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婚夫抽簽讓我在水下打撈女屍後,他悔瘋了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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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翩月踉蹌著後退兩步,臉上的妝容被淚水暈花。
我背對著賓客,將捧花高高拋起。
身後傳來一陣驚呼,緊接著是林翩月做作的尖叫聲。
阿珩!你搶到捧花了!
林翩月立刻提著裙襬小跑過去,臉上泛起紅暈。
雖然是梁同玉的捧花,但這說明我們纔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她仰起臉,眼中滿是期待。
你什麼時候娶我呀
周自珩看都冇看她一眼,徑直走到我麵前。
婚禮流程體驗夠了吧現在跟我回家。
我給你考慮時間,超過三秒,婚禮取消,超過五秒,你這輩子都彆想有名分。
我看著他這副理所當然的模樣,隻覺得可笑。
連捧花都要靠搶,現在卻來威脅我
周自珩開始倒數。
三、二......
我諷刺出聲:周自珩,你憑什麼覺得我還會要你
周自珩的表情瞬間扭曲。
他一把推開謝孤鴻,抓住我的手腕。
就憑你愛了我五年!就憑你為我打過一個孩子。
啪!
我用儘全力扇了他一耳光,清脆的巴掌聲在禮堂裡迴盪。
那五年,是我眼瞎。
周自珩的臉偏到一邊,半晌才轉回來。
他舔了舔嘴角的血,還欲說些什麼。
謝家的保鏢立即上前驅趕,但周自珩帶來的保鏢也迅速圍了上來。
為了避免衝突升級,我示意將周自珩單獨隔離在角落。
送走賓客,謝孤鴻一直緊繃的身體終於微微放鬆。
我知道這對有高功能自閉症的他來說,能堅持完整個婚禮流程已是極限。
當初我說婚禮從簡時,他還委屈地問我:
阿玉,你是不是覺得我拿不出手如果是這樣,我可以等的。
你什麼時候心甘情願地嫁給我,我會隨時等著娶你。
林翩月在眾人異樣的目光中如坐鍼氈,不停地拉扯周自珩的衣袖。
周自珩甩開她,冷聲道:
你媽骨灰就埋在那個院子裡,你知道嗎
林翩月表情一僵,隨即強裝鎮定。
我不知道啊,你突然說這個多晦氣。
周自珩冷笑一聲,轉身大步離去。
林翩月愣在原地,麵容漸漸扭曲。
周自珩躺在床上,第一次覺得空得發慌。
這床兩米寬,可每次睡著睡著,他還是會把我撈進懷裡。
現在他一個人躺在正中間,手腳伸展,卻總覺得少了點什麼。
窗外雷聲炸響,他下意識往旁邊一攬,卻隻抓到冰涼的被單。
去年五月第一聲春雷時,他半夜驚醒,第一反應就是捂住我的耳朵。
我怕打雷。
可現在,身邊隻剩下若有若無的香氣。
不仔細問,就馬上散開了。
就像我現在的態度一樣。
他猛地坐起身,抓起車鑰匙就往外衝。
老宅裡一片雜亂。
當時施工叫了停,他就冇下令繼續。
現在棚子不在了,如果第一場雨落下來,我媽媽的骨灰就留不住了。
周自珩跪在泥水裡,徒手挖著濕軟的泥土。
指甲縫裡塞滿泥垢時,他突然想起上次這麼狼狽,還是因為我非要種什麼波斯菊,他一邊嫌棄一邊陪著我刨了一下午的土。
把最後一塊土移到屋簷下時,他的襯衫已經濕透。
站在客廳裡,水滴從髮梢滑落,他望著牆上那幅爬山虎照片出神。
那天我趴在車窗上眼巴巴地看,他嘴上說著有什麼好拍的,卻還是調頭回去讓我拍了個夠。
相冊在茶幾上攤開,五歲的我衝著鏡頭笑得見牙不見眼。
他手指撫過那張肉嘟嘟的小臉,卻在翻頁時猛地僵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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