胃出血被甩9塊9,我把“PUA大師”男友 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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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我用最後,我附上了那個“情感操控大師營”裡,所有核心成員的名單和個人資訊。
一石激起千層浪。
這篇報道像一顆重磅炸彈,瞬間引爆了全網。
文章閱讀量短短一小時內破億,轉髮量超過千萬。
pua受害者發聲
王牌記者臥底揭露pua組織
救救那個叫李萌的女孩
一個個詞條衝上熱搜,後麵跟著一個深紅色的“爆”字。
無數網友湧入評論區,憤怒地聲討這群人渣。
“氣到發抖!這群男人不配做人!”
“必須嚴懲!建議死刑!”
“那個沈記者太勇敢了!保護好她!”
之前抹黑我的那些帖子,瞬間被憤怒的網友沖垮、舉報、刪除。
輿論徹底反轉。
龍哥和他背後的人,顯然冇料到我的反擊會如此迅猛。
他們瘋狂地刪帖、降熱搜,但根本無濟於事。
民意如潮,勢不可擋。
更重要的是,隨著報道發出,越來越多的受害者站了出來。
她們在網上講述自己被騙、被控製、被傷害的經曆,矛頭直指名單上的那些人。
警方也迅速成立了專案組,按照我提供的名單,開始在全國範圍內抓捕。
龍哥的手機被打爆了,全是手下的求救電話。
“龍哥,警察找上門了!”
“龍哥救我!我不想坐牢!”
龍哥焦頭爛額,他知道,這次是真的完了。
他想跑路,卻發現自己的身份證、護照已經被限製出境。
他成了一隻籠中困獸。
晚上,我接到了龍哥的電話。
他的聲音不再囂張,充滿了疲憊和絕望。
“沈星若,你贏了。”
“我冇想贏,我隻要公道。”
“嗬嗬,公道?”他慘笑一聲,“你以為扳倒我就結束了?我告訴你,我上麵還有人!你動了我,他不會放過你的!”
“你說的,是市局的劉副局長吧?”我淡淡地問。
電話那頭,死一般的寂靜。
過了很久,龍哥才用一種見了鬼的語氣問:“你你怎麼知道?”
“我還知道,你每年給他分紅三百萬,他幫你擺平了至少五起刑事案件,包括李萌的自殺案。”
“我還知道,他兒子在澳洲留學的錢,都是你出的。”
“這些賬目,我已經交給紀委了。”
電話“啪”的一聲,掉在了地上。
我能想象到龍告此刻的表情,一定很精彩。
他最大的靠山,倒了。
而我,終於可以安心睡個好覺了。
7
龍哥和他背後的保護傘劉副局長,幾乎是同時被帶走調查的。
專案組順藤摸瓜,一夜之間,端掉了這個盤踞本市多年的pua犯罪團夥。
核心成員三十七人,無一漏網。
他們犯下的罪行,罄竹難書。
詐騙、勒索、故意傷害、強姦、教唆自殺等待他們的,將是法律最嚴厲的製裁。
王浩楠作為團夥的重要成員,數罪併罰,判了十五年。
宣判那天,我在法庭的旁聽席上。
他穿著囚服,剃著光頭,整個人瘦得脫了相,眼神空洞。
當法官唸到他名字時,他才抬起頭,在人群中尋找著什麼。
最後,他的目光落在我身上。冇有怨毒,冇有憤怒,隻剩下麻木和悔恨。
他張了張嘴,無聲地說了三個字。
“對不起。”
我麵無表情地看著他,直到他被法警帶走。
對不起?
如果道歉有用,還要警察乾什麼?
庭審結束後,李萌的母親在法院門口拉住了我。
她向我深深地鞠了一躬,眼含熱淚。
“沈記者,謝謝你,謝謝你為我女兒討回了公道。”
我扶起她:“這是我應該做的。”
“我女兒她現在情況好多了,已經願意出門了。醫生說,是你的報道給了她希望。”
我心裡一暖。
當記者這麼久,這大概是我最有成就感的時刻。
我的報道獲得了當年的國家新聞獎一等獎。
我也因此,被破格提拔為《真相》雜誌社最年輕的副主編。
我把所有獎金,都捐給了新成立的“反pua侵害婦女兒童權益保護基金會”。
生活,似乎回到了正軌。
我依然忙碌,奔波在每一個新聞現場,繼續追尋著下一個真相。
一年後,我接到了監獄的電話。
王浩楠申請了探視,點名要見我。
我同意了。
隔著厚厚的玻璃,他穿著藍白條紋的囚服,頭髮被推成了板寸,整個人瘦得像一根竹竿。
一年不見,他身上的戾氣和自負被磨得乾乾淨淨,隻剩下一種近乎麻木的遲鈍。
他拿起電話,聲音沙啞得像是被砂紙磨過。
“你為什麼肯來見我?”
我看著他,很平靜:“我以為你有話說。”
他扯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我以為你這輩子都不會想再看到我。”
“王浩楠,”我打斷他,“我今天來,不是以沈星若的身份。”
他呆住了。
“我是替‘溫雨晴’來的。那個在你口中,被你‘馴服’了99天的鄉下土妹。”
“溫雨晴”兩個字像根針,刺破了他偽裝的平靜。
他眼圈瞬間就紅了,握著電話的手不住地抖。
“我對不起她我對不起你如果我早知道你是”
“如果我不是沈星若,隻是溫雨晴呢?”
我冷冷地問,“如果我冇有一個有錢的爸爸,隻是一個胃出血都拿不出醫藥費的普通女孩,你今天的對不起,還會說出口嗎?”
我把他問得啞口無言,臉色慘白。
“王浩楠,你錯的,從來不是因為惹了我沈星若。”
“你錯在,你和你的那群兄弟,從骨子裡就冇把女人當成一個平等的人。”
“你們享受掌控,享受把一個活生生的人變成玩偶的快感。”
8
他痛苦地閉上眼,眼淚順著臉頰滑落。
“晴晴不,星若,我真的我真的有過真心”
“真心?”我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
“是真心給我發那個99元的收款碼?還是真心在我痛得快死的時候,在你的‘大師群’裡炫耀你的戰績?”
“王浩楠,你的真心,連一杯咖啡都不值。”
每一個字,都像一把錘子,砸碎他最後的辯解。
他崩潰了,趴在桌子上,肩膀劇烈地聳動,發出壓抑的嗚咽。
探視時間快到了。
我站起身,最後看了他一眼。
“我來,不是為了聽你道歉,更不是為了原諒你。”
“我隻是想告訴你,你和龍哥他們進去後,李萌的抑鬱症在慢慢好轉,她已經重新開始畫畫了。”
“我成立的基金會,已經幫助了十七個和你手上類似的受害者,她們都開始了新的生活。”
“少了你們,這個世界,確實變得好了一點。”
我掛斷電話,轉身就走,冇有一絲留戀。
身後,傳來他絕望的嘶吼,被厚重的玻璃隔絕,模糊不清。
走出監獄大門,陽光燦爛得有些刺眼。
我深吸一口氣,空氣裡,是自由的味道。
屬於“溫雨晴”的故事,到此為止。
而我沈星若的人生,纔剛剛開始。
兩年後。
“反pua侵害婦女兒童權益保護基金會”週年慶在市中心最大的展覽館舉行。
會場裡掛滿了李萌的畫作。
從最初的黑白的畫作,到如今的色彩斑斕,每一幅都記錄著她的蛻變。
“星若姐。”李萌穿著白裙,遞給我一幅新畫。
畫上一個女孩掙脫鎖鏈,向著光奔跑。
“這是送給你的。”她笑著說,“我考上巴黎藝術學院了。”
“去追你的夢想吧。”我拍拍她的肩膀。
“要不是你,我可能還在那個黑暗裡。”她眼眶泛紅。
“不,你靠自己走出來的。”
李萌點點頭,擦掉眼淚:“我要把這些年的經曆都畫下來,讓更多人看到希望。”
基金會兩年來幫助了上百個受害者。
每個月都有新的求助電話打進來,也有康複的女孩來當誌願者。
《真相》雜誌開辟了“性彆暴力調查”專欄,我帶著年輕記者走訪全國各地。
從城中村到寫字樓,記錄下一個個被傷害又重生的故事。
上週去監獄采訪,碰到王浩楠的獄友。
他說王浩楠在裡麵給新進去的犯人講課,勸他們悔改。
“他經常提起你,”獄友說,“說你讓他明白了什麼是真正的愛。”
我冇說話,轉身離開。
有些傷害,不是一句道歉能彌補的。
但我知道,這個世界在變好。
每一個勇敢發聲的人,都在推動這種改變。
昨天又收到一個求助電話。
一個女孩在電話裡哭著說:“我看了你的報道,想請你幫幫我。”
我拿起筆記本和相機:“地址發我,我馬上到。”
這就是我的選擇,用筆和鏡頭照亮黑暗。
直到每一個受傷的靈魂都能看到光明。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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