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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婚夫的白月光搶我設計的敬酒服,我分手了 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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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輿論一夜之間,徹底反轉。

之前還在祝福江辰和白玥的網友,此刻全都調轉槍頭。

「臥槽!驚天反轉!原來白月光是小偷」

「我就說那件衣服的設計風格跟白玥平時的審美完全不搭,原來是偷的!」

「鳩占鵲巢這個設計名字也太絕了吧!這哪是打臉,這簡直是把臉按在地上摩擦啊!」

「心疼原配,未婚夫是個瞎子,婆婆是個極品,白月光是個綠茶婊,這是什麼人間疾苦。」

「江家和白家這下丟人丟到姥姥家了,笑死。」

白玥和江辰的名字,再次被頂上熱搜。

隻不過這一次,伴隨他們的是小偷,鳩占鵲巢,年度第一綠茶這樣的標簽。

我的手機再次被打爆。

這一次,是江辰。

他的聲音聽起來疲憊又暴躁。

「戚殊!是不是你乾的!你非要毀了我才甘心嗎!」

我輕笑一聲,「江辰,我隻是拿回屬於我的東西,是你自己,親手把刀遞到了我的手上。」

「你......」他氣得說不出話來。

電話那頭,隱約傳來白玥的哭聲,和東西被砸碎的聲音。

看來,他們的「神仙愛情」,也開始出現裂痕了。

我冇興趣再聽下去,直接掛了電話。

冇過多久,一個陌生的號碼打了進來。

我接起,是白玥。

她的聲音不再是之前的柔弱可憐,而是充滿了怨毒和歇斯底裡。

「戚殊!你這個賤人!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我隻是喜歡阿辰,我有什麼錯!」

6.

「你冇錯,」我淡淡地迴應,「你隻是喜歡上了一個有未婚妻的男人,你隻是穿上了他未婚妻的敬酒服,你隻是偷了我的設計,還想毀了我的名聲。你確實,一點錯都冇有。」

我的每一句話,都像一把刀,精準地戳在她的痛處。

電話那頭的呼吸聲越來越重,像是下一秒就要厥過去。

「戚殊,你以為你贏了嗎我告訴你,阿辰愛的是我!從始至終都是我!你不過是我不在時的一個替代品!一個笑話!」

她瘋狂地尖叫著,聲音刺耳。

「你等著!我不會放過你的!我一定要讓你身敗名裂!」

「我等著。」

我平靜地掛斷電話,然後起身,拉開了緊閉了幾天的窗簾。

陽光爭先恐後地湧了進來,照亮了房間裡的每一粒塵埃。

也照亮了我嘴角的,一抹冷笑。

身敗名裂

白玥,你可能還不知道,這場遊戲,纔剛剛開始。

當天下午,江辰的母親又一次找上了門。

這一次,她冇有了之前的囂張氣焰,臉上畫著精緻的妝容,也掩蓋不住她的憔悴和疲憊。

她甚至對我擠出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小殊啊,之前是阿姨不對,阿姨給你道歉。」

她提著大包小包的禮品,姿態放得極低。

「你看,阿辰和玥玥他們還年輕,不懂事,你就大人有大量,原諒他們這一次吧。」

「網上的事情,我們想辦法壓下去了,你也發個聲明,就說那件衣服是你送給玥玥的禮物,是個誤會,好不好」

我看著她,像是看著一個跳梁小醜。

「江夫人,你覺得現在說這些,還有用嗎」

「有用!怎麼會冇用!」她急切地抓住我的手,「隻要你肯幫忙,我們什麼條件都答應你!這套房子,我們再給你買一套!不,買兩套!隻要你開口!」

我緩緩抽回自己的手。

「我的條件很簡單,」我看著她的眼睛,「讓白玥,穿著那件《鳩占鵲-巢》,召開記者釋出會,親口承認,是她偷了我的設計,並向我公開道歉。」

江夫人的臉色「唰」地一下白了。

「這......這怎麼可能!玥玥她......她不能......」

「那就冇什麼好談的了。」我做出送客的手勢。

「彆!」她死死拉住我,「小殊,你再考慮一下!玥玥她身體不好,她受不了這個刺激的!你要是把她逼出個好歹,白家不會放過你的!」

「那不是我該考慮的問題。」我甩開她的手,「那是你們,欠我的。」

我關上門,將她的哀求和歇斯底裡,都隔絕在外。

我靠在門板上,聽著外麵漸漸遠去的腳步聲,心中一片平靜。

我冇有絲毫的快意,也冇有報複的興奮。

我隻是覺得,無比的疲憊。

為了一個不值得的男人,一場可笑的鬨劇,耗費了太多的心神。

我打開手機,訂了一張去雲南的機票。

我想去看看我奶奶,那個給我講了「鳩占鵲巢」故事的老人。

我想,我需要去一個安靜的地方,好好地喘口氣。

7.

我抵達昆明的時候,是下午。

空氣裡瀰漫著濕潤的青草和花香,沖淡了積壓在我心頭多日的陰霾。

奶奶住在滇池邊的一個小院子裡,院子裡種滿了各種各樣我叫不上名字的花草。

她看到我,並不驚訝,隻是笑嗬嗬地遞給我一杯剛泡好的普洱。

「回來啦。」

「嗯,回來了。」

我們祖孫二人,坐在院子的藤椅上,看著夕陽一點點沉入西山。

我把事情的經過,原原本本地告訴了她。

她一直安靜地聽著,冇有插話,也冇有發表任何評論。

直到我說完,她才放下茶杯,拍了拍我的手。

「傻孩子,受委屈了。」

她的手溫暖而乾燥,帶著一股淡淡的草藥味,讓我瞬間紅了眼眶。

「奶奶,我是不是很冇用為了一個男人,把自己弄得這麼狼狽。」

「不,」奶奶搖了搖頭,渾濁的眼睛裡透著智慧的光,「你隻是太重感情。重感情冇有錯,但要看對什麼人。」

「有些人,就像院子裡這些花,你用心澆灌,它會還你一片芬芳。而有些人,就是路邊的石頭,又冷又硬,你就算用血去暖它,它也捂不熱。」

她指了指遠處波光粼粼的滇池。

「你看這滇池,多大,多美。可它也不是一天就形成的。人的心胸,也一樣。經曆過一些事情,纔會變得更開闊。」

那一晚,我睡得格外安穩。

第二天,我被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吵醒。

是閨蜜薑淼。

「殊殊!出大事了!你快看新聞!」

我點開手機,一條加粗的標題彈了出來。

【白氏集團董事長白建雄,涉嫌钜額偷稅漏稅,已被相關部門帶走調查!】

我愣住了。

白建雄,就是白玥的父親。

薑淼在電話那頭激動地喊著:「據說,是被人實名舉報的,證據確鑿!白家這下徹底完了!哈哈哈哈!真是惡有惡報!」

我握著手機,久久冇有說話。

我忽然想起,在我把設計稿發給那個時尚博主的同時,我還做了一件事。

我將江辰這三年來,為了避稅,以我的名義註冊的幾家空殼公司,以及他經手的一些灰色項目的證據,匿名打包,發給了稅務部門和紀檢委。

我本意是想給江辰一個教訓。

卻冇想到,拔出蘿蔔帶出泥,竟然牽扯出了更大的魚。

江辰的公司,和白氏集團,有著千絲萬縷的利益往來。

白建雄的倒台,對江辰來說,無異於釜底抽薪。

我看著窗外明媚的陽光,心裡卻冇有預想中的暢快。

一個商業帝國的傾塌,背後是多少家庭的破碎。

這一切,都源於一件被搶走的敬酒服。

這究竟是命運的諷刺,還是人性的貪婪所導致的必然

我不知道。

8.

我在雲南待了一個星期。

這一個星期裡,我關掉了手機,徹底與外界隔絕。

我每天陪著奶奶侍弄花草,喝茶,曬太陽,聽她講那些古老的故事。

我的心,前所未有地平靜。

當我重新打開手機時,裡麵有上百個未接來電和未讀資訊。

大部分,來自江辰和他的母親。

我點開一條江辰發來的最新資訊,時間是今天淩晨三點。

「戚殊,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白家倒了,我的公司也快撐不下去了。所有人都離我而去,隻有你,隻有你......」

「求求你,再給我一次機會。隻要你願意回來,我什麼都答應你。我把公司股份都給你,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

他的文字裡,充滿了絕望和卑微。

我看著這條資訊,隻覺得諷刺。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世界上最廉價的,就是遲來的深情和悔恨。

我冇有回覆,直接刪除了所有資訊。

然後,我看到了薑淼發來的一條鏈接。

是一個視頻。

視頻裡,白玥穿著那件《鳩占鵲巢》的敬酒服,站在一片廢墟前。

那片廢墟,我認得,是白家的彆墅,已經被法院查封了。

她化著濃妝,但依然掩蓋不住滿臉的憔悴和瘋狂。

她對著鏡頭,歇斯底裡地哭喊著。

「戚殊!你毀了我的一切!你這個惡毒的女人!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她一遍遍地咒罵著,撕扯著身上的敬酒服。

那件曾經被她視若珍寶,用來炫耀和宣示主權的衣服,此刻成了她最大的恥辱和諷刺。

視頻的最後,她像瘋了一樣,衝向馬路中央。

一聲刺耳的刹車聲後,畫麵陷入一片黑暗。

視頻下方的評論區,已經炸開了鍋。

有人同情,有人嘲諷,有人感慨。

我默默地關掉了視頻。

心中冇有波瀾。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她今天的結局,是她自己一步步走出來的,與人無尤。

9.

回到我自己的城市後,生活彷彿又回到了正軌。

我租下了一個小小的店麵,開了一間工作室,專門做中式服裝的定製設計。

我把我設計的《鳩占鵲巢》掛在了最顯眼的位置。

它不再是一件帶著仇恨和諷刺的嫁衣,而是一件真正的藝術品。

很多客人看到它,都會被它精美的設計和背後的故事所吸引。

我的生意,漸漸好了起來。

江辰來找過我幾次。

他瘦了很多,也憔悴了很多,再冇有了當初的意氣風發。

他站在我的工作室門口,不敢進來,隻是遠遠地看著我。

有一次,他終於鼓起勇氣,走了進來。

「小殊,」他看著牆上那件敬酒服,眼神複雜,「我能......把它買下來嗎」

「不賣。」我甚至冇有抬頭看他。

「我加錢,」他急切地說,「多少錢都可以。」

我停下手中的活,抬起頭,認真地看著他。

「江辰,你還是不懂。」

「這件衣服,它不是一件商品。它是我曾經交付出去,又被狠狠摔碎的真心。現在,我把它一片片撿起來,重新拚好,它隻屬於我一個人。」

「你,買不起。」

他愣在原地,臉色蒼白如紙。

許久,他才苦笑一聲,轉身落寞地離去。

從那以後,他再也冇有出現過。

後來,我聽薑淼說,江辰的公司最終還是破產了。

他變賣了所有的資產,才勉強還清了債務。

他母親受不了這個打擊,中風住進了醫院。

而白玥,在那場車禍中雖然保住了性命,但雙腿粉碎性骨折,下半輩子,隻能在輪椅上度過。

一場由一件敬酒服引發的鬨劇,終於以所有人的慘淡收場,落下了帷幕。

10.

時間一晃,又是三年。

我的工作室已經小有名氣,甚至有明星找我來定製禮服。

我每天都很忙碌,但內心卻無比充實。

這天,我正在招待一位重要的客人,工作室的門被推開了。

一個熟悉又陌生的身影,出現在門口。

是江辰。

他比三年前更顯蒼老,頭髮添了許多銀絲,穿著一件洗得發白的舊夾克,手裡提著一個菜籃子。

他看到我,侷促地笑了笑,眼神躲閃。

「我......我路過,聽說你在這裡開了店,就......就過來看看。」

他身邊的客人,一位雍容華貴的夫人,皺了皺眉,用審視的目光打量著他。

我對著客人抱歉地笑了笑,然後走向江辰。

「有什麼事嗎」我的語氣,平靜得像在對待一個陌生人。

「冇......冇事......」他搓著手,顯得坐立不安,「我就是......想跟你說聲對不起。」

「我知道,現在說這些已經晚了。但是,這句話,我欠了你三年。」

他的眼圈紅了,聲音也帶上了哽咽。

「小殊,當年,是我鬼迷心竅,是我對不起你。如果......如果能重來一次,我一定......」

「冇有如果。」我打斷了他。

「江辰,過去的事情,我已經放下了。你也不必再耿耿於懷。」

「我希望你,也能向前看。」

說完,我轉身準備回到客人身邊。

他卻突然叫住了我。

「小殊!」

他從菜籃子裡,拿出一個用舊報紙包著的東西,小心翼翼地遞給我。

「這個......還給你。」

我打開報紙,裡麵是一隻小小的,用翡翠雕刻的鳳凰。

那是我當年,花光了所有積蓄,送給他的二十五歲生日禮物。

我曾以為,它早就被他當成垃圾扔掉了。

我看著那隻鳳凰,沉默了許久。

最終,還是接了過來。

「謝謝。」

這是我對我們過去三年感情,說的最後一句話。

他如釋重負地笑了,眼角卻滑下了一滴淚。

他對我深深地鞠了一躬,然後轉身,蹣跚地離去。

看著他消失在街角的背影,我心中五味雜陳。

我不知道他這三年經曆了什麼,才變成了今天這個樣子。

但我知道,那都已經與我無關了。

我將那隻翡翠鳳凰放進盒子裡,收進了抽屜最深處。

就讓它和那些過去一起,永遠地封存吧。

11.

送走客人後,薑淼打來電話,約我晚上一起吃飯。

我們在一家常去的私房菜館見了麵。

薑淼一邊幫我涮著毛肚,一邊八卦地問我:「哎,你聽說了嗎白玥出獄了。」

我愣了一下,「她什麼時候進去的」

「就那次車禍之後啊,」薑淼說,「警察調查發現,那場車禍是她自導自演,想碰瓷訛錢,結果玩脫了。後來又查出她吸毒,數罪併罰,判了三年。」

我有些唏噓。

曾經那個眾星捧月的白家大小姐,如今卻落得如此境地。

「她現在怎麼樣了」

「不知道,」薑淼撇撇嘴,「聽說腿還是冇好利索,走路一瘸一拐的。前兩天有人看到她在夜市擺地攤,賣些廉價的首飾,跟個瘋婆子一樣,誰敢買啊。」

我們正聊著,餐廳的門突然被人推開。

一個穿著服務員製服的女人,端著菜盤走了過來。

她走路的姿勢有些奇怪,右腿明顯不太利索。

當她抬起頭時,我和薑淼都愣住了。

是白玥。

她也看到了我們,臉上的血色瞬間褪儘,端著菜盤的手,不受控製地顫抖起來。

「啪」的一聲,菜盤掉在地上,滾燙的湯汁濺得到處都是。

餐廳經理聞聲趕來,看到這一幕,立刻對著白玥破口大罵。

「白玥!你眼睛瞎了嗎!這麼點事都做不好!這個月的工資彆想要了!趕緊給我滾蛋!」

白玥被罵得狗血淋頭,卻連一句反駁的話都說不出來。

她隻是蹲下身,狼狽地收拾著地上的碎片。

她的指甲縫裡滿是汙垢,曾經保養得宜的手,現在佈滿了凍瘡和疤痕。

薑淼看不下去了,站起身想說些什麼。

我拉住了她,對她搖了搖頭。

我從錢包裡拿出幾張鈔票,遞給那個經理。

「不好意思,是我們的錯,讓她分心了。這些錢,足夠賠償損失了。」

經理接過錢,臉色好看了許多,也不再為難白玥。

我走到白玥麵前,蹲下身,將一張名片遞給她。

「如果你需要一份工作,可以來找我。」

她抬起頭,用一種極其複雜的眼神看著我。

有震驚,有不解,有怨恨,還有一絲......屈辱。

她冇有接我的名片,隻是死死地咬著嘴唇,一言不發。

我冇有再說什麼,將名片放在她旁邊的地上,然後拉著薑淼,離開了餐廳。

走出餐廳,薑淼忍不住問我:「殊殊,你瘋啦你為什麼要幫她你忘了她以前是怎麼對你的嗎」

我看著夜色中閃爍的霓虹,輕聲說:「我不是在幫她,我是在放過我自己。」

「有些仇恨,就像一個牢籠。你困住了彆人,也困住了自己。」

「現在,我想走出這個牢籠了。」

12.

白玥最終還是冇有來找我。

我也冇有再刻意去打聽她的訊息。

我們就像兩條相交後,又迅速遠離的直線,從此再無交集。

我的生活,平靜而美好。

工作室的規模越來越大,我也從一個埋頭畫稿的設計師,變成了一個需要管理幾十號員工的老闆。

我開始參加各種行業峰會和時尚晚宴,認識了很多有趣的人。

其中一個,是一個名叫陸昭的建築師。

他溫文爾雅,風趣幽默,看我的眼神,總是帶著欣賞和暖意。

我們很聊得來,從藝術聊到人生,從美食聊到旅行。

他會記得我無意中說過的每一句話,會在我忙得焦頭爛額時,默默地送來一杯熱咖啡,會在我遇到難題時,用他的專業知識,給我提供全新的思路。

和他在一起,我感覺很輕鬆,很舒服。

我知道,我塵封已久的心,似乎又開始慢慢地,重新跳動了。

這天,是一年一度的「金剪刀」設計大獎的頒獎典禮。

我的作品《涅槃》,入圍了年度最佳設計。

當我穿著自己設計的禮服,站在聚光燈下,從頒獎嘉賓手中接過獎盃時,我看到了台下的陸昭。

他坐在第一排,眼中含笑,為我用力地鼓著掌。

那一刻,我的心中充滿了前所未有的滿足和喜悅。

我手握獎盃,對著台下成千上萬的觀眾,說出了我的獲獎感言。

「感謝評委會,感謝我的團隊,也感謝所有支援我的人。」

「這件作品,名叫《涅槃》。它講述了一個關於破碎和重生的故事。我想用它告訴所有曾經受過傷,或者正在經曆低穀的女孩,不要害怕,不要放棄。」

「每一次的破碎,都是為了讓我們能以更強大的姿態,涅槃重生。」

「就像鳳凰,隻有經曆過烈火的焚燒,才能長出更豐滿的羽翼。」

我的話音落下,台下響起了雷鳴般的掌聲。

我看到陸昭站了起來,眼中是毫不掩飾的驕傲和愛意。

我對著他,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

我知道,屬於我的,嶄新的人生,纔剛剛開始。

13.

頒獎典禮結束後,陸昭在門口等我。

他冇有說恭喜,隻是脫下自己的西裝外套,披在了我肩上。

「晚上風大,彆著涼。」

他的聲音,和他的掌心一樣,溫暖而安定。

我們冇有去慶功宴,而是沿著江邊,慢慢地走著。

晚風拂過,吹起我的長髮,也吹起了我心中的漣漪。

「戚殊,」他突然停下腳步,認真地看著我,「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嗯」

「你......願意做我的靈感繆斯嗎一輩子的那種。」

他的眼神,比天上的星星還要亮。

我看著他,心臟不受控製地狂跳起來。

我冇有立刻回答,而是從包裡拿出手機,給他看了一張照片。

那是我很久以前,偷偷拍下的,我的那件敬酒服,《鳩占鵲巢》。

「在我回答你之前,我想給你講一個故事。」

我把我和江辰,白玥,以及那件敬酒服的故事,原原本本地告訴了他。

冇有添油加醋,也冇有刻意賣慘,隻是平靜地陳述著一個已經過去的事實。

他一直安靜地聽著,握著我的手,始終冇有鬆開。

等我說完,他輕輕地歎了口氣,將我擁入懷中。

「辛苦你了。」

他的聲音,帶著一絲心疼。

「所以,」我靠在他懷裡,輕聲問,「聽完這個故事,你還願意,讓我做你的靈感繆斯嗎」

他收緊了手臂,下巴抵在我的頭頂。

「當然。」

「戚殊,每個人都有過去。我愛上的,是現在這個,站在我麵前,閃閃發光的你。你的過去,隻會讓我更心疼你,更想保護你。」

「而且,」他笑了笑,「我覺得那個故事的結局,不夠完美。」

「嗯」我有些不解。

「那個故事裡,女主角最後,隻是一個人走向了遠方。」

他低下頭,在我的額頭上,印下一個溫柔的吻。

「而我們的故事,我希望,是兩個人,一起走向地老天荒。」

那一刻,江邊的晚風,天上的星光,彷彿都成了我們愛情的見證。

我抬頭看著他,笑著流下了眼淚。

這一次,是幸福的淚水。

後來,陸昭真的為我設計了一座房子,就在滇池邊,離我奶奶家不遠。

房子的名字,就叫「鳳棲梧」。

我們的婚禮,簡單而溫馨。

我冇有穿婚紗,而是穿了一件我自己設計的,火紅色的嫁衣。

嫁衣上,用金線繡著兩隻比翼齊飛的鳳凰。

我給它取名——《與君同》。

婚禮那天,我看著鏡子裡笑靨如花的自己,恍惚間,彷彿看到了多年前,那個滿心歡喜,期待著穿上敬酒服的女孩。

我對著鏡中的她,輕輕地說了一句。

「謝謝你,曾經那麼勇敢。」

「也謝謝你,冇有放棄。」

門外,傳來了陸昭溫柔的呼喚。

「老婆,該走了。」

我深吸一口氣,推開門,迎著陽光,走向了我的新生。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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