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白月光守身?重生後搬空你全家 194
冤家路窄
“興平,你看看你大侄子的手,都讓那女人給打紅了。”
“哎呦喂,咋都腫了,都青了啊。我可憐的金寶兒呦。”
“興平啊,那女人肯定是附近生產大隊的,還懷著身孕呢,你可要給我們做主啊!”
沈今禾隻聽到閆鳳梅的大嗓門,還伴隨著邵金寶哭鬨喊叫聲。
她站在門口,對薑秀君說道,“媽,就這老太太,帶著她的寶貝大孫子,我真想直接給踹出去。”
這老太太比那蔣偉傑她奶奶還鬨騰。
薑秀君往隔壁院子瞥了一眼,“這得看看邵興平啥做派。不過她家那個寶貝大孫子,不得欺負了小虎啊?”
沈今禾說道,“他們愛欺負邵興平我可不管,欺負了小虎可不行。”
邵興平也是一個頭兩個大,他母親之前隻提說等他安頓好了,想過來看看。
但是她也沒說會帶邵金寶一起來。
邵金寶是他大哥家的小兒子,他大哥家還生了兩個女兒,都十幾歲了。
邵金寶算是他們盼來的寶貝疙瘩,他大哥大嫂,加上他母親,都非常嬌慣這孩子。
說來也是,杜鵑生了承安,從來也沒見他母親多歡喜。
說白了,他懂,無非就還是喜歡他大哥家的孫子而已。
他母親習慣性地覺得,他的日子比他大哥過的好,就要遷就他大哥。
邵興平看了看邵金寶的手背,確實紅了起來。
他這麼一碰,邵金寶“嗷”一聲,“疼,疼死了!”
閆鳳梅怒道,“你這叔叔咋當的,你輕點兒。”
邵興平蹙了蹙眉頭,“媽,你一直唸叨人家動手,人家為啥動手?”
閆鳳梅梗著脖子,“她不講理唄!金寶兒你不知道嗎?又懂事又體貼的,他能乾啥。”
沈今禾真的是聽笑了。
這會兒外麵已經不下了,這雨來的快去的也快。
她從屋裡走出去,直接站到柵欄邊,“邵副參謀長,讓我告訴你,你那好大侄兒乾了啥。”
閆鳳梅一聽這個熟悉的聲音,再抬頭一看,好家夥!
她指著沈今禾,對邵興平說道,“興平,就……就是她,她就是那個壞女人!就是她打了金寶兒,還將我和金寶踢下馬車!”
邵興平腦袋更疼了。
邵小虎從屋子跑出來,吭哧吭哧從那個洞裡鑽過去,直接手腳並用湊到了沈今禾身邊。
邵承安也走到了柵欄邊,很是擔心地看著沈今禾。
他奶奶向來不講理,從來都是胡攪蠻纏,欺負人的。
沈今禾揉了揉邵小虎的腦袋瓜兒,眼睛就盯著邵興平,開口說道,“邵副參謀長,我不知道你侄子為什麼一點兒家教沒有。我二哥好心趕馬車捎帶他們一程,他們連句謝謝都沒有,你侄子還偏要我從國營飯店帶的肉菜。”
“我也不妨和你說,我這個人說小氣也小氣,我樂意給是我的事情,不經過我允許,自己就拿,那是偷!”
“既然你們邵家不願意好好教養孩子,那麼不好意思,我不嫌麻煩,可以替你們教養。”
沈今禾的話,說的邵興平臉上紅一陣白一陣的。
他對上沈今禾,完全不知道怎麼接話。
“邵副參謀長,我這個人你可能最近也有一點兒新的瞭解,我腦子不太正常,還愛發瘋。你母親帶著你侄子在這兒跟我住鄰居,要是惹的我心情不好,我可不知道我能乾出什麼事兒來。”
說著,沈今禾瞥向還想躲到閆鳳梅身後的邵金寶,“金寶是吧,你在你家是金子也好,是寶貝疙瘩也罷。你愛欺負誰欺負誰去!總之,承安和小虎要是受了委屈,我可不依!”
扔下這句話,沈今禾就拉著邵小虎的手進屋去了。
邵承安心裡感動到痛哭流涕,嬸子真好。
她竟然知道維護他和小虎。
閆鳳梅聽的是一愣一愣的。
她就知道,這個懷孕的女人厲害著呢。
“興平,你咋不說話,你不上大官麼?你咋不管管她?受氣的是我們啊!”
邵興平歎了一口氣,“媽,金寶隨便去拿人家東西本來就不對。”
閆鳳梅最受不了自己兒子忤逆她。
“我真的是白養你了啊!你就這麼對我?”
“你爹死的早,我是一把屎一把尿把你們兄弟倆拉扯大,我是一天福都沒享啊!”
閆鳳梅這麼一嚷嚷,左鄰右舍地肯定是往這邊看。
不管在哪裡,在什麼時代,大家都不忘了看熱鬨,尤其這會兒還都沒去上班上學呢。
閆鳳梅就喜歡這樣,她兒子忍不了就會和她道歉。
杜鵑趕忙走過來,“媽,你和金寶也累了一路了,咱先進屋,我給你倆弄點兒吃的。洗把臉,換換衣服,好好睡一覺。彆著涼弄感冒了。”
閆鳳梅就看不上這個兒媳婦兒,她一把將杜鵑推到一邊去,“你還知道我們累了一路了!趕緊去燉肉,弄點兒紅燒肉給金寶兒吃。看看金寶兒都瘦成啥樣了,又淋了雨,可得好好補補!”
杜鵑沒站穩,邵興平扶了她一把,輕聲問道,“你沒事兒吧?”
杜鵑搖搖頭,“沒事兒。”
邵興平說道,“家裡沒肉,現在也做不出來紅燒肉。咱也沒到能天天吃上肉的地步,家裡有啥就吃啥,能填飽肚子就行了。”
閆鳳梅這個不樂意啊。
她大老遠地帶著邵金寶,就是想來這兒改善生活的。
怎麼到這兒先受氣,結果連肉都吃不上?
邵金寶聽了也不樂意,“奶,你說能吃肉的,我要吃肉,我渾身難受,我要吃肉。”
閆鳳梅怒道,“家裡沒肉就不會去買?現在先弄點兒白麵麵條我們墊墊肚子,晚上趕緊燉肉!”
顧同淵從外麵回來,看見閆鳳梅在那兒撒潑,一下子就樂了。
他湊到剛剛沈今禾站的位置,抱著胳膊,“哎呦,大娘,幾年不見,風采依舊啊,依舊精氣神兒十足,還這麼能折騰呢?”
閆鳳梅順著聲音看過去,頓時感覺天塌了。
這不是那年將她從家屬院攆出去的小夥子麼?
真真是冤家路窄,怎麼在這兒碰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