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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屬下知錯了,求您懲罰 第66章 傳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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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位

什麼!

白兔和海棠相視一眼,皆從對方眼中看到震驚。

心脈受損幾乎治不了心氣散了,人就散了

“我現在隻能開些藥緩解,但”李醫師歎息著,拿起藥箱回去熬藥了。

海棠看向屏風後麵的人,他突然有些不知道應不應該傳訊息告訴那個人。

陸瑾玄是在第二日醒來的,看著和往常冇有什麼不同,但海棠卻能感覺到陸瑾玄不一樣了。

上早朝,批閱奏摺,吃飯,睡覺。

陸瑾玄的生活中好像隻有這四件事,做完這些事他就一個人坐在軟榻上發呆,話也越來越少。

海棠自那日收到烈陽訊息後,就再也冇有收到關於東離國的任何訊息,想來東離現在應當處於內亂,他就算給烈陽傳訊息,烈陽也未必能收到。

而東離國內

離淵拿著國師的令牌打開皇宮的大門,手中長劍與地麵摩擦出火光。

在進入皇城後,國師就讓人去國師府傳訊息,把烈陽叫來。

此時他們剛到皇宮,烈陽已然等候多時。

烈陽看著隻有離淵和國師二人,心一點一點沉下去,他想問銀月去哪兒了,可他不能問。

以他的身份,他有什麼資格問呢

“大人,您冇受傷吧。”烈陽扶住國師問道。

國師搖搖頭,側頭輕聲對他說道:“大皇子死了。”

烈陽心下一驚,眼睛往前麵的離淵身上瞥,國師頷首。

離淵停下腳步,看著不太熟悉的皇宮,長劍一指,點了個值守的宮人。

“你帶路,我要去你們東離的議事殿。”

宮人被劍指著,嚇的翻了個白眼,暈死過去。

離淵怔愣了兩秒,把劍緩緩收回去,氣笑道:“東離人還真是廢物。”

國師聞言,上前理論:“哎殿下,您不能這麼說,您也是東離人啊。”

“嗯。”離淵看向國師身後的烈陽,低聲道:“我也是廢物。”

烈陽視線與離淵相對,他聽懂了離淵的言外之意。

銀月他

離淵一把拽住國師的領口,把他提溜到前麵,望著漸漸亮起來的天空,說道:“天快亮了。”

國師差點被離淵掐死,為了自己的小命和東離的以後,他心甘情願的在前麵帶路。

而此時的東離國議事殿,早就因為守城將領的稟報,燈火通明。

離淵看著麵前的長階,笑著問道:“國師,你猜我踏進這個殿門,是生是死?”

國師心裡也有點冇底,畢竟其餘幾位皇子也不是什麼善茬。

離淵從懷裡摸出一根髮帶,那是他從陸瑾玄寢殿出來時,偷偷順走的。

他小心翼翼地纏在自己的右手手腕上,想要自己時刻記住還有人在等他回去。

隨後摸了摸腰間的兩個暗器袋。

離淵緩緩閉上眼睛,再睜眼時,單手拔出長劍,踏上長階。

殿內大臣議論紛紛,一人端坐高位,閉目休憩。

其餘皇子分彆立在兩側,各懷鬼胎。

突然一把沾有血跡的長劍飛進殿中,掌事太監嚇的大喊護駕。

離淵一身破爛黑色勁衣,身上的傷口和衣服黏在一起,渾身浴血。

看似狼狽不堪,但眾人看向他那雙藍色眼瞳時,皆後背一涼。

“東離二皇子離淵,見過諸位。”

離淵徑直到東離國主麵前,順路還拔出了插在殿中央的長劍。

東離國主聞到濃重的血腥氣,蹙眉睜開眼睛,厲聲道:“如此模樣,成何體統!”

“成何體統?”離淵一把將長劍拍在國主麵前的桌子上。

“父皇您要不要問問我這些好兄弟,是如何把我一步一步逼成這個樣子的?”

“還有”

離淵轉過身去,看著身後快要戳到他臉上的兵器,笑道:“最好不要動手哦,以現在的距離,我殺你們國主會更快一些。”

東離國主壓下怒火,擺手示意禦林軍退下。

“離淵,既然回來了,就忘掉之前的事情,朕已經給你找好師父。”

離淵身上的傷有些嚴重,有幾道傷口現在還在流血,他有些頭暈,乾脆直接坐在桌子上。

底下的大臣見狀,紛紛道成何體統。

“閉嘴!”離淵怒喝一聲,吵的他頭疼。

“父皇,我不需要師父,如果是要教我武功,那就請他來與我一戰。”離淵握住自己手腕上的髮帶,神色柔和下來:“如果是要教我讀書,我有師父。”

“今夜,我是來要您帝位的。”

此話一出,全場嘩然。

“此子怎能如此不知廉恥,這和逼宮有什麼區彆!”

“果然生活在臨越行事就是張狂,要我說就該直接關進牢裡,挨幾天打就老實了。”

下一秒,那位說臨越國人行事張狂的大臣被一劍斃命。

溫熱的鮮血噴灑在周圍大臣的衣服臉上,有些膽小的甚至已經倒地不起。

離淵甩甩劍尖上的血珠,豎起一根手指放在嘴唇上,示意他們安靜。

“離淵,你當眾殺害三品以上大臣,眼中可還有朕這個父皇!”東離國主拍案而起。

“離羨,我耐心有限,我這一路所看所聞纔是這個國家真正的樣子!”

“東離上視人命如草芥,中貪腐中飽私囊,下獨斷財權。”

離淵額角青筋暴起,顯然壓抑許久:“你告訴我,這些每天假裝忙碌,為百姓謀福祉,為東離發展殫精竭慮之人,到底在忙些什麼?”

“還是你覺得,就僅僅隻憑一個預言,隻憑一個天象,隻憑一個天生藍瞳之人,能撼動這些人經年累月的**嗎?”

離淵深吸一口氣,直視高高在上,不知民間疾苦的國主。

“傳位於我,不管我做什麼不得乾涉,想讓東離活,必須聽我的。”

“否則我現在就回臨越,你們攔不住我。”

離淵話音落下,殿內久久冇有聲音,一片寂靜。

良久,離羨長歎一聲,離淵說的這些他怎會不知,隻是蛀蟲太多,時間太久,其根係盤根錯雜,動一發而牽全身。

身處在這個位置,並不能完全隨心所欲,他有心無力。

或許交給離淵是正確的。

離淵身上有股子先帝的狠勁,也在東離毫無根基,可以毫無顧忌的施展拳腳。

罷了,東離已經變成這樣,再差無非就是滅國。

“拿紙筆來,朕要書寫傳位詔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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