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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帝國獻出心臟 第83章 時也定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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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也定罪

時也的聲音在書樓內回蕩。

氣氛瞬間凝固,所有人目光都聚焦在他和白秋瓷身上,

兩位當事人的到場,讓這一層的空氣都變得壓抑和安靜,之前的爭論,也變成了一些竊竊私語。

「白家七小姐,白秋瓷。」

「她穿著時也的衣服,自己的衣服呢?這是剛剛才來了一發?」

「真夠野的,不愧是武安君家的子嗣。」

類似的悄聲議論有很多,自然有一部分流入了雲思雨的耳朵裡。

她麵無表情,但眼角的餘光有一部分流向了白秋瓷。

雲思雨無疑是驕傲的,她的天賦,外表,能力,都能夠為她的驕傲買單。

對於白秋瓷這樣的女孩,雲思雨過去無論如何都不會,也不可能放在心上,

但此時她看到白秋瓷趴在時也背上的樣子,看著她身上那件時也的衣服,過去的驕傲,似乎都在這一刻變得沒有了意義。

這個女孩對於時也來說已然不同。

她其實比時也本人更早發現這一點,隻是沒有想到他們的關係會提升那麼快。

白秋瓷低垂著眼,綠色的頭發在書樓的燈光下顯得格外醒目。

和被時也找到時那種慌亂無措的狀態不同。

此時她目光微冷,充滿了對生命的淡漠,哪怕對於白風這個族兄也不例外。

她又不蠢,當然知道這些人是為了問責她和時也,才聚集在這裡的。

站在她對麵的人,都是敵人。

「好啊,終於來了。」

呂子騫冷笑一聲,目光陰勢地盯著時也,然後看了一眼他身上的白秋瓷:

「時也?」

「是。」時也如實回答。

「你把我弟弟打成這樣,實力不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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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也還未開口回應,五公子白風已經大步走了過來。

一把攬住時也的肩膀,拍了幾下,然後給了他一個安心的眼神:

「乾得漂亮!這種廢物就該教訓教訓。」

說罷,他轉頭看向呂子騫:

「瞪尼瑪呢?說的就是你弟弟,廢物!」

呂子騫臉色鐵青,拳頭握得咯咯作響,和時也這種仆人身份不同,他拿白風是真沒什麼辦法:

「白風,你這是要把人護到底了?」

「三十個打一個被反殺,你還好意思開口?你真是武修嗎?這種事情傳出去隻會讓彆國笑話。」

「出手傷人你還有理了?」

「怎麼,不允許?」

兩人的爭吵無休無止,畢竟他們可以說是呂家和白家的代表。

在不斷的爭吵中,一直沉默的雲思雨看向時也:

「時也,你的傷還好吧?」

雲思雨這突然的詢問,讓原本喧鬨的房間安靜下來。

所有人的目光也在此時轉向了她。

按之前的報告來看,是雲思雨阻止了時也殺死呂子堤,她其實也算事件當事人之一。

隻是時也這邊的回答,就顯得淡漠了許多:

「還行,死不了。」

「時也,你非要這樣跟我講話嗎?」

「那我是不是應該謝謝你?謝謝你給了我一劍,讓我清醒?」

這番對話幾乎實錘了兩人之前的親密關係,不過現在看,應該是真哄了。

雲思雨的表情略顯哀傷,但很快,她就收斂起自己的情緒:

「時也,書院有書院的規矩,呂子堤不管怎樣,都應該按照書院的規矩來處理。」

「雲師姐真不愧是書院天才,說話都這麼冠冕堂皇。」

時也與雲思雨之間的情緒對立十分明顯。

但雲思雨的說辭,卻讓呂子騫卻感覺到一絲不對勁。

按照書院的規矩辦—

這句話確實挑不出什麼毛病,但對於呂家和呂子堤來說。

對嗎?

時也與呂子堤的衝突誰對誰錯並不好說。

就結果來說,呂子堤重傷是事實。

可時也與呂子堤的衝突如果被溯源,其實是呂子堤攔人在先,而且時也在衝突的過程中一個人沒殺。

甚至沒有傷及呂子堤帶來的那些打手。

他唯一打傷的兩人,就隻有呂子堤和他的死士紹恩。

要是這件事按照書院規矩來辦,甚至可以朝著書院霸淩方向,正當防衛反擊來判。

那樣時也就真的一點事都沒有了—

在場的聰明人都意識到了,雲思雨對時也那種明顯的偏向,不過這種時候,他們又覺得這種偏向理所當然。

白風這個時候挑了挑眉,他隻是外形粗獷,並不是沒有腦子。

稍作思慮就察覺到了其中蹊之處。

「雲思雨說的對,我看這件事,還是要由書院來處理。」

說著,他指了指幾個法家的人:

「那幾個法家混子,來說說,他有什麼罪?」

「時也重傷同學,這還用問?」周子安嗆聲。

「那你說說時也為什麼要重傷呂子堤?

不是呂子堤找他麻煩,挑在先,還找人霸淩我妹妹,他會出手嗎?

他閒的沒事乾?

跑去找呂子堤單挑?

回答我?

看著我的眼睛,說話!」

周子安啞口無言,冷哼一聲撇過頭。

「但重傷的人畢竟是子堤公子。」有人小聲嘀咕。

「我秦國律法有雲,武者當有不屈之心,匹夫一怒,血濺五步。

那呂子堤率先挑事,就該被錘死,時也下手還是輕了的。

至於傷人懲罰,他又未傷及平民,隻誅惡首,要我說啊,罰他掃兩天地差不多得了。」

時也看了一眼白風,心說這白府五公子還真是剛啊!

不僅僅實力強橫,思路也很清晰。

這些明明是他之前所準備的說辭,沒想到都被白風提前說了出來。

而且由白風說出來,肯定比他自己陳述效果更好,於是時也開始裝死,靜靜的看著白風發揮。

「二哥,白家欺人太甚!」呂子堤哭訴道,

「白風,你是真不打算把人交出來了?」呂子騫也是一臉陰寒。

「哼,怎地?」

雙方再一次陷入了僵持,但這次的僵持依舊是由雲思雨打破。

她好像在故意推動著事情的發展:

「師兄,如果按書院規矩辦事,時也會受什麼懲罰?」

她的聲音極具穿透力,一問便將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

被詢問的法家弟子僵硬在原地,呂子堤重傷,這種事情一般都是特事特辦,哪有真按照書院規矩來的?

可週圍全是氣勢洶洶的目光,這名法家弟子知道得罪誰都麻煩。

眼下闡述一下書院規則,就是最好的選擇:

「按照書院規矩,時也屬於正當防衛,但他擊敗呂子堤後未曾稟報書院,實屬惡意行徑。

以律令來行,時也應受技二十,負荊罰掃三旬。」

聽到這個懲罰力度,呂家兄弟有些沉默。

「二哥!!難道就這樣算了嗎?」

「閉嘴,沒出息的東西。」

呂子騫看了一眼時也,最終卻把目光移向了提出此議的雲思雨。

「雲師妹打算按書院規矩辦事?」

「不然呢?」雲思雨抬眸與之對視,眼裡古井無波。

「子堤重傷如此,你打算就這麼算了?」

「之前已有法家師兄調查,確實是呂子堤堵人在先,以多欺少,這是無可辯駁的事實,欺人被反殺,隻能怪他學藝不精。

至於時也的錯,我會代表書院親自懲處,絕對不會有絲毫留手。」

見雲思雨都把話說到這份上了,呂子騫知道,呂家已經沒有再動時也的機會。

雲思雨的意思,基本可以代表書院的意思。

而書院的意思就是大王的意思。

大王需要的不是某一家強勢,而是朝堂的平衡,看來最近呂家風頭太盛,已經引起了大王的注意。

至於白秋瓷?

嗬,他還沒那麼蠢,去真的動武安君的孫女,

「既然雲師妹已經有所定奪,那我也就不再多言,子堤重傷,我得帶他去治療了,告辭。」

呂子騫終究還是沒有再繼續糾纏下去,帶著躺在擔架上的呂子堤離開了。

剛一出門,躺在擔架上的呂子堤就憤恨道:

「二哥,難道就這麼算了嗎?」

「這事能怪誰?要怪隻能怪你自己太蠢,被人當了刀使不說,還狂妄自大,既然準備對人動手,居然不知道好好提前調查。

那白秋瓷的怪病傳了那麼久,明眼人都知道她有問題,這時也能接下她的醫師之責,

能是普通人?」

「可我雙手都廢了。」

「那燕雪雙手雙腳皆殘廢,雙眼失明,亦可成為墨院內門頂尖弟子,裝個義肢的事,

你在這虛什麼?」

「連紹恩都被那時也廢了,我不服。」

見到呂子堤至今都沒有屈服,呂子騫終於笑了笑「不服?不服才對,不服纔要好好站起來,好好合計計劃,報複回去,來,我為你引薦一人。」

「誰?」

呂子堤疑問時,一個佝僂臉上堆笑的男人,從呂子騫身後走出「三公子,在下李平安。」

李平安說話時,忍不住舔了舔自己如同蛇信一般的舌頭。

其怪異的樣子讓呂子堤感覺惡心。

「二哥,你找他來做什麼?

「三公子不是要對付時也麼?他可不是一般的角色,至少沒有三公子想像中那麼簡單恰好,我也要對付他,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我想我們是同一陣線上的人。

我有很多關於時也的情報,也可以把我所知的東西全都告訴三公子,當然,我希望三公子可以與我進行一些小小的配合。」

呂子堤不喜歡眼前這個怪異的家夥。

但要說對付時也,喜不喜歡已經沒有關係了。

「你是什麼人?」

「這不重要。」

「這很重要。」呂子堤並沒有失了智,繼續追問道。

這樣的狀態,自然是令一旁呂子騫滿意。

「子堤,他是常大人的人。」

「常廣衛?嗬,他那種大清官,也會與我們同流合汙嗎?」

李平安似笑非笑的看著呂子堤,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呂子堤也沒有繼續追問,直接轉移了話題:

「我可以和你一起對付時也,我需要做什麼配合?」

「三公子能否讓我檢查一下傷勢?」

提起傷勢,呂子堤的臉色非常難看:

「廢了還有什麼好檢查的?」

「不不不,我要檢查的並不是公子的手腳。」李平安擺擺手。

「那是什麼?」

「我想檢視一下三公子腦袋上的傷勢。」

呂子堤微微眉,心裡雖然有些疑惑,但還是同意了對方的要求:

「你檢查吧。」

「冒犯了。」

李平安伸手撫摸呂子堤的頭骨,尤其是之前被時也指尖勁力擠壓的地方。

這個過程持續了不短時間,一直到一旁的呂子騫開口:

「李督辦有何發現?」

「雖然時也隱藏的很好,但他一些下意識的招式,行為,是不會改變的。」

「什麼意思?」

「尋常武者與人格鬥,搏殺,多是拳掌相交,如果追求殺,肯定是攜帶武器,很少以指尖勁力殺敵。

但這時也的指尖勁力遠超常人,轉瞬之間發力,竟然有捏碎同境武者顱腦之威力,簡直恐怖如斯。

這等殺傷力,讓我想起了一流派的秘技。」

「什麼秘技?」

「儒家,君子六藝,射藝-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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