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孕吐後,王妃挺起孕肚去流放 233
撤回一個打劫?
從這老大孃的口中得知,前方有一個村全是土匪。
被打劫的人,要麼死,要麼就剩一條褲子。
“這麼囂張!官府不管嗎?”江鬆眉頭緊皺。
老大娘歎氣,“官爺們忙著呢,而且這些土匪來去無蹤,偽裝得好,官爺也拿他們沒法子!”
“聽我的繞路吧,前方危險!”
大娘眯著滄桑的眼眸,苦口婆心地勸導。
沈依沐這才注意到老大娘她似乎是近視眼,沒發現他們一群人,一旁的孫兒看起來十來歲,消瘦得像竹竿一樣。
他沒吭聲但警惕地看著他們,比老大娘多站出一步,呈現保護姿態。
善良而又無力。
“謝謝大娘,您這些河蚌田螺賣不賣?”
老大娘遲疑了一下,“這不是什麼值錢的東西,夫人您真的要買?”
這兒乾旱許久,莊稼都曬死了,她撈這些東西是準備取出來曬乾當做乾糧,帶著孫兒去投奔孩子的舅舅去。
沈依沐用五斤小麥換了這十五斤的田螺河蚌,河蚌肉是去殼了的。
“夫人菩薩心腸,謝謝,謝謝!”
老大娘帶著孫兒千恩萬謝,抱著小麥離開。
小麥裡沈依沐還放了一吊錢,善有善報,就當做是老大娘善意的回報。
稍作休息後隊伍繼續啟程,傍晚時候路過一個村口。
“此樹是我栽,此路是我開,要從這兒過,留下買路財!”
伴隨著這句話,一根粗糙的箭翎射在地上,緊接著有一群人衝了出來,姿態很是囂張。
王府的侍衛們靜靜的看著他們也不開口,他們如此淡定,後方的官差和流放犯們就更淡定了。
“頭兒.......他們人也太多了!”
打劫也是講技巧的,窮鬼不打劫,因為沒什麼油水可撈。
當看到王府的馬車豪華,他們便忍不住衝出來。
仔細一看才發現,馬車後方還有長長的隊伍,加起來數百人。
土匪頭目眼珠子瞪大,眯起眼睛一看頓時驚愕得後退三步。
天色開始暗下來,他們這村口正處於官道的拐角處不遠,路的兩側還有竹林,不細看根本瞧不見後方有多少人。
“額這,這......我娘喊我回去吃飯,走了。”
喊話囂張的這個土匪頭目眼珠子一轉,假裝什麼事兒都沒發生。
“我,我娘子要生了,我回去看看兒子。”
土匪們各自找理由就轉身,沒注意的還和朋友一起撞了腦門。
沈依沐坐在馬車裡聽到這番話,她樂了。
土匪們這是打算撤回一個打劫?
“兄弟們衝啊!”
這時後方衝出一幫人,語氣也很囂張,“我們隻劫財不要命,留下身上值錢的東西,你們可以走了。”
土匪們和身後的小弟們麵麵相覷,空氣瞬間陷入寧靜。
葉一唰的一下拔刀,姿態比他們更加囂張。
“打劫!”
“?”
土匪們不可置信地回過頭,他們這是遇到同行了?
可是這些同行混得也太好了吧,穿著打扮和他們就不是一個檔次的。
羨慕!
“俠士饒命!”
這時叫囂著劫財不要命的人噗通跪下,“草民等人是被逼的啊,求官爺和俠士饒命啊。”
“他們是土匪,草民是這個村的村民,是被他們逼良為寇的!”
男人一跪,身邊那些人也嘩啦啦跪下,便隻剩下真正的土匪一臉茫然。
官?
賊怕官,此話一出,土匪們瞬間冷汗直冒。
“大當家的,咱們......踢到鐵板了,隊伍裡有官差!”
而且官差竟然是跟在這群車馬的後方,這群人肯定來頭不小。
“逃!”
土匪頭目目光一沉,尋了一個方向就要奔命。
葉一冷哼一聲拔刀追了上去,不過三招就將對方的腦袋砍下來。
“快跑啊!”這二三十個土匪慌了,頓時像無頭蒼蠅一樣逃竄。
村口那些百姓還跪在地上沒動,他們看著土匪與王府的侍衛交手。
沈依沐瞥了一眼淡淡開口:“這些土匪難道你們不想殺?還不動手!”
雖然隻是簡短的幾句話,但她已經能夠分析出來。
這些土匪掌管和奴役這個村裡的百姓,藉助他們打掩護,以此來行凶作惡,這些人想必也飽受欺壓。
同樣的也曾助紂為虐過。
“我們,我們.......不敢”村民身子在發抖。
他們內心祈禱著,希望眼前出現的這幫人能夠殺掉土匪,解救他們於水火。
“他們肯定也是土匪。”
流放犯裡有人懷疑起來,而那些被圍剿的土匪眼珠子一轉,也開始拖他們下水。
“快來幫忙,我們死了你們也不會好過的,哈哈,一天是土匪,一輩子都是土匪!”
此話一出,最先下跪的村民猛地抬起頭並且站起來。
“我們不是土匪,我們不過是受製於爾等賊人罷了!”
“鄉親們,將功贖罪的機會來了!”
這時他已經明白沈依沐說那句話的意思,今日這些土匪肯定是活不了。
但曾給土匪打掩護,並且仗勢欺人的他們同樣有罪。
可若是迷途知返,將功補過,還能避免牢獄之災。
男人舉著長刀衝了出去,村裡其他男人見狀也紛紛動手。
這些土匪敗壞了他們村的名聲,還在村裡欺男霸女,這段時間他們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委屈。
若不能親自報仇,他們算什麼男人!
很快土匪們就被打死,剩下幾個小嘍囉也早就被打殘,嚇得尿褲子連連求饒。
“把他們幾個綁起來,送官!”
這些土匪,打劫的事實認定,殺了他們也不會吃官司,更何況現在這一帶如此混亂。
“感謝大官人出手相助!”
村裡人感動不已,衝著顧雲崢和沈依沐的馬車呼啦啦跪了一地。
連官差都跟在後方,這人定是非富即貴!
“舉手之勞,無足掛齒”顧雲崢語氣淡然。
此時天色暗下來,村裡人熱情地邀請他們在此處落腳。
這會兒也沒法趕路,眾人一聽,自然是求之不得。
王府和官差們帶著流放犯進了村,但那些跟著去逃荒的村民,選擇在村口的路邊落腳,並未進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