胡破曉已經褪去宮裡的華服,身上穿著黑色長袍。
“你決定好了?”胡破曉問道。
“母親,柔兒已經是我的人,我一定要去的。”吳王很堅定。
胡破曉有些詫異。
“母親,神鶴族的事我已經處理完了,族人們在此休養生息,好好過日子,兒子自然有兒子的追求。”
“少程,你的事就是神鶴族的事,你的女人就是神鶴族未來的少主夫人,神鶴族沒有理由袖手旁觀。”
“母親,神鶴族尚未恢複元氣。”宗隱有些不忍。
“少程,神鶴族遭遇外敵踐踏,以至於族人四散逃竄,幾位長老也因此而去,但神鶴族的的男人,生來便要以性命去保護自己心愛的女人。”胡破曉神情堅定。
“母親,隻是少程若去了,擔憂神鶴族腹背受敵。”
“少程,我再也沒有機會了,但是你還有,這輩子什麼都會失去,但有些東西曾經沒把握住的,終究會用一輩子去釋懷。”胡破曉隱忍著心中的酸楚。
“母親······”吳王知道母親的心思。
“去吧。”胡破曉轉身離去,她心中甚是不捨,但是她知道她不能攔。
胡竹君在外頭木然地看著屋內的胡破曉,你又怎知我不願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