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孕吐後,王妃挺起孕肚去流放 269
大舅子變妹夫?
她從未想過有一天,被自己掌握人生的人竟然脫離了她的掌控,這讓她難以接受。
“爹,是真的,娘還活著我能肯定!”
方有為聽到女兒現在這麼說,更加惱了,反手就是一巴掌。
“你怎麼不早說!”
用儘全力的一巴掌抽過去,以方菲菲現在虛弱的身體,哪兒能扛得住,她頓時被打得跌坐在地上。
“爹?你打我?”
臉頰疼,腦袋更是疼得暈乎乎的。
方有為怔怔地看著自己的手,眉頭皺了一下舒展開來,“菲菲,為父不是故意的,我錯了。”
他將女兒攙扶起來,不斷道歉。
全家這時候都在抱怨何氏心腸歹毒,自己去過好日子,對他們不管不顧。
卻全然忘記自己曾經如何對待她。
“他們家,又發癲了。”
聽到後方的動靜,沐卿回頭看了一眼,就看到方菲菲被打倒後站起,她忍不住感歎了一句。
沈依沐挑眉附和“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理解並尊重”癲公癲婆一般都是一家,全家都顛。
午時,隊伍停下,尋地方避風歇息並吃東西。
顧雲崢找到顧雲婉,兄妹倆單獨說體己話。
“哥,你找我要說什麼?”
小姑娘現在變得愈發伶俐,說話也不再結結巴巴,不複雜的事情,她的思考能力其實與同齡人已經沒區彆。
顧雲婉衝她溫柔地笑了笑,“婉兒年紀也不小了,哥哥在想,以後要給你找什麼樣的婆家。”
“你能跟哥哥說一下以後想要嫁什麼樣的夫君麼?”
她和其他姑娘不一樣,無需拐彎抹角,隻需要用她理解的話語詢問即可。
聞言,顧雲婉歪著頭定定的看著自家大哥,腦海中浮現的卻是沈沐楓的臉。
“楓哥哥和大哥一樣很好,想嫁他那樣的!”
直白的答案讓顧雲崢有些惱火,拳頭不由得癢癢。
這小子在自家妹妹這兒的印象怪好的。
“婉兒能跟我說說他哪裡好麼?”顧雲崢努力控製自己不爽的表情。
爹孃沒了以後,就他們兄妹倆相依為命,雖然相差沒幾歲,但她既是自己的妹妹,也一定程度上當成女兒看待。
聞言,顧雲婉略略思索起來。
“我要想想。”
她用手攪動自己的頭發,似乎這是一個深奧難以回答的題目一樣。
“那這樣,哥哥問你,以後你要離開哥哥,與......沐楓和他的家人一起生活,你會願意嗎?”
這話讓顧雲婉一下子就像是找到了方向。
“那.......咱們不需要分開啊,我喜歡姨母姨夫,大嫂很好,更喜歡楓哥哥!”
她還有些沒能區分男女之情,可感覺已經讓她做出了判斷和選擇。
沈風和他們將她視作親女兒一般對待,久違的家人感覺,在遇到他們之後,重新體會到了有人嗬護和依靠的滋味。
“婉兒,親情和愛情不一樣,哥跟你說它這........”
就在顧雲崢思考要怎麼樣解釋這二者的不同時,顧雲婉打斷了他的話。
“哥,我不太懂什麼是愛情親情,我還要長腦子才行,可我懂,我想與楓哥哥像你和大嫂那樣。”
也許以後會懂,但當下她的決定是不會後悔。
看著妹妹堅定的眼神,顧雲崢明白了。
他露出寵溺的微笑,伸出手彈開她帽子上的積雪。
“那好,等安頓下來,哥騰出時間便給你們二人議親,在此之前咱們先保密,誰也不說。”
“好耶,拉鉤鉤!”
顧雲婉笑容燦爛,整個人明媚陽光,變得落落大方,不再是從前那樣充滿憂慮的模樣。
這些改變都是因為遇到了沈家人,有了沈沐楓的陪伴和關心。
兄妹倆談心結束回到隊伍裡,柴火燒得旺盛,大家圍成一堆取暖。
鞋襪烘乾,吃飽喝足後大家準備繼續趕路,這時候有雜亂的腳步聲靠近,呼救聲也由遠及近。
“救命,救命啊!”
有這麼一群穿著破爛的流民看到他們後,就像是看到了救星,激動地跑過來。
“有土匪,後麵兇殘的土匪啊。”
“救救我們!”他們一邊跑一邊求助。
江鬆原本稍稍放心,可看到王府侍衛們神色警惕,他不敢大意。
這三十多個流民靠近歇腳的隊伍後,目光立刻落在眾人的包袱上,雙目放光。
因為跟著王府的隊伍後,這些官差和流放犯們得到沈依沐的暗暗接濟,日子過得相對安逸許多。
這個時候,遠遠地有箭翎夾雜著東西被射過來。
是點燃的牛糞還帶著迷煙,而這些流民卻很自然地捂住口鼻。
“他們不對勁!”
沈依沐喊了一句,風雪大,她擁有風係異能,原本能夠通過風來感受異樣,但風雪讓氣味等資訊素弱化。
她的嗅覺變得沒有那麼靈敏。
“戒備!”
“動手。”
各種喊聲幾乎是在同一時間響起的,那些假裝流民求助的人立刻動起手了。
“速戰速決。”
領頭的人很凶狠,知道王府這邊是硬茬,他帶著人主攻這邊,剩下的對付官差。
他以為那些流放犯們會趁機逃離,他們就可以趁亂搶奪物資。
卻沒想到那些流放犯們,留一部分人護著家人後,竟跟著加入到戰圈之中。
尾隨而來的所謂土匪,也衝過來。
“我們隻要物資不要命,彆做無謂的抵抗!”
回答他的是大家的沉默,以及狠厲的趙氏。
緊接著,暗處放冷箭的人,被沈依沐用槍給崩了好幾個。
“不好,我們不是對手,兄弟們,跑啊!”
他們本就是圖的錢財物資,現在危及到性命,自然不敢在戀戰。
發現優勢不在這邊後,他們當機立斷就要逃。
沒來得及逃走的那些,則是被顧雲崢與官差們活捉,這幫人怕了,一個個磕頭求饒。
“大人,官爺,饒了草民啊,草民就是賤命一條,彆讓血臟了諸位的手。”
為了求饒,地上的冰麵都磕出了裂痕,腦門全都是血漬。
他們方纔凶狠的模樣,說是隻劫財,實際上下手狠毒,可不是他們嘴上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