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白月光守身?重生後搬空你全家 320
跟哥哥說不清楚
話音落,謝淮就看見了站在門口那熟悉又陌生的影子。
屋裡的光線很差,但是畢竟是在一起生活了那麼多年的人。
謝淮試探性地問道,“雨蘭?周雨蘭?”
周雨蘭的目光從謝淮那看上去分外蒼老的臉上,又到他瘸著的腿上。
如果不是相同的五官,她簡直無法相信,那個之前意氣風發的男人,短短三年的時間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謝淮?”
聽到這沙啞又熟悉的聲音,謝淮確定了,這就是周雨蘭,他的妻子。
“你、你回來了?”
兩口子再度見麵,心裡當真是五味雜陳,完全說不出來是什麼感受。
謝淮歎了一口氣,“進來吧,這房子勉強夠住,沒辦法,誰讓咱也不是廠長了。”
周雨蘭走進去,最裡麵的屋子裡同樣黑漆漆的,搭的硬板床。
她坐下來,突然有一種,在裡麵可能比回家要好的錯覺。
“謝淮,三年,整整三年了,你就去看過我一次。我們夫妻幾十年……”周雨蘭忍不住控訴這件事情。
謝淮麵露嘲諷,“去看你?你也不看看家裡現在成了什麼樣子。我能活著都是萬幸!”
周雨蘭看著這破敗的家,也猜了一下,家裡大概過的也不好。
謝淮將這三年來發生的事情,一點一點地告訴周雨蘭。
周雨蘭聽著,這顆心一點一點往下沉。
她甚至覺得自己在做噩夢!
她的大兒子謝立鴻,那方麵不行,沒辦法結婚生子。被部隊開除,後來又去找部隊上的麻煩,被下放到大西北?
她的二兒子謝旭坤,原本在機械廠有大好的發展,現在在車間乾最苦最累的活,天天受人排擠,到現在都沒辦法找到物件?
謝淮自己,不是廠長不說,也在車間乾最累的活,受人排擠。最重要的是,他竟然倒黴到,在自己家摔倒,被斧頭砸斷了腿。
因為治療不及時,竟然落了毛病,現在是個瘸子,更被人看不起。
她公公謝振山中風癱瘓,之前就過世了。
她原本想疼愛的女兒謝柔,竟然和林耀離婚,嫁給另外一個男人,她那倆孩子竟然也是那個男人的。
謝淮的聲音一字一句地傳來。
“謝柔那死丫頭,瞞過了所有人。現在搞的賀鬆家裡雞飛狗跳,整日裡都在打架,整個蘭西縣都出了名的。”
“還有那個林耀,我看現在快不行了,沒幾天活頭了。”
周雨蘭聽著當真唏噓。
想當初,林耀和沈今禾在一起的時候,多麼意氣風發,在機械廠馬上就要提最年輕的組長。
現在竟然因為謝柔,弄的要沒命了。
謝淮又開始講沈今禾。
周雨蘭聽到沈今禾的日子過的那麼好,沈今禾親生父母那邊也過的越來越好,心裡揪的生疼。
“早知道這樣,當初就不應該將謝柔找回來,作孽,作孽啊!”
謝淮歎了一口氣,“現在說啥都晚了,後悔啊,悔不當初啊!”
周雨蘭是知道沈今禾要嫁給軍人的,因為她當初在監獄裡,有人找她做過調查。
但是她沒想到的是,沈今禾一下子生了兩個兒子一個女兒,還考上了清北大學。
“你們都這樣了,就沒有去求求她?”
謝淮冷笑道,“求她?求了,沒用。她現在心狠著呢。更何況,人家現在是團長的愛人,又是清北大學的高材生,咱們都攀不上。”
周雨蘭感覺分外疲憊,整個人靠在那兒,像是被抽乾了一樣。
這會兒臨近傍晚,顧同淵去忙工作還沒回來。
薑秀君在院子裡陪孩子們玩兒,沈今禾在廚房裡忙晚飯。
邵小虎從幼兒園回家,就聞到了沈今禾做飯的香氣,他一轉彎就進了院子。
“嬸嬸做飯好香。”
薑秀君說道,“是啊,你嬸嬸手藝可好。”
邵小虎是發現,以前基本沒有沈今禾做飯的時候。
“奶奶,以前嬸嬸好像沒做飯哦,為什麼這次回來做飯呢?”
薑秀君感歎著,“這個啊,其實你嬸嬸現在也不該做飯的。奶奶跟你講,你嬸嬸的手可金貴了,是學習,讀書,乾大事兒的,也不是做飯乾家務的。”
“實在是啊,你奶奶我沒用。奶奶做的東西不好吃。”
邵小虎連忙說道,“沒有啊,奶奶很有用的。”
薑秀君揉揉邵小虎的小腦袋瓜兒,“咱們小虎向來會說話,天天說到奶奶心坎兒裡去。”
邵小虎揚起笑臉,“奶奶你很好啦,做的不好吃確實沒辦法,這個不是奶奶的錯哦。隻不過不好吃的飯菜,不能給悅悅吃,悅悅不喜歡吃就不能長身體了。”
顧希悅摘了一朵小花跑過來遞給邵小虎,“小虎,給。”
邵小虎喜滋滋地將花接過來,“謝謝悅悅,又香又漂亮。”
沈今禾飯菜做好,從屋裡出來,“洗手吃飯啦。”
邵小虎連忙說道,“嬸嬸,我先回家了哦,一會兒再來玩。”
說著他就跑走了。
家裡麵,爸爸和哥哥肯定做飯了呢。
沈今禾看著邵小虎倒騰的非常快的小腿笑道,“那你先回去吧,一會兒嬸嬸給你送好吃的。”
邵小虎跑到門口,站定,探了個小腦袋,“謝謝嬸嬸。”
邵小虎“蹬蹬蹬”地跑進屋裡,“哥,哥哥!”
邵承安端了粥從廚房出來,“什麼事兒?”
邵小虎將一朵紫色的小花伸出去,“哥,這個花,怎麼能一直儲存呢?”
邵承安盯著這朵花看了看,完全沒什麼特彆。
“這不就是路邊上的野花麼,你儲存這個乾什麼?”
很無聊,有沒有!
邵小虎說道,“這個當然不一樣啊,這個是悅悅摘給我的。哥哥,這就不是一般的野花。”
邵承安:……
他擦了擦手,進屋在桌子上拿了一個新的本子出來遞給邵小虎。
“可以夾在這裡麵,之後就乾了。”
邵小虎一聽,很是開心,趕緊將小花放進去,然後小心翼翼地將本子合上。
邵承安嘟囔著,“實在是沒弄懂你在想什麼,悅悅采的花,那也是野花,有什麼不一般的。”
邵小虎捧著本子,“哥哥,我跟你說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