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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婚夫將我送進精神病院,我不要他了 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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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靈堂上,未婚夫淩煜然的養妹淩悅故意打翻了我父母的骨灰盒。

“哎呀,姐姐,我不是故意的”

看到她嘴角那抹冷笑後,我瞬間崩潰,衝上去廝打她。

淩煜然聞聲衝進來,一把將我狠狠推開。

腹部撞上堅硬的供桌邊角,我踉蹌倒地,身下漫開刺目的紅。

他甚至沒看我一眼,轉身將啜泣的淩悅護在懷裡。

“哥,我隻是想幫忙整理一下供品,她就突然發瘋”

淩煜然聞言當即下令將我送去精神病院。

有長輩看不下去,出聲勸阻:

“煜然!棠音是你未婚妻,剛沒了父母,現在孩子也沒了”

淩煜然語氣冰冷的打斷:

“可憐不是她發瘋傷害悅悅的理由。”

“她這副模樣,也不配做母親。等她病好了,婚禮照舊。”

五年後我出院,淩煜然紅著眼眶想抱我:

“現在總該清醒了?”

“婚禮定在兩個月後,跟我回家吧。”

我側身躲開,平靜地說:

“不了,我孩子都兩歲了。”

淩煜然的目光死死鎖在我臉上,聲音帶著壓抑的顫抖。

“你剛才說孩子?什麼孩子?我們的孩子不是早就”

我嘴唇微動,“我女兒”三個字還未出口,便被他洶湧的情緒打斷。

他將我的沉默當作創傷後的失語,猛地將我摟進懷裡。

“棠音,是我不好,讓你受了這麼多苦”

我僵硬地被他抱著,聞到他身上熟悉的木質香氣,隻覺得一陣反胃。

他的懷抱又收緊了幾分。

“這幾天我看網上報道,才知道那裡麵的治療根本就不是人受的。”

“電擊、捆綁、還有那些藥你是不是每天都在害怕?”

聽到這些話,我隻覺得可笑。

淩煜然,這些不都是你親手簽字默許的嗎?

我想掙脫,他卻抱得更緊,聲音也更加溫柔:

“棠音,對不起。我不知道會讓你經曆這些。我一定會補償你。”

“我們還年輕,孩子以後還會有的。等你身體養好了,我們就要一個健康的寶寶,好不好?”

我想起還在醫院裡等我回家的一大一小兩個人。

正要開口告訴淩煜然,我已經有了新的家庭,有了疼愛我的丈夫和可愛的女兒。

“淩煜然,我”

“記得你最喜歡的那片海棠嗎?”

他打斷我,“我在新家的院子裡全種上了,等你去看。”

“還有你想要的陽光書房,都照你的喜好佈置好了。”

他不停地描繪著未來的藍圖,好像這樣就能減輕心中的負罪感。

那些曾經讓我心動的承諾,此刻聽來卻如此諷刺。

“晚上我準備了接風宴,請了些老朋友,悅悅也在,大家都很想你”

“接風宴就不必了,”我抓住他話語的間隙,冷聲拒絕,“我已經”

“彆說氣話,棠音。”

他再次截斷我的話頭,手掌輕撫我的後背,帶著一種強製性的安撫。

“你現在病好了,回去後不會再傷害悅悅了,對嗎?”

“你隻要乖乖聽話,一切都會回到從前。”

看著淩煜然凝視著我的眼睛,我又想起剛被關進精神病院的前兩年。

每次探視我都告訴淩煜然,自己沒病。

而他總是憐憫地看著我:“棠音,精神病人從來都不會承認自己生病。”

一次次徒勞的辯解,最終化作麻木的沉默。

久而久之,我不再接受淩煜然的探視。

看著他沉浸在自己編織的救贖劇本裡,深深的無力感將我淹沒。

想到還留在淩宅的父母遺物,想到當年未及安葬的剩餘骨灰——

最終,我扭過頭,不再試圖解釋。

回去一趟也好。

拿回屬於我的一切,然後,徹底了斷。

客廳裡坐滿了人,都是淩煜然口中的“朋友”。

陌生的麵孔,熟悉的目光。

那些我從未見過的人,此刻卻都用一種瞭然於心的眼神打量著我:

“這就是秦棠音?當年和淩少有婚約的那個”

“長得倒是漂亮,可惜是個瘋子”

淩悅坐在人群中央,她穿著一身素淨的白色連衣裙,純潔的像個天使。

大家都覺得淩悅單純而美好,隻有我看到了她內裡的肮臟。

見我們進來,她小跑到淩煜然身邊,聲音甜得發膩。

“姐姐,歡迎回家。”

她伸手想要來拉我,我後退一步,避開了她的觸碰。

她的笑容僵了一瞬,隨即又換上那副楚楚可憐的表情。

“姐姐還在怪我嗎?當年的事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淩煜然見狀,不悅地拍了拍我的肩。

“棠音,彆鬨脾氣。五年了,過去的事就讓他過去吧。”

我冷冷地看著他們,胃裡一陣翻湧。

餐桌上擺滿了精緻的菜肴,淩煜然不停地給我夾菜,向在座的朋友們介紹:

“這是棠音,我的未婚妻。”

我一口也吃不下,滿腦子都是父母的遺物。

“姐姐,看你憔悴了不少。”

淩悅突然開口,端著一碗熱氣騰騰的湯走到我身邊。

“這湯很補的,你嘗嘗?”

見我不為所動,她眼眶瞬間泛紅:“姐姐還是不肯原諒我嗎?”

“你不原諒我沒關係,這湯是哥哥專門請人給你熬的,嘗嘗吧。”

淩煜然立刻沉下臉:“棠音,你連這點禮貌都沒有了嗎?”

我深吸一口氣,伸手去接。

就在指尖即將觸到碗沿的瞬間,淩悅突然鬆手——

滾燙的湯汁潑了我滿手,瞬間紅了一片。

我猛地站起身:“淩悅!”

她立刻躲到淩煜然身後,聲音帶著哭腔。

“對不起姐姐,我不是故意的”

“碗重,端太久手痠了”

我還想繼續說點什麼,淩煜然卻皺眉看著我。

“要不是你一直不接,悅悅會拿那麼久嗎?”

我看著手上大片的紅痕,又看向他維護的姿態,忽然笑了。

“所以,這就是你對待未婚妻的方式?”

他神色一僵,似乎沒想到我會反駁。

“過兩個月我們就要結婚了,都是一家人,何必計較這些小事。”

“一家人?”

我輕聲重複,目光掃過他們二人,“我和你們可不是一家人。”

我轉身朝二樓走去,心裡打定主意,拿到父母的遺物後就離開。

在書房裡搜尋片刻,沒有找到父母的舊物。

淩悅卻跟了進來,站在書房門口,臉上帶著無辜。

“姐姐是不是還在生我的氣?當年骨灰盒的事,我真的”

“這裡隻有我們兩個人,不要再演戲了。”

我打斷她,直直盯著她的眼睛:“我父母剩下的骨灰在哪裡?”

淩悅先是一愣了,隨即臉上綻開一個甜美的笑容。

她歪著頭,像是分享一個有趣的小秘密:

“姐姐你問這個啊”

“就在你剛才吃飯的碗裡啊!”

我的血液瞬間凝固。

她輕聲細語,彷彿在說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

“那套骨瓷餐具,是我特意定製的。”

“燒製的時候,我把剩下的骨灰都加進去了。”

她上前一步,笑容越發燦爛。

“怎麼?姐姐吃了那麼久,沒吃出來嗎?”

“不過也沒關係,姐姐要是喜歡,我就把那套餐具送給你。”

“就當是賠罪了。”

淩悅的話像淬毒的冰錐,狠狠紮進我的耳膜。

腦海中那根名為理智的弦,應聲崩斷。

“淩悅!你還是不是人!”

我猛地揪住她的衣領,積聚五年的恨意與此刻的驚怒儘數爆發。

手狠狠扇向她那張可憎的臉。

“啪!啪!”

清脆的巴掌聲在書房裡炸響。

聽到淩悅發出淒厲的尖叫,淩煜然的事。

十六歲那年,淩伯父的好兄弟意外身故,他悲痛欲絕的妻子將十三歲的宋悅托付給淩家後,也跟著撒手人寰。

淩父給宋悅改了姓。

從此,我和淩煜然身後就多了一條叫“淩悅”的小尾巴。

我真心把她當妹妹疼愛。

那時,淩煜然不僅吃醋,還會偷偷跟我抱怨,說她影響了我倆的二人世界。

是從什麼時候變的呢?

或許是淩悅漸漸長大,開始有男生給她遞情書開始。

淩煜然

淩悅命人用棍棒擊打我的雙腿,骨頭裂開的劇痛讓我眼前發黑,冷汗瞬間浸透了衣衫。

我蜷縮在地,咬破了下唇才沒有痛撥出聲。

“跪下了?這才對嘛。”

她俯視著蜷縮在地的我,笑容猙獰。

我強忍劇痛,借著調整姿勢的掩護,悄悄按下了腕錶側麵的微型錄音鍵。

“淩悅。”我抬起頭,聲音因疼痛而沙啞。

“從你來到淩家,我一直將你當作親妹妹。”

“我自問待你不薄,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這五年來的疑惑與不甘,在此刻化作尖銳的質問。

“親妹妹?”

她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蹲下身與我平視,眼底滿是譏諷。

“秦棠音,彆把自己說得那麼偉大。你搶走了我的哥哥,憑什麼還要我感恩戴德?”

她撕下了偽裝,眼底翻湧著瘋狂的嫉妒。

“訂婚前,我就讓哥哥取消婚約。可他居然說放不下你!還說我們之間的關係不會被淩家認可”

我的心猛地一沉:“所以你就設計了那一晚?”

“沒錯!”她得意地揚起嘴角。

“是我提出要把自己交給哥哥,也是我故意讓你看見我們在陽台接吻。”

“沒想到你這個蠢貨,居然真的跑去取消婚約。更妙的是,你父母還在來的路上出了車禍”

我渾身冰涼,彷彿被浸入冰窟。

原來父母的死,竟成了他們眼中的好事。

“你們兩個互相喜歡,完全可以告訴我。”

我的聲音止不住地顫抖,“我會成全你們。為什麼非要折辱我?”

“因為你蠢啊!”

“娶你不僅可以拿到秦氏的股份,還可以玩弄你,何樂而不為呢?”

她湊近我耳邊,言語惡毒。

“送你去精神病院,也是我們的合謀。這樣,就再也沒人能妨礙我們了。”

“還有,”她笑得越發猙獰,“你在精神病院的前兩年,那些穿著防護服'特彆關照'你的醫生其中一個就是我。看著你痛苦尖叫的樣子,真是有意思極了。”

我閉上眼,那些被刻意遺忘的恐怖記憶如潮水般湧來。

原來那些日日夜夜的折磨,都有她的參與。

“可惜後來聽說你抑鬱了,換了病房。我懶得再搭理一具行屍走肉,沒想到竟讓你喘過氣來,還敢回來糾纏哥哥!”

她越說越激動,猛地站起身,手指狠狠戳向我的鼻尖。

“沒有你,我早就和哥哥在一起了!”

“你和你那對短命鬼父母一樣,都該死!”

淩悅的言語壓垮了我所有的理智。

就在這一瞬間,我用儘全身力氣抓住她的手指,狠狠一掰!

“啊——!”

清脆的骨裂聲和她淒厲的慘叫同時響起。

但她隨即卻瘋狂地大笑起來,攥著變形的手指,跌跌撞撞地衝出了地下室。

沒過多久,淩煜然就怒氣衝衝地趕來。

當淩煜然趕來時,看到的是我滿身血跡、雙腿扭曲地癱倒在地的模樣。

他的眼中閃過一絲震驚,但很快被熟悉的厭惡取代。

淩悅哭喊著撲進他懷裡。

“哥,姐姐她她自殘,還掰斷了我的手指!”

“我隻是想給她送點吃的,她喊著哥哥是她一個人的,就發瘋了!”

淩煜然難以置信地瞪著我。

“秦棠音!我已經答應履行婚約了,你為什麼還要傷害悅悅?”

我抬起滿是血汙的臉,無聲地冷笑。

到了這個時候,他依然選擇相信那個滿口謊言的妹妹。

“我看你真的是瘋了。”

他拿出最後的威脅:

“給悅悅道歉,否則,我不介意把你送回精神病院去。”

心臟像是被狠狠攥緊。

兩年煉獄般的日子在腦海中浮現。

就在這時,地下室門口傳來一個冷冽的聲音:

“不必了。”

“棠音是我的妻子,我親自來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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