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1·5止痛藥,爸媽將我告上法庭 第9章
-
在法庭吐血昏迷後,我好像做了一個很長的夢。
再睜開眼,白色天花板,床邊亮著盞暖光燈,空氣中瀰漫著香甜的氣息。
胃部的所有不適全部消失。
我迷茫從床上坐起來,身下床單柔軟而舒適,被子蓋在身上,有種躺在雲朵上的舒適。
我迷茫掐了自己腿跟一把。
是疼的。
我還活著嗎?
我記得我胃癌晚期好像快死了。
在我陷入迷茫瞬間,緊閉的臥室門開了。
江敘白端著一碗粥朝我走來:
“沈夭,你終於醒了。”
我下意識伸手去接粥碗,溫度剛好,米粒不軟不硬。
江敘白耐心和我解釋我昏迷後故事。
我在法庭吐血昏迷後,就陷入休克症狀。
將我從醫院帶走後,江敘白髮現我還有微弱呼吸,立即聯絡從國外來的醫療團隊對我進行治療。
經過長達半年漫長治療,他們終於控製住我體內擴散癌細胞,幫我穩住生命體征。
在我生命體征徹底平穩後,江敘白給我注射國外醫療團隊研髮針對我病情的特效藥。
“所以,我重獲新生了?”
我試探著去問,臉頰一片濕潤。
江敘白激動扶住我的肩膀:
“沈夭,你重獲新生了!”
等我喝完粥後,江敘白給我講了爸媽用衣冠塚給我辦了葬禮。
我媽因為受不了我死的刺激,精神狀態不是很好,現在住院治療。
我爸一蹶不振,一邊照顧生病我媽,一邊照顧從小體弱沈明珠。
他們似乎真的後悔了,後悔不該那麼對我。
孩子死了,纔想起來奶,有什麼意義呢?
當江敘白問我要不要回到沈家時,我拒絕了。
填新的身份資訊時,我提出改新的名字。
帶著嶄新身份資料出來時,我身後突然傳來一道壓抑,帶著哀求與試探嗓音:
“夭夭。”
我愣了一下,回過頭,就看見我爸扶著我媽,兩個人一起紅著眼眶看我。
“夭夭,真的是你嗎?”
我媽白著臉,試探著向我走近,想摸我的臉:
“夭夭,你還活著是嗎!”
我冷漠打開她想摸我的手:
“你認錯人了,沈夭已經死了。”
我媽激動大喊一聲,強硬將我抱在懷中:
“不,你就是我的夭夭,你還活著!”
我愣了下,隻覺得渾身發麻。
我從前無數起渴望期待媽媽的懷抱,原來就是這樣的溫度。
我媽溫柔幫我撫去臉頰碎髮:
“跟媽媽回家好不好?你還病著呢!”
我冷笑一聲,從她懷抱裡退了出來:
“張女士,你說錯了,我裝病騙你的,你不是最恨我裝可憐裝病嗎?”
我媽臉上閃過濃烈痛苦之色:
“夭夭,對不起,媽媽錯了。”
我嗤笑一聲,我媽痛苦後退兩步,
我的胃癌晚期,不就是在她眼皮底下得的嗎?
她就是這方麵專家,我身體種種不適時,我媽固執認定我為了爭寵故意裝病,直到我快瀕臨死亡,她還以為我在裝。
根據多年行醫救人臨床經驗,我發病時臉色不對,她都能看出來。
可是她從不信我,忽視我會生病的可能。
他們故意不給我飯吃,寒暑假就讓我出去打工還債,因為她恨不能我去死。
曾經對我最純粹的惡意從心底閃過,我媽痛哭擠出幾滴眼淚:
“夭夭,媽媽知道錯了,讓媽媽好好補償你好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