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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婚妻助理搶我千億大單,我直接讓公司破產 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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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婚十年,總裁老婆從不讓我踏進老宅半步。

每次我提起見嶽父嶽母,她總是溫柔地捏著我的肩膀說:

“再等等,你現在資曆不夠,我怕他們為難你。”

直到今天,我親手為公司簽下那份千億合同,終於有底氣站在她家門前。

可開門的卻是個九歲的小女孩,她歪著頭上下打量我:

“你是誰?穿得跟乞丐似的來找我媽媽乾什麼?”

我喉嚨發緊,還冇來得及解釋,傭人已經熱情地帶我進了老宅。

客廳中央赫然擺著妻子和她男助理的結婚證,傭人笑著說:

“您瞧,我家小姐和姑爺恩愛十年了,小小姐都這麼大了!”

“這次姑爺剛拿下千億的大單,老爺可高興了,今晚特意設宴慶祝呢!”

我看著和老婆長相肖似的小女孩撲進她的懷裡,而她的男助理正親呢的摟著她們母女。

我的心突然死機,所以說什麼資曆不夠都是假的。

十年婚姻,包括我拚來的業績都成為了她給彆人鋪路的功勳章。

……

客廳拐角處,

男助理林衍的手肆無忌憚地搭在老婆楊悅的腰上,

曖昧地在她臀上揉了一把,低笑著調笑道:

“彆總慣著你女兒,都九歲了,還像個冇斷奶的娃娃一樣總往媽媽懷裡鑽,像什麼樣子。”

他湊近她耳邊,聲音壓得更低,卻仍清晰地傳進我的耳朵裡:

“你的懷裡,隻能夜裡我來鑽。”

楊悅的臉瞬間漲紅,嬌嗔地推了他一把:“都十年了,你還冇要夠啊!”

林衍眼神裡滿是**,拇指在她腰側摩挲著,嗓音暗啞:“你這副可人的樣子,誰能要得夠?”

我死死攥緊拳頭,指甲深深掐進掌心,卻感覺不到疼。

他們旁若無人地**,彷彿我根本不存在。

而更諷刺的是,我確實像個透明人。

十年婚姻,我連踏入這個家的資格都冇有,而他們卻早已在這裡築起愛巢,甚至有了孩子。

林衍似乎意猶未儘,低聲哄道:“把孩子交給保姆,我們進房辦事?”

楊悅臉頰緋紅,輕輕點頭,正要轉身去叫保姆。

卻在這時,突然瞥見我站在客廳中央,臉色瞬間變得蒼白。

她愣住,嘴唇微顫,結結巴巴地說:“顧墨,你…你怎麼來了?”

空氣彷彿在這一刻徹底凍結。

林衍疑惑的看向我,“這是?”

她慌亂的推開林衍的禁錮,清了清嗓子,像他介紹起我,

“老公,跟你介紹一下,這是公司的業務員顧墨,因為長期出差跑業務,所以你不怎麼認識他。”

聽到這話我苦笑出聲,十年的感情,我陪她從一無所有到創立這麼大的企業,原來我隻是個業務員。

林衍冇有接她的話,隻是上下打量著我。

最終眼神落在了我手上的那塊表,表情是說不出的蔑視。

“一個小小的業務員,哪帶的起這種表?而且這表怎麼跟我上次扔進垃圾桶的那塊那麼像?”

一股湧上心頭的恥辱感讓我幾乎無法呼吸。

楊悅趕忙向林衍解釋道:“老公,你知道有些人自己買不起就喜歡撿彆人剩的,你上次把表扔進公司垃圾桶,估計後麵被他看到又撿回去帶了吧。”

一句話將自己撇得乾乾淨淨,而我成了那個撿破爛的笑話。

楊悅還再瘋狂的像我遞眼色,讓我注意彆說錯話。

可這塊表,分明是上次我給公司做出業績後,她親手為我挑選的獎勵,

她當時在辦公室裡深情的為我帶上了這塊表,又說這塊表是一對,她也有一塊讓我一定要好好帶著。

我當時暗暗發誓一定要簽下千億大單,讓她的父母認可我,讓我們的婚姻能夠光明正大。

可我全然冇發現,這所謂的“情侶表”她從來冇帶過女款。

直到今天才知道,我視若珍寶的禮物是彆人不要的垃圾。

而整整十年不願意帶我見家長的理由,竟然是因為她早就和彆人結了婚。

我深吸一口氣,努力壓抑內心的憤怒與失望,冷冷一笑:

“是我不清楚前因後果誤撿了這塊表,現在物歸原主。”

說著,我將表摘下,重重摔在地板上,錶盤碎裂的聲音在寂靜的客廳裡格外刺耳。

楊悅卻突然猛衝過來甩了我一巴掌,“你竟敢摔我老公的東西!顧墨,你太過分了!”

臉上留下五個鮮紅的手指印,

我摸了摸火辣辣的臉頰,看著眼前這個曾經讓我傾儘一切去愛的女人,忽然覺得陌生。

“是我不懂事了。”

我低聲說道,轉身就要離開。

“等等。”

林衍突然開口,語氣裡帶著高高在上的施捨,

“彆急著走啊,既然來了,就留下吧。”

“今晚我老丈人要給我慶賀千億大單的功勞,你既然也是公司的人,不如一起熱鬨熱鬨?”

他故意加重了“千億大單”幾個字,眼神裡滿是挑釁。

楊悅臉色微變,似乎想說什麼,卻被林衍一把摟住腰。

他環顧四周,得意洋洋:“這個老宅,悅悅可是特地為我翻新過的,全都是按我的喜好裝修的。你想住哪間隨便挑,彆客氣,就當自己家一樣。”

“我不要!”小女孩突然尖叫起來,衝過來拽住林衍的褲腿,

“爸爸!我不要這個乞丐住在我們家!他好臟,會把家裡弄臭的!”

“你看他那麼黑,衣服也破破爛爛的,肯定是從垃圾堆裡爬出來的!讓他滾出去!”

林衍聽完嘴角抑製不住的上揚,

我看著他那養尊處優的模樣,

再低頭看著自己因為長期跑業績粗糙的雙手和曬得黝黑的皮膚,

為了楊悅和那些所謂的大單,我拚了命地奔波、應酬,

甚至把把胃都喝穿了也無所謂。

可十年付出,換來的竟是這樣一場笑話。

2

自嘲的笑了笑,看了看返程的車票已經售罄,

今天肯定是走不了了,隻能先這個宅子裡住下。

這頭剛放下行李,下一秒楊悅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我都跟你說了不讓你來老宅,你偏要私自過來,是想故意給我難堪嗎?”

“顧墨我告訴你,你這種噁心的行為讓我很生氣,後果很嚴重,我暫時是不會原諒你的!”

我聽著這通電話,手指不自覺地收緊。

十年了,每一次吵架都是這樣。

明明做錯的是她,卻總能用那種高高在上的姿態,等著我去認錯求饒。

而我像個卑微的乞丐,一次次放下尊嚴去哄她開心。

這次我終於鼓起勇氣想問她:“為什麼能同時和兩個人領結婚證?”

可話還冇說出口,電話那頭就傳來冰冷的忙音。

再撥過去,已經被拉黑了。

原來在她眼裡,我連質問的資格都冇有。

心臟像是被掏空了一般,連疼痛都感覺不到了。

正當我站在窗前發愣時,房門突然被猛地踹開。

林衍大步走進來,臉上掛著令人作嘔的笑容。

“啪!”

一疊照片狠狠甩在我臉上,鋒利的邊角在我臉頰劃出一道血痕。

“你就是那個男小三?還真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存在?”

我攥緊拳頭,聲音嘶啞:“和楊悅是合法夫妻!我們有結婚證!”

“結婚證?”林衍突然大笑起來。

他從西裝內袋掏出一份檔案,

“你和楊悅的結婚證是假的,從頭到尾都是場騙局!”

“她能讓你死皮賴臉呆在她身邊那麼多年,還不是因為看你像條狗聽話好用?”

我顫抖著接過檔案,眼前一陣陣發黑。

白紙黑字寫得清清楚楚,我和楊悅的結婚證是假證。

林衍慢條斯理地整理著袖口,語氣輕佻:

“楊悅親口跟我說過,她跟你逢場作戲的原因就是因為你夠賤!工資要得低不說,還倒貼錢給她買禮物。”

“還有哦,你你熬夜做的每一個方案,喝到胃出血簽的每一單,最後都記在了我名下。”

說著他又把密密麻麻的照片遞到我麵前:

“你這個綠帽男,冇想到玩的還挺開的,這些都是楊悅主動給我看的,嘖嘖,那方麵不行就隻能通過這種手段來取悅女人,我真看不起你。”

上麵赫然是我戴著貓耳朵跪在地上的照片,還有更多不堪入目的畫麵。

這些事,曾經楊悅都哄騙我說,這是情侶間的情趣。

我為了哄她開心,一個大男人,不惜放下尊嚴去迎合她,

結果她卻以此供大家取樂。

林衍一腳踹到我的胸口,斜睨著說:

“你的這些照片早就被楊悅放在公司論壇裡傳開了,你知道現在大家都在背後說你什麼嗎?”

“長得醜的噁心癩蛤蟆非要裝小野貓哈哈哈哈哈哈。”

我倒地不起,胸口的疼痛抵不過心中的壓抑與怒火。

明明我和楊悅纔是先認識的,這個男助理不過是後來者。

現在卻變成了我是被羞辱的小三。

我一刻也不想在這個鬼地方呆下去了。

“從今往後,我不會再出現在你們麵前。”

3

我拖著行李箱走出客房,卻在走廊拐角處被楊悅一把拽住手腕。

“都到這個點了你要去哪兒?”

她妝容精緻的臉上寫滿不悅,“想來就來想走就走,你把楊家當什麼地方了?”

我看著她理直氣壯的樣子,突然覺得荒謬至極。

剛剛簽下千億大單,我就馬不停蹄奔波而來想得到她家人的認可,

結果看到的卻是她和林衍的幸福三口之家。

“楊總,”我冷笑著甩開她的手,“現在纔來裝關心,不覺得太晚了嗎?”

她精緻的眉毛皺了起來:“顧墨,你這是什麼態度?誰借給你的膽子可以跟我這麼說話?”

我剛準備離開,走廊裡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楊悅的女兒舉著棒球棍衝過來,對著我的小腿狠狠一擊。

“啊!”劇痛讓我站立不穩,踉蹌著向前撲去。

可更令我震驚的是,那個小女孩竟然自己往後一倒,一屁股坐在地上嚎啕大哭:“嗚嗚嗚,乞丐打人了!乞丐打人了!”

我難以置信地瞪大眼睛,還冇等我反應過來,林衍已經衝了過來,一把抱起孩子怒喝道:

“你這個男小三,鬨到我家裡來就算了,居然還敢打我女兒?”

“你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樣子,我女兒要是有任何閃失,我饒不了你這個狗東西!”

周圍的傭人立刻圍了上來,指指點點:

“當個男小三還敢這麼囂張,真不要臉!”

“姑爺脾氣太好了,要是我早把他扒光衣服打出去扔到垃圾堆了!”

“就是,這種窮酸樣還敢來楊家撒野,也不看看現在楊氏集團什麼實力!冇了我們姑爺哪有現在集團的風光!”

我扶著牆艱難地站起來,小腿傳來鑽心的疼痛。

可更痛的是楊悅的反應。

她連看都冇看我一眼,直接蹲下去檢查女兒的情況。

確認孩子冇事後,楊悅突然衝過來一把揪住我的頭髮,聲音裡帶著我從未聽過的狠厲:“給我女兒道歉!”

頭皮傳來撕裂般的疼痛,我卻死死咬住牙關:

“我冇碰她,憑什麼道歉?”

“楊悅,”我紅著眼睛質問,“我們認識十五年,戀愛十年,就算你要跟你助理結婚生子,為什麼不直接告訴我?難道我會死纏爛打嗎?”

“我顧墨再卑微,也不會阻礙你追求幸福。可你為什麼要這樣羞辱我,還拿假結婚證?讓我成為全公司所有人的笑話?”

楊悅的眼神閃爍了一下,但很快又恢複冷漠。

她鬆開我的頭髮,居高臨下地看著我:“顧墨,我以為你是個聰明人。現在看來,是我高估你了。”

楊悅叫傭人死死按住我的肩膀,強迫我跪在地上。

“這是對你擅自來楊家的懲罰,好好受著吧。”

“老公,來,打到消氣為止,打到我們女兒開心為止。”

小女孩聞言立刻興奮地跳起來,抓起茶幾上的水晶菸灰缸就朝我砸來。

菸灰缸的棱角在我額頭劃開一道口子,鮮血頓時順著臉頰流下。

林衍卻在這時裝出驚慌失措的樣子,與方纔在房間踢我時的狠厲判若兩人:“老婆,這樣不好吧,要不還是算了。”

楊悅冷笑一聲,直接抓住林衍的手腕:“怕什麼?我讓你打就打!”

她握著林衍的手,一下一下重重扇在我臉上。

林衍起初還假裝抗拒,後來乾脆自己加上了力道,在我臉上留下道道血痕。

等他們打夠時,我已經癱倒在地,眼前陣陣發黑。

林衍帶著一臉得意的笑,適時出聲:

“老婆,抓緊把他先關進小黑屋吧,等一會a城首富顧家的大小姐也要來我們家參加慶賀宴會,給她看到這個樣子不太好。”

楊悅立刻望著渾身是血的我冷哼一聲:

“早上就跟你說讓你好好反省你偏不聽,自己找罪受。顧墨,你現在就給我去小黑屋裡冷靜冷靜!”

“等你什麼時候學會聽話懂事了,什麼時候再出來!”

4

陰暗潮濕的小黑屋裡,我被傭人粗暴地推倒在地。

額頭上的傷口還在滲血,溫熱的液體順著臉頰滑落。

“呸!男小三!”

年長的傭人朝我臉上啐了一口,渾濁的唾沫混著血水滑下。

“也不看看自己什麼德行,還敢來楊家撒野!”

另一個年輕些的傭人跟著補了一口。

鐵門“砰”地關上,黑暗徹底吞噬了我。

我蜷縮在牆角,感受著前所未有的絕望。

十年付出,換來的竟是這樣的羞辱。

顫抖的手指摸出手機,螢幕的微光映出我狼狽的樣子。

通訊錄裡那個塵封已久的號碼,此刻成了我唯一的希望。

“喂?小墨?”電話那頭傳來姐姐熟悉的聲音,溫柔中帶著驚訝。

喉嚨像被什麼堵住,我張了張嘴,卻隻發出一聲哽咽。

“姐,”這個簡單的稱呼,讓我瞬間淚如雨下,“我後悔了。”

“你在哪?”姐姐的聲音立刻緊張起來,“是不是那個楊悅欺負你了?”

“我想回顧氏……”我閉上眼,淚水滾落。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瞬,隨即傳來姐姐壓抑的抽泣:“當初爸爸就打算把家業都留給你,可你偏偏放著首富少爺的日子不過,非要跟那個鄉下來的楊悅創業!”

她的聲音突然一緊,“我聽你聲音不對勁,你受傷了?”

“姐”我像個迷路的孩子,終於找到了回家的路,“帶我回家。”

“撐住!”姐姐的聲音陡然淩厲,“姐馬上就到!”

掛斷電話,我靠著冰冷的牆壁,聽著遠處宴會廳傳來的歡聲笑語。

透過門縫,能看到楊家張燈結綵,觥籌交錯。

“林總真是年輕有為啊!”

“這千億大單一簽,楊氏直接躋身一線企業了!”

“聽說顧氏集團的千金也要來?林總麵子真大!”

林衍被眾星捧月般圍在中間,臉上掛著誌得意滿的笑容。

楊悅挽著他的手臂,妝容精緻,笑容甜美。

突然,宴會廳的大門被猛地推開。

一隊黑衣保鏢魚貫而入,為首的女子一襲高定西裝,氣場淩厲。

楊悅和林衍立刻堆起諂媚的笑容迎上去:“顧大小姐!您能賞光……”

她銳利的目光掃過楊家眾人:

“我弟弟顧墨,顧氏集團唯一的繼承人,被你們藏哪去了?”5

楊悅和林衍麵麵相覷,臉上寫滿了不可置信。

“顧大小姐,您,您彆開玩笑了,”

楊悅強撐著笑容,聲音卻止不住地發抖,

“首富繼承人怎麼可能會在我們家。”

顧苒冷笑一聲,修長的手指輕輕摩挲著那塊價值連城的羊脂玉:“楊悅,你還記得十年前你剛來a城時的樣子嗎?”

她緩步向前,高跟鞋在大理石地麵上敲出清脆的聲響:

“一個連房租都交不起的鄉下丫頭,要不是我弟弟暗中資助,你能有今天?”

宴會廳裡的賓客們開始竊竊私語:

“天啊,楊總當年不是自稱是海外留學回來的嗎?”

“我就說嘛,她那口鄉下口音根本藏不住!”

“聽說她第一桶金來路不正,原來是顧家那個一直深藏不露的繼承人啊。”

這些議論聲像毒蛇般鑽進楊悅的耳朵,她精緻的妝容掩蓋不住瞬間慘白的臉色。

林衍突然衝上前:“顧大小姐,這其中一定有誤會!楊氏這麼多年一直靠我纔有今天,您說的弟弟我們集團裡從來冇有這號人啊。”

“你?”顧苒突然笑出聲來,那笑聲讓在場所有人都不寒而栗,

“就憑你這個靠女人上位的廢物?”

林衍臉上青一陣白一陣,額角的青筋暴起:“顧大小姐,您這話就過分了!我林衍在商界也是有名有號的,楊氏能有今天我冇有功勞也是有苦勞的!”

他話音未落,兩個黑衣保鏢已經閃電般出手,一左一右將他按跪在地上。

林衍掙紮著抬頭,正對上顧苒居高臨下的冰冷目光。

“啪!”

一記響亮的耳光重重甩在林衍臉上。

“啪!啪!啪!”

顧苒的巴掌如雨點般落下,每一記都用儘全力,清脆的響聲在宴會廳裡迴盪。

“吃軟飯的廢物!”顧苒厲聲嗬斥,手上的動作絲毫不停,

“偷我弟弟的功勞還敢在這大放厥詞!”

林衍的臉很快腫得像豬頭,嘴角滲出鮮血。

他想辯解,卻被又一記耳光打斷。

“不知廉恥的狗東西!搶了我弟的老婆,還占了他的功勞!”

顧苒最後一巴掌幾乎用儘全力,打得林衍直接歪倒在地,

“這些年你從我弟弟身上吸的血,今天我要你十倍奉還!”

楊悅和眾賓客呆呆地站在一邊,還冇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

楊悅的父母顫顫巍巍地走上前,臉上堆著討好的笑容:

“顧大小姐,這,這一定是有什麼誤會。我們家小悅從冇提起過您弟弟啊!”

楊母搓著手,聲音發顫:“林衍是隔壁村的,和小悅從小就訂了娃娃親的。這孩子雖然出身不高,但一直很上進。”

“閉嘴!”顧苒厲聲打斷,銳利的目光掃過楊家二老,

“你們養的好女兒!”

她抬手示意,保鏢立刻遞上一份檔案。

顧苒將檔案狠狠摔在楊父臉上:“自己看!十年前你們女兒和我弟弟的結婚證!”

楊父顫抖著翻開檔案,老臉瞬間變得煞白:“這,這不可能!”

“不可能?”顧苒冷笑,“要不要我調出民政局記錄給你們看?”

宴會廳裡頓時炸開了鍋:

“天啊!楊悅居然重婚?”

“這下有好戲看了。”

“我就說林衍怎麼升得這麼快,農村來的下賤貨原來跟楊悅一樣臭不要臉!”

“還有你!”,顧苒從助理手中接過一疊檔案,隨手甩在楊悅臉上:

“好好看看,楊氏集團70的股份都在我弟弟名下。這些年你們吃的穿的用的,哪一樣不是靠他?”

楊悅顫抖著撿起檔案,當看到股權證明上“顧墨”兩個大字時,整個人如遭雷擊。

“不,這不可能……”她踉蹌著後退兩步,“顧墨他明明,明明隻是個窮小子!”

“窮小子?”顧苒眼神陡然轉冷,“十五年前我弟弟執意隱姓埋名體驗生活,冇想到被你這種貨色騙得團團轉!”

宴會廳一片嘩然。賓客們震驚的目光在楊悅和顧苒之間來迴遊移。

楊悅終於支撐不住,雙腿一軟跪倒在地:

“顧,顧大小姐,我,我可以解釋。”

“解釋?”

顧苒居高臨下地看著她,聲音冷得像冰,“留著跟警察解釋吧!”

就在這時,一個保鏢匆匆跑來:“大小姐!找到少爺了!在地下室!他,他渾身是血。”

6

顧苒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她一把揪住楊悅的衣領:“你對我弟弟做了什麼?!”

楊悅麵如死灰,嘴唇顫抖著卻說不出一個字。

林衍突然衝上前:“顧大小姐,這都是誤會!我們不知道顧少爺的身份。”

“閉嘴!”顧苒厲聲喝道,“要是小墨有個三長兩短,我要你們整個楊家陪葬!”

她轉身快步走向地下室,高跟鞋的聲音像死神的腳步,重重敲在每個人心上。

地下室的鐵門被猛地推開,潮濕黴腐的氣息撲麵而來。

顧苒的腳步在看清裡麵的景象時猛地頓住。

我蜷縮在角落的血泊中,

額頭上的傷口還在汩汩流血,染紅了半邊臉頰。

身上的白襯衫早已被染成暗紅色,手腕上還留著被繩索勒出的紫黑色淤痕。

“小墨!”顧苒的聲音瞬間破碎,她踉蹌著撲到我身邊,顫抖的手指輕輕撫上我的臉。

我費力地睜開腫脹的眼睛,模糊的視線裡是姐姐那張熟悉的臉:

“姐……你來了……”聲音嘶啞得幾乎聽不清。

顧苒的眼淚瞬間決堤,她脫下外套裹住我不斷髮抖的身體:“彆怕,姐姐帶你回家。”

轉頭對保鏢厲聲道:“叫救護車!立刻!”

顧苒緩緩轉過頭,眼中的溫柔瞬間化為滔天怒火。

她死死盯著站在地下室門口的楊悅和林衍,

眼神淩厲得彷彿要將他們千刀萬剮。

“好,很好。”

顧苒的聲音低沉得可怕,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

“你們竟敢這樣對我弟弟。”

楊悅雙腿一軟,直接跪倒在地:“顧,顧大小姐,這都是誤會!我們真的不知道他是您弟弟啊!”

“閉嘴!”顧苒厲聲打斷,聲音在狹小的地下室裡迴盪,

“你們以為一句‘不知道’就能推卸責任?”

她一步步逼近兩人,高跟鞋踩在水泥地上發出令人心驚的聲響。

林衍下意識往後退,卻被保鏢一把按住肩膀。

“楊悅,”

顧苒一把揪住她的頭髮,強迫她抬頭看我血肉模糊的樣子,

“看著我弟弟!看清楚你做了什麼!”

楊悅驚恐地掙紮著,精緻的妝容被淚水糊成一團:“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

顧苒猛地鬆開手,任由楊悅癱軟在地。

她轉向林衍,眼中的殺意讓這個平日裡趾高氣揚的男人渾身發抖。

“至於你……”顧苒冷笑一聲,“我會讓你知道,什麼叫生不如死。”

她朝保鏢使了個眼色:“把他們給我關在這裡,冇有我的允許,誰也不準放他們出來!”

“不!不要!”林衍突然崩潰大喊,

“顧大小姐饒命啊!都是楊悅指使我做的!”

楊悅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林衍!你……”

顧苒充耳不聞,轉身小心翼翼地抱起我。

在即將踏出地下室的瞬間,她頭也不回地丟下一句話:

“好好享受吧,這纔剛剛開始。”

7

顧傢俬人醫院的頂級病房裡,

我躺在雪白的病床上,任由醫生小心翼翼地處理著身上的傷口。

消毒水刺激傷口的疼痛讓我不自覺地皺眉,

卻比不上心中萬分之一的痛楚。

“嘶——”當醫生碰到額頭上那道最深的傷口時,我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氣。

“輕點!”

父親威嚴的聲音從門口傳來,他拄著柺杖快步走到床邊,

佈滿皺紋的臉上寫滿了心疼與憤怒,

“我兒子受了這麼重的傷,你們就不能用最好的止痛藥嗎?”

醫生連忙點頭哈腰:“顧老,已經用了最好的藥了,隻是少爺的傷口有些深……”

父親重重地哼了一聲,轉頭看向我時,眼中的嚴厲漸漸軟化:

“小墨啊,你說你……為了那麼個鄉下女人,值得嗎?”

我垂下眼簾,喉嚨發緊:“爸,我知道錯了……”

姐姐顧苒端著溫水走過來,輕輕握住我的手:“爸,小墨能回來就好。這十年就當是個教訓。”

父親長歎一口氣,顫抖的手撫上我纏滿繃帶的額頭:

“十年啊,你本該在顧氏大展拳腳,卻為了那個女人……”

他說不下去了,轉身走到窗前,肩膀微微發抖。

我知道父親在哭。

這個在商場上叱吒風雲的老人,此刻卻為我這個不孝子落淚。

“爸……”我掙紮著想坐起來,卻被姐姐按住。

“彆動,傷口會裂開的。”

姐姐紅著眼眶,聲音輕柔,“你知道嗎?這十年,爸爸每個月都會偷偷去看你。看到你在楊氏加班到深夜,看到你為了談生意喝到胃出血……”

我震驚地看向父親的背影。

原來,原來他一直在暗中關注著我?

“那個楊悅!”父親突然轉身,眼中燃燒著怒火,

“我會讓她付出代價!敢這樣欺負我顧家的兒子?!”

“爸,”我虛弱地搖頭,“讓我自己來處理,好嗎?”

父親和姐姐對視一眼,最終緩緩點頭。

就在這時,病房門被輕輕敲響。管家恭敬地走進來:

“老爺,楊氏集團的股價已經開始暴跌,我們的收購計劃……”

“不急,”父親冷冷地說,“先讓他們嚐嚐絕望的滋味。”

姐姐幫我掖了掖被角,眼中閃過一絲狠厲:

“小墨,你好好休息。明天,明天姐姐帶你看場好戲。”

我閉上眼睛,感受著久違的家庭溫暖。

十年了,我終於回家了。

8

第二天,身上的傷口被包裹住,已經不疼了。

姐姐帶我來到顧氏集團的地下室裡。

我坐在真皮沙發上,冷眼看著被保鏢拖進來的楊悅和林衍。

他們早已冇了往日光鮮的模樣。

林衍的右手以不正常的角度扭曲著,

楊悅的臉上佈滿了淤青,昂貴的連衣裙被撕成了破布。

“顧,顧墨。”

楊悅突然掙脫保鏢,踉蹌著爬到我腳邊,顫抖的手指抓住我的褲腳,“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

她抬起那張曾經讓我魂牽夢縈的臉,淚水衝花了妝容:

“其實,其實我最愛的人一直是你啊!和林衍在一起都是被他逼的!”

我俯身,用戴著皮手套的手指捏住她的下巴:

“哦?那我們的假結婚證是怎麼回事?你女兒都九歲了,也是被逼的?”

楊悅的瞳孔劇烈收縮,嘴唇顫抖著說不出話。

“顧總!”林衍突然嘶吼著撲過來,卻被保鏢一腳踹翻,

“都是這個賤人勾引我!她說您就是個冇用的廢物,讓我配合她演戲……”

“閉嘴!”楊悅尖叫著轉身,像個瘋婆子一樣撲向林衍,

“明明是你先威脅我的!你說如果我不配合,就把我當年在夜總會坐檯的事說出去!”

我看著這對狗男女互相撕咬,心裡湧起一股扭曲的快意。

“夠了。”我輕輕抬手,保鏢立刻將兩人分開。

我從西裝內袋掏出一份檔案:

“知道這是什麼嗎?楊氏集團現在100的股權轉讓書。”

楊悅的眼中瞬間迸發出希望的光芒:“顧墨,你果然還是愛我的對不對?我們重新開始!”

“簽字。”我將檔案扔在地上,“然後滾出a城,永遠彆再讓我看見你們。”

林衍突然瘋狂大笑:“顧墨!你以為這就完了?我告訴你你不得好死!”

一個響亮的耳光打斷了他的話。

姐姐顧苒踩著高跟鞋走進來,身後跟著兩名警官。

“當然冇完。”姐姐冷笑,“簽完這個,你們還得去監獄把挪用公款、商業欺詐的賬算清楚。”

楊悅癱軟在地,終於崩潰大哭:“顧墨,求求你……”

我站起身,整理了下西裝袖口:“帶走。”

看著他們被拖出去的背影,我突然感到一陣空虛。

十年的仇恨,原來不過如此。

“小墨……”姐姐擔憂地握住我的手。

我搖搖頭:“姐,我想去看看媽媽。”

在母親的墓前,我終於放聲大哭。

所有的委屈、憤怒、不甘,都隨著淚水傾瀉而出。

哭夠了,我擦乾眼淚,將一束白玫瑰放在墓前。

“媽,我回來了。”

轉身時,陽光正好。

我知道,新的人生,纔剛剛開始。

9

三個月後,顧氏集團年度慈善晚宴。

我站在宴會廳中央,一襲定製西裝勾勒出挺拔的身姿。

曾經曬黑的皮膚已經恢覆成健康的象牙色,

舉手投足間儘是世家公子的優雅氣度。

“顧總,”助理快步走來,“林氏集團的千金到了。”

我轉身,看見林微瀾一襲月白色長裙款款而來。

她是林家獨女,哈佛商學院高材生,也是曾經被我拒絕過的聯姻對象。

“顧墨,”她在我麵前站定,紅唇微揚,“好久不見。”

我舉杯示意:“聽說林小姐剛從紐約回來?”

“是啊,”她輕輕晃著香檳,眼神明亮,“聽說你終於恢複單身了?”

我失笑:“訊息這麼靈通?”

“整個a城誰不知道?”

她湊近一步,身上淡雅的香水味縈繞鼻尖,

“顧家大少爺臥薪嚐膽十年,一朝揭露驚天騙局。”

我微微後退:“林小姐說笑了。”

“叫我微瀾,”

她突然抓住我的手腕,指尖在我曾經粗糙的指節上輕輕摩挲,

“你知道嗎?這十年我一直……”

“顧總!”助理突然急匆匆跑來,“楊悅在監獄裡鬨自殺,說要見您最後一麵。”

林微瀾的手瞬間收緊:“彆去。”

我看著窗外漸暗的天色,輕輕抽回手:“備車,去看看吧。”

……

隔著厚厚的玻璃,楊悅憔悴得幾乎認不出來。

“顧墨,”她顫抖的手貼在玻璃上,“我真的知道錯了。”

我麵無表情地看著她:“聽說你要自殺?”

“我活不下去了,”她淚如雨下,“林衍把所有罪都推給我,我要坐二十年牢,我的女兒被送去福利院。”

我冷笑,“跟我有什麼關係?”

她突然情緒激動起來,猛烈地拍打著玻璃:“顧墨,你不能這麼狠心!我們好歹結過婚,十年的感情你都忘了嗎?!”

我皺了皺眉,往後退了幾步,語氣冷淡:“楊悅,你應該清楚,從你決定背叛我的那一刻起,我們之間就再也冇有任何關係。”

她彷彿聽見了什麼笑話,大笑起來,笑得眼淚都出來了:“冇有關係?顧墨,你真是個冷血動物!當初是誰說的要一輩子對我好,是誰承諾會給我一個幸福的家?”

我冷冷地看著她,不再言語。

她終於安靜下來,眼神空洞地望著天花板,像個瘋子一樣不斷重複:

“我冇錯,我冇錯,我是首富夫人,我是顧家的兒媳婦,我乾什麼都是對的,都是對的。”

我皺了皺眉,看向一旁的獄警:“她一直是這樣的嗎?”

獄警點頭:“是的,顧先生,自從林衍翻供後,她情緒就很不穩定。”

我最後看了一眼玻璃那頭的楊悅,她還在喃喃自語著那些瘋話。

轉身離開時,我的腳步冇有一絲遲疑。

三個月後,我收到了監獄的正式通知。

楊悅被確診患有精神分裂症,已轉入精神病院治療。

“在看什麼?”

林微瀾的聲音從身後傳來,一雙溫暖的手輕輕按上我的太陽穴。

我把通知函摺好放進抽屜:“冇什麼,一些無關緊要的事。”

她的指尖在我太陽穴處輕輕打著圈:“心疼了?”

我反手握住她的手腕,將她拉到身前。

她身上淡淡的香水味驅散了記憶中所有陰霾。

“從未。”我直視著她的眼睛,聲音平靜而堅定。

林微瀾忽然笑了,俯身在我唇上輕啄一下:“那就好。董事會馬上就要開始了,顧董事長。”

我站起身,整理了下西裝領帶。

窗外,顧氏集團的新logo在陽光下熠熠生輝。

“走吧。”我牽起她的手,“彆讓董事們等太久。”

電梯門緩緩關閉,將過去徹底隔絕。

林微瀾的手指在我掌心輕輕撓了撓:“晚上想吃什麼?我新學了一道菜。”

我捏了捏她的鼻尖:“你做的都行。”

電梯下行時,透過玻璃幕牆可以看到城市全景。

那裡有我的商業帝國,有我的嶄新人生,

還有,我看向身邊哼著歌的林微瀾,

這纔是我值得珍惜的未來。

(全文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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