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白月光守身?重生後搬空你全家 224
邵小虎想姓沈
邵小虎在院子裡,守在顧希悅的身邊,手裡晃蕩著小撥浪鼓。
他就覺得聽見了他爸爸的腳步聲,然後就沒聽見他爸爸進院子。
邵小虎放下手裡的撥浪鼓轉過身,果然就看見邵興平站在門口。
他從小凳子上跳下去,“爸爸,你為什麼不進來?”
邵興平回過神來,“啊,我先不進去了,我回家還有事兒。一會兒你直接告訴你媽媽,我今天不過來吃了。”
邵小虎不理解,“可是,媽媽說,家裡沒有吃的。”
“爸爸,你要餓肚子嗎?”
邵興平一想,可不是,家裡現在好像沒有什麼。
“沒有,爸爸不餓。”
顧嶽州剛晾完尿布,一邊擦手一邊走過來,“小邵啊,這人是鐵飯是鋼,忙了一大天了,怎麼能不餓呢?”
“軍長,我……”邵興平現在一看到顧嶽州,就想起來他媽說的話。
眼前就跟那個放電影似的,他媽說話的語氣,就在他耳邊盤旋。
也不知道他媽要是知道,軍長的兒媳婦兒就是沈今禾,會有什麼感想。
顧嶽州完全沒拿之前閆鳳梅跟他告狀的事情當回事兒。
邵興平的母親什麼樣兒,很多人都知道。
“你什麼你,趕緊回去換換衣服,洗把臉,過來吃飯。”顧嶽州說道,“小邵啊,我可告訴你,今兒晚上是我做的手擀麵,你今兒不吃,過了這個村可就沒這個店了。”
對於邵興平他們心裡想什麼,顧嶽州可是一清二楚。
自己帶過的兵,什麼心思,他怎麼可能不清楚?
邵興平聽了這些話,就不能再糾結這個事兒了。
“首長,那我肯定要嘗嘗。我原本都不餓,您一說,我都覺得餓了。”
晚上是炸醬麵,麵條是顧嶽州擀的,醬也是他炸的。
桌子上還有一盆切好的黃瓜絲,清清涼涼的。
這一會兒,大家就都圍著桌子坐了下來。
沈今禾夾了麵條放進小碗裡,又放了一點醬和黃瓜絲,拌了拌,遞給邵小虎。
邵小虎捧著小碗,甜絲絲地,“謝謝嬸嬸。”
兩歲半的孩子,筷子用的特彆厲害,精準地夾起了麵條送進嘴裡。
他吃完一根以後,很是滿足。
“爺爺,好吃。”
顧嶽州得了邵小虎的評價,笑道,“好吃咱們多吃點兒。”
邵小虎點著頭,又吃第二根。
吃完第二根,他就看見邵興平大口地吃著。
“爸爸,好吃麼?”
邵興平嚥下嘴裡的東西,立馬說道,“好吃。”
邵小虎問道,“爸爸,那你下班回來,為什麼說不餓?”
顧同淵聽了以後看向邵興平,“怎麼著?大姑娘上轎頭一回?在那兒裝靦腆呢?”
邵興平很是尷尬地轉過頭咳了咳,“當時就不餓唄。”
顧同淵纔不是顧嶽州,顧嶽州年紀大了,不說那些。
但是顧同淵不是啊。
“你總歸不是因為,知道了軍長是我父親,想起來你母親上次乾了什麼吧?”
邵興平直接被拆穿,差點兒沒噎在那兒。
顧同淵輕哼一聲,“看你那矯情勁兒。”
邵小虎揚起小腦袋,“爸爸,不會不給你飯吃的。”
邵興平:……
他是因為怕沒飯吃麼?
顧嶽州去逗邵小虎,“小虎,你姓什麼啊?”
邵小虎很是乖巧,“姓邵。”
“那你現在在嬸嬸這裡吃飯,你覺得姓什麼比較好?”顧嶽州問道。
邵小虎琢磨著,然後眼睛一亮,“姓沈,跟嬸嬸一樣。”
邵興平望望外麵,很好,這孩子早就想改姓了。
直接送給顧同淵得了。
早知道這樣,最開始孩子出生的時候,就應該直接送給顧同淵養。
沈今禾笑起來,“那行啊,我同意,你問問你爸爸同意不同意?”
邵小虎一臉期待地看著邵興平。
邵興平看著杜鵑。
杜鵑笑道,“我不管,反正不和我姓,你們商量著,隨意。”
邵興平覺得,自己媳婦兒比以前開朗了許多,但是明顯沒有以前那麼好說話。
現在這個說話的腔調,好多時候跟沈今禾似的。
“愛姓啥姓啥。”邵興平扔下一句話,繼續埋頭吃麵條。
因為顧嶽州這次可以留在這裡一段時間,曾友蘭琢磨著,這邊人手也夠,她就回家去了。
這樣正好薑秀君和顧嶽州能住一起,畢竟多少日子都沒見著了。
再加上,顧嶽州的眼睛恨不得長在三個小家夥身上。
如果顧明芳回來,就和沈今禾睡,讓顧同淵和顧紹元擠擠就行了。
曾友蘭回家之前告訴薑秀君,“大姐,晚上就辛苦你們了,我明兒一早來替你,到時候你們白天好好睡一覺。”
這倒是給薑秀君弄的挺不好意思,好像將曾友蘭攆回家了一樣。
看出薑秀君的想法,曾友蘭笑道,“大姐,你千萬彆多想,我也有陣子沒回家了,正好回家看看。”
這一晚上,薑秀君和顧嶽州守著三個孩子。
顧嶽州第一次感受到什麼是生完孩子覺沒辦法睡。
隻要一個醒了,接二連三地就都醒。
雖說,顧嶽州下午簡單地練習了一下,但是晚上絕對稱得上是手忙腳亂的。
給薑秀君打下手,一個勁兒遭白眼。
顧嶽州給顧言崢剛給尿濕了的顧言崢擦乾淨,換了乾的尿布,這邊還沒包好呢,就發現孩子又拉了。
隻能拎著孩子的兩條小腿,等著結束好再給擦了以後洗屁股。
這一係列操作完,等到三個孩子挨個睡過去,顧嶽州躺在那兒,“這帶孩子,真的是不比打仗輕鬆啊。”
薑秀君閉著眼睛,“你以為呢?我跟你講,說什麼一孕傻三年,一方麵是懷孕辛苦,最主要的是,生完孩子,所有人理所應當的覺得,當母親的天生就應該帶孩子。你們男人掛嘴邊的不就是麼,哪個女人不生孩子,哪個女人不帶孩子……“
顧嶽州聽著這話裡就是一股火藥味兒。
他這心裡確實虧欠。
他和薑秀君的三個孩子,都是她自己帶出來的,那個時候工作忙,他們壓根沒在一起。
說起來,為了大家就虧欠了小家。
他一直都知道,他的妻子從來都是那個最辛苦,最能乾的女人。
這些年,他也知道,哪裡有什麼為母則剛。
她不剛強,沒人替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