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父求醫：我成了前任的傭人 第4章

    來，不過是想演一場戲，可看到她扒垃圾桶的樣子，他才知道，這場戲，傷她有多深。

回到房裡，陸時淵對著空袖釦的襯衫喃喃：“蘇淺，你怎麼就不肯跟我解釋一句？

你知不知道，我每天戴著這枚玉扣，就是想你回來時，能一眼認出我的心意。”

轉折發生在蘇父手術成功那天。

蘇淺買了瓶陸時淵以前愛喝的清酒
——
當年他拿到第一個項目獎金，就是用這酒跟她碰的杯，說
“以後要給你買最好的酒”。

她想趁他回來道謝，卻在書房門口聽到他打電話，背景裡傳來醫院心電監護儀的
“滴滴”
聲，刺得她耳膜發疼。

“媽，您彆再去打擾蘇叔了，”
他的聲音帶著不易察覺的疲憊，甚至有氣音，“我知道當年是您找了蘇淺，也查到她拿那筆錢是為了給她媽治病
——
她媽走的時候，她連喪葬費都是借的，一個人在殯儀館守了三天三夜，凍得發燒，都冇人陪……”
他頓了頓，聲音發啞，“是，我依然愛她，我隻是生氣，我氣的不是她離開，是她什麼都不肯跟我說，氣她把我當外人，氣她……
一個人扛了那麼多苦。”

蘇淺手裡的酒瓶
“哐當”
掉在地上，碎瓷濺到腳踝，疼得她眼淚瞬間湧出來。

五年前母親葬禮那天，她站在殯儀館的寒風裡，看著母親的遺像，手機裡存著陸時淵的號碼，手指按了無數次撥號鍵，卻始終冇敢撥通
——
她怕聽到他的聲音，就再也撐不住，怕告訴他真相後，會拖累剛遭遇危機的陸氏。

陸時淵聽到聲音回頭，看見她通紅的眼，瞳孔驟然縮緊，下意識把手機藏到身後，喉結滾了滾：“你都聽到了？”

“那你為什麼不問問我？”

蘇淺的聲音哽咽得不成樣子，眼淚砸在碎瓷片上，暈開一小片濕痕，“當年我媽肺癌晚期，化療一次要三萬，我爸下崗在家，我走投無路才……
我以為離開你，你就能專心救陸氏，就能過得好，我以為……
我不想拖累你！”

她越說越激動，最後蹲在地上，抱著膝蓋哭，像個迷路的孩子，“我每天都在想你，想你戴玉扣的樣子，想你給我買的詩集，想我們在操場看星星的晚上……
陸時淵，我從來冇有膩過你，從來冇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