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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朝權宦 第272章 九龍璽定位 謝雨軒失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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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碧迎緩緩揉搓著顧衝的後背,小手溫潤細膩,顧衝愜意地閉著雙眼,嘴角露出一抹舒服的笑容,以至於嘴中不時地哼哼唧唧。

浣衣坊那兩個毆打顧衝的奴才被杖斃了,華公公也被打的屁股開花。

奇怪的是季風居然連個屁都沒放,原本以為難免會有一場明爭暗鬥,至少故技重施,總會跑去印文帝那裡告上一狀。

但恰恰相反,宮中好像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一樣。

七日過去,顧衝的傷也養的差不多了,可他卻還是賴在床上,享受著碧迎精細的照顧。

羅維的那幅畫出現在浣衣坊華公公的房內屏風上,這件事情讓他苦思了許久。

這絕不是巧合,或許是羅維早有算計,他早就想好了盜取玉璽後的藏匿之地,很有可能他就是將玉璽藏在了浣衣坊內。

而浣衣坊又是個人員雜亂的地方,羅維既然選了這樣一個危險的地方來藏玉璽,那這個位置就一定十分隱秘,隱秘到即使人員再多也不會被發現。

那這個地方會是哪呢?

顧衝已經知道了答案,那九頭牛排著隊潛入水池就是最好的提示,羅維將九龍玉璽藏在了浣衣坊的水中!

浣衣坊是宮內用水最多的地方,院內有水井三處,洗衣池一處,還有存水池,排水池……

隻要將玉璽隨意找個地方丟進去,若是無人知曉的話,隻怕這輩子都不會被人發現。

顧衝堅信自己的判斷,如果能夠找到九龍玉璽,也算對得住死去的羅維了。

「公公,可緩解了一些?」

碧迎輕聲呼喚將顧衝的思緒拉了回來,「嗯,好了許多,咱碧迎這小手,真是絲滑。」

顧衝支撐著身子從床上坐起,活動了一下筋骨,「躺了許多天,這腿腳也是該活動活動了。」

「小順子……」

小順子急忙跑了進來。

「走,陪咱家去宮裡轉轉。」

「是。」

碧迎為顧衝更好衣衫,顧衝帶著小順子,兩人溜達著走出了敬事房。

他們前腳剛走,戶部侍郎田豐便來到了敬事房。

「顧公公可在?」

田豐看起來一臉焦急的模樣,向著碧迎催問道。

碧迎輕聲答道:「公公剛剛出去。」

「去了何處?」

碧迎搖頭道:「隻說去宮內走走,並未說去了何處。」

「唉!急死人了。」

田豐一跺腳,轉身去尋找顧衝。

浣衣坊的兩個奴才被杖斃的訊息,早已在宮中散播開來。原來這些宦官宮女對顧衝或許更多的是尊敬,但現在,這份尊敬已被敬畏所取代。

要知道,在這宮中能將奴才杖斃的人,除了那幾個正主,誰又能有這個權利呢?

而顧衝卻能,他可以主宰生死!

顧衝所到之處,宦官鞠躬而拜,宮女側福而禮,生怕自己的行為稍顯遲緩,而惹得他心生不快。

浣衣坊內一片寂靜,婢女們默默地低著頭,洗涮著手中的衣物。或許前幾日那種喧囂叫嚷的場麵,再也不會出現了。

顧衝推門而入,婢女們見到他進來,急忙放下手中活計,齊身進禮。

「參見顧公公。」

顧衝擺擺手,「免了,你們忙著,咱家隻是隨意看看。」

他嘴中說的隨意,這些婢女卻是不敢大意,小心翼翼地坐下,就連洗衣的聲音都不敢發出太大的聲響。

顧衝背負雙手,來到洗衣池處,停在了一名婢女身旁。

他這一停下可不打緊,那名婢女居然被嚇得雙手微抖,就連手中的衣物都拿捏不住,掉進了池子中。

顧衝向著池中看去,這個洗衣池雖然很大但卻很淺,一眼就可以看到池底,玉璽當然不會是在這裡。

除此之外前院還有一水井,一個存水池。而中院與後院各有一口水井,以做備用。

顧衝將這幾處都檢視了一番,如果玉璽真的被羅維藏在浣衣坊,那麼前院的那口水井,就是最有可能之處。

羅維是夜間盜的玉璽,而夜間隻有前院洗衣處這裡無人,中院與後院都有人居住,羅維應該不會深入其內。

顧衝掃視了一眼那口水井,便走出了浣衣坊。

好久未曾出來走動,顧衝有意多走了一會兒,幾乎轉了半個宮中纔回到敬事房。

等他回來,田豐已經在房內等候半個多時辰了。

「哎喲,田大人何時來的?」

田豐急忙起身,埋怨道:「顧公公這是去了哪裡?怎麼纔回來呀?」

顧衝嗬笑道:「在宮中隨意走走,田大人來可是有事?」

「豈止有事,還是大事呢。」

「哦?坐下說話。」

田豐一擺手:「不坐了,我已經坐了很久。顧公公,謝春園出事了。」

顧衝緊眉問道:「出了何事?」

「謝雨軒不見了。」

「啊?」

顧衝微微一愣,「她去了哪裡?」

「我也不知,一個時辰前,她那丫鬟來我府上,哭哭啼啼說謝雨軒昨日出去便未歸來,她一個小丫鬟也沒了主意,便跑去了我府上。不過你放心,我已派人去城內尋找,隻是我想著總是要告知你一聲。」

顧衝點點頭,當即道:「多謝田大人,您先回去,我即刻便出宮去。」

田豐點點頭,「好,若有了訊息,顧公公一定要告知與我。」

顧衝送走田豐,兩道濃眉緊鎖在一起,暗自思忖:謝雨軒絕不會夜不歸宿,而她在京師府又不識得彆人,她會去了哪裡呢?

一種不詳之感忽然湧上心頭。

顧衝動作迅速地換好衣服,將那把匕首塞進長靴之中,走到門口時忽然又停住,略作思考後,他轉身回到房間裡,將九轉透骨釘取出來,彆進了腰間。

來到宮門處,負責值守的龐千裡看到顧衝走來,連忙彎下腰去,深深地躬下身來,表示對顧衝的尊敬。

「顧公公,您要出宮去?」

顧衝點點頭,「龐副統領,咱家出宮去,你不會受到牽連吧?」

龐千裡臉上立時現出尊敬的神色,嘖嘴道:「顧公公,您說得這是哪裡話,您對兄弟們夠意思,兄弟們自然也講義氣。您儘管出宮去,有什麼事屬下給您擔下來。」

顧衝笑了幾聲,若不是他心知肚明,都會被龐千裡這番大義凜然的話語給感動哭了。

出了宮來,顧衝一路疾走,來到了謝春園酒樓。此時酒樓大門已關,門上正掛著休業的木牌,看來謝雨軒是真的出事了。

顧衝上前大力拍門,「啪啪……」

木門開啟一條縫隙,滿臉淚痕的秋惠見到是顧衝,「哇」的一聲大哭起來。

「顧公公……嗚嗚……」

顧衝急忙安慰道:「你先彆哭,將門開啟。」

秋惠開啟門,顧衝進去後回手將大門重新關閉。

「顧公公,小姐……小姐不見了。」

秋惠眼圈泛紅,淚水在眼眶裡直打轉,說話間身體止不住地微微顫抖。

顧衝眼神中閃過一絲擔憂,但還是先穩住秋惠,輕輕拍著她的肩膀,安撫道:「你先彆急,慢慢說,是什麼時候發現小姐不見的,她有沒有什麼異常?」

秋惠哽咽著,努力平複情緒:「昨天臨近午時,我見到來了一人,他與小姐隻說了片刻,小姐便與那人走了。」

「那小姐走時,未說要去哪裡嗎?」

秋惠搖搖頭:「小姐當時很急的樣子,隻是對我說去去就回。誰知,這一走就再也沒回來……」

「來找小姐的是什麼樣的人?」

「是一個男子,帶著一個鬥笠,衣著看起來有些破舊,但卻看不清樣貌。」

「你以前可見過此人?」

秋惠搖頭道:「未曾見過。」

「那你可見到他們去向了何處?」

「向南而去。」

「向南?」

顧衝眉頭緊鎖,謝春園就在城南,距離崇南門不遠,若是向南而去,那豈不是出城了?

「他們是如何走的?可有馬車?」

秋惠點點頭,「是,有一輛馬車停在門外,那個人與小姐一起上的馬車。」

顧衝暗道一聲:壞了,看樣子真得是出了城,那若尋找起來可就麻煩了。

「那個人也上了馬車?」

顧衝質疑著自語一句,隨即將眼睛半眯起來。

他聽秋惠所描述這人衣著打扮,隻當是此人駕車而來接走了謝雨軒,可他卻也上了馬車,那就是說另有車夫駕車。

而這個人看起來並不像是富家之人,那這駕馬車或許就不是自家所有,很有可能是雇傭來的。

「秋惠,你可看到那馬匹是何顏色的嗎?」

秋惠搖搖頭,「當時酒樓內已有客人,我忙著招呼,未曾留意。」

顧衝點點頭,將秋惠所說的話冷靜分析了一下。

謝雨軒是在近午時被喚走的,那個時辰應該是酒樓最忙的時候,如果不是什麼大事或者急事,謝雨軒是不會此時離開酒樓的。

而謝雨軒走時,隻說稍後便回,那就是她要去的那個地方不會很遠。既然不遠,那人卻又用馬車來接謝雨軒,這又有何目的呢?

還有就是這個人到底是誰?秋惠從不離開謝雨軒身邊,如果這個人謝雨軒認識,那麼秋惠不可能不識得這個人。

既然謝雨軒並不認識此人,而此人卻隻用了三言兩語就將謝雨軒騙走,他究竟說了什麼話語,才會讓謝雨軒心急之下,輕易就信了他呢?

而這個人騙走謝雨軒的目的又是什麼?劫財?劫色?

好像都不太可能。

謝家的確富有,但京城內除了田侍郎沒有人知道謝雨軒的家世。她雖然容貌出眾,但京城青樓眾多,也犯不上費此周折。

一時之間,顧衝也很難想出來緣由。現在看來,隻能碰碰運氣,這駕馬車或許就是最大的線索了。

京城最大的車坊就在城東的城牆根下。

此處占地麵積頗為廣闊,一眼望去,各式各樣的車輛琳琅滿目、數不勝數。不僅有常見的馬車可供租用,就連相對少見的牛車和驢車也是隨處可見。

顧衝趕到此地,剛一靠近便不由得緊緊皺起了眉頭。

這車坊周圍彌漫著一股刺鼻難聞的氣味,那是馬匹、牛隻和驢子身上散發出來的混合味道,再加上糞便等汙物的氣息,著實令人感到難以忍受。

見到來了客人,一個滿臉堆笑的車夫湊上前來:「公子,您可是來雇車的呀?您瞧瞧我這匹高大威猛的駿馬,它毛色鮮亮,四肢健壯有力,跑起來速度快如閃電!保證能讓您滿意!」

緊接著,另一名車夫不甘示弱地喊道:「公子,彆聽他瞎吹,還是看看我這匹馬吧!我這馬雖然個頭稍小一些,但腳程可一點兒都不慢呢,而且耐力十足,一口氣就可以跑出百十裡路!」

顧衝捏著鼻子,向他們點點頭,悶著鼻腔發出聲音:「我不雇車,我想向你們打聽點事兒……」

剛剛還熱情似火的車夫們一聽顧衝這話,就好像商量好似的,瞬間各自散去,隻留下顧衝一個人傻愣當場。

顧衝苦笑一下,大聲喊道:「想要銀子的都給我回來,本公子有話問你們。」

這句話說到關鍵上了,一嗓子喊出去,顧衝身邊圍著的人比剛才還多了許多。

「公子,您想問什麼事情?」

顧衝伸手入懷中,取出來一塊銀子,在手中掂了幾下,然後伸手過去在眾人眼前逐一展示。

「看清楚了?想要銀子嗎?」

眾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顧衝手上,頻頻點頭:「公子,你倒是快問啊。」

「昨日午時,可有人雇你們的馬車去了城南謝春園?」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紛紛搖頭起來。

顧衝並不氣餒,從懷中又取出一塊銀子,將兩塊銀子放在了一起。

「你們幫我去打聽,看看是誰的馬車去過,誰要打探出來,這銀子就是誰的。」

這些人兩眼放光,聽到顧衝吩咐後,立刻四處散去,生怕自己慢了一步,這銀子就會被他人得去了。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

一袋煙的功夫,一個小夥就將一名老者領到了顧衝麵前。

「公子,公子,我找到了,宋老爹說他昨日午時去了謝春園。」

顧衝打量了這老者一番,問道:「你果真去了?」

老者點點頭,憨聲道:「不錯,我昨日午時去過。」

「你去那裡作何?」

「接上一位小姐出城去了。」

顧衝的眼眸突然之間閃爍出明亮的光芒,心中豁然開朗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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