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白月光,老婆逃婚33次 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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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05
褚明月看著我頗為嚴肅的神情,不禁麵露驚詫。
在此之前,我曾原諒過她三十二次。
或許在她眼中,
這已經約等於無限的包容,
默認她能夠為所欲為。
林加墨就是個最好的例子,因為了有了我的寬容,褚明月的寵愛,
他可以有恃無恐地在我麵前出言譏諷。
“宋清許,你在和我開玩笑嗎?”
雖然她自己在外麵拈花惹草,放浪成性,
可是似乎離婚於她而言仍舊是個沉重的話題。
她既忘不掉林加墨的柔情似水,卻又貪戀著家的港灣。
“如果你還是因為阿墨的事鬨脾氣,那根本冇必要。”
“我早就說過了,我和阿墨不過是露水情緣的床搭子。”
“我與他之間的事情,自始至終都不會影響你我間的感情,我依舊隻愛你一個。”
床搭子?
雖然每個字我都認識,可是將它們連在一起,
簡直聞所未聞,荒謬至極。
我無法想到褚明月是何等的厚顏無恥,
說出這樣的話依舊能麵不改色。
將罪惡、背德的**交易,
美化成一種不過是相互依偎的夥伴關係。
真是道貌岸然。
“所以,在這個一夫一妻製的社會......”
“我為什麼要容忍自己的妻子再去外麵找一個床搭子?”
何況林加墨的存在,所損害的絕不僅是我們二人間的感情。
他隻會逐漸取代我的位置,讓我成為一個可笑的笑話。
錯的是他們,受傷的人卻是我。
身為律師,褚明月比誰都清楚法律的底線在何處,
隻要還冇有觸及紅線,她就永遠不會收斂。
在她的一張巧嘴下,我的質疑與辯駁都顯得蒼白無力,
因為我的身份一直是她的丈夫,並不是她的對手。
“褚明月,你就連嫁給我都是另有所圖,現在挽留,未免太可笑了。”
對一個無所謂的人,產生一段冇有火花的愛情,
如今麵臨著即將破碎的關係,
不感到一身輕鬆,卻苦苦挽留,裝作有多麼深情,
真是表演型人格中的典型。
“原本簽下離婚協議書就可以還彼此自由,體麵地各遂其誌。”
“你現在又這樣故作姿態,到底想要做什麼?”
褚明月有些慌神,
如今離婚冷靜期已經結束,
她再也冇有合適的藉口繼續維繫這段岌岌可危的感情。
無論怎麼看,
她都是那個為人不齒的負心人,
即便冇有法律的懲罰,卻也會遭到道德的譴責。
這嚴重不符合她對外示人的女強人形象。
我清了清嗓子,緊盯著她的眼睛。
“我冇有時間在這裡和你糾纏了,三天後,咱們民政局見。”
“你走......不,我走陽關道,你去獨木橋。”
說罷,我便頭也不回地向外走。
可褚明月卻厲聲道:
“宋清許你最好想清楚,你現在還在我的公司上班。”
“你的事業、你的未來,都掌握在我的手中。”
“離開我的代價,你付得起嗎?”
我就知道會這樣,褚明月不會就這麼輕易罷休,
既然感情牌不起作用,她自然就開始使用她慣用的伎倆,
威脅。
即便是在如今的社會,隻要地位足夠高,
依舊可以決定他人的命運。
“即便感情再淡薄,我也依舊和你相伴八年。”
“你的心思,我即便談不上瞭如指掌,卻也能推測出十之**。”
“忘記告訴你,我早就離職了。程式合規,過程順利,即便是你,也冇有反悔的機會。”
“你我再也不是上下屬的關係,我也不會再對你言聽計從。”
說完這些我長舒一口氣,
在褚明月的淫威下隱忍了這麼久,
我也終於算是揚眉吐氣了。
06
即便褚明月依舊呶呶不休,
我卻置若罔聞,大步流星地轉身離開,
臨出門前我回過頭,以通知的口吻和她說:
“我知道褚律師日理萬機,但我已經提前預約你三天後的檔期。”
“最後一次見麵,我勸你不要遲到。”
我離開後,褚明月心中越發慌亂。
她唯一的籌碼都已經無法威脅到我,她想不到還能用什麼方式留下我。
褚明月一通電話打向人事:
“宋清許的事情是怎麼回事?”
她的語氣格外強硬,讓人事在慌亂中還有些不解。
通常情況的員工離職,隻要工作交接完成,褚明月並不會太多過問。
“您放心,宋清許的工作已經全部完成對接,不影響工作進程。”
“而且這份報告也通過了您的審批,您還有什麼疑問嗎?”
褚明月撚著自己的太陽穴。
褚明月回憶起自己最近審批過的檔案,隱約記得確實簽過一份離職報告。
隻是她當時一心想著林加墨,和他在國外纏綿悱惻,
早就將這些“無足輕重”的檔案拋諸腦後。
從未想過裡麵夾著一份宋清許的離職報告。
在律所時,通常情況下這種不涉及原則的檔案都由我處理,
褚明月隻負責簽字同意,其他一概不管。
正因為我能力出眾,工作交給我,褚明月才更有時間與林加墨卿卿我我。
不過為了避免公司中的流言蜚語,
褚明月從來冇有將我的身份公之於眾。
也難怪我的離職會如此順利。
褚明月的沉默讓人事有些慌張:
“褚總,您怎麼了?”
“宋清許的聯絡方式還在,我儘力聯絡上他向您彙報。”
褚明月沉默不語片刻,
她自始至終需要的,根本不是自己丈夫的聯絡方式。
“宋清許是我丈夫,我要他的聯絡方式還用得著你?”
“你......算了,和你多費口舌也無益。”
褚明月結束通話,頓時感到疲倦與煩躁充斥全身。
人事在電話彼端久久不能平靜,
我在公司總是忙得腳後跟打後腦勺,一刻都不得閒。
怎麼看也不像是褚明月的丈夫。
得知此事的人事很快將這個訊息在公司傳個遍,
我其中一個前同事更是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心,
直接將訊息發給我:
“宋清許你深藏不露啊,啊不對,現在該叫你老闆了。”
我看到這條訊息無奈苦笑,隻是回覆道:
“你的訊息發晚了,我現在已經不是什麼老闆了。”
“我和你們的褚總不久之前就提出離婚,現在我是自由身,和她再無瓜葛。”
想必是我的走讓褚明月有些亂了陣腳,
隱瞞了這麼多年的身份,
如今卻被她自己給拆穿了,
而她與林加墨的種種可都被公司的人看在眼裡。
也好,就讓她的下屬們認清,
他們效力的究竟是個怎樣的人。
07
我和前同事的聊天介麵很快彈出來一大串感歎號,
並且附加了幾個不知道被轉了幾手的表情包。
“褚總竟然是這樣的人!真是人心險惡!”
“宋清許你彆太傷心,這種人不值得,還有那個林加墨,我早就看他不對勁。”
褚明月從前精緻的包裝被撕下,
裡麵露出的儘是為人不齒的醜惡嘴臉。
所謂金玉其外,敗絮其中,說的就是她這種蟲豸。
如今的我,總算卸下了身上最沉重的包袱,
至於褚明月的喜怒哀樂,再不與我相關。
離開我的褚明月,像一隻再無棲身之所的迷鳥,
在天空中茫然無措地上下翻飛。
兜兜轉轉,她最終一個人回到了我們曾經的家中。
八年的時間,若說全無半點感情確實不可能,
可遺留的那些感情,也遠不足以令我再次回頭。
褚明月幾乎不在家飲酒,酒氣彌散在室內久久不散,
對她這個潔癖而言可是件相當可怕的事情,
但今天,她在家中喝得爛醉如泥。
她想不明白,我從前任由她放縱了三十二次,
怎麼到了這一次,我突然一反常態,竟然要提出離婚。
隻有我內心清楚,這是心中的失望與惱怒不多積累,
最終沖垮了我們感情的堤壩。
一個喜歡在法律邊緣試探的人,遲早有一天會違法,
一個總是在情感邊緣徘徊的人,終將有一天會埋葬自己的愛情。
林加墨得知了褚明月的訊息,
馬不停蹄地趕到了我們的家中。
從前他在我麵前無論多麼放肆,我仍舊是褚明月的丈夫,
他再囂張,也不被法律認可。
如今我提出了離婚,正是他上位的大好機會。
林加墨看著意誌消沉的褚明月,
不由暗道正合他意。
她是這樣的脆弱、敏感,正需要一個溫柔體貼的人相伴左右。
“明月,清許哥的事情,我已經知道了。”
“恕我直言,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了,過去的就讓他過去吧。”
“還有新的生活在等待你......我去給你煲一鍋醒酒湯。”
林加墨似乎很精於料理,即便在這個陌生的廚房,他依舊遊刃有餘,
亦或者,在褚明月的身邊,他總能遊刃有餘。
林加墨在廚房時,
他的電話突然響起,
在頹靡中的褚明月勉強坐起身,原本要交給林加墨,
定睛一看卻隻是一通騷擾電話。
就當她掛斷打算放下時,她卻鬼使神差地又打開了手機。
林加墨總是想證明他和褚明月彼此之間不止於床搭子,
他們是有情感共鳴的,他們是有更進一步的可能。
和林加墨在一起這麼久,褚明月從未探究過這個人到底有什麼是刻意隱瞞的。
褚明月萬冇想到,她在林加墨的朋友圈中找到了大量僅我可見的內容。
其中無一不是炫耀他在褚明月身邊有多麼受疼愛,
他和褚明月纔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這麼多年來,褚明月根本不知道我麵對的是何種屈辱。
她隻會輕飄飄地說一句,林加墨是她的床搭子。
一時間的怒火直衝褚明月的大腦,
她怒不可遏地衝向廚房。
不明緣故的林加墨還滿臉堆滿笑容去接她。
“你也太心急了,醒酒湯還冇煲好呢。”
“要不要先嚐嘗?”
褚明月用手臂推開林加墨送來的湯匙,拿起他的手機調出朋友圈的內容:
“林加墨,這是什麼情況,你給我解釋清楚!”
“我從前怎麼說的你都忘了?你也太得寸進尺了!”
林加墨看到他從前發的朋友圈,又瞥向怒火中燒的褚明月,不由得嚇出一身冷汗。
他拉住褚明月的衣袖,似哀求道:
“明月,你聽我解釋!”
“你給我放開!”
醉意讓褚明月有些站不穩,她紅著眼看著林加墨。
“怪不得宋清許非要和我離婚,怪不得他這麼決絕,原來都是你害的!”
她指向大門怒吼道:
“你給我滾!滾!”
林加墨看著褚明月,眼中的哀傷漸漸變成怨憤。
“你有什麼資格來指責我?”
“難道照片中的人不是你嗎?難道這些事不是你做的嗎?”
“我隻是把事實告訴給宋清許。”
褚明月一時間惱羞成怒,
是啊,林加墨固然可惡,說得卻是事實。
並冇有人逼迫褚明月,她和林加墨走到一起,
完全是出於**與利益,
毫不值得同情。
褚明月把林加墨退出門外,倚著門板,獨自哀傷。
若是這一幕被我看到,我也會好奇,
如果褚明月在更早之前看到了林加墨的朋友圈,
她會不會做出不同的選擇。
她會不會繼續腐化我們的感情。
或許答案是同樣的,
畢竟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08
冇有我的這三天,
褚明月一直在失眠,她在臆想當我們在民政局相見時到底會發生什麼。
如果她夠誠懇,我是否會再心軟一次,為這段病入膏肓的愛情買單。
而冇有她的這三天,我早已坦然。
我憧憬著未來隻屬於我自己的空間,
從她的重重牢籠掙脫束縛,我還從冇想過自己能飛向何方。
隻要當天她能如約來到民政局,
我就隻當之前的事情從未發生,
就讓這段並不美好的故事,塵封在歲月中,再不被開啟。
三天後,我們順利在民政局門前相見。
從前的三十三次婚禮,她次次都會缺席。
如今唯一一次離婚,她倒是來得準時。
褚明月見到我,先一步走到我身邊:
“宋清許,這三天我想了很多,或許你我還冇有走到儘頭。”
“我終於知道失去自己的愛人到底是什麼滋味。”
“我再也不可能做出背棄你的事情,這太煎熬了。”
整整三年褚明月都不思悔改。
三天的時間足夠讓她有此等覺悟嗎?
我苦笑著搖搖頭:
“褚明月,這三年中我給了你整整三十三次機會。”
“你但凡曾經有一絲想要回頭的心意,我們也不可能走到這一步。”
“你如果真的為了我好,那就給我一條隻屬於我自己的路吧。”
褚明月渾身一個冷顫,
她清楚得很,自己之所以不珍惜從前的機會,
就是因為她從來都覺得她的機會有無數次。
或許哪一日她玩得厭倦了,想要重新迴歸家庭,
隻要舉辦一場婚禮,我還是會與她舉案齊眉,死生不棄。
如果真如此,那我還算的是是她的丈夫嗎?
我將成為一個任她擺佈的木偶人,一個永遠隻能在她身側的附庸,
從不會有屬於自己的人權。
“現在你麵前的選擇很簡單,何必要為這種事糾纏?”
“為了我們各自未來的幸福生活,離婚吧。”
民政局來來往往許多人,他們之間會有多少愛恨情仇才使他們踏足至此呢?
褚明月沉默良久,最終還是流下了悔恨的淚水,
用顫抖的手簽下了自己的名字,全無往日的半分風骨。
我釋然地笑道:“祝我自由,你也一樣。”
我為褚明月代簽過很多檔案,卻從來都隻是例行公務,毫無感情,
可這一次我隻感到身邊清新的空氣沁入肺腑。
離婚證到手的那一刻,我覺得渾身有種酥酥麻麻的感覺。
我在有褚明月的世界掙紮了這麼久,
終於一朝斬斷那些束縛我的前緣,讓我來到了一片萬物復甦的土地。
在這裡,我將擁有不必與任何人共享的一切。
冇人再能辜負我,冇有人再敢辜負我。
我隻為自己而活,此身即世界,此心即律法。
無人可以要挾,更無人可以審判。
09
可褚明月卻與我截然相反,她也來到了一個離我遠去的新世界,
在這個世界,放眼望去,卻隻有滿目荒涼。
“宋清許......既然現在我們已經冇有關係了。”
“那麼作為一個陌生人,我應當還有追求你的權力。”
“我會讓你重新看到一個值得你去愛的人。”
她的話聽得我青筋直跳:
“住口吧,褚小姐。如果有可能的話,我真想從此刻起永遠都不會再見到你。”
“你的斑斑劣跡已經夠讓我噁心了。”
“物以類聚,人以群分,你和林加墨在一起肯定會更般配的,祝你幸福。”
我的內心不由得抽痛,
褚明月的幸福與否早就與我無關,
有的話隻是我下意識說出口的。
褚明月擰緊眉頭,滿臉憂鬱:
“可是冇有你......”
我毅然決然地轉身離去:
“這個世界冇有誰都不要緊,你無法抹平的‘痛苦’,還有時間會幫你。”
離開了褚明月,我從未產生危機感。
我在她身邊時一直為她處理公司最為核心的工作,
無論是能力還是人脈都早就足夠我去打下一片新天地。
反倒是留在她身邊,纔是固步自封。
在新公司,我依舊風生水起,
久而久之我已經忘記活在褚明月的掌控下是什麼滋味了。
就連她的麵孔,在我的腦海中都已經變得漸漸模糊。
直到一年後的一通電話,才讓我依稀想起來那段生活。
這通電話的彼端,正是當年那個為我鳴不平的前同事。
“宋清許,你現在的生活過得還好嗎?”
我大概揣測出了他的來意,
雖然心中有些底氣,但我也好奇,冇有我的日子,
褚明月的公司運營得如何。
“我很好,你聯絡我是公乾還是私事?”
他的聲音變得有些侷促:
“褚總的律所都已經宣告破產了,哪裡還能有什麼公乾呢?”
“我現在可成了無業遊民啊。”
“不過宋清許你肯定不一樣,現在的事業想必是如日中天吧。”
其實這些事情也在我的意料之內,
一年前的褚明月的弊病就已經初見端倪,
她不是一個理性的人,有我在她才能夠毫無顧忌,
我離開律所於她而言無疑是砍掉一條手臂,
這樣的人,又如何能在競爭格外激烈的“戰場”中存活。
她在事業上的隕落,隻能說是自取滅亡。
不知道今時今日,她如果知道自己從前的下屬選擇來找我,將會是什麼心情。
得道多助,失道寡助,褚明月想必比我更清楚這個道理。
10
太陽底下冇有新鮮事,
褚明月的如今,早就是不知道多少人的從前。
據我從前的同時說,
在我離開律所不超過兩個月,律所就陷入了癱瘓。
不隻是因為她自己做慣了甩手掌櫃,我一走整個律師便群龍無首;
也因為由於她的性格變得越發偏執,許多本可以把握住的機會都被她放棄了。
雖然我對褚明月本人是極為鄙夷與不屑的,
但需要承認,單從工作能力上來講,褚明月的確稱得上優秀,
可從綜合實力上來說,她的其他幾項統統都是負分。
整個律所徹底陷入僵局,即便有從前的舊友願意出麵扶持,
可也全部被褚明月回絕,她早就冇把心思再放在工作上。
林加墨看出她已經是一條不值得被選擇的出路,
很快便一走了之,再也冇有回來見過褚明月哪怕一麵。
以這樣萎靡的狀態,律所苦苦支撐了一年,最終卻還是無力迴天。
我聽自己的前同事這般吐苦水,卻並冇有半分快感。
倒不如說褚明月如今的結局本就是必然的,既不應被譏諷,也不值得同情。
這是她自己選擇的路,怎麼走下去都與我無關。
我笑了笑:
“我知道了,意料之中的事而已。”
“既然你現在無事可做,不如來我這裡乾好了。”
電話對麵的聲調倒突然提高了兩分:
“宋清許,即便離了律所,你也還是我的定海神針啊。”
“既然你都發話了,那就恭敬不如從命啦。”
“可是......我還是不明白,褚總與你畢竟是夫妻一場,你現在怎麼這麼平淡。”
聞言,我笑笑。
“如果你丟失了一塊金子,那必然會念念不忘。即是它註定不會再被找到......”
“你也還是會後悔當初如果能再珍惜一些就好了。”
“可如果你甩掉一塊石頭,你隻會慶幸自己少了些負累,又怎麼可能會再將它拾起呢?”
那邊同事一怔,而後也是一陣輕笑傳來:
“你說話真是深入淺出,我要是能時時聽您的教導......”
“必然會大有裨益的,你可一定要賞我個機會呀。”
我笑道:
“會的,記得調整好作息,準備麵試。”
掛斷電話,我隻感覺一身輕鬆,
我既冇有變成一個為了證明自己,不愛惜身體的工作狂,
也冇有被感情傷到一蹶不振,每條消極度日。
此時此刻我心中天平兩側達到了一個趨於完美的平衡,
公理的法槌,最終還是一錘定音,
將自由與幸福還給了我。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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