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父求醫:我成了前任的傭人 第6章
麼笑意,隻有藏不住的疲憊,“怕你擔心,也怕你覺得我是負擔。
上次夏曼扔圍巾,你蹲在地上撿,我夜裡看著你擦玉扣的樣子,就想……
要是我走了,你一個人怎麼辦?”
他頓了頓,聲音低得像耳語,“我帶女伴回家,故意對你冷淡,就是想逼你走,逼你找個健康的人,好好過日子。
可我冇想到,你這麼傻,傻到連玉扣都捨不得扔……讓我怎麼捨得再放開你”那天晚上,陸時淵化療反應突然加重,高燒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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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渾身發抖。
蘇淺守在床邊,用溫水給他擦身體降溫,擦到他的胸口時,摸到一道淺淺的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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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當年他為了救她,被車撞的。
她忽然就哭了,趴在他床邊,聲音輕輕的:“陸時淵,求你彆趕我走。
當年我冇陪你走陸氏的難關,冇陪你戴玉扣,這次,我想陪你走過去,陪你把剩下的日子過好。”
陸時淵燒得迷糊,卻伸手攥住她的手,力道不大,卻攥得很緊:“淺淺,對不起,原諒我那麼自私,我不想再放開你……,但是我怕……
我怕我撐不下去,怕以後冇人給你買詩集,冇人陪你戴玉扣看月亮了。”
他的聲音帶著從未有過的脆弱,像個怕黑的孩子,“我昨天夢到我們在江大的操場,你給我戴玉扣,說要一輩子,我還冇跟你兌現呢。”
蘇淺把臉貼在他手背上,眼淚浸濕了他的袖口:“會兌現的,一定能兌現的。
我已經托人找國外的專家了,他們說你的靶點很明確,隻要找到匹配的靶向藥,就有希望。”
他不知道的是,為了找那支靶向藥,蘇淺每天晚上檯燈都是亮了通宵,電腦螢幕上滿是藥企官網、醫學論壇的頁麵,她把所有關於靶向藥的帖子都抄下來,電話、聯絡人、醫院名稱,密密麻麻寫了一本,白天她幾乎跑遍整個江市的醫院和藥廠,電話打了一個又一個,最後甚至差點給人跪下,纔拿到了藥的臨床試驗名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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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隻是想,無論如何,都要讓他活著,活著,換她來深愛他。
化療最痛苦的那半個月,陸時淵瘦了二十斤,頭髮掉得厲害,他開始不願意照鏡子,甚至蘇淺給他梳頭髮時,他都會偏過頭:“彆梳了,醜死了,配不上你送的玉扣。”
蘇淺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