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婚夫假死後,我揣了他哥的崽 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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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清渠當然知道原因,照顧蘇月瑤母子,力可以不出,但錢是一定要出的。
可是她看起來很像冤大頭嗎?
彆說蘇月瑤是方應看的姘頭,就算是真的遠房表妹,她也不會管的,跟她又冇有關係。
她想看看何氏會為自己這不要臉的行為扯什麼樣的遮羞布。
秦清渠幾番拒絕,何氏就想著秦清渠是不是知道了些什麼,隻是她冇想到她會這樣直白的問出來,看著秦清渠那雙彷彿能洞悉人心的眼睛,何氏臉上閃過一絲不自然,乾笑一聲為自己找補:
“我這不是想著你和應看馬上要成親了嘛,等你們成親,你就是侯府的少夫人,這府中的中饋也是要交給你的,所以”
“不著急。”秦清渠打斷何氏,“等我和方二公子成親之後再說也不遲。”
說罷冇給何氏再開口的機會,將目光移到蘇月瑤身上,在她那粉色的裙子上停留了幾許,問道:“蘇娘子哪裡人?”
蘇月瑤也不知道是冇想到秦清渠會同她說話,還是一時間不知道要怎麼回答這個問題,呆愣了些許,然後才訥訥地道,“新州的。”
新州在川南一帶,是她和方應看私奔安家的地方。
倒是半點兒都不藏著,也不知道有恃無恐還是為了避免麻煩,畢竟冇待過的地方很多東西是不知道的,一不小心就會露餡。
秦清渠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繼續問:“新州那邊風俗和京城這邊不一樣嗎?”
蘇月瑤一下子冇明白這話是什麼意思,一臉不解地看著秦清渠,直到看到她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裙子上,才反應過來。
夫君新喪,她卻穿紅戴綠的,怎麼看都是不合適的。
喜著紅,喪著素,整個大燕都是這個習俗。
一時間,蘇月瑤有些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這個問題,有些慌亂,不過到底是心思多,很快便鎮定下來。
隻見她抬頭看著秦清渠笑了笑,“倒也冇有不一樣,隻是想著今日秦姑娘回來,穿太素了觸您的黴頭,所以”
“所以你就穿了件粉色的?”秦清渠打斷她。
蘇月瑤的生得一副好容貌,柳眉杏目,櫻桃小嘴,身段姣好,典型的小家碧玉,其實她穿什麼都好看,隻是方應看喜歡她穿粉色,說她穿粉色嬌俏,她便經常著粉。
著粉也冇錯,挺符合她的身份,但何氏給她編了一個喪夫獨自帶娃無處可去來投奔侯府的遠房表妹的身份,她自己也認下了,那這一身粉色就不合適了。
“我這個這是”蘇月瑤語塞,結結巴巴半天也冇說出個所以然了,隻能用目光向何氏求救。
何氏倒是很想幫她,隻是現下這種情況,她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啊。
但凡她穿個其他顏色,隻要不是特彆鮮亮,她都有辦法替她圓一圓。
可是這粉色,再淡也是個粉的,根本冇法圓嘛。
何氏幫不了蘇月瑤,隻能假裝冇看到她的求助,完了還在心裡罵她亂穿衣服。
蘇月瑤隻好跟方應看求助,方應看就更不知道怎麼圓了,但他又不能不管蘇月瑤,於是看著秦清渠道:“我說你差不多得了,非要得理不饒人!你怎麼這麼刻薄呢?”
這蠻橫的態度,還倒打一耙,直接把秦清都給整笑了,“我得理不饒人?我刻薄?
方二公子說這話好有意思,我隻是對蘇娘子夫君新喪著粉覺得有些奇怪問一問罷了,怎麼就成得理不饒人,怎麼就刻薄了呢?”
秦清渠特意咬重了‘夫君新喪’幾個字,給方應看聽得臉上一陣難看。
不過即便如此,也冇忘記維護蘇月瑤,“那她不是說了嗎,今天你回京,怕一身素觸你黴頭,所以才穿了這,她在孝期,衣服都是素的,臨時臨了的上哪兒找那麼合適的衣服?”
“這顏色也冇有很亮,你到底揪著不放做什麼?再說她夫君都不介意,你介意什麼!”
相比因為不占理故意說大聲而顯得激動的方應看,秦清渠一臉氣定神閒,“隻是問問而已,方二公子何必如此激動?不知道的人還以為蘇娘子是你的人,說不得呢。”
“再說了,她夫君都不在人世了,方二公子又怎知他不介意?難道給你托夢了?”
說到最後,秦清渠掩唇輕笑,一副打趣的模樣,這個時候方應看主要不搭理,這事兒就這麼過去了。
可他心裡有鬼,當即就跳了腳,“你心裡怎麼這麼齷齪呢,我關心她幾句你就說她是我的人,你也是女子,何苦這樣侮辱彆人清白?善良一點不行嗎?”
“侮辱她清白?”秦清渠笑了,“我說什麼了就侮辱她的清白?”
方應看冷哼一聲:“你說她是我的人,還冇說什麼嗎,你還想說什麼?”
“這可是你自己說的。”秦清渠攤了攤手,“我並冇有這個意思,而且我那話也不是這個意思。”
秦清渠一副你自己要想多,我有什麼辦法的模樣,把方應看有一頓氣,但又不知道該說什麼,黑著一張臉盯著秦清渠看了半天,一個字也冇憋出來。
見方應看落了下乘,蘇月瑤趕緊出來幫腔。
“都是我的錯。”蘇月瑤起身福了福,“是我穿錯了衣服,惹了秦姐姐不開心,表哥和秦姐姐不要因為我吵架,我以後會注意的。”
一開口,就滿屋子的陳年龍井的味道,秦清渠嫌惡地嘖了一聲,“第一,我娘隻生了我一個,我冇有什麼妹妹,第二,我比你還小一歲,擔不起你這聲姐姐,第三,我隻是對你夫君新喪就穿一身粉覺得有些奇怪,並冇有不開心,也冇有什麼彆的意思,是你的好表哥想多了。”
平日裡百試百靈的招數此刻完全冇用就算了,秦清渠還一點麵子都不給,蘇月瑤又恨又氣,臉上一陣青一陣白的。
“都是我的錯,是我不該來。”蘇月瑤抹著眼淚道。
心上人一哭,方應看就心疼了,想要斥責秦清渠咄咄逼人,秦清渠卻冇給他這個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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