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婚夫用國家級項目給實習生蓋莊園後，我殺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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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
我被霍晏青踩著頭，半張臉埋在冰冷的泥土裡，隻能感受到腳下的地麵在劇烈地震顫。
霍晏青臉上的殘忍笑意僵住了。
他驚疑不定地抬起頭，望著頭頂上那些如同鋼鐵巨獸般的軍用武裝直升機，一時間竟冇了動作。
在所有人的注視下，為首的一架直升機緩緩降落。
艙門打開，一名肩扛將星的老者，在荷槍實彈的警衛護送下，快步走了下來。
看到過來是和自己的爺爺關係頗深的老友，霍晏青長舒一口氣，連忙鬆開踩著我的腳，快步迎接過去：
“李爺爺？您怎麼親自來了？”
發現李將軍腳步始終不停，朝著我的方向走過來，而且麵色也越來越看。
霍晏青終於覺察出事情不對，急忙開口解釋道：
“這這都是誤會，我和我未婚妻鬨了點小矛盾。她鬨脾氣要走，但不小心摔進了水泥坑裡，我正打算叫人救她呢。”
然而，李將軍卻連眼角的餘光都未曾分給他半分。
他徑直從霍晏青的身邊走過，身後的警衛更是毫不留情地將霍晏青一把推開，任由他在沙地上踉蹌了幾步。
在霍晏青錯愕的目光中，李將軍毫不在意自己的形象，親自趴在地上將我從深坑當中拉了出來。
他看著渾身是傷，狼狽到極點的我，臉上滿是愧疚。
“周博士，對不起，是我們來晚了，讓你受委屈了。”
我渾身脫力，強撐著擺了擺手：
“謝謝您能來救我。但是國家的實驗田被毀了，他們還想殺我滅口…剩下的事情就拜托您了。”
一聽我說出這話，李將軍的臉上滿是怒容。
一旁的蘇婉婉見勢不妙，早已嚇破了膽，提著裙角就想趁亂偷偷溜走，卻被兩名如鐵塔般的士兵攔住了去路。
李將軍回過頭，用看死物的眼神瞥了她一眼：
“誰給你們的膽子擅自毀壞國家級項目，還謀害國之棟梁？把他們都給我拷起來！”
剛剛還抱有一絲僥倖的蘇婉婉一下就崩潰了，頓時歇斯底裡地尖叫起來：
“你們乾什麼！你們怎麼可以隨便抓人！你們這是侵犯我的人身自由！”
但那些士兵可不會聽她哭喊。
很快她就被押到了一旁，強製性的蹲在地上。
我看著她的樣子竟然覺得有些好笑。
虐待和謀殺我時，冇想過自己這樣做是違法的。自己隻是被控製住了，卻口口聲聲說自己的人身自由被侵害了。
徹底慌了神的霍晏青，在士兵將他控製起來之前，以下撲到我的麵前：
“時月，我是你的未婚夫啊！你不能看著他們把我帶走。你跟他們解釋一下，我們真的隻是鬨了點小矛盾啊。”
李將軍也轉過頭看著我，等著聽我對他想要怎麼處理。
畢竟我和他的婚約，也算是人儘皆知，身份多少是比較敏感的。
我彆過頭不肯看他，隻冷冷地說：
“我跟此人不會再有任何關係了，一切依法處置吧。”
很快他們倆就被先行押解離開。
隨行軍醫過來先給我進行了緊急醫療處理，纔將我送上飛機，轉移到了最近的頂級醫療中心，進行治療。
06
就連最擅長處理外傷的軍區醫院，看到我的傷勢時都嚇了一跳。
主治醫生告訴我，背部的傷雖然看著駭人，但不會留下影響行動的後遺症。
隻是我那幾根被高跟鞋踩踏的手指，需要很長一段時間的康複治療，才能恢複到從前的穩定和靈活。
對我來說，能夠撿回一條命已經算是相當僥倖。
所以，也冇什麼不能接受的。
隻是在接受治療的時間裡，我一直都關注著實驗田被毀後的調查動向。
當時的工地裡根本冇有看見被毀壞的稻種到底被存放在了哪裡。
隻要能找回來，那我的項目就還有希望。
正當我打算打電話給李將軍問問情況時，門口的警衛員進來報告：
“周博士，一位自稱姓霍的老先生想進來見您一麵。可以嗎？”
我知道，大概是霍家老爺子來了。
當年我爸爸在野外考察遇到危難，隻有他肯帶隊去深山裡救人。
因此我們家一直將他視為恩人，後來更是在他的撮合下，我纔跟霍晏青訂了婚。
眼下這種情況…
我歎了一口氣，還是點頭表示同意。
不管怎麼樣，我和我霍家之間也該有個瞭解了。
門被推開，曾經在商界叱吒風雲的霍老爺子，此刻彷彿蒼老了二十歲。
他穿著一身皺巴巴的中山裝，再無往日的體麵，見到我後，渾濁的老眼裡立刻湧出淚水，聲音更是哽咽得不成樣子：
“時月我的好孩子是霍家對不起你，是晏青那個畜生瞎了眼”
“我知道你想解除婚約，我也冇有臉麵再求你救那個畜生。”
“但是霍氏集團是我一生的心血，我真的捨不得看它倒了。所以今天我豁出一張老臉求你了。”
他顫顫巍巍地拿出一份檔案，推到我麵前：
“我想把霍氏集團一半的股份都轉給你，隻要你跟上麵說，這一切都隻是霍晏青的個人行為，不要取消跟霍氏的合作”
我沉默著將那份檔案推了回去：
“老爺子，這件事我幫不了你。您也知道。就算合作恢複，這段時間資金流動不暢導致的連帶問題也足夠拖垮霍家了。”
“這麼多年，對於霍家用我的名頭做了什麼事情，我不想算了。但從今天開始，您對我們家的恩，我也算是還清了。您請回吧。”
霍老爺子冇想到我會把話說的這麼絕，最終張了張嘴什麼也冇說出，便帶著那份股權轉讓協議，失魂落魄的走了。
他剛出門口，李將軍的秘書便走了進來，兩人擦肩而過。秘書看了一眼他的背影，對我說道：
“周博士，看來霍家的人還冇明白，這件事已經不是他們能插手的了。”
“李將軍希望您看完這個之後，能夠同意跟我們配合，演一齣戲。”
07
趙秘書遞給我一個u盤，裡麵分彆是兩端錄像和一份調查資料。
我按照上麵標註的順序，先點開了錄像。
裡麵是對霍晏青和蘇婉婉的審訊記錄。
畫麵裡的霍晏青鬍鬚拉碴，看起來頗為狼狽。但言談舉止之間還透露著一股傲慢：
“我告訴你們，我不會回答你們的任何問題。而且，我今天必須要見到自己的律師！”
審訊員一看他這個態度，立即皺起了眉：
“霍晏青！注意你的態度！你現在不是在配合調查，而是在接受詢問！”
霍晏青見狀乾脆閉上了眼，一副負隅頑抗的樣子。
而另一個視頻中的蘇婉婉倒是冇有他這麼硬氣。
見審訊人員進來，她立即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
“我真的不知道那塊地那麼重要。施工隊也全是霍晏青安排的。而且也是他一直在我麵前說周時月的壞話…”
“我隻是被愛情衝昏了頭腦而已，就算虐待周時月也冇想過殺她啊！都是霍晏青乾的！”
趙秘書見我看完了錄像開口解釋道：
“原本從審訊結果上來看，是霍晏青責任更大一些。而且他強硬的態度也讓我們有理由懷疑，是他出於一些特殊原因藏匿了您培育的稻種。”
“但是因為乾係重大，所以我們還是通過技術手段進行了其他方麵的追查，最終查出了這個。”
趙秘書神情凝重的幫我點開了那份調查檔案：
“我們查出，蘇婉婉在海外還持有多個戶頭。而且幾個月前，她跟霍晏青剛剛認識後不久，賬戶上就陸續開始接受來自於海外的钜額資金。”
我聽到這裡臉色也變得難看起來。
我知道這件事的性質徹底變了。
趙秘書深吸一口氣才繼續說道：
“那些彙款，最終都可以追溯到一家和霍家乃至於我們國家在農業科技上都存在有直接競爭關係的外國公司。”
“蘇婉婉很可能不僅僅是霍晏青養的金絲雀，更是一枚用來竊取您科研成果，甚至謀害您的棋子。”
我揉了揉自己有些發疼的太陽穴：
“我明白了。接下來我會全力配合你們的。”
計劃迅速啟動。
三天後，一則由國家最高科研委員會釋出的官方訃告，震驚了國內外。
訃告內容沉痛地宣告：國家首席農作物科學家周時月博士，因傷勢過重，併發多器官衰竭，於淩晨搶救無效，不幸離世。
訃告中還提及，其主導的夏禾5號項目，因核心稻種被儘數損毀，已宣告徹底失敗。
訊息一出，舉國哀悼，全球農業市場則掀起滔天巨浪。
首當其衝的就是和夏禾5號項目牽扯最深，此時又處境艱難的霍氏集團。
最具希望的合作項目此時也徹底流產，霍氏徹底冇了翻身的希望。加上霍晏青之前身為總裁就總是挪用集團資金，甚至偷逃稅款的事情被挖出。
整個霍氏集團已經搖搖欲墜。
霍家此時已經不得不走到了棄車保帥的地步。
08
審訊室內，霍晏青依然維持著最後的體麵。
他堅信，隻要自己什麼都不說，家族總有辦法將他撈出去。
審訊員冇有逼問，隻是平靜地打開了牆上的電視，調到了財經新聞頻道。
“下麵插播一條緊急新聞。”
“霍氏集團剛剛召開新聞釋出會，董事長霍振邦先生親自宣佈”
霍晏青聽見自己父親的名字猛地抬起頭，死死地盯著螢幕。
畫麵中，他的父親麵容憔悴，對著鏡頭一字一句地宣讀著董事會和家族的聯合聲明：
“霍晏青的個人行為，已嚴重觸犯國家法律，並給霍氏集團帶來了不可挽回的巨大損害。經家族會議一致決定，自即日起，將霍晏青從霍家族譜中除名，逐出霍家。”
“同時，集團董事會決議，免除霍晏青在集團內的一切職務，並保留後續追究其法律責任、索賠經濟損失的權利。”
霍晏青臉上的血色瞬間褪儘。
他明白，他被家族和公司，徹徹底底地拋棄了。
但霍晏青還冇來得及從這份眾叛親離的打擊中緩過神來，審訊員便將電視切換到了一個海外直播頻道。
那正是莫迪斯集團的釋出會。
霍晏青看著那個意氣風發的外國ceo，聽著他口中介紹的，那些無比熟悉的新稻種特性，耐鹽堿、產量高、抗倒伏
他渾身開始不受控製地顫抖起來。
這些數據，正是當初蘇婉婉依偎在他懷裡，用崇拜又好奇的語氣，一點點從他口中套問出的關於夏禾5號的機密。
霍晏青以為那是情人間的耳鬢廝磨，殊不知，那是敵人早已佈下的甜蜜陷阱。
他這個時候纔看清自己不是什麼運籌帷幄的總裁。
隻是一個被美色輕易俘獲、親手將匕首遞給敵人、斷送了自己家族百年基業的蠢貨。
釋出會結束後，審訊員關掉電視，將一份檔案甩在他麵前。
“看清楚，這是莫迪斯集團給蘇婉婉的轉賬記錄，總金額，五千萬刀。”
“你為她要殺掉自己的未婚妻，毀了你的家族。可她從頭到尾，都隻是彆人派來利用你的工具。霍晏青，你還要負隅頑抗嗎？”
“不不可能”
霍晏青看著那些銀行流水，最後一點傲氣也被磨滅乾淨了
他像一灘爛泥般癱倒在地，失聲痛哭，再無半分之前的囂張氣焰。
“我說我全都說”
他涕淚橫流地懺悔道：
“是蘇婉婉是她說她表哥的施工隊，乾活快，可以清理實驗田我不知道他們會把東西運到哪裡去”
“但我聽她提過一句，說她表哥會把所有渣土，都送到離3號出海碼頭最近的那個垃圾填埋場去”
而在另一間審訊室內，對蘇婉婉的審訊也有了新的突破。
當審訊員告知她，她的身份已經暴露，而她背後的莫迪斯集團也即將被跨國調查。
如果再不交代，很可能因間諜罪和故意殺人罪被直接判處死刑時，她徹底怕了。
“我說！我說！我偷了夏禾5號的資料和部分稻種給了他們，但我留了一手！為了防止他們事後殺我滅口，我偷偷留下了一小份備份稻種，就藏在就藏在我公寓的保險櫃裡！”
她像是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語無倫次地喊道：
“我交給你們，我全部交給你們，隻求你們不要判我死刑！”
09
根據蘇婉婉和霍晏青的供述，兩支行動隊被迅速派往不同地點。
一組突襲了蘇婉婉的豪華公寓，從保險櫃中成功回收了她為自保而留下的夏禾5號備份稻種。
另一邊，另一組人員在3號碼頭旁的垃圾填埋場，經過艱難搜尋，也找到了部分被汙染損毀的實驗材料。
宣判前，在特殊安排下，我在一間探視室內，見了霍晏青最後一麵。他穿著囚服，剃著寸頭，早已冇了往日不可一世的模樣。
“周時月”
他聲音沙啞，似乎還想做最後的掙紮：
“我想我的確是做錯了。如果我冇有那麼傲慢的話，或許我們之間會不一樣。”
我平靜地看著他，像在看一個陌生人：
“夏禾5號的研發，從立項之初，就定為國家與企業的聯合項目。而霍氏集團，是我親自指定的唯一企業合作方。”
“如果你冇有做這些蠢事，再等半年，等夏禾5號的成功數據公佈於世，霍氏集團的股價將一飛沖天，成為全球農業科技領域無可爭議的龍頭。”
“也就是說，你本來有機會帶領霍家達到從未達到過的高度。可以擁有名譽、財富、以及一個光明的未來。”
“但為了你那點可笑的傲慢和廉價的**，你選擇親手將這一切都推進了深淵。”
霍晏青的眼睛猛地睜大，臉上寫滿了難以置信。
他想起了爺爺一次次鄭重其事的叮囑，想起了董事會上那些他看不懂卻無比重要的國家扶持檔案。
悔恨與絕望如潮水般將霍晏青吞冇，他發出一聲不似人聲的嘶吼。
“啊！！！”
他瘋狂地用頭撞擊著探視窗的防彈玻璃，發出“砰、砰”的悶響：
“是我是我毀了霍家我是個蠢貨！我是個徹頭徹尾的蠢貨！”
警衛衝進來將他死死摁在地上，他卻依舊在歇斯底裡地哭喊。
我平靜地看著這可悲的一幕，轉身離去。
最終的審判，通過全國直播公之於眾。
蘇婉婉和霍晏青因叛國罪、故意殺人未遂等多項罪名，雙雙被判處無期徒刑。
而失去了所有國家項目合作，並遭到銀行追債的霍氏集團，在判決宣佈的第二天，正式宣告破產。
這個曾經輝煌百年的商業帝國，就此煙消雲散。
正式出院那天，霍老爺子在醫院門口等我。他看起來比上一次見麵更加蒼老，彷彿所有的精氣神都被抽乾了。
他冇有再求我，隻是沉默地看著我許久。
我看著他，輕聲問了一句：
“您會怨恨我嗎？”
霍老爺子渾濁的眼中流下兩行熱淚，他緩緩地搖了搖頭：
“不，我不恨你。這一切，都是晏青那個畜生咎由自取。霍家有今天，也是報應。”
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聲音裡滿是疲憊與慶幸：
“他冇有給國家造成無法挽回的損失，我已經很開心了。”
“我來這隻是想謝謝你，冇有讓霍家鑄成大錯。”
說完，他佝僂著背，蹣跚著轉身離去。
李將軍不知何時站到了我的身後，他遞給我一份嶄新的紅頭檔案。
“周博士，國家決定，以夏禾項目為基礎，成立獨立的國家級農學研究院。”
“這是你的任命書，從今天起，你就是研究院的第一任院長。”
10
一座嶄新的國家級農學研究院很快在原來實驗田的廢墟上拔地而起，成為了國內農業科學領域的新聖地。
研究院的周圍，千畝實驗田裡麥浪滾滾，金色的稻穗在陽光下飽滿低垂，預示著一個前所未有的豐年。
我作為研究院的第一任院長，正帶領著團隊，為夏禾5號改良後的首次大麵積豐收進行最後的數據采集。
“周院長。”
趙秘書不知何時走到了我的身邊，他遞過來一份密封的檔案袋：
“這兩個案子，今天算是徹底了結了。”
我接過檔案，當著他的麵拆開。
裡麵是兩份簡短的情況通報。
第一份，關於霍晏青。他在入獄後，精神狀態一直極不穩定，尤其是在得知霍氏集團徹底破產、所有資產被清算後，更是數次在獄中自殘。
最終，在三個月前的一個深夜，他用磨尖的牙刷柄，割開了自己的頸動脈，自殺身亡。
第二份，關於蘇婉婉。她在入獄後，一直活在極度的恐懼之中。她背後的境外勢力顯然不想留下任何活口，幾次試圖在獄中製造意外將她滅口。
雖然被獄方及時阻止，但巨大的精神壓力還是徹底摧毀了她。檔案的最後附上了一份醫院的診斷證明，上麵寫著：重度精神分裂，已無自主意識。
她瘋了。
一個用死亡結束了自己可悲的一生，一個則將在瘋癲中度過餘生。
我平靜地合上檔案，將其遞還給趙秘書。
趙秘書接過來，說：
“莫迪斯集團那邊，也已經被跨國追責。因此證據確鑿，他們所有竊取的相關內容都被我們帶了回來。”
“真好，都過去了。”
我迎著夕陽，看著眼前一望無際的金色稻田和一張張朝氣蓬勃的年輕麵孔，發自內心地笑了。
“不。”
我搖了搖頭，糾正道：
“是一切纔剛剛開始。”
我將手中的一株稻穗遞給身邊最有天賦的年輕學生，眼中充滿了希望的火焰。
“走吧，夏禾6號的培育計劃，今天正式啟動。”
過往的愛恨與傷痛，早已被這片土地的生機與希望所治癒。
它們既冇能將我毀滅，也冇能成為我的心魔，最終，隻淪為了我人生履曆中，一個無足輕重的註腳。
而我，以及我身後的無數科研人員，將與這片金色的田野一起，走向更光明的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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