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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朝權宦 第206章 唐門送暗器 興州放酒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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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兒天色有些沉,秋風漸起,卷著落葉漫天飛舞。陰雲層層疊疊的在天空中聚集,似乎一場大雨正在醞釀之中。

顧衝禁不住打了個寒顫,抬頭看了看空中,幾隻飛燕低空盤旋,在努力尋找著棲身之處,躲避這場即將來臨的秋雨。

「顧公公,您在看什麼?」

小順子來到顧衝身旁,隨著他的目光,也將頭抬起。

顧衝自語道:「也不知道唐門主傷勢恢複如何了。」

「應該無礙了,於三哥早起就去了唐門,想來這會兒應該快回來了。」

「是啊,咱們在益州已有七日了,也該離開了。」

說話間,雨滴劈啪的落了下來。

初雨即是大雨,轉眼間,豆大的雨滴砸落在窗簷上,劈啪作響。

百姓被這忽來的大雨淋個措手不及,紛紛奔跑躲避,使得街上立刻肅清。

兩匹快馬頂著大雨一路疾馳來到客棧門前,倆人下馬時,已經渾身濕透。

小順子眼尖,指著下麵喊道:「公子,於三哥回來了,還有一個人。」

「這麼大的雨,碧迎,快去沏熱茶。」

顧衝過去開啟房門,於進光上得樓來,渾身濕漉漉的,臉上掛滿水珠。

於進光身後又一人走上來,顧衝一看,居然是飛鷹唐瀟。

「公子,我回來了。」

於進光轉身,笑道:「唐瀟隨我同來。」

「顧公子。」

唐瀟抱拳進禮,顧衝急忙道:「不必多禮,快快進屋來。」

小順子將乾布巾遞上來,兩人擦拭雨水,碧迎也端來了熱茶。

「唐兄,唐門主傷勢如何?」

唐瀟輕笑道:「家師已無生命危險,前日已回到了唐門,隻需靜養月餘便可康複。」

顧衝放心下來,鬆了口氣,「實不相瞞,我本應早已離開益州,隻是放心不下唐門主傷勢。這下好了,我也可以安心離開了。」

唐瀟站起身來,鄭重向顧衝躬身施禮,顧衝急忙攔住,「唐兄,這又是怎麼了?」

「顧公子,臨行之前,家師特意叮囑,讓我代他一定要感謝公子。家師還說,等他恢複以後,必會親自去京師感謝公子。」

「哎呀!大可不必。」

顧衝又問道:「唐門主回了唐門,那巧姑……」

唐瀟笑道:「師母也已回了唐門。」

「那你豈不是有兩個師母了。」

「這個……」

顧衝哈哈一笑,「玩笑而已,男人本應三妻四妾,何況唐門主一世英雄,兩個師母也不算多。」

唐瀟麵上尷尬,解開身前布袋,從身後取下來一個包裹。

「顧公子,這是家師讓我帶來送與公子的。」

「哦?這是何物?」

顧衝開啟包裹,隻見裡麵是一個黑色長條形狀盒子,長約一尺,寬約四寸,盒子上麵刺繡著一隻展翅欲飛的雄鷹。

「這是唐門獨家暗器九轉透骨釘,它與暴雨梨花針一樣,乃是唐門獨一無二的神器。家師送與公子,危急之時,可保公子安危。」

「九轉透骨釘……」

顧衝眼神一亮,這可是好東西啊。

開啟錦盒,一件圓筒形狀的白色鐵器出現在顧衝眼前。

這鐵器前方有九個圓孔,呈梅花狀排列,後方手柄處有一紅一黑兩色按鈕,想來應該是觸發暗器的開關。

「顧公子,這九轉透骨釘內含九枚鋼釘,其中四枚鋼釘淬有麻沸散,可使人渾身無力,束手就擒。而另五枚鋼釘則淬有劇毒,見血封喉,中者必死。」

顧衝點點頭,問道:「那這兩個按鈕就是機關唄?」

「不錯,按下紅色按鈕,可打出四枚麻沸鋼釘。按下黑色按鈕,則可打出五枚劇毒鋼釘。」

顧衝將九轉透骨釘拿在手中把玩,頓悟道:「我知道了,想要活口就按紅色按鈕,想要下殺手就按黑色的。」

「正是。」

唐瀟惋惜道:「可這暗器無法再次裝填鋼釘,顧公子不到萬不得已之時,切勿使用。」

顧衝點頭道:「我懂了,唐兄回去時,代我謝過唐門主。」

「顧公子客氣,是我們唐門應該感謝公子纔是。」

這場大雨來的急,去的也快,這會兒功夫,外麵已經放晴了。

唐瀟完成使命,便與顧衝等人告辭,顧衝將唐瀟送到街上,目送離去。

「於三哥,咱們也該走了。」

於進光答應道:「我去套車。」

顧衝點點頭,吩咐道:「碧迎去收拾一下細軟,小順子去買些吃食,咱們準備上路了。」

馬車慢慢悠悠走在官道之上,車廂內傳出一陣陣歡語聲,向著興州進發。

興州府內,同樣是一片歡聲笑語。

「莊大人,這興州水壩耗時兩年多,如今得以竣工,大人居功至偉,皇上這次必會重賞大人。」

「哪裡,哪裡,這都是皇上英明,眾位鼎力相助,才使得水壩如期完工。若論功行賞,在坐諸位都是功臣啊。」

莊敬孝言語謙遜,麵上卻掩飾不住喜悅之色,笑嗬嗬的捋順幾下胡須。

「大人,這兩日城內百姓所議論的都是水壩之事,言說興州有了莊大人,真是興州之福啊。」

「是呀,更有百姓殺豬宰羊,要送來府衙感恩大人。」

莊敬孝連連擺手道:「不可,不可,為朝廷儘力,為百姓謀福乃是本官的分內之事,豈可受此禮惠。」

「大人不必過謙,想來這會兒,百姓已經在來府衙的路上了。」

「這如何使得,你等快去阻攔……」

莊敬孝話音未落,門外就有下人來報,府衙外已經聚集了眾多百姓,抬著豬羊求見知府大人。

知州府外,興州百姓敲鑼打鼓,一派歡喜景象。

莊敬孝在眾人陪同下來到府衙門外,百姓見到他,齊身進禮,鑼鼓聲也停了下來。

「莊大人,您是我們的恩人啊,有了這水壩,興州從此沒了水患,我們可以安心種田了。」

「莊大人,您是好官啊。」

「我們對您感恩戴德……」

莊敬孝眼角濕潤,連連抱拳回禮,「諸位父老鄉親,本官受朝廷委派,隻是儘了微薄之力,豈敢受此恩惠。」

一名老漢哽咽著說道:「莊大人,您為民做事就是好官,這水患已是多年,又有哪個知府管過?您來興州不過兩年,卻做瞭如此大事,怎能不讓老百姓感恩啊。」

「是啊,沒了水患,往後麥穀必會豐收,我們有了糧食,日子也會越來越好,這一切都要感恩莊大人啊。」

城內幾位富甲也趕來了,陳員外對莊敬孝抱拳道:「莊大人,我等見過了幾任知府大人,卻從未曾見過如您這般一心為民的清官,日後我等將以莊大人為楷模,佈施百姓,多行善舉。」

莊敬孝回禮道:「甚好,多謝諸位員外。」

陳員外笑道:「百姓得知水壩修成,心中高興的很。這不,特意宰殺豬羊,全城皆歡啊。」

莊敬孝知道這是大家的一份心意,自己拒絕不得。

「也好,今日本官便破例一次。來人,將這些豬羊抬進府去,命人準備宴席,本官與大家同慶。」

「這……莊大人,這些都是老百姓,恐怕不妥吧?」

「無妨,今日所來之人,無論身份如何,都是本官貴客,府內請。」

莊敬孝說罷,閃開身子,麵含笑意,請大家進府。

眾人你看我,我看你,卻沒一人敢進府去。

陳員外哈哈一笑,回身道:「今日乃是我興州大喜之日,莊大人與民同慶,我等豈能壞了雅興。」

「不錯,今日我便鬥膽,當一次知府大人的座上客。」

「多謝莊大人……」

人群議論片刻,便跟隨陳員外等人紛紛進府。

莊敬孝站在府門旁,向進入府內者一一見禮,沒有一絲官威。

很快,知州府外的人群陸續進了府內,莊敬孝卻見到還有一年輕人,正站在那裡紋絲未動。

「這位小哥,為何不進府內?」

那年輕人哼了一聲,挺了挺胸膛,說道:「人人都說你是好官,卻不知你麵善心惡,背地裡做些欺詐百姓的事情。」

莊敬孝愣住了,皺眉問道:「你說本官欺詐百姓,究竟何事?」

「彆人怕你,我可不怕。」

那年輕人嗤鼻不屑,揚了揚脖頸,「大不了一死,十八年之後,還是一條好漢。」

莊敬孝淡笑出來,沒看出來這年輕人一副文弱的模樣,倒還有一些骨氣。

「我不會亂殺無辜,不過你要把話說清楚,不然誣陷本官,這牢獄之災怕是躲不開的。」

「誣陷?我兄長修築水壩,起早貪黑乾了兩年,累壞了身子,官府卻隻給了二兩銀子當做工錢,這難道不是欺詐百姓嗎?」

「胡說!」

莊敬孝嗬斥道:「若是彆的事情,本官或許不知,這工錢乃是本官親自監督,絕不會少了一文。況且工錢乃是每日結算,每人每日五十文錢,怎會有紋銀一說?」

「這難道還有假?我兄長壞了身子,回來時隻拿了二兩銀子。」

莊敬孝沉思片刻,開口道:「既然這樣,你家住在何處,兄長是何名字?我讓人查實後,自會給你一個說法。」

「我家就在城外飛濺埔,我兄長名叫李英。」

「好,不出三日,我必給你答複。」

年輕人想了想,也未再說,轉身便離去。

莊敬孝望著他的背影,不由緊鎖起眉頭。

「大人,還是先進府吧。」

莊敬孝點點頭,府內還有眾人等候,自己總要去招呼一下。

知州府內熱鬨起來,下人在前院支起飯桌,搭起灶台,忙乎的不可開交。

莊櫻在後府得知這一情況,帶著小蝶來到前院,幫著打點。

莊敬孝與幾位官員,還有幾位員外坐在首桌,談論的話題不外乎水壩。

「莊大人,我聽說這水壩不但可以抵抗洪水,還能引流入渠,灌溉稻田,可是真得?」

「不錯,澇時可阻斷水患,旱時可開閘放水,引水入田。」

「哎呀,這樣說來,咱們興州以後可是風調雨順,國泰民安啊。」

「是呀,這一切都是莊大人的功勞啊。」

莊敬孝擺手道:「咱們隻聊水壩,不提功勞之事。」

陳員外嗬笑道:「是了,莊大人隻求做事,又豈是貪得功名之人。」

「今日本官破例,與諸位暢飲幾杯,大家都不要吝嗇,不醉不歸。」

「好,老夫捨命陪君子,不醉不歸。」

酒菜上齊,眾人推杯換盞,喝的熱火朝天。這一場歡慶宴,足足到了黃昏日落之時,纔算收場。

小蝶與莊櫻攙扶著莊敬孝向後院走去。

「小姐,老爺飲醉了。」

莊敬孝努力睜了睜眼睛,醉醺醺講道:「你家老爺沒醉,隻是多飲了幾杯,沒醉……」

莊櫻佯裝怪罪,「還說沒醉,父親已多年未曾這樣飲酒了。」

「櫻兒,為父今日高興。」

「是,櫻兒知道。」

莊櫻甜笑出來,「父親連日勞累,為這水壩勞心,如今這水壩終於建成,父親又怎會不高興。」

莊敬孝嘿嘿一笑,拍了拍莊櫻纖手,「還是櫻兒知我。」

走進臥室,兩人將莊敬孝扶坐在椅子上,莊櫻吩咐道:「小蝶,去打些熱水來,我為老爺浴足。」

小蝶點頭跑去,莊櫻便蹲在莊敬孝身邊,為他輕輕捶腿。

莊敬孝感歎了一聲,「櫻兒,這水壩建成,確是了卻了為父一件心頭大事,也算為父沒有枉為這知府啊。」

「是啊,剛剛在席間,眾人不是都在讚揚父親。」

莊敬孝搖頭道:「我有何功?若是有功,那顧衝顧公公可是頭功啊。」

「啊……」

顧衝這個名字,已經很久沒有人在莊櫻耳邊提起,但是莊櫻卻從來沒有忘記過這個名字。

「朝廷不過出錢,為父不過出力,若不是顧公公,誰人又會有建造水壩這一決策?所以說來,顧公公纔是功大無邊。」

「嗯……」

莊櫻輕若蚊蠅的應了一聲,顧衝的麵容瞬間出現在了莊櫻的腦海中。

當初莊敬孝讓莊櫻回來,一是想念,不想讓莊櫻離開他的身邊。二來,也是因為顧衝是朝中內宦,莊櫻與他走的過近,難免會有閒言碎語。

莊敬孝為人正直,可不想留下話柄被人家背後言說。

可對莊櫻來說,在顧衝身邊的點點滴滴,纔是她最值得回憶的時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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