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白月光守身?重生後搬空你全家 040
往你心上紮刀子
果不其然,如沈今禾所想,林耀這個傻逼男人當真是感動的稀裡嘩啦。
他早就忘了,家裡五個孩子,他是最不受他父母待見的那一個。
“媽,我來弄吧。”林耀恨不得奪過趙金英手裡的破布。
趙金英抹了一下額頭上的汗,“老三啊,媽知道,你和謝柔是真心相愛,走到這一步不容易。是爸媽沒用,這一次,沒辦法給你們出彩禮,也沒辦法給你們辦一次酒席,確實是委屈了你,更是委屈了小柔。這麼點兒事,你就彆和媽搶了,不做些什麼,媽心裡過不去。”
林耀這下鼻子一酸,也沒去搶這塊兒破抹布。
沈今禾暗自搖搖頭,看看趙金英這戲做的。
再看看林耀這傻逼的樣子。
嘖嘖……真的是以後有好戲看了。
沈今禾現在樂意看戲的心思,恨不得自己住到林耀和謝柔隔壁去,那肯定天天有好戲看。
不過也隻是這麼想想,她也不至於為了看戲犧牲掉自己大好的生活和美好的未來。
她自己的日子纔是最重要的!
從林耀這邊離開以後,沈今禾又跑去了機械廠家屬院。
一大早上,謝家人就都起來了。
謝柔也沒什麼東西可收拾的,家裡什麼都沒有。
謝淮問朋友借了錢,也問鄰居借了一些東西,但是完全沒給謝柔置辦任何東西。
謝柔在小院子裡臨時搭建的爐子邊正在煮東西,鍋裡隻有幾個土豆在翻滾。
謝旭坤從屋裡出來,瞥了一眼,“你這煮的什麼?看著就惡心!幸好你今兒就要滾去林家了,以後可千萬彆回來,看見你就晦氣!”
謝柔抿著唇,不說話,眼淚“啪嗒啪嗒”地往下掉。
再加上臉上還沒褪去的紅痕,怎麼看怎麼都是可憐巴巴。
謝淮從屋裡走出來,陰沉著一張臉,對謝柔說道,“也沒什麼可收拾的,既然昨天下午已經登記結婚了,也沒必要在家待著了,現在趕緊去林家。後天也不用回門,沒時間招待你。”
謝柔偏過頭去看謝淮,哽咽地喊了一聲,“爸……”
謝淮沉默片刻,擺擺手。
確實如謝旭坤所說,謝柔回來家裡就亂成了一鍋粥。
他現在看見謝柔,隻有厭煩。
他還得去走動走動,打聽一下他妻子周雨蘭的事情到底嚴重不嚴重。
看著謝淮轉身離開,謝柔心裡滿是恨意。
為什麼要這麼對她!
現在謝家這樣,去林家一定是更好的,最起碼不用在謝家吃了上頓沒下頓!
謝柔沒再說什麼,去房間裡,將昨天辦好的結婚證之類的收了一下,就這麼走了出來。
“爺爺,爸,二哥,我這就去林家了。”
沒人挽留她,哪怕說一句什麼都沒有,連出來送她都沒有。
謝柔的指甲摳進了手心裡,一邊掉眼淚,一邊往外走。
她的心裡恨極了。
明明她纔是謝家的親生女兒,謝家遭難,也不是她弄的,結果偏偏要都怪在她頭上。
她也很慘好麼?
明明都是沈今禾!
想到沈今禾,謝柔就更恨了。
沈今禾明明占據了她的身份十九年,偏偏她和林耀結婚的時候,林家出了三百塊的彩禮,沈今禾的嫁妝,算起來也有三百多塊。
林耀和沈今禾還辦了酒席,機械廠和紡織廠多少人都去捧場。
到現在,她什麼都沒有。
她是謝家的親生女兒,竟然什麼都沒有!
但是她現在不敢和謝淮鬨,那是自己的親生父親,還是機械廠的廠長,她過些天肯定能到機械廠上班的。
現在鬨翻了對她自己不好,她可以忍。
她要讓所有人,慢慢地知道她的好。
她纔是比沈今禾那個假貨好上千倍萬倍的女人!
機械廠家屬院裡,很多人都在對謝柔指指點點。
一直出了家屬院,謝柔才覺得,腰板挺直了。
她去林家,是一定能過的好的。
雖然林耀昨天說不能來接她,但是他們之間這麼多年的感情,林耀一直都是對她很好很好的。
更何況,她還給林家生了一個孫女兒一個孫子呢,她是功臣!
沈今禾看了謝柔在謝家的待遇,不由得感歎。
看看謝家都是一些什麼貨色,都是心狠手辣,沒有良心的人。
謝柔真的是骨子裡就帶著謝家人的基因。
沈今禾看出來了,出了機械廠家屬院,謝柔就變得自信了,估計她還不知道林家也什麼都沒有了,還以為去林家能過上好日子呢。
想到這裡,沈今禾先謝柔一步到了紡織廠家屬院門口。
這次她沒有藏在空間裡,而是假裝剛剛從紡織廠門口經過,往煉鐵廠的方向去。
她今天來縣城,正好趕上謝柔被攆去林家,當然要光明正大地去氣氣謝柔,畢竟,這可是上輩子謝柔經常乾的事兒。
反正,她自己現在也不是什麼好人,一切能讓自己開心的事兒,她都要乾!
謝柔遠遠地就看見了沈今禾。
隻一眼,她覺得自己的眼睛都恍惚了。
此時的沈今禾,為什麼那麼耀眼?
她的臉頰,白皙細嫩,泛著紅暈。一雙大眼睛,眸子中滿是光彩。
不管謝柔想怎麼樣,沈今禾很是開心地上前打招呼,“謝柔?真巧啊。見到你,我可真高興。”
是真真地,發自內心的呢!
謝柔深吸一口氣,伸手摸了摸自己臉上的紗巾,還好,沒掉。
她揚了揚脖子,故意說道,“沈今禾,你沒想到吧,我和林耀結婚了,你以前的家,現在就是我的家,你的好日子,現在開始都是我的!”
謝柔的本意是要氣沈今禾的。
她很自信,沈今禾就是離不開林耀,離婚都是在欲擒故縱。
沈今禾聽了以後,一雙眼睛亮晶晶地,“哇,那真的是恭喜恭喜。謝柔,你快說說,林家給了你多少錢彩禮?謝家給你陪送了多少錢嫁妝?哇,林耀那麼愛你,是不是要用小汽車去接親啊,你倆在哪裡辦酒席?什麼時候辦?我好安排時間去吃席呀!”
沈今禾的每一個字,都像是一把刀子紮在謝柔的心裡,此時她的心裡麵,鮮血淋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