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孕吐後,王妃挺起孕肚去流放 175
為夫孕吐,需要娘子哄
沐卿深的神色有些害怕。
蛇這玩意兒,倒不知道談之色變,但依舊讓人不喜。
“交給我。”
沈依沐假裝沒發現,不動聲色在自家母親的帳篷四周灑下雄黃粉。
同時悄悄用風係異能,吹走了張氏他們周邊的驅蟲雄黃粉。
“娘,安心休息,一切有我們。”
知道自家女兒女婿的本事,沐卿沒有囉嗦,裝作沒事人似的去休息。
她很清楚,自己不添亂就是給兒女的最大幫助。
天黑了,累了一天的眾人很快入睡,此方區域變得無比安靜。
除了似乎風吹到底的沙沙聲外,便隻剩下夜晚林子的蛐蛐聲。
黑暗籠罩下,誰也沒發現有東西壓平了草地,朝著付家的方向走去。
“嗯?”
感覺到有什麼東西壓著自己的胸膛而過,張氏還以為是自家夫君的手臂。
鼻腔聞到臭味,她也沒當回事,隻以為是汗臭味。
最後,這手臂圈住了她的脖子。
也許是感知到了危險,張氏睜開眼睛,突然就和蛇來了一個對視。
“啊!”
她再也控製不住淒厲的呼喊聲,下一秒她的肩膀便被草花蛇狠狠咬了一口。
與此同時,窒息感傳來,蛇身緊緊纏繞著她的脖頸。
一旁的付健被驚醒,猛然看到這驚恐的一麵,他有瞬間僵在原地。
反應過來之後,他連忙取出匕首狠狠刺向草花蛇。
發怒的草花蛇猛地咬了他手臂一口,但它始終纏著張氏的脖子不放,因為缺氧張氏麵色發紫,開始翻白眼。
“天啊,蛇!”
不遠處的餘詩涵注意到,尖叫一聲,連滾帶爬後退,與付舒雅一起抱著彼此,瑟瑟發抖。
“爹,娘!”
付書恒急了,急忙抓從篝火裡抽出一根燃燒著的木棍,狠狠放到蛇身上。
烈火灼燒,再加上週圍其他人被驚醒,紛紛舉起了火把。
趨利避害的本能讓草花蛇感覺到了威脅,它迅速鬆開了張氏,一頭紮進草叢裡跑遠。
“娘子,你怎麼樣?”
付健鬆開匕首,急忙撲向張氏,發現她褲腿濕潤,竟是嚇尿嚇暈過去。
“咳咳咳。”
得以呼吸,張氏大口大口喘氣,模樣狼狽至極。
此時有不少流放犯和官差圍攏過來,她沙啞著聲音不斷擺手。
“蛇,好大一條蛇!”
付書恒暗暗吐出一口濁氣,“娘,沒事了,蛇已經趕跑了。”
“不好,我們......我們被蛇咬了!”
張氏顧不得禮義廉恥,急忙將自己自己的衣領往下一扯,露出了傷口。
“還有我!”付健驚恐不已,也急急忙忙撩起自己的手臂。
夫妻倆急切地抓住付書恒的手,“快,快請大夫,我們被蛇咬了。”
官差舉著火把借著火光看了一眼,“方纔那蛇我們看了,沒有毒,頂多傷口紅腫發癢,回頭用點解毒的傷藥就行了。”
“真的嗎?”
張氏將信將疑,之前中毒的那官差差點丟了性命,咬她的這隻她都沒看清楚具體模樣。
“愛信不信。”
官差對付家人的印象不好,要不是因為負責將他們押送到流放地,他才懶得管。
付健此刻也沒感覺到暈眩,傷口處也沒有麻木的感覺,纔信了官差的話。
“怎麼會出現這麼大的草花蛇,我還是頭一次見到這麼大的,附近該不會還有吧?”
一流放犯害怕地開口,官差立刻吆喝流放犯們舉著棍子在四處拍打,希望將蛇給嚇走。
流放犯裡,有一名年紀大一點的一個中年開口了。
“我小時候見過,這麼大的草花蛇,能生生勒死一頭一百多斤的豬,腦袋都快勒斷了。”
張氏聽了,急忙摸向自己的脖子,被蛇狠狠纏過的地方,火辣辣地疼。
此刻她似乎都還能感受到蛇皮的摩擦感。
“彆.......彆說了。”
張氏突然想到什麼,下意識開口,“不對啊,這蛇怎麼找上我們,不應該是.......”
話到嘴邊她下意識捂住自己的嘴,手掌全都是因為掙脫而留下的蛇的腥臭味,差點將她給熏吐。
沾染過蛇蛋的物品,也都遠沒有吃過蛇蛋的他們味兒重,他們想要坑彆人,實則坑自己。
“不應該是什麼?”官差狐疑地看了她一眼。
這時有人發現了付家篝火邊上有蛋殼。
“這是蛇蛋,你們掏了蛇的蛋!難怪會被報複,你們該不會全都拿走了吧?”
張氏扯了扯嘴角,沒有回答,算是預設。
蛇蛋能吃,但拿了很容易被蛇追擊,就算是拿走,也一定會留上一些。
流放犯搖搖頭,“作孽啊,算你們運氣好。”
因為人多,還因為蛇被刺傷燙傷,否則一旦它報複起來,寧可死也絕不會鬆開‘獵物’。
得知是付家人自作自受,官差連安慰話都懶得說,直接離開。
“所以說,我們晚上吃的蛇蛋?”
餘詩涵哆嗦的聲音此時響起,張氏支支吾吾沒有回答,可付家人的眼神已經給了答案。
“嘔!”
難怪她覺得味道跟正常的雞蛋不一樣,餘詩涵狂吐不止,差點把膽汁兒都吐了出來。
婆媳倆又一次爆發了爭吵。
“蛇蛋是大補,我也是為了自己的未來孫子,以前我們吃了也沒事啊”都怪這次這條蛇太小氣!
這兒鬨哄哄的,大半夜,大家都想抓緊時間休息,官差忍不住怒罵一句。
“吵夠了嗎,閉嘴!”他們悻悻地,默默噤聲。
次日付家眾人頂著黑眼圈。
一早張氏起來做吃的,餘詩涵鬨著不吃,付書恒沒辦法,隻好親自照顧。
而另一端,沈依沐則是照顧和安撫孕吐的顧雲崢。
他早上漱口的時候,都忍不住乾嘔。
這情況,顧雲崢也沒藏著掖著,外人以為他是病痛折磨的緣故,但自己人都知道怎麼回事。
“娘子,彆擔心,我都習慣了.......嘔~”
其實他忍一忍也行的,但他就是想看沈依沐對他噓寒問暖的樣子。
孕吐無所謂,娘子哄一鬨他就會好。
“想吃什麼,我待會兒給你做。”
顧雲崢眼尾泛紅,一臉溫柔地看著她,“隻要是娘子做的,不管是什麼我都愛吃。”
他說的是真的,沈依沐的廚藝一絕,總能把平平淡淡的菜,做得令人食慾大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