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帝國獻出心臟 第77章 一場針對綠毛的霸淩
一場針對綠毛的霸淩
「赤霄?這名字挺霸氣的。」蛤甕聲甕氣的說著。
隻是霸氣嗎?
一段塵封的回憶在羊憐生腦海中出現,那個女人的一次失控,幾乎毀滅了花間派。
【記住本站域名台灣小說網→????????????????】
她僅用了七分鐘時間,便將花間派的一切,付之一炬。
熾熱的火焰焚燒掉了所有建築,熱流將金鐵融化。
所過之處,寸草不生。
羊憐生很清楚,那就是真實而強大的火焰,不是什麼武修的熾熱真氣。
兩者的概唸完全不同。
那個女人站在巔峰上狂笑,用最為簡單粗暴的烈火,覆手翻雲間,便殺死了她能見到的所有人。
然而她隻是為了等一個人,要一個說法。
羊憐生當時年齡太小,所以他也不太清楚當年那場事故最終是如何收場的。
隻記得自己強大的師父,五境強者,梅花劍士也在那一役中身負重傷。
雖然沒死,但他回來之後,整個人的人生態度都改變了。
「手持煙火以謀生,且行且忘且隨風,且聽且看且從容,自那之後,老師便教導我不該為常事蹉跎,糾結,人生短暫,應當儘興,不虛此行。」
羊憐生放蕩不羈,即使人是這麼生活的,也很少發出這樣的感慨。
蛤感覺他有點不對勁,於是很不滿的說道:
「羊憐生你又感慨個什麼勁啊?說人話,不然我聽不懂。」
「神器不是力量,是世間的詛咒。」羊憐生突然冒出了一句。
「什麼意思,你又在那說什麼批話呢?」蛤道。
「這是師父臨死前告訴我的,當年我不明白,現在還是不明白,不知道以後能不能明白。」
「那和這綠毛小丫頭有什麼關係?」
「她和【赤霄】很像,不是長得像,而是感覺上很像。」
「那要不要提醒一下時也,離她遠點?你好不容易收個還行的苗子,他又是燕雪看中的小情郎,萬一時也嘎了,小燕雪咋辦啊?」
羊憐生掏出煙袋敲了一下蛤的腦袋。
「你還挺關心時也那小子的?」
「嘿,他叫我吞天先生—」
「一句話就把你收買了?沒出息的東西。」
「滾。」
正常的課程,正常的修煉,吃飯,休息。
除了中午的波折,晚上回女宿時的抗拒,可以說,綠毛在書院裡渡過了很完整的一天她沒有犯病,這已經是巨大的進步。
接下來的兩天也基本如此。
到了本旬課程的最後一日。
已經晴朗許久的天空,下起了雨,為悶熱的天氣帶來了些許涼意。
白秋瓷又在燕雪的陪同下前往了墨科院教室。
當然,什麼都不懂的她,又聽了一上午如同天書的課,隻是她沒有像昨天那樣急躁。
隻有隱隱對下課後的期待,因為下課之後就能夠見到仆人了。
再次來到義體室,完成了當日的課程後,值班教習點了兩人的名字。
「燕雪,白秋瓷,你們兩個把教室整理一下。」
「是。」燕雪點頭應聲。
白秋瓷這邊也木訥著點頭,隨後,等墨科院的學生漸漸離開教室後。
她倆才開始了打掃和整理。
「燕雪師姐,穀教授找你。」
「哦好,我等一會兒就過去。」
「不是的,師姐,穀教授讓你現在就過去,說是有急事。」
燕雪一愣,微微眉,轉向還在嘗試擺放義體的綠毛,心中有些遲疑。
「不行,我現在還有點事,你回去告訴教授,我稍微晚一點過去。」
「可是穀教授真有急事,師姐,你也知道她很少這樣催促你的。」
燕雪聞言再次眉:
「這—」
以白秋瓷對人心的感知,當然察覺到了燕雪的為難。
三天的時間雖然不多,卻也足以讓白秋瓷對於書院的生活,社交,有了長足進步。
時也的教導,燕雪的悉心陪伴。
讓她漸漸有了融入書院,融入這個世界的感覺,
再加上有著輔助義體的幫助,她現在甚至可以獨立行走,做出自己去打飯這種以前絕不可能的事。
如今的綠毛,自閉社恐人的成分雖然還是很強。
卻也不至於生活行為完全不能自理。
就比如現在整理教室的工作,她雖然慢吞吞的,但不妨礙她把那些義體一件件擺好。
「師姐,你有事的話就去吧。」綠毛呆呆的。
「那你在這裡怎麼辦?」
「我,可以的。」
白秋瓷以前很長一段時間都是自己一個人生活,隻是時也的到來,讓她發生了改變。
那時的她連自理能力都沒有,不可能會比現在更差。
「我答應時也君要照顧你的,要麼你在這裡等我一會兒?」
綠毛遲疑了一下,但還是搖了搖頭:
「我想去找仆人。」
燕雪還想再說些什麼,一旁的同學又一次開口催促:
「師姐,穀教授一直在等著,真的有急事,稍微快點吧。」
燕雪深吸了一口氣,最終隻能點點頭:
「那好吧,師妹,你小心點。」
「沒事的。」
在燕雪和通知的同學離開後,白秋瓷就繼續做起了整理義體的工作。
她目前還沒有太多偷懶的概念,所以那些教學用義體,都被她擺放的工工整整。
「窗外的麻雀,在電線杆上多嘴,你說這一句,很有夏天的感覺———」
綠毛哼著歌,看上去心情不錯。
這是時也經常哼的歌,她也和雲思雨一樣,悄悄學會了,隻是不如雲思雨唱的那麼好聽,純熟。
沙啞走調的聲音從綠毛嘴裡傳來,總給人一股怪裡怪氣的感覺,還好沒人。
整理好所有的東西。
白秋瓷回到自己的位置上,收拾了一下東西,就準備去食堂找時也。
剛起身哢吧!~
綠毛的輔助義體齒輪突然出現問題,受力不均勻的齒輪開始互相擠壓變形,發出異響。
白秋瓷的抬腳動作沒有完成,原本脆弱的腳踝被義體齒輪卡住。
一些斷裂掉的齒輪碎片,直接刺破了她脆嫩的麵板,陷入肉裡。
「呢」
因為這段時間感覺到了足夠的關心和愛護,現在的白秋瓷已經比以前堅強了太多太多。
她沒有因為劇痛而大喊大叫,也沒有哭。
隻是低下頭,伸出手,想要解除掉這件損壞的義體。
黑光剛剛在她手中產生,白秋瓷就突然停下,因為有幾個墨院的女弟子在這時候走了進來。
一個齊肩短發,兩個紮著馬尾,一個盤了頭。
「呦,白師妹怎麼還在這裡?」
「這是義體出現狀況了吧?
「白師妹是不是需要幫助啊?」
雖然雙方從來都沒有交談過,但綠毛還是感覺到了這幾人明晃晃的惡意。
她不太明白,自己和時也明明沒有與這些人產生過交際,沒有招惹,沒有侵害,這種無邊的惡意從何而來?
白秋瓷沉默不語,她不想和這些人說廢話。
但也因為這幾人的存在,放棄了使用能力,忍著腿部的傷勢,手動拆除這具損壞的輔助義體。
這個過程,對於學習時間隻有幾天的白秋瓷來說,有些困難。
「師妹怎麼不說話?」
「是啊,大家都是同學,這麼高冷嗎?」
「我聽說師妹有一個很英俊的仆人,和武修天才雲思雨關係很好,唉對了,那你們有沒有偷吃啊?」
「還有燕雪師姐呢,她和那個時也走的也很近。」
「三女一夫,噴嘖,玩的真花。」
「燕雪師姐和師妹你平時都挺高冷的,我還以為你們冰清玉潔呢!原來是裝的啊?」
「真有那麼爽嗎?」
「都願意這樣了,肯定很爽吧?
廣「喂,師妹,師姐問你話呢,爽不爽啊?」為首的齊肩發女生問道。
這幾個女生圍在白秋瓷的身邊,坐在周圍的椅子或者書桌上,臉上滿是調笑,鄙夷,
還有戲謔。
白秋瓷腦迴路比較單一,不太理解她們為什麼要這樣做。
想要儘快見到時也的迫切,讓她懶得去理會這些人的汙言穢語。
默默的拆開義體,重新拿起自己的柺杖,起身朝門外走去。
不過很明顯,這幾個女生就是衝看她來的。
在白秋瓷離開座位之後,這幾人依舊跟在她的身後。
隻是白秋瓷拄著柺杖,腳步慢吞吞。
這幾人一蹦一跳,偶爾還伸手虛晃一攔嚇噓白秋瓷,雙方的境況形成了鮮明反差。
她們繼續圍繞在白秋瓷的身邊,試圖用語言挑。
隻要白秋瓷先動手,那今天就會變成一場口角引發的互毆。
白秋瓷作為白府小姐,仗勢欺人,欺淩寒門同學的帽子,也就可以堂而皇之的扣上去。
可惜,白秋瓷一直不還嘴,也不動手,所以語言上的挑畔還在繼續:
「記得楚國滅越時,越國女人流傳出一句話,如果沒的選擇,那最好的選擇就是默默享受。
師妹,時也摸你的時候,你享受了沒有?」
一直沒哎聲的白秋瓷突然停下腳步。
這幾個女孩還以為她被說生氣了,要還手,都有點躍躍欲試。
卻沒想綠毛在思考了片刻後,居然認真的點了點頭:
「嗯,很享受。」
「額,你這女人」其中一個女生有些不滿,卻被另一人攔下。
「來,跟我說說摸是什麼滋味?」
被時也撫摸的時候嗎?
綠毛想了想,如實回答:
「很溫暖,感覺找到了安全的地方。」
說完,她便繼續拄著柺杖,走出了墨科院。
幾女沒想到白秋瓷居然這麼有定力,一時間有點有力沒處使的感覺。
「琴姐,怎麼說?」盤頭的女生對短發女生問道。
「跟上去!」短發女生顯然不肯就此作罷。
「好。」
白秋瓷默默的走出了墨科院,突然發現天空居然在下雨。
不大,也不算小。
她其實是有雨傘的,時也為她提前做好了準備,隻是她的輔助義體壞了,打傘就不能拄柺杖。
索性隻能放棄。
淋著雨,白秋瓷朝著食堂方向走去。
在走到鋪著一格一格方塊石板路的花園區時,那幾個女生突然從她身邊跑過去。
「恰好」在跑過去的途中,撞掉了白秋瓷的柺杖。
綠毛的身體瞬間失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