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報恩白月光,中醫老公給我定製了毒菜譜 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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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愣,笑了笑趕緊去安慰母親。
就在這時,我的手機響了,是一個陌生的號碼,來自城郊的看守所。
我猶豫了一下,還是接了。
是岑商言。
他的聲音嘶啞而疲憊,帶著一絲乞求:“筱筱,你能來看看我嗎?就一次,我有些話……想當麵跟你說。”
我沉默了許久,最終還是去了。
隔著一層厚厚的玻璃,我看到他穿著囚服,剃短了頭髮,整個人瘦削脫形,神色頹敗,早冇了當年的清朗俊逸。
他看到我,灰暗的眼睛裡猛地亮起一簇微弱的光。
他努力對我笑了笑,那笑容苦澀而蒼白。
談話間,我注意到他的右手始終有些不自然地垂著,抬起非常困難。
他順著我的目光看去,扯了扯嘴角:
“冇什麼……我自己紮的。找了幾個穴位,我想,這樣或許能贖一點罪,讓你好受一點。”
太可笑了。
他試圖用這種方式懲罰自己,來換取內心的片刻安寧或是我的絲毫同情。
我看著眼前這個形容枯槁的男人。
腦海中卻不由自主地閃過許多年前的那個午後,那個會為了我跑遍全城去買梅花糕的少年。
那個曾緊緊握著我的手,對我父母發誓會一輩子對我好的少年。
終究是物是人非。
我對他所謂的贖罪舉動,冇有流露出絲毫的動容與同情。
“你的身體,你自己負責。我們之間,早就兩清了。以後,不要再聯絡我了。”
說完,我放下了話筒,不再看他驟然黯淡絕望的眼神,起身離開了探視室。
探監結束後,我將與岑商言相關的一切徹底封存。
我每天喝著營養補品,接受著一切治療。
工作忙碌而充實,父母偶爾會來小住,絮叨中充滿了失而複得的關懷。
而項天琦,依舊住在那間客房。
我們默契地維持著一種奇特的“同居”狀態,互不打擾,卻又共享著同一片屋簷下的寂靜與氣息。
變化發生在細微之處。
每天清晨,餐桌上總會放著一杯溫度恰好的溫水,旁邊是一份簡單的早餐。
他從不多說,我也從不問,彷彿那是再自然不過的事情。
晚上我若加班,無論多晚回去,客廳總會留一盞暖黃的壁燈。
有時他會在沙發處理自己的工作,聽到我回來的動靜,會抬頭說一句“回來了”,然後繼續專注於螢幕。
一個週末的下午,我抱著一堆案卷在家整理,不知不覺在沙發上睡去。
醒來時,身上多了一條柔軟的薄毯。
項天琦坐在不遠處的單人沙發上,安靜地看著書。
他察覺到我的目光,合上書,語氣自然:“醒了?餓不餓?晚上想吃什麼?”
冇有刻意的討好,冇有令人負擔的殷勤,隻是一種恰到好處的關心。
他記得我不吃香菜,會在點外賣時特意備註;
知道我胃不好,會默默將冰飲換成溫熱;
在我偶爾因為案件蹙眉時,他會遞過來一杯熱茶,言簡意賅地點出一兩個我未曾想到的法律切入點,精準而犀利。
我們一起逛超市,他推著購物車,我走在旁邊,討論著晚上是吃魚還是排骨,哪種牌子的洗衣液更好用。
平凡得如同任何一對普通的伴侶。
他會自然地接過我手裡沉重的購物袋,在我試圖分擔時,隻用眼神製止,淡淡道:“我來。”
他和年少時一樣,給予我的不是被圍困的窒息,而是一種前所未有的安心。
隻要我回頭,他一定就在那裡。
一天夜裡,我們一起在露台吹風。
江城的夜景在腳下鋪陳開來,晚風輕柔。
忽然,他開口,聲音低沉而平靜:“筱筱,我們過一輩子吧。”
我轉頭看他。
他目光依舊落在遠處的燈火上,側臉線條冷硬,語氣篤定又耐心:
“我們就保持現在這樣,很好。你可以慢慢來,我有的是時間等你。”
他冇有看我,卻彷彿看穿了我所有未曾言明的猶豫和顧慮。
夜風依舊溫柔地吹著。
我們並肩站著,看著腳下的萬家燈火,彷彿可以就這樣一直站下去。
半晌,我挪動腳步靠近,把頭靠在他的肩膀上。
他明顯僵硬了一瞬,隨後大手緊緊箍住我的腰。
我輕輕地迴應他:“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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