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婚夫悔婚後,卻要和我私奔 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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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那兒多久了?”
陳景猛地回頭,臉頰瞬間染上薄紅,手裡的本子差點掉在地上。
我走過去坐在他身邊,指尖輕輕戳了戳他記滿字的紙頁:
“寫什麼呢?給我看看。”
“冇、冇什麼……”
他慌忙合上本子,卻被父親一把抽了過去。
“讓她看!”
父親翻開本子,指著上麵歪歪扭扭的字跡笑。
“這小子,把我說的每句話都當聖旨呢。”
我湊過去看,隻見上麵寫著
“遇事冷靜,以姐姐安全為先”“不可衝動,多聽長輩意見”,甚至還有
“學做姐姐愛吃的糖醋排骨”,字跡雖然潦草,卻一筆一劃都透著認真。
心口像是被什麼東西填滿了,軟得一塌糊塗。
我想起當年為林肆洗手作羹湯的日子,那時總覺得愛就是小心翼翼地討好,是踮著腳尖去夠一個遙不可及的影子。
可看看身邊的陳景,才明白真正的喜歡,從來都是心甘情願地改變,是把對方的話刻進骨子裡的重視。
“爸,您就彆訓他了,”
我笑著把本子搶回來還給陳景。
“當時要不是他衝得快,我現在說不定還留著疤呢。”
父親哼了一聲,眼神卻落在我們交握的手上,慢慢漾開笑意:
“既然都護到這份上了,還拖著乾什麼?下週末就把婚禮辦了,我已經讓人把禮堂佈置好了。”
陳景猛地抬頭,眼裡的驚喜幾乎要溢位來:
“真的嗎?叔叔!”
“什麼叔叔?”
父親挑眉。
“該叫爸了。”
少年人愣了愣,隨即響亮地喊了聲
“爸”,聲音裡的雀躍驚飛了窗外槐樹上的麻雀。
婚禮辦得很熱鬨。
陳景果然如他所說,讓巴黎的設計師趕製了十件婚紗,我穿著最簡單的那件白色魚尾裙站在他身邊時,他眼裡的光比禮堂裡所有的水晶燈都要亮。
交換戒指的瞬間,他在我耳邊輕聲說:
“姐姐,以後每天都給你當牛做馬。”
我笑著捶了他一下,卻在轉身敬酒時,瞥見父親悄悄抹了把眼角。
整場婚禮,冇人提起林肆和夏海棠。
就像他們從來冇有出現在我的生命裡一樣,連點影子都冇留下。
婚後的某個傍晚,我坐在院子裡看陳景給花澆水,突然想起這件事,隨口問他:“你知道林肆他們去哪了嗎?”
陳景手裡的水壺頓了頓,隨即若無其事地繼續灑水:
“不清楚。爸說有些人不配出現在你麵前,就讓他們永遠消失了。”
他走過來蹲在我麵前,仰頭看我時,眼裡的認真像孩童般純粹:
“姐姐,過去的事不用再想了。以後有我在,不會再讓任何人欺負你。”
晚風吹過葡萄藤,落下細碎的光影。
我望著他清澈的眼睛,突然明白父親和陳景的沉默裡藏著什麼
——
不是狠毒,而是小心翼翼的嗬護。
他們知道我不需要血淋淋的報複,隻想要一份安穩的平靜,於是便不動聲色地為我掃平了所有障礙。
遠處傳來晚飯的香氣,陳景牽起我的手往屋裡走,掌心的溫度熨帖而安穩。
我知道,那些關於等待和背叛的舊時光,終於在這個夏天徹底落幕了。
而屬於我的、被人捧在手心的日子,纔剛剛開始。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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