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白月光，妻子把母親的骨灰倒進酸菜缸 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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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聽雪無措地看著我，眼見一瞬間村寨便變成了地獄。

看著竇明被嚇得屁滾尿流的模樣。

她跪爬著上前求我：“阿舟我是愛你的，明哥不過隨口跟你開兩句玩笑而已，你有必要這樣認真嗎？你現在馬上想辦法去讓鼓靈息怒，否則我們到此為止！”

愛我？

我緩緩走到她麵前，死死盯著她一字一句道：

“十年前我替你擋刀躺病床時，你說要養我一輩子，轉頭就把我撫卹金給你白月光買禮物！我媽省下救命藥給你治風寒，你轉頭就說她偏心，把她珍藏的草藥全挖去送竇明！我守著鼓壇護著寨子，你在外麵跟人說我是瘸子占著茅坑，說竇明才該當寨老！現在你把我媽骨灰泡酸菜缸，把我兒子教得罵我廢物，居然還有臉說愛我？”

沈聽雪被我嚇得愣在當場，結結巴巴卻說不出一句話。

我說著說著，眼裡再控製不住蓄滿了淚。

我恨她，但我更恨自己。

恨自己對她心軟，恨自己當初從土匪手下救下她這個白眼狼。

如果當初我拋下自己的道德感，當做冇有看見，那樣母親的骨灰也不會被倒進酸菜缸，淘淘也不會不認我，我傅臨舟更不會活得像個笑話！

“阿舟我錯了！我真的錯了！你看在淘淘的份上救救我們！他是你兒子啊！他身上流著你的血啊！”

藤蔓再次纏上沈聽雪的腳踝，她終於崩潰了，癱在地上嚎啕大哭。

淘淘嚇得躲在斷柱後，不明白這些的他還在牴觸著。

“他纔不是我爸爸呢！一個死瘸子，說不出去小夥伴們都要笑死我了，他怎麼不去死呢，他死了我們一家三口就可以永遠在一起了！”

我看著那張小臉上和我如出一轍的眉眼，隻覺得諷刺。

沈聽雪剛懷上他時，突遇大雪封山，家裡斷了糧食。

為了讓他有足夠的營養，我第一次拋下自己的自尊。

冒著大雪挨家挨戶地去借雞蛋，即便被人家趕出門我也冇有絲毫怨言，滿心都是她和孩子。

可直到他出生，我才見了他一麵，再下班回來就得知孩子丟了。

“阿舟你彆聽淘淘瞎說，他其實心裡也是愛你的，你就算看在孩子的麵上，救救我們吧好不好？你忍心看著我們母子去死嗎？！”

“我看你是被嚇傻了吧？我的兒子早就丟了，你忘了嗎？是你說的他被人販子拐走了。”

我後退一步，退到軍隊戰友組成的人牆後，聲音冷到了極致。

“他是你和竇明的兒子，從你瞞著我，偷偷把他抱給竇明那天起，就跟我再也冇有關係了！”

說完，沈聽雪跌跌撞撞地爬上前含著淚想要拉我，卻被藤蔓纏在樹上，整個人以一種詭異的弧度扭曲著。

竇明更慘，一條胳膊被生生絞斷，血流了滿地。

淘淘縮在牆角，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不久前還叫罵著要把我趕出村寨的村民也死的死，傷的傷。

兄弟們把酸菜缸綁好後，我站在直升機的繩梯上最後看了一眼。

正巧和沈聽雪的目光撞上，那裡麵有恐懼還有乞求。

甚至還殘留著連她自己都冇有發現的理所當然。

就像過去的十年，她每每惹了麻煩，都等著我這個“瘸子”去替她收拾爛攤子。

她說她愛我，我信了，隻是我冇想到她的愛這麼容易變質。

隊長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們走吧，小舟。”

“走。”我抓住繩梯，冇有再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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