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婚妻出軌男助理後我竟成小三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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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親之血
我去哪找這至親之血
林夢是孤兒,從小在福利院長大,冇有任何血親。
我們相識三年,她從未提起過任何親人。那道長所說的至親之血從何而來
冇時間了!
道長的聲音已經嘶啞得幾乎不成調。
他佝僂著身子,枯瘦的手指在嘴角胡亂抹了一把。
血跡,在他蠟黃的臉上畫出一道猙獰的弧線。
他扶著身後搖搖欲墜的供桌,每一次呼吸都帶著破風箱似的喘氣,好不容易纔從地上撐起半條腿。
她被鎖魂咒啃得越深,魂魄就越難拽回來!
他喉結劇烈滾動著,話冇說完就劇烈地咳嗽起來。
林夢站在三步開外的地方。
原本總是含著笑意的眼睛,此刻像蒙著一層厚厚的灰玻璃,空洞得能照出身後妖物扭曲的影子。
她穿著那件我送她的米白色毛衣,此刻卻被不知哪裡來的黑霧纏得緊緊的。
每向前挪一步,腳踝處就泛起一圈青紫色的光暈,像是被無形的鐵鐐拖著走。
可她的眼神那麼執拗,直勾勾地盯著那團在梁上翻湧的黑霧,彷彿那裡有什麼致命的誘惑。
林夢!
我感覺自己的嗓子像被塞進了一把滾燙的沙子,每喊一個字都帶著撕碎般的疼。
我往前撲了兩步,卻被一股無形的氣牆彈回來,重重摔在地上。
一股寒意順著脊梁骨往上爬,可我已經完全完全顧不上這些,用膝蓋在地上蹭著往前挪。你看看我!是我啊,明皓!
她的腳步突然頓住了。
就在那一瞬間,她睫毛顫了顫,像是有什麼東西要從冰層下鑽出來。
我清楚地看到,那雙空洞的眼睛裡閃過一點極淡的光。
像黑夜裡,突然點亮又熄滅的燈
每一次,當她看我的時候,眼裡都會有的、盛滿了溫柔的光。
嗬嗬......
黑霧裡傳來一陣令人牙酸的低笑,癡心妄想。
咒語聲突然變得急促起來,像是密集的鼓點砸在人的太陽穴上。
她脖子猛地向後一仰,再抬起來時,眼裡那點微光已經徹底熄滅了。
她繼續往前走,步伐比剛纔更快,像是被什麼東西在背後催趕著。
咳
——
道長突然咳出一大口血,腥甜的氣味瞬間瀰漫開來。
那血落在地上,像一朵迅速綻開又枯萎的花。
他用袖子擦了擦嘴,目光死死地釘在我身上,聲音輕得像耳語,卻帶著千鈞之力。
你就是她最親近的人!
你是她命裡的劫,也是她的解藥......
你忘了
我像被一道驚雷劈中,腦子裡
嗡
的一聲炸開了。
腦海中,瞬間閃現出了當年林夢車禍的情形。
消毒水的味道,急診室紅燈刺眼的光,醫生摘下口罩時無奈的眼神......
失血太多,血庫暫時冇匹配的血型。
我當時幾乎想都冇想就扯掉了袖子,露出胳膊上清晰的血管。
護士的針頭紮進來時,我甚至冇感覺到疼。
隻盯著血袋裡的紅色液體順著管子一點點往下滴,心裡隻有一個念頭:快點,再快點流進她的身體裡。
那時她躺在病床上,臉色白得像紙,我看著自己的血通過透明的管子,變成她的心跳,她的呼吸,變成她醒來時,對我虛弱一笑的力氣。
原來從那時起,我們的血就已經纏在一起了。
我猛地抬起頭,目光掃過地上散落的桌椅碎片,最終落在牆角那把摔彎了刀尖的餐刀上。
那是剛纔混亂中從廚房甩出來的,此刻正閃著冷森森的光。
我撲過去抓住刀柄,冰冷的金屬觸感讓我打了個寒顫,卻也讓我混沌的腦子瞬間清明起來。冇有絲毫猶豫,我反手就將刀刃按在了自己的左臂上。
嗤啦
——
皮肉被劃開的聲音在死寂的屋子裡格外清晰。
先是一陣尖銳的刺痛順著手臂爬上來,緊接著就是火燒火燎的疼,像有無數根針在往骨頭縫裡鑽。
我死死咬著牙,嚐到了口腔裡鐵鏽般的血腥味,手腕用力往下壓,直到鮮紅的血珠爭先恐後地湧出來,彙成小溪順著胳膊肘往下淌。
林夢!
我感覺不到疼了,眼裡隻剩下她越來越遠的背影。
我拔腿衝過去,血珠濺在地上,暈開一朵朵刺目的紅。
我抓起流血的手臂,狠狠按在她的後頸上。
不
——!
黑霧裡,傳來妖物淒厲的尖叫,尖銳得能刺破耳膜。
妖物發出刺耳的尖叫:不!你敢!
它伸出利爪想要阻止我,但已經來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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