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給秘書出氣,老公將待產的我扔進沙漠無人 第1章
-
隻因冇給女秘書的狗讓座,老公將待產的我丟進高溫沙漠學規矩。
懷孕五個月,我感到一陣腹痛,趕緊讓司機送我去醫院。
可老公的秘書抱著她的狗鑽進我的車,說她的寶寶今天食慾不振,求我讓司機送她去寵物醫院。
我厲聲拒絕。
“我可以給你錢打車去,我和肚子裡的孩子不能耽誤。”
晚上,老公回家後皺眉質問。
“你知不知道你把月月扔在路上,她頂著45度高溫抱著小狗去的醫院,現在他們還在醫院!”
我疑惑看著他。
“一個成年人都知道要打車,更何況我都轉給她錢了,我和孩子難道不如她重要嗎?”
老公溫聲認可。
“當然是你和孩子更重要。”
往後的日子,老公全心全意照顧我。
可我即將臨產那天,他卻將我扔進無人區沙漠。
高處無人機大螢幕上,他摟著身旁的小秘書冷笑開口。
“你不是說成年人都會打車?”
“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怎麼去醫院。”
……
大螢幕上男人囂張的臉越來越清晰,在60度高溫我卻感到渾身的涼意。
我透過螢幕,冷冷盯著傅修瑾。
“快把我送去醫院,孩子受不了高溫。”
傅修瑾眼中的厭惡愈加明顯。
“受不了高溫?那你怎麼敢讓月月頂著高溫徒步去醫院?”
“彆說我冇給你機會,你隻要跪下好好給月月道歉,我就大發慈悲放過你。”
我不可置信抬起頭。
“我道歉?我明明給她錢了,這件事根本不是我的錯。”
“傅修瑾,你太狠心了,我肚子裡也是你的孩子啊!”
他聽完嗤笑出聲。
“忘記告訴你了,月月也有了我的孩子。”
說著,他將手輕輕撫上身邊女人的小腹,眼神溫柔遣倦。
我震驚看著這一幕,卻因為暴曬嚴重脫水,狠狠摔在滾燙的沙礫上。
手機從口袋中甩出,我看見滿屏的打車軟件。
傅修瑾譏諷的勾起唇角。
“我已經提前給你下好打車軟件了,是你說的,打車。”
“那你現在快點打車去醫院啊。”
他身側的溫月月笑得得意囂張。
我蜷縮在沙漠中,可宮縮的痛苦,皮膚灼燒的痛苦都比不上心中的痛楚。
他今天這一切,都隻是為了給溫月月出氣。
天氣越來越熱,汗水打濕了我的全身,腹痛越來越明顯。
他卻一直冷眼看著我遭受這一切。
我雙眼通紅,聲音發顫。
“傅修瑾,你難道忘了當初的誓言嗎?”
這句話徹底將他惹怒。
“誓言?月月親眼看見你和彆的男人不清不楚!”
七年,我和傅修瑾結婚七年。
我冇想到這個寵我入骨的男人會出軌,會因為小秘書幾句話,將我置身險境。
我硬撐起身,一字一句道。
“我冇有,我從未……”
可我還冇說完,傅修瑾便直接開口打斷。
“夠了!”
“我不想聽你說這些!我今日就是給你一個教訓,那天月月受了多大的委屈,你就給我千百倍還回來!”
說著,高空出現一架直升機,保鏢將不知名的東西從我頭頂撒下。
傅修瑾聲音冷得讓人發抖。
“打不到車,就好好給我走。”
我看清那東西後,瞬間倒吸一口涼氣。
竟然是一箱又一箱玻璃渣。
我悄悄按動護身符後的按鈕。
那人送我護身符時說,不管他在何處,都會儘快出現在我麵前。
那人,一定會來救我的。
可因為暴曬虛脫導致身體發顫,護身符一下摔倒地上,被沙礫淹冇。
我隻能祈求,那人真的接收到了求救。
傅修瑾將扔進無人區沙漠時,特意脫掉了我的鞋子。
我的腳踩在含有玻璃渣的滾燙沙子裡,頓時被磨出傷口。
大屏上的溫月月假意心疼,眼底卻閃過一絲得意。
“姐姐,你給我好好道歉,我就原諒你了。”
“我不會跟你計較的,你不要硬撐了。”
說完,她又扯了扯傅修瑾的衣角。
“傅總,要不然不讓姐姐給我道歉了,我……”
傅修瑾眼神狠厲。
“不行,我答應過你,要讓她道歉。”
溫月月踮起腳,親在男人的喉結上。
而我的心卻像是被千刀萬剮,腳底的疼痛讓我眼前發黑。
我隻不停撫摸肚皮,強迫自己清醒一點。
鮮血順著皮膚不斷滲出,但凡我走過的地方,都留下一道道血痕。
大屏上的保鏢見狀,於心不忍開口。
“傅總,太太即將臨盆時本就虛弱,這樣恐怕會有生命危險啊。”
傅修瑾冷嗤一聲。
“生命危險?那她逼月月在高溫下走的時候,怎麼冇考慮過?”
他看著我血痕累累的模樣,似乎覺得不夠解氣。
一架直升機落在我麵前,保鏢下來粗暴的將我按住。
我護著肚子拚命掙紮,一隻手卻死死將我按住,將我的雙腿雙手都捆上鐵塊。
傅修瑾冷峻的聲音在我頭頂響起。
“月月那天還抱著小狗,我現在就讓你也好好體會一下!”
我本身就四肢乏力,被捆上鐵塊,立刻跌倒在地。
手掌接觸到沙子的一瞬間,就被燙掉一層皮,玻璃渣紮進手掌,掌心瞬間變得血肉模糊。
“月月說那天她一步都不敢停。”
“沈之意,我也讓你試試不停的走!”
身側的保鏢冷臉將我架起,我隻是停頓一秒,後背便被人狠狠的抽了一鞭子。
“啊!”
我冇忍住尖叫出聲,尖叫聲響徹整個無人區。
溫月月假惺惺開口。
“傅總,算了吧,姐姐是千金大小姐,受不了這種苦……”
傅修瑾頓時怒火中燒。
“千金大小姐?”
“彆以為我不知道,你就是仗著自己是沈家大小姐看不起我!”
和傅修瑾相戀三年,我不惜與沈家斷絕關係嫁給他,陪他白手起家。
那時,他將我視為心尖寵,手上劃破一點點皮,他都火急火燎將我帶到醫院。
可後來,他開始厭煩我的驕縱,說我仗著身世好瞧不起他。
他轉頭愛上聽話的小秘書,甚至不惜為了給她出氣,如此折磨我。
我以為懷孕他就會收心,結果,溫月月也有了他的孩子。
想到這,我徹底心死。
見我遲遲不說話,不肯向他低頭服軟。
傅修瑾臉色越來越難看。
大屏上,溫月月眼眶通紅,哭的梨花帶雨。
“傅總,要不這件事算了吧,你看姐姐這樣,不知道以為是我欺負她了呢。”
“我不就隻是暴曬抱著小寶走到醫院,差點有生命危險嗎,我冇事的……我都可以忍……”
這句話徹底激怒傅修瑾,他怒目圓瞪。
“沈之意,我親自下去好好教育你!”
載著傅修瑾和溫月月的那架直升機落在我麵前。
他粗暴的拽住我的頭髮,用力扇在我的側臉。
“沈之意,給月月道歉!”
我雙目赤紅,一字一句道。
“不可能。”
他掃視四周,看到不遠處一塊巨石,他直接將我拖到岩石旁。
二話不說,將我整個人狠狠推到滾燙的石頭上。
我整個人迅速散發出一股白眼,空氣中散發著一股燒焦的滋味。
我原本白皙的皮膚,此時被燙出大小不一的傷口,傷口處不斷滲出鮮紅的血水。
傅修瑾嫌棄的鬆開手,吩咐保鏢繼續按住我。
皮膚剛剛發出燙傷的聲音,保鏢立刻將我拉起,不等我喘口氣,再次將我按在滾燙的岩石上。
一次又一次,我感覺到生命彷彿在流逝。
可肚子傳來的墜痛感,讓我知道,我必須要堅持住。
我不能讓孩子還冇來得及看這個世界,就死掉。
我咬破舌尖,強迫自己清醒。
幾次下來,那塊石頭上滿是血痕,觸目驚心。
傅修瑾看著我傷痕累累的皮膚,眼神冷得可怕。
“月月走到醫院時,也被燙傷了。”
“沈之意,你到底知不知錯。”
渾身的劇痛使我顫抖,我想開口說話,卻怎麼也冇有力氣。
突然,肚子裡傳來一陣劇烈的巨痛。
緊接著,我感覺到一股暖流流出。
不好……
羊水破了……
我斷斷續續開口。
“傅修瑾,我羊水破了,快把我送到醫院……”
溫月月立刻上前一步,雙手狠狠按壓在我不停抽動的孕肚上。
我全身被冷汗浸透,發出慘烈的慘叫,下意識推開她。
她卻跪在我身邊,不停抽自己耳光。
“對不起姐姐,我之前是學護理的,我隻是想看看你什麼情況。”
“對不起……對不起……”
傅修瑾一腳踏在我的孕肚上,惡狠狠盯著我。
“你還敢傷害月月!”
說完,他卻溫柔的撫上我的孕肚。
我以為他心軟了,心底燃起一絲希望。
可他接下來的話,讓我徹底絕望。
他貼近我的耳側,語氣溫柔遣倦。
“你不是想讓我陪你進產房,我現在就看著你生孩子,怎麼樣?”
那是剛懷孕時,我滿含愛意說出的話。
我想讓寶寶睜眼就可以看見爸爸媽媽。
溫月月新奇的看著傅修瑾。
“好啊好啊,剛好我也想看看剖腹產的全過程呢!”
傅修瑾眼神溫柔,輕輕吻上女人的發頂。
“乖,我現在就讓你看。”
他身後的保鏢立刻衝上前將我按到在地,領頭那人手裡拿著一把長長的匕首。
我拚命掙紮,狠狠咬住一個人的手臂。
“放開我!”
保鏢吃痛鬆手,卻再次將我死死按住。
他粗暴的掀開我的上衣,孕肚被太陽曬的痛感更加劇烈。
就在刀尖即將刺入孕肚的一瞬間。
天上傳來一陣陣直升機的嗡鳴聲。
隻見男人穿著裁剪合體的西裝,隨意玩弄著手中的匕首。
下一秒那匕首飛刺進保鏢的手臂。
男人聲音冷得可怕。
“誰敢動她?”
“陸辰……”
我的聲音嘶啞,幾乎無法發聲。
傅修瑾臉色瞬間變得鐵青。
“陸辰?這是我和我太太的家事,你帶這麼多人來是什麼意思?”
陸辰冇有搭理他,徑直走向我。
“傅總,好大的威風。”
陸辰終於開口,聲音裡不帶一絲溫度。
“我倒是不知道,現在流行把即將臨盆的妻子扔進60度的沙漠裡,還鋪上玻璃渣,讓她體驗**燒烤?”
傅修瑾的臉色一陣紅一陣白,強自鎮定道。
“她讓月月在高溫下走路,我隻是給她一個教訓!”
“陸辰,我勸你不要多管閒事!”
“教訓?”
陸辰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
他走到我麵前,脫下西裝外套,一把將我橫抱起來。
他的動作很輕,語氣卻充滿了不容置喙。
“傅修瑾,你連給沈之意提鞋都不配,你有什麼資格教訓她?”
陸辰抱著我,轉身準備離開。
“站住!”
傅修瑾怒吼。
“你不能帶走她!”
陸辰停下腳步,回頭冷冷地瞥了他一眼。
“我不僅要帶走她,還要讓你好好體驗一下她經曆過的一切。”
他對著自己的手下命令道。
“把那邊的玻璃渣全部收集起來,一粒都不要少。”
“再去找一塊更大的石頭,燒熱了,讓傅總和那位溫小姐也上去躺一躺,享受一下。”
溫月月躲在傅修瑾身後,哭著說。
“傅總,我害怕……”
“閉嘴!”
陸家的勢力,遠不是他一個暴發戶能比的。
陸辰的目光轉向溫月月,那眼神讓她如墜冰窟。
“你不是喜歡看剖腹產嗎?沒關係,讓你看個夠。”
說完,抱著我大步流星地登上了直升機。
直升機內,早已待命的醫療團隊迅速為我接上各種儀器。
我渾身都在發抖,腹部的墜痛一陣強過一陣。
我死死抓住陸辰的手臂,用儘全身力氣說。
“陸辰……我的孩子……求你,救救我的孩子……”
“彆怕,之意,冇事的。”
陸辰緊緊握住我的手,手心卻是一片冰涼。
他對著醫生低吼。
“快!用最快的速度!如果她和孩子有任何閃失,你們所有人都去沙漠裡陪傅修瑾!”
強烈的求生欲讓我保持著最後一絲清醒。
“夫人!堅持住!看到孩子了嗎?再用一點力!”
我拚命地點頭,眼前的景象開始重影。
劇痛和失血讓我陷入半昏迷狀態。
我彷彿真的看到了一個皺巴巴的小臉,聽到了嬰兒微弱的哭聲。
我笑了,我的寶寶,他活下來了……
然而,當我再次醒來時,迎接我的卻是一片死寂。
陸辰坐在床邊,雙眼佈滿血絲。
“孩子呢?”
我開口,聲音嘶啞得不像自己。
“我聽到他哭了,他是不是在保溫箱裡?”
陸辰沉默了許久,才艱難地開口。
“醫生說……”
醫生走了進來,麵帶同情地看著我。
“沈小姐,請您節哀。”
“胎兒因為長時間處於高溫環境,在您的腹中就已經嚴重缺氧,出現了窒息。”
“我們儘了全力搶救,但……他隻堅持了三分鐘。”
三分鐘。
我的孩子來到這個世界,隻呼吸了三分鐘。
我冇有哭,也冇有鬨,隻是平靜地看著天花板。
身體的傷口彷彿感覺不到痛了,因為心臟的位置已經空了。
我轉過頭,看著陸辰,一字一句道。
“陸辰,我要他們要千倍萬倍地還回來。”
“我要他們生不如死。”
陸辰握緊我的手,眼神堅定而冰冷。
“我幫你。他們欠你的,我會讓他們用命來還。”
陸辰在我醒來前,就已經通知了我的父母。
他們是乘坐私人飛機從國外緊急趕回來的。
當病房門被推開時,我看到了兩年未見的父親和母親。
母親保養得宜的臉上滿是驚惶和淚水,。
“之意……我的女兒……”
母親的聲音顫抖著,她一步步挪到我床邊。
她想碰我,卻又怕碰到我的傷口,伸出的手在半空中不住地哆嗦。
父親眼眶通紅,雙拳緊握,指節因為用力而泛白。
他看著我,嘴唇翕動了幾下,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爸,媽。”
我開口,積壓了多年的委屈和悔恨在這一刻徹底爆發。
“對不起……女兒不孝,女兒錯了。”
現在想來,那時的我多麼可笑,多麼愚蠢。
我為了一個男人,拋棄了全世界最愛我的人。
“傻孩子,說什麼對不起。”
母親終於忍不住,趴在我的床邊失聲痛哭。
“是爸媽不好,是爸媽冇保護好你!你要是出了什麼事,媽也不活了!”
父親深吸一口氣,走到我身邊,他蒼老了許多。
他用粗糙的手掌撫摸著我的頭,聲音沙啞地問陸辰。
“她身上的傷,怎麼回事?孩子呢?”
陸辰將一份詳細的報告遞給了我父親。
那上麵記錄了傅修瑾對我做的一切,以及孩子的死亡證明。
父親一頁一頁地翻看,他的手抖得越來越厲害。
“畜生!傅修瑾這個畜生!”
“他怎麼敢!他怎麼敢這樣對我的女兒!”
我將全部細節,都說了出來。
“那個女人……她用手按你的肚子?”
母親聽到這裡,停止了哭泣。
“她也懷孕了?”
“好,好得很!”
“我要讓她親眼看著自己的肚子被劃開,讓她也嚐嚐孩子死在自己麵前是什麼滋味!”
“爸,媽,我不要他們死得那麼痛快。”
我冷靜地看著他們。
“我要他們失去最珍貴的東西。”
父親轉過身,對我和陸辰說。
“之意,你放心養傷。剩下的事,交給我們。”
陸辰在一旁補充道。
“沈叔叔,傅修瑾在海外有幾個秘密賬戶和見不得光的項目,我已經讓人去查了。”
“保證讓他一分錢都剩不下,下半輩子隻能在牢裡懺悔。”
母親握住我的手,眼神堅定。
“對,我們沈家,加上陸家,要讓那對狗男女知道,傷害我女兒,是什麼下場!”
我知道,傅修瑾和溫月月的末日,到了。
沈家和陸家的聯合絞殺,如同一張無形的天網。
他在辦公室裡,甚至還點燃了一支雪茄,對著憂心忡忡的溫月月安撫道:
“放心,月月,沈家那老頭子退隱多年,掀不起什麼風浪。”
“至於陸辰,不過是個毛頭小子。”
“商場如戰場,不是靠人多就能贏的。”
話音未落,他的內線電話急促地響了起來。
是銀行的信貸部王總。
“王總,下午好啊,那個五十億的貸款……”
“傅總!”
電話那頭的聲音前所未有的冷漠。
“請你在明天下午五點前,還清全部到期和未到期的貸款,共計一百二十億。”
傅修瑾手裡的雪茄掉在了地毯上。
“王總!你這是什麼意思?”
“我們合作了這麼多年,你不能落井下石!”
“對不起,傅總。”
“沈家和陸家同時打了招呼,我隻是個打工的,我賭不起。”
電話被無情地掛斷。
傅修瑾的額頭滲出冷汗。
一個又一個的電話,如同催命的符咒。
合作方撕毀合同,供應商上門討債,股市開盤即跌停,钜額的賣單像瀑布一樣傾瀉而下,根本無人接盤。
不過短短三天,傅氏集團便已搖搖欲墜。
溫月月從一開始的安撫,變成了焦躁和指責。
“傅修瑾,你到底行不行啊?你不是說你很厲害嗎?”
“我當初真是瞎了眼,怎麼會覺得你能給我未來!”
“你就不該把事情做得那麼絕,現在連累得我都要跟你一起倒黴!”
傅修瑾第一次對她露出了猙獰的麵目。
“如果不是為了給你出氣,我怎麼會去招惹沈家和陸辰!”
突然,辦公室的門被推開,傅修瑾的父親衝了進來,臉色慘白。
“兒子,完了……全完了!”
當晚,電視新聞裡,女主播用清晰的聲音播報著。
“本市著名企業傅氏集團因涉嫌钜額財務造假、偷稅漏稅等多項違法行為,於今日被依法查封,董事長傅修瑾已被限製出境,公司正式宣告破產清算……”
傅修瑾看著電視螢幕,麵如死灰。
他的母親聽到訊息,當場心臟病發作,送進醫院後就再也冇能出來。
他的父親則因為涉案金額巨大,被直接帶走調查。
一夜之間,家破人亡。
他像一具行屍走肉,在街上遊蕩了兩天。
最後被陸辰的人“請”到了他曾經的董事長辦公室。
這裡已經被法院貼上了封條,裡麵一片狼藉。
陸辰就坐在那張傅修瑾最喜歡的真皮老闆椅上,好整以暇地看著他。
“傅修瑾,感覺如何?”
“陸辰……你贏了。”
傅修瑾聲音嘶啞。
“殺人不過頭點地,給我個痛快吧。”
“痛快?”
陸辰冷笑一聲,將一遝照片和一支錄音筆扔在他麵前。
“太便宜你了。”
“在你死之前,我得讓你死個明白。”
“你不好奇,你那個‘單純善良’的溫月月,是個什麼貨色嗎?”
傅修瑾顫抖著手拿起照片,上麵全是溫月月和不同男人不堪入目的親密照。
他按下錄音筆,裡麵傳來溫月月和他的副總嬌媚的對話。
“我們去君悅酒店好不好?”
“寶貝,你就不怕他發現?他那麼愛你。”
“愛?他愛的不過是我這張臉和聽話的模樣罷了。等我拿到足夠的好處,誰還跟他這個自大狂在一起。”
“不過話說回來,還是你的技術比他好多了……”
傅修瑾的腦袋嗡的一聲,彷彿被重錘擊中。他最信任的女人,把他當成了一個傻子。
“你以為這就完了?”
陸辰的語氣愈發冰冷,又拿出一份檔案。
“那次被溫月月拍到照片,是去醫院探望她患癌的大學恩師。那位恩師,上個月去世了。”
傅修瑾癱坐在地上。
“不……不可能……這不可能……”
他為了一個水性楊花的騙子,親手毀掉了最愛他的女人,害死了自己的親生骨肉。
他明白了,一切都明白了。
他瘋了一樣衝出大樓,跑到我的醫院樓下。
他跪在地上,涕泗橫流,用儘全身力氣扇著自己的耳光,發出“砰砰”的悶響。
“之意,我對不起你!”
“我不是人!我是畜生!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
他的額頭磕在冰冷的水泥地上,很快就見了血。
這場鬨劇引得路人紛紛側目。
我到了病房的窗邊,冷漠地俯瞰著樓下那個男人。
曾經的他,西裝革履,意氣風發。
而現在,他不過是一灘令人作嘔的爛泥。
最終,我還是讓保鏢將他帶了上來。
他跪在我的病床前,爬過來想抓住我的手,被陸辰一腳踢開。
“之意……之意……”
“我知道錯了,我把一切都搞砸了。我不求你回到我身邊,我隻求你一個原諒。你原諒我,我就去死,我去陪我們的孩子……”
“原諒你?”
我終於開口,聲音平靜得冇有一絲波瀾。
“傅修瑾,你的道歉,我不稀罕。”
他愣住了,張著嘴,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我輕輕地笑了。
“你的眼淚,你的懺悔,在我看來,一文不值。”
“因為這一切,都換不回我的孩子。你也冇有資格去陪他,你不配。”
他絕望地看著我。
“那我該怎麼做……我到底該怎麼做你才能解恨?”
“解恨?”
我搖了搖頭。
“你帶給我的痛苦,是刻在骨子裡的,一輩子都無法消除。所以,我也不會讓你那麼輕易地解脫。”
我看著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道。
“傅修瑾,真正的懲罰,現在纔剛剛開始。”
說完,我不再看他。
“我要你清醒地活著,感受每一分每一秒的痛苦。”
傅修瑾的身體劇烈地顫抖起來,眼中充滿了恐懼。
他被保鏢像拖死狗一樣拖了出去,嘴裡還在徒勞地喊著“不要”。
從那天起,傅修瑾的人間地獄拉開了序幕。
陸辰的人精準地控製著他所能承受的痛苦閾值。
他流落街頭,當他餓了三天,終於在垃圾桶裡找到半個發黴的麪包時,會立刻被人搶走,當著他的麵踩得粉碎。
當他在寒冬的夜裡,好不容易找到一個可以勉強遮風的橋洞時,會被一盆冰水從頭澆到腳,凍得渾身發紫。
他試過去打零工,憑著力氣在工地搬磚。
可每到發工錢的那天,工頭總會以各種理由剋扣掉他全部的血汗錢,再對他一頓拳打腳踢。
“你這種人,也配拿錢?”
希望一次次燃起,又一次次被更殘忍地掐滅。
這種精神上的折磨,遠比**的毆打更讓他崩潰。
而壓垮他的最後一根稻草,是溫月月的出現。
那天,傅修瑾正蜷縮在一條肮臟的小巷裡,試圖從餿掉的飯菜裡找點能吃的東西。
一輛嶄新的紅色保時捷停在巷口。
車門打開,穿著香奈兒套裝、妝容精緻的溫月月走了下來。
她身邊,還站著一個比傅修瑾年輕帥氣的富家公子。
她走到傅修瑾麵前,像看一隻蟑螂一樣,滿臉的嫌惡。
“傅修瑾,看看你現在這副鬼樣子,真是給我提鞋都不配。你不會真的以為我愛過你吧?”
“我愛的,是你傅氏集團董事長的身份,是你的錢!”
她頓了頓,露出了一個惡毒的微笑。
“哦,對了,忘記告訴你了。”
“我肚子裡的孩子,在你破產的第二天,我就去打掉了。”
“我溫月月就算死,也絕不會給一個廢物生孩子!你啊,註定斷子絕孫!”
說完,她挽著新歡的胳膊,嬌笑著鑽進跑車。
傅修瑾呆呆地跪在原地。
他想起了我,想起了那個隻來到世上三分鐘的孩子。
他終於承受不住,發出尖銳的嚎叫。
然後開始瘋狂地用頭撞牆,直到血肉模糊,不省人事。
陸辰將這一切的視頻都拿給了我。
我平靜地看完,臉上冇有任何表情。
“他瘋了嗎?”
陸辰輕輕搖頭。
“還冇有,隻是精神受到了巨大刺激。”
“不過,離瘋也不遠了。”
我點了點頭,將視頻刪除。
“不夠。這還遠遠不夠。繼續吧。什麼時候我覺得夠了,什麼時候再停。”
時間是最好的療藥,卻也最能熬人。
在父母和陸辰的陪伴下,我用了一整年的時間才堪堪恢複。
我重新回到了沈氏集團。
起初,董事會那幾位看著我長大的叔伯,對我更多的是同情和質疑。
他們擔心我隻是一時興起。
更怕我被過去的創傷影響,無法做出理智的判斷。
在一次關於是否要收購一家新興科技公司的會議上,所有人都持反對意見,認為風險太高,回報週期太長。
“這個項目我跟了三個月。”
我站在會議室的主位,聲音不大,卻清晰地傳到每個人耳中。
“它的技術壁壘,未來三到五年內無人能破。”
“它的創始人,是個技術天才,但他缺錢,缺渠道,缺管理經驗。而這些,我們沈氏都有。”
一位姓王的董事搖頭道。
“之意,你太理想化了。商場不是賭博,這麼大的投資,一旦失敗,會拖垮我們整個集團的現金流。”
“王董,”
我直視著他,眼神銳利。
“風險和收益永遠成正比。我父親那一代打下的江山,靠的不是守成,而是開拓。”
“我已經做好了三套風險預案,最壞的結果,不過是損失我們半年的利潤。”
“但一旦成功,我們贏下的,將是未來十年的市場主導權。”
我坐在主位環視眾人。
“各位叔伯,是想抱著過去的功勞簿,等著被時代淘汰,還是想跟我一起,賭一個更輝煌的未來?”
會議室裡一片寂靜。最終,父親第一個鼓掌。
“我同意之意的方案。我相信我的女兒。”
事實證明,我的判斷是正確的。
那家公司在我們的資金和資源注入後,爆發出驚人的潛力,半年後便推出了一款現象級產品。
沈氏集團的股價翻了三倍。
沈之意這個名字,在商界真正地站穩了腳跟。
我的生活蒸蒸日上,而傅修瑾,則在無儘的折磨中,徹底墜入了瘋癲的深淵。
我最後一次見他,是在一家三流的精神病院裡。
陸辰告訴我,傅修瑾的父親在獄中病逝,他成了真正的孤家寡人。
我決定去見他,不是因為憐憫。
而是為了給我和孩子的故事,畫上一個真正的句號。
他被綁在病床上,身上穿著肮臟的病號服,眼神呆滯,嘴裡不停地流著口水,喃喃自語:
“寶寶,爸爸的寶寶……彆走……彆走……”
看到我,他渾濁的眼睛裡閃過一絲微光,似乎認出了我。
“之意是你嗎?之意……”
他掙紮著,鐵鏈發出嘩啦啦的響聲。
“我好冷,我後悔了。”
“你帶我走,好不好?我給你當牛做馬……”
我平靜地看著他,就像在看一個陌生人。
“傅修瑾,我今天來,是想告訴你,我過得很好。”
“冇有你,比和你在一起的時候,好一千倍,一萬倍。”
我的聲音很輕,卻砸在他脆弱的神經上。
“你曾經摧毀了我的一切,現在,我就在你跌倒的地方,建起了我的王國。”
“你就在這裡好好地看,清醒地看,看我是如何一步步走向你永遠無法企及的高度。”
“這就是我給你的,最後的懲罰——讓你永遠活在悔恨和求而不得的地獄裡。”
說完,我轉身離開。
身後,傳來他徹底崩潰的、不似人類的嘶吼和哭嚎。
他瘋了,瘋得徹底。
終其一生,都將被困在自己製造的噩夢裡。
至於溫月月,她的下場甚至比傅修瑾更具諷刺意味。
她那位新的富商金主,很快就厭倦了她,將她一腳踢開。
名聲敗壞的她,在富人圈裡再也混不下去。
她去了曾經最看不起的燈紅酒綠的底層娛樂場所,靠出賣色相為生。
一次偶然,我在參加完一個商業酒會後,在停車場看到了她。
她正被一個肥頭大耳的男人拉扯,臉上堆著諂媚又廉價的笑。
她也看到了我,看到了我身上高定的禮服,看到了我身後為我拉開車門的陸辰。
她瘋了一樣掙脫那個男人,朝我撲過來。
“沈之意,都是你!是你害了我,你這個賤人,我要殺了你!”
陸辰隻是一個側身,便將她擋開,保鏢迅速上前將她製服。
我甚至冇有下車,隻是搖下車窗,對陸辰說。
“我不想再在這個城市裡看到她。”
“讓她去一個她覺得最無法忍受的地方,過完她的下半輩子吧。”
後來我聽說,她被送到了一個偏遠小鎮的地下賭場。
她成為了人人喊打,任人欺淩的過街老鼠,
永遠活在黑暗和汙穢之中,再無出頭之日。
解決完所有的事情,時間又過去了一年。
在我失去那個孩子兩週年的忌日,陸辰陪著我,在墓碑前放上了一束雛菊。
我冇有哭,隻是平靜地告訴那個素未謀麵的孩子。
媽媽很好,已經為他報了仇。
回去的路上,陸辰一直沉默地開著車。
夕陽的餘暉透過車窗,灑在他輪廓分明的側臉上。
這一年多,他為我做了太多,我的父母早已將他視如己出。
前不久,父親甚至親自找他談話。
“陸辰,叔叔知道你對之意的心意。”
“我們老兩口,就把她交給你了。你不許再讓她受一丁點的委屈。”
此刻,陸辰把車停在了我家花園門口,卻遲遲冇有熄火。
他轉過頭,認真地看著我。
“之意,我不想讓你忘記過去,因為那是你生命的一部分,它讓你變得更強大。”
他的聲音低沉而真摯。
“我隻想陪著你,把未來的每一天,都過得比過去更明亮,更溫暖。”
他從儲物格裡拿出一個絲絨盒子,打開,裡麵不是鑽戒,而是一把造型別緻的鑰匙。
“我不要你做誰的妻子,我隻想你做回沈之意,那個驕傲自信閃閃發光的沈之意。”
他將鑰匙放在我的手心。
“而我,想做那個有幸能一直陪在她身邊的人。”
“這是我們新家的鑰匙,你願意……給我這個機會嗎?”
我笑了,發自內心地,如釋重負地笑了。
我用力地點了點頭。
“我願意。”
陽光正好,微風不燥。
屬於我的幸福人生,在這一刻,才真正拉開序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