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帝國獻出心臟 第72章 主仆之間的重要儀式:洗澡
主仆之間的重要儀式:洗澡
看著遠去的時也與綠毛,白冰潔舉起了自己手中千機劍。
「天下武功,唯快不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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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也說的對,她的戰鬥體係確實太駁雜了,要是遇到一般的角色,可以打的很花哨。
但如果真遇到了時也那樣的頂尖高手,花哨將會變成致命的弱點。
戰局也會變成一邊倒的情況。
要精簡!
時也推著白秋瓷朝女宿走去。
綠毛因為心情不錯的緣故,這會兒也沒有再跟時也要無賴,隻是到了女宿門口時纔出聲:
「等等,仆人。」
「怎麼了?」
綠毛坐在輪椅上扣了一會兒手指,醞釀了半天自己的情緒,才緩緩開口:
「那個燕雪是好人—
「額?師姐確實很好,怎麼?」
時也有點疑惑,但白秋瓷卻在這個時候把頭低的更深:
「仆人,我怕我會殺了她。」
綠毛的顧慮讓時也證了證,卻沒有立刻出言反駁。
以前的白秋瓷根本不會在意其他人死活,這種為她人著想的態度,已經是她情感和人際上的巨大進步。
「小姐的病情已經穩定了很長時間,其實不用太擔心,你可以的。」
「時也,如果我做錯了事怎麼辦?」
時也注意到,綠毛對他的稱呼已經在悄然間改變。
眯了眯眼,他知道這個時候的白秋瓷很需要鼓勵,所以在思考片刻後,才認真道:
「小姐是個孤高的人,一直生活在自己的世界裡,不會招惹彆人,如果小姐發了脾氣,犯了錯,那也一定是彆人的錯,更何況,我會一直站在小姐身後的。」
簡單來說就是你沒錯,有錯也是彆人的錯。
聽到這番話,白秋瓷定定的看看時也。
她眼中的白色朦朧消散了些,目光好似有星星,閃爍了片刻,突然伸手撫住了時也的臉。
「仆人這次沒有騙我,高興。」
「啊?」時也有些異。
月光悄然灑落,他看著白秋瓷的樣子,好像意識到了什麼,意識到這句話背後所隱藏的意思。
這次沒有騙她—
她以前會說:仆人,你又騙我!
兩人突然陷入沉默,隻剩下週圍的蟲鳴提醒他們,時間在一分一秒的流逝。
漸漸的,時也可以聽到自己的呼吸和心跳。
他突然覺得自己這個時候應該說些什麼,卻又怕自己說什麼都是虛假的,騙不了白秋瓷。
時也因為沒有辦法繼續維持自己虛假的笑容,而變的表情僵硬。
甚至沒有意識到,燕雪已經悄悄走近:
「白小姐,時也君?」
這次反倒是向來話少的白秋瓷先開口:
「燕雪師姐,麻煩了。」
「他怎麼了?」
「仆人在想事情。」白秋瓷微微一笑。
這次的笑容純淨而高遠,不再呆滯和愚蠢。
但時也在看到這份笑容之後,更能感覺自己曾經的假笑有多麼汙穢和虛偽。
她一直都能感覺到嗎?
「時也君?」
時也猛然回過神來,連忙和白秋瓷與燕雪擺手:
「明天見。」
「嗯,明天見,時也君。」
燕雪點頭回應,綠毛卻沒吱聲。
她覺得,在外人麵前,作為小姐怎麼可以對仆人依依不捨呢?
於是她笑著轉身,隻留時也一人站在原地,
時也在女宿門口站了一會兒,一陣夜風帶來了幾片散落的葉子。
突然,強烈的邪氣一閃而逝。
這些飄零在他麵前的葉子居然開始扭曲,一點一點的異化,畸變。
最終,它們聚在一起,變成了一朵綠色的小花。
花瓣成了一片片如同小直升機一般的螺旋槳,讓它足以漂浮在時也的麵前。
這是充滿生命的機械宛若藝術!
綠毛在大部分的時候都很愚蠢。
不是在發呆,就是在發呆的路上。
但她會記得時也說過的話,雖然記住的也不是很多。
比如,鮮花可以代表喜歡。
用自己的能力,悄悄搓一朵機械小花,大概是她能夠乾出來最浪漫的事。
當然,或許連她自己都不知道什麼叫浪漫。
隻是覺得時也之前認真的話語,讓她喜歡和感動,所以她才會去表達自己的喜歡和感動。
「有心了,小姐。」
時也捏住花,等到花瓣螺旋槳不再轉動的時候,把它放進口袋裡。
女宿區,燕雪的獨院裡。
燕雪先是為白秋瓷鋪好了床鋪,然後打好了熱水,這才招呼綠毛:
「白小姐,我幫你放了熱水,過來洗澡吧。」
「洗澡?」白秋瓷盯著燕雪準備好的浴桶,神情漸漸緊張起來。
燕雪是一個心思足夠細膩的人,甚至比時也都要更為細膩,她立刻察覺到白秋瓷的反應不對。
稍作思考,組織了一下自己的語言後,才開口詢問:
「白小姐平日裡在白府,是丫鬟伺候的麼?」
「沒有,隻有仆人一個。」
燕雪:??!
墨門師姐的表情僵硬了片刻,突然覺得時也是個禽獸,對白秋瓷這樣的女孩子,他都下的去手?
壓下心中的不可置信,燕雪時也再次開口:
「那平時,都是時也君給你洗澡的?」
「沒有。」白秋瓷搖搖頭。
「沒有麼?還好。」燕雪心裡突然泛起一絲希冀,她內心深處也是不希望時也的私生活太離譜。
她期待白秋瓷回答「我自己洗」。
又害怕她會說「確實是時也給我洗」。
可最終綠毛卻給了個讓她感覺異的答案:
「我沒洗過澡。」
聽到這個答案的時候,燕雪的第一反應是,怎麼可能?
白秋瓷非常乾淨,而且身上完全沒有異味,這肯定是細心嗬護才會有的表現。
這種人,怎麼可能不洗澡?
但燕雪又覺得,白秋瓷不像是在這種事情上撒謊的人。
「白小姐是最近沒洗,還是」
「從來沒洗過。」
燕雪徹底愣住了,她下意識的說道:
「可人總是要洗澡的啊,即使腿腳不方便,下人們也應該服侍,女孩子更是如此。」
下人們應該服侍?
白秋瓷證愣著,她突然感覺到自已和仆人之間,缺少了某種重要的儀式!
名為洗澡的儀式!
可惡的仆人!
綠毛悄悄握緊了拳頭,有些委屈的搖搖頭:
「我確實沒洗過。」
「抱歉,白小姐,我冒犯一下。」
「啊?」
綠毛還在發呆時,燕雪已經起身來到了她身邊,俯身在她的頭發和脖頸間嗅了嗅。
非但沒有任何意味,反而有一股少女獨有的清澈氣息。
好純淨。
燕雪這個時候托住了下巴,她知道這個時候再去質問對方有沒有洗過澡已經沒意義了她要做的事「白小姐如果沒洗過澡的話,那我來幫你吧。」
「啊?哦。」白秋瓷有些慌。
但她能夠感覺到燕雪的善意,所以沒有去拒絕,
「先脫衣服吧。」燕雪說著,率先脫起了自己的衣服。
「啊?要脫衣服嗎,脫光?」綠毛這會兒很僵硬,在得到燕雪肯定的答複之後,她更僵硬了。
「是。」
約莫五分鐘後,綠毛纔在燕雪的協助下,脫光衣服。
「燕雪,師姐,我不太,喜歡,水。」綠毛說話磕磕巴巴。
燕雪卻毫不在意,直接半抱住了她「來,我幫你。」
「哦!」
扶著小綠毛踏進浴桶,感受著剛剛好的水溫,白秋瓷鼻子忍不住發出了一陣「嗯」的呻吟。
這種被溫暖水流包裹的感覺,好舒服!
為什麼她以前沒有體驗過?
仆人在做什麼?
他偷懶!(綠毛生氣中)
「舒服麼?」
「嗯。」綠毛點點頭。
「彆緊張,我來給你擦背。」
「好,好的。」
燕雪拿起浴巾,開始為綠毛擦拭身體。
可她越是接觸,越是感覺到奇怪。
就如同白秋瓷的名字一樣,她的肌膚潔白如瓷,透著一抹不健康的美,燕雪雖然看不清楚,卻能感覺到她麵板的細致。
除此之外,她的身體完全沒有一絲一毫多餘的毛發。
完全就是光溜溜的狀態。
燕雪感覺自己平日裡已經足夠乾淨了,可白秋瓷潔淨到簡直不似人類。
她到底是——
忍住心裡的好奇,燕雪和白秋瓷閒聊起來:
「白小姐是什麼時候和時也君認識的?」
「很久之前吧。」綠毛很平靜的回答。
「很久之前?那大概是多久呢?」
「很多年吧,我記性不太好,記不清了。」
很憨直的回答,卻讓人感覺無語·
「好吧。」
兩個女生的閒聊持續了很久,大多都是燕雪在問,白秋瓷在回答。
綠毛沒有留意到自己的睏意,一直到她悄然閉上了眼睛。
「真是像小孩子一樣,時也君肯定很辛苦吧。」
燕雪笑了笑,也陷入了睡眠。
第二天清晨。
燕雪帶著拄著柺杖的白秋瓷來到食堂,與同樣早起的時也碰麵。
「早。」
「早,時也君。」
「仆人。」綠毛直接走上前把人抱住,一晚上沒見,著實有些想念。
「小姐很棒。」
看到燕雪的樣子,時也就知道昨天晚上很順利,所以才誇讚了一句。
不過綠毛的腦迴路不太一樣,她點了點頭,直接承認:
「嗯,確實。」
三人行一起吃了早飯,不過白秋瓷的身影,也暴露在一些有心人的注視下。
「這個時也還真是豔福不淺啊,也不知道雲師姐為什麼和他走的那麼近。」
「那個綠毛是誰?」
「不知道,第一次見。」
被陌生人小聲的議論,讓綠毛感覺到很不舒服,時也當然也留意到了這點:
「小姐,我們的人生不是用來回應質疑的。」
「嗯。」白秋瓷用力點點頭,也不知道聽沒聽懂。
吃完飯,時也把白秋瓷一路送到墨科院門口。
「可能還是要麻煩師姐了,真怕耽誤你修煉。」
「沒關係的,時也君,我的功法很特殊,隨時隨地都在修煉。」
「那我就放心了。」
時也和燕雪交代好,又低頭看向綠毛:
「小姐,好好學習,這裡纔是屬於你的地方。」
「知道。」綠毛撇過頭。
摸了摸綠毛的腦袋,時也再次把人交給燕雪,獨自離開了墨科院,朝著醫科院走去。
「我們也走吧,白師妹。」燕雪笑道。
正式入學,加入墨院的白秋瓷,確實變成了燕雪的師妹,這麼稱呼已經沒問題。
「嗯。」
綠毛點頭後,跟隨者燕雪緩緩踏入墨科院。
可她一進門,毫無表情的麵容突然走神。
呆滯的目光看向地麵,似乎要透進墨科院地下研究所的最深處。
她眼眸上的那層白霧迅速消散,整個眼球都在被黑色充斥,隨後,她悄悄伸出了手下一秒,整棟大樓都開始震顫起來。
轟隆隆!~
「完了!」
感覺到不對勁,綠毛趕緊把手收了回來。
當場裝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