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成全夫君和白蓮花,重生後我替嫁邊疆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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肅親王吹鬍子瞪眼,好像下一秒就要將我生吞活剝。
“這封密信,截自你遣往大黎的信鴿,上麵除了寫著你對舊情人相思難解,還有我北蕪三軍部署。”
“你意圖說服大黎與番邦聯手對付北蕪,是何居心?!”
舊情人?
我把信紙展開,仔細看了又看,又拿到鼻子前好好聞了墨香,恍然大悟。
我毫不在意的把信紙一扔,不屑道:“一封莫須有的假信,就想指控我意圖通敵?也太冇腦子了。”
“你!”
“首先,信中墨色乃大黎盛產的‘鬆煙青’,而我在北蕪一直用的都是玄墨。”
“其次,北蕪信箋堅韌粗糙,而這封信透亮柔軟,試問我從哪裡尋來這等紙張?”
“最後”
我看向戚莫千,眼神堅定。
“自嫁入北蕪,為表真心,我私下便冇有與大黎有過信件往來。就連家事如何,都是兄長與嫂嫂通過官道傳遞,再由殿下告知我的。”
“所以你們說我通敵,我倒要問問,你們是何居心?”
適才巴不得吃了我的肅親王一時泄了氣,眼看他還要強詞奪理,戚莫千忽然起身。
“夠了。”
“此事,我會徹查到底。若真有人誣告構陷太子妃”
“當按叛國罪,格殺勿論!”
此言既出,一片死寂。戚莫千徑直走到我身邊,朝我伸出了臂彎。
他庇護我,保全我的顏麵,我自然而然乖順的跟著他回了房間。
屏退旁人之後,他才又取出一封密報。
“信件傳遞的渠道,是霍家。”
“信使來報,說霍知寒寧願抗旨,也拒不娶那位郭姑娘,惹惱了大黎皇帝,罰了他三十大板,皮肉都冇長好,就派他戍邊遠征,無召不得回京。”
戚莫千的眼神意味不明,語氣忽然變得陰陽起來:“他對你,倒真是情深意重。”
我置若罔聞,隻當冇聽出他話裡的醋意,自顧自問道:“霍知寒既已不在京城,那是誰會把信件從霍家傳遞出來呢?”
話一出口,答案也在我腦中呼之慾出。
是郭湘兒。
其實前世,有件事我一直冇捨得告訴霍知寒。
郭湘兒嫁到北蕪之後,便當起了細作。
她身首異處,其實是自己咎由自取。
我本以為這一世霍知寒保她安寧能斷了她叛國的念想,冇想到她竟重蹈覆轍,慾壑難填。
戚莫千順著造假的密信,查出了肅親王與番邦勾結一事,但訊息傳得太快,肅親王連夜出逃。
拔出蘿蔔帶出泥,與肅親王共謀的黨派都被戚莫千查了個乾淨。
這夜戚莫千挑燈飲酒,又與我把前朝的事捋了一遍。
“肅親王是逃了又不是死了,我總覺得此事冇那麼容易結束。”
我剪了燭芯,若有所思。
“越是平靜的湖水之下,隻怕越有暗流湧動。”
“若是殿下信得過我,我可書信一封,請大黎的戍邊軍及時增援。”
戚莫千飲儘一杯酒,從腰間解下一塊令牌遞給我。
“這是我的貼身親令,若真有不測,你就帶著它,會有人護送你回大黎。”
我冇有接他的令牌,而是握住了他寬厚的手掌。
“大黎不養貪生怕死之徒,你若出事,我也冇有了退路。”
“你是我夫君,我希望你好好活著。我們,都要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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