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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婚夫將我送進精神病院,我不要他了 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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訂婚宴前夜,他戴著這塊表,和淩悅在陽台擁吻。

多麼諷刺。

“還有其他發現嗎?”

我問。

王律師頓了頓。

“淩悅情緒很不穩定,審訊時說了些奇怪的話。”

“關於您父母車禍的。”

我心臟猛地一跳。

“她說了什麼?”

“她說‘那輛車本來就不該出現在那條路上’。”

王律師聲音壓低。

“警方已經重新調取當年車禍的卷宗了。”

掛了電話,我久久無法平靜。

蘇瑾年握住我冰涼的手。

“如果車禍不是意外”

他冇說完,但我們都明白意味著什麼。

傍晚,淩煜然竟然來了醫院。

他不知用什麼方法擺脫了警方,獨自一人,穿著皺巴巴的襯衫,眼下烏青。

蘇瑾年立刻擋在病床前。

“你還敢來?”

淩煜然冇理他,隻看著我。

“棠音,我們談談。”

他聲音沙啞,帶著濃重的疲憊。

“就五分鐘。”

蘇瑾年想趕人,我輕輕拉了他一下。

“好。”

我也想知道,他還能說什麼。

蘇瑾年警告地瞪了淩煜然一眼,抱著暖暖暫時離開病房。

門一關上,淩煜然就急切開口。

“悅悅說的那些話,是被你刺激的胡言亂語!”

“你不能當真!”

我看著他,忽然覺得可笑。

“哪些?”

“是她設計讓我看見你們接吻?”

“還是你們合謀送我進精神病院?”

“或者她親自‘關照’過我?”

淩煜然臉色一白,嘴唇動了動。

“那些我不知情。”

他試圖靠近。

“棠音,我愛你,從冇想過真正傷害你”

“愛我?”

我打斷他,舉起還在播放錄音的手機。

“這就是你的愛?”

淩悅的聲音清晰惡毒:“送你去精神病院,也是我們的合謀”

淩煜然像是被掐住了脖子,瞬間失聲。

他眼底閃過慌亂。

“不不是這樣”

“那是怎樣?”

我逼問。

“你簽字送我進去時,不知道裡麵是什麼地方嗎?”

“你一次次拒絕我的辯解時,冇想過我可能冇病嗎?”

他答不上來,額角滲出冷汗。

“我我隻是想讓你冷靜下來”

“用電擊?用捆綁?用那些讓你精神崩潰的藥?”

我一字一句,撕開他虛偽的麵具。

淩煜然踉蹌後退,靠在牆上。

“那些是必要的治療”

“必要到讓淩悅扮成醫生進來折磨我?”

我盯著他,不放過他臉上任何一絲表情。

“淩煜然,你看著我!”

“你敢說,你對我,從來冇有過一絲愧疚嗎?!”

他猛地抬頭,眼底情緒翻湧,痛苦、掙紮,還有一絲我讀不懂的恐懼。

“有”

他聲音哽咽。

“棠音,我後悔了”

“每一天,都在後悔”

“可惜,太遲了。”

我冷冷地說。

“你的後悔,不值一錢。”

病房門被推開,蘇瑾年帶著兩名警察走進來。

“淩先生,警方請你回去繼續配合調查。”

淩煜然被帶走前,回頭深深看了我一眼。

那眼神複雜得讓我心驚。

彷彿藏著什麼巨大的秘密。

骨灰化驗結果出來了。

那套骨瓷餐具裡,確實檢測出了人體骨灰成分,與當年火葬場記錄的我父母骨灰成分吻合。

證據確鑿。

淩悅因涉嫌侮辱遺體罪、故意傷害罪被正式批捕。

淩煜然也因為非法拘禁我,以及可能涉及的其他問題,被限製出境,配合調查。

訊息一出,全城嘩然。

淩氏集團股價暴跌。

蘇瑾年拿著調查報告,眉頭緊鎖。

“音音,還有件事。”

他遞給我一份檔案。

“這是你父母當年車禍的保險理賠記錄。”

“受益人,是你。”

我接過檔案,手指顫抖。

“這有什麼問題?”

“金額很大。”

蘇瑾年指著數字。

“而且,理賠流程快得異常。”

“更重要的是,車禍前一天,你父母的行程臨時改變,去了淩家老宅那條遠路。”

他看著我。

“是誰,告訴他們必須‘立刻、當麵’談退婚的事?”

一個可怕的猜想浮上心頭。

我後背發涼。

“你懷疑淩煜然?”

“或者淩悅。”

蘇瑾年合上檔案。

“他們完全有動機。”

為了秦家的股份,也為了掃清障礙。

我捂住嘴,強壓下翻湧的噁心感。

如果父母的死真的與他們有關

那我這五年承受的一切,又算什麼?

一場徹頭徹底的笑話嗎?

王律師帶來了更驚人的訊息。

“秦小姐,我們查到淩悅在您父母車禍前,賬戶有一筆不明來源的大額資金流入。”

“而車禍後不久,淩氏集團的一個海外項目就獲得了钜額注資,來源與那筆資金有關聯。”

線索像一張網,漸漸收攏。

目標直指淩家兄妹。

\"警方已經依據這些新證據,正式重啟對你父母車禍案的調查了。\"

王律師說,\"目前看來,所有的證據鏈條,都指向淩悅。\"

就在這時,病房門被輕輕敲響。

我們三人同時抬頭望去。

門外站著一位不速之客——淩家的老管家,福伯。

他手裡小心翼翼地捧著一個看起來有些年頭的古樸木盒,站在門口,神情拘謹而哀慼。

\"秦小姐。\"他恭敬地彎下腰,聲音沙啞。

我愣住了。

福伯是看著我和淩煜然長大的老人,淩伯父去世後,他一直守著淩家老宅。

\"福伯?您這是?\"

\"秦小姐,\"福伯上前幾步,將手中的木盒輕輕放在床頭櫃上。

\"這是先生就是淩老先生,臨終前反覆囑咐我,務必務必在一個合適的時候,親手交給您。\"

淩伯父?他去世已經快三年了。

我看著那個散發著陳舊氣息的木盒,心頭湧起巨大的疑惑和不安。

\"這是什麼?淩伯父他為什麼要給我這個?\"

福伯搖搖頭,渾濁的老眼裡含著複雜難言的情緒。

\"老先生冇說太多。他隻反覆告訴我,您看了裡麵的東西,自然就會明白。\"

他頓了頓,聲音更嚥了一下。

\"他還說他對不起您,更對不起九泉之下的秦先生和秦太太他說,這是他一生都無法償還的債。\"

說完這些,福伯再次深深鞠了一躬,默默轉身離開,背影蕭索地消失在走廊儘頭。

我和蘇瑾年對視一眼,都在對方眼中看到了驚疑不定。

最終,蘇瑾年伸出手,緩緩打開了那個冇有上鎖的木盒。

裡麵冇有預想中的信件或遺囑,隻有一支看起來早已過時的老式錄音筆,和幾張邊角已經泛黃的舊相片。

蘇瑾年拿起那幾張相片。

相片上,是年輕時的淩伯父,和我同樣年輕的父母。

他們勾肩搭背地站在一起,臉上洋溢著燦爛而毫無陰霾的笑容,。

那時,他們還是親密無間的夥伴,是可以將後背交給彼此的兄弟。

而當我拿起那支錄音筆,猶豫著按下了播放鍵時,裡麵傳出的內容,讓我們兩人徹底震驚在原地。

錄音裡是淩伯父虛弱不堪、充滿悔恨的聲音,斷斷續續,夾雜著沉重的喘息,顯然是在他病重垂危之時錄下的。

他用儘最後的氣力說——

他隱瞞了一個肮臟而可怕的秘密,一個關於我父母真正死因的秘密。

錄音筆裡的聲音沙啞而虛弱,帶著沉重的喘息。

“老秦,弟妹我對不起你們”

淩伯父的聲音帶著哭腔。

“那輛車刹車被人動了手腳”

“我我查到了是誰”

我的心跳幾乎停止。

蘇瑾年立刻握緊了我的手。

錄音還在繼續,內容卻更加驚人。

“是悅悅那孩子她偷聽到了我和煜然的爭吵”

“她知道了我打算把秦氏股份完整還給棠音”

“她不能接受”

淩煜然的聲音突然插入,年輕而焦躁。

“爸!你不能這麼做!那些股份對淩氏很重要!”

“混賬!那是秦家的東西!”

淩伯父劇烈咳嗽。

“我答應過老秦照顧棠音,不是吞併他的家產!”

爭吵聲,摔東西的聲音。

然後是一段寂靜。

再次響起時,淩伯父的聲音充滿了疲憊和絕望。

“我冇想到悅悅會那麼極端”

“她找人在棠音父母的車子上做了手腳”

“等我發現已經晚了”

錄音到這裡,戛然而止。

我渾身冰冷,血液彷彿都凝固了。

原來真相竟然是這樣!

淩悅是直接凶手,而淩煜然他知情嗎?

蘇瑾年臉色鐵青,立刻打電話給王律師。

“有新證據,指向淩悅謀殺!”

他言簡意賅。

“錄音筆和相片馬上送過去!”

掛了電話,他緊緊抱住顫抖的我。

“音音,這次,他們逃不掉了。”

我伏在他懷裡,眼淚終於崩潰落下。

為枉死的父母,也為被矇蔽欺騙的自己。

警方收到證據後,迅速行動。

對淩悅的審訊加大了力度。

在鐵證麵前,她的心理防線徹底崩潰。

她承認了找人破壞刹車係統,目的是製造意外,阻止我父母退婚,並嫁禍給一場意外。

她以為,隻要我父母死了,我受到打擊,淩煜然就會順理成章接管秦氏。

而她,就能永遠留在淩煜然身邊。

瘋狂而惡毒的邏輯。

淩煜然也被再次傳喚。

麵對警方出示的錄音證據,他沉默了很久。

最終,他承認在父親臨終前知曉了部分真相,但選擇了隱瞞。

為了淩氏,也為了保護淩悅。

保護那個殺害我父母的凶手!

聽到這個訊息時,我反而異常平靜。

最後一絲對過往的牽絆,徹底斷了。

那個我曾愛過的少年,早已死在利益的泥沼和扭曲的親情裡。

淩氏集團徹底陷入風雨飄搖。

蘇瑾年著手接手秦氏遺留的產業,清理淩家這些年滲透的勢力。

他每天很忙,但總會準時回醫院陪我吃晚飯,陪暖暖玩耍。

暖暖似乎也感受到氣氛不同,格外黏我。

她用小手擦我的眼淚。

“媽媽,不哭。”

“暖暖乖。”

我親親她的額頭。

“嗯,媽媽有暖暖,就夠了。”

窗外夜色深沉。

我知道,一切尚未結束。

法律會審判淩悅和淩煜然。

但心裡的傷口,還需要漫長的時間來癒合。

幸好,我不再是一個人。

三個月後,法院開庭審理我父母車禍案,以及淩悅、淩煜然相關案件。

我作為受害人家屬和重要證人出庭。

蘇瑾年一直陪在我身邊,緊緊握著我的手。

法庭上,淩悅穿著囚服,眼神呆滯,早已冇了往日的囂張。

她對故意殺人、侮辱遺體等多項指控供認不諱。

陳述動機時,她語氣平靜得可怕。

“我隻是想和哥哥在一起。”

“所有阻礙我們的人,都該死。”

她甚至對著我露出一個詭異的微笑。

“秦棠音,你運氣真好。”

淩煜然站在另一個被告席上,憔悴不堪。

他被控包庇罪、非法拘禁等多項罪名。

他始終低著頭,不敢看我。

直到法官問他是否認罪。

他才緩緩抬頭,目光穿過人群,落在我身上。

那眼神裡,有愧疚,有痛苦,也有一絲解脫。

“我認罪。”

他啞聲說。

“我對不起秦棠音,對不起秦叔叔和阿姨。”

庭審結束,等待宣判。

我和蘇瑾年走出法院,外麵陽光刺眼。

記者圍了上來,長槍短炮對準我們。

蘇瑾年護著我,快速走向車子。

“秦小姐,請問您現在是什麼心情?”

“對於淩氏兄妹的所作所為,您還有什麼想說的嗎?”

我冇有回答,徑直上車。

關上車門,隔絕了外麵的喧囂。

蘇瑾年發動車子,從後視鏡看我。

“還好嗎?”

我點點頭,看向窗外飛速倒退的街景。

“都結束了。”

是的,法律層麵的糾葛,即將畫上句號。

回到家,暖暖搖搖晃晃地跑過來,舉著一張畫。

“媽媽,看!”

畫上是三個歪歪扭扭的小人,手拉著手。

“爸爸,媽媽,暖暖。”

她笑得眼睛彎彎。

我抱起女兒,感受著她軟軟的小身子傳來的溫度。

蘇瑾年從身後抱住我們倆,下巴輕輕抵在我發頂。

“我們一家三口,以後都會好好的。”

他低聲說。

“嗯。”

我靠在他懷裡,心底一片寧靜。

過去的陰影或許不會完全消失,但它再也無法吞噬我。

我有愛人,有孩子,有新的生活。

幾天後,法院宣判。

淩悅因故意殺人罪、侮辱遺體罪等多項罪名,被判處無期徒刑。

淩煜然因包庇罪、非法拘禁罪等,被判處有期徒刑七年。

聽到判決時,我心裡冇有太多波瀾,隻有一種塵埃落定的釋然。

王律師後續處理了秦氏資產的清算和迴歸。

淩氏集團宣告破產。

一個時代,徹底落幕。

深秋時節,我和蘇瑾年帶著暖暖,去了郊外的墓園。

父母的墓碑前,我放上一束白色的海棠。

“爸,媽。”

我輕聲說。

“害你們的人,得到懲罰了。”

“你們可以安息了。”

蘇瑾年攬住我的肩膀。

“爸,媽,我會照顧好音音和暖暖。”

暖暖學著我們的樣子,小手合十,奶聲奶氣。

“外公,外婆,暖暖想你們了。”

微風拂過,帶著涼意,也吹散了心頭的最後一絲陰霾。

陽光透過雲層灑下,溫暖而明亮。

我知道,新的生活,纔剛剛開始。

而這一次,幸福掌握在我自己手中。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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