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老公打胎八次,卻發現村裡寡婦的兒子管他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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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過去了。
我從未想過,命運會在今天,以這樣的方式,讓我再次與過去相遇。
“向陽”基金會的年度表彰大會在五星級酒店的宴會廳舉行。
台下坐滿了社會各界的知名人士,媒體的閃光燈不停閃爍。
我作為基金會創始人,正在台上發表演講。
“感謝在座各位對女性權益事業的支援。十年來,我們幫助了三萬名遭受家暴的女性重新站起來,資助了八千名失學女童完成學業……”
話說到一半,我看到宴會廳門口出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是顧言。
他穿著一身廉價的西裝,頭髮花白,臉上佈滿皺紋,整個人瘦得像一根枯枝。
他站在門口,不敢進來,隻是遠遠地看著台上的我。
我愣了一下,但很快恢複正常,繼續我的演講。
“我們要讓每一個遭受背叛和傷害的女性明白,你們值得被愛,值得重新開始。”
台下響起熱烈的掌聲。
沈淮從台下走上來,在我臉頰輕吻一下,然後接過話筒。
“各位,我有一個重要的訊息要宣佈。”
他單膝跪地,從西裝口袋裡掏出一枚璀璨的鑽戒。
“蘇晚,嫁給我吧。”
全場沸騰了。
閃光燈瘋狂閃爍,所有人都在鼓掌歡呼。
我感動地點點頭,伸出左手。
就在陸澤為我戴上戒指的那一刻,我看到門口的顧言身體劇烈顫抖,然後轉身跌跌撞撞地跑了出去。
我冇有追出去。
也冇有必要。
宴會繼續進行,我和陸澤成了全場的焦點。
但我冇有想到的是,第二天,顧言竟然主動聯絡了我。
他通過基金會的官方郵箱,發來一封信。
“蘇晚,我知道我冇有資格打擾你的生活。但我想見你最後一麵,有些話想對你說。如果你不願意,我立刻消失,再也不會出現在你麵前。”
我本想直接刪掉這封郵件,但猶豫了一下,還是回覆了。
“明天下午三點,市中心的那家咖啡廳。隻有半小時。”
第二天下午,我準時到了約定的咖啡廳。
顧言已經在那裡等著了,桌上放著一杯已經涼了的咖啡。
看到我進來,他慌忙站起身,差點撞倒椅子。
“晚晚……”
“叫我蘇小姐。”
我冷冷地打斷他,坐在他對麵。
“你有什麼想說的,快說。”
顧言的手在桌子上顫抖,他看起來比昨天晚上更加蒼老。
“我……我昨天看到了你的訂婚儀式。”
“那又如何?”
“我很高興,真的很高興你能找到真正愛你的人。”
他的聲音哽嚥了,眼淚掉了下來。
“我不是來破壞你的幸福的,我隻是想……想親口向你道歉。”
“道歉?”
我冷笑一聲。
“你覺得一句道歉就能抹掉那九年嗎?”
“不能。”
顧言搖頭,淚水止不住地流。
“我知道不能。我這輩子都不能原諒我自己。”
他從口袋裡掏出一箇舊舊的信封,推到我麵前。
“這是我這十年來,每一天都在寫的懺悔信。一共三千六百五十封。”
我看著那個厚厚的信封,冇有伸手去接。
“我不需要你的懺悔。”
“我知道。”
顧言點頭,又從另一個口袋裡掏出一份檔案。
“這是我這十年來,在工地、在餐廳、在各種地方打工賺來的所有錢。一共三十八萬。”
他把檔案推向我。
“我想以你的名義,全部捐給基金會。”
我掃了一眼那份銀行轉賬單,上麵密密麻麻記錄著每一筆微薄的收入。
幾十塊、幾百塊、最多的一筆也不過三千。
“我不需要你的錢。”
“那……那我該怎麼辦?”
顧言徹底崩潰了,他跪在咖啡廳裡,對著我磕頭。
“晚晚,你告訴我該怎麼辦?我該怎樣才能贖罪?”
咖啡廳裡的其他客人都看了過來,有人拿出手機開始拍攝。
我平靜地看著跪在地上的他。
“顧言,你想贖罪?”
“想!我做夢都想!”
他抬起頭,滿臉都是眼淚和鼻涕。
“你想要我的原諒?”
“想……但是我知道我不配。”
我站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你確實不配。”
我轉身準備離開,顧言在身後拚命喊著。
“晚晚!晚晚!”
我頭都冇回。
走出咖啡廳,我以為這件事就結束了。
但我錯了。
三天後,哥哥沈淮急匆匆地衝進我的辦公室。
“晚晚,出事了。”
他把手機遞給我,上麵是一條新聞。
《前“感動中國”教師天台自殺,遺書曝光驚人內幕》
我點開新聞,看到了顧言站在高樓天台邊緣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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