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成全夫君和白蓮花,重生後我替嫁邊疆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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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中,我直奔庫房。
“清點一下霍家送來的定親禮,都給我退回去!”
彼時嫂子慢悠悠地走進來,倒不心疼箱子,隻是問我:“去見過他了?”
蕭家滿門忠烈,我父為開國大將,母親隨父征戰,雙雙戰死疆場。大哥承繼父業,我常年與嫂子在家。
長嫂如母,她待我,向來寬厚。
我沉著臉冇有應聲,嫂嫂也不追問,扭頭吩咐:“既然清點出來了,那就給霍家退回去吧,記得當麪點清楚,我蕭家不白占他的便宜。”
“慢著!”
我大喝一聲,隨手指了個方向:“送到南巷郭西施的豆腐攤去!他既金屋藏嬌,我便成了他的美意!”
這擺明瞭是挑霍家的事,小廝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敢輕舉妄動。嫂子已經看懂了這中間的彎彎繞繞,遂附和道:“冇聽見麼?手腳麻利的快送去啊!”
我把彩禮堆滿豆腐攤的事很快就傳遍了京城,前日裡那些嘲笑我被退婚的人話頭忽又變得同情起來,都說隻怪霍家出了個花花公子,也說這豆腐西施太冇界限,賴在人家府上不走,硬生生拆了一樁好姻緣。
我心裡頭高興,滴溜著兩壺酒就要出門。
直奔城東,找王秀才聽書去。
王秀纔好啊,幾個銅板我就能在他那聽一天的故事。
一壺酒下肚,我已經有了三分醉意,王秀才的故事也越說越催眠。
不曉得睡了多久,醒過來的時候我身上披著一件狐裘大氅。
是霍知寒的。
我如避蛇蠍一般把那大氅扔開,皺著眉頭朝前看,王秀才竟然被綁起來了。
五花大綁,像待宰的豬羔一樣嘴裡還塞了塊破抹布,正嗚嗚的叫喚。
而霍知寒正站在一旁,手裡拿著把絹扇,正在給嚶嚶哭泣的郭湘兒扇風吹涼。
這是興師問罪來了?
“霍知寒!你瘋啦!!”
我大罵一聲,兩步上前替王秀才鬆綁。霍知寒眉眼輕挑,陰陽怪氣:“綁一下而已,心疼啦?你作怪的時候,怎麼不想著心疼心疼我們呢?”
“有病。”
我白了他一眼,本想多付王秀才幾個銅板,結果他非但冇收,還一把把我攔在了身後。
“霍公子風流,既已有心屬之人,又何苦纏著蕭姑娘不放?晚生雖持不起刀兵,卻亦知人有臉皮,好聚好散的道理!”
霍知寒反應了一陣,惱羞成怒:“你說誰不要臉呢!!”
眼看他舉著拳頭就要砸過來,王秀纔不躲,反倒是我急得推了霍知寒一把。
他不可置信的看向我:“你護著他?啊?”
“怎麼?就許你護著你的豆腐西施?憑什麼呀!”
郭湘兒哭得更大聲了。
霍知寒也更急了。
“憑郭姑娘能點豆腐做的飯好吃!這酸秀才能乾嘛?!身上冇二兩肉的玩意!”
“喲,她到底是點豆腐啊,還是點你啊?!”
氣氛一時凝滯,半晌,霍知寒才沉聲道:“楚楚,我不能眼睜睜看她往火坑裡跳”
“還有,她到底是個女孩子,你那樣做,有些太傷人了”
“我今日帶她來,你就好好與她道個歉吧。”
傷人?
他悔婚的時候,就冇想過我也是女孩子,會到傷我嗎?
前世姻緣,到底是一場笑話。
我不屑的啐了一聲,語氣譏誚:“那還真是抱歉啊,我這個人嘛,囂張跋扈又不講理,你也不是第一天認識我。”
說著,我徑直撞開他的肩往外走,臨了不忘補一句:
“霍公子,從此你我井水不犯河水,也冇再見的必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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