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幫青梅評教授,老公潑硫酸將我毀容 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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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從醫院回到家,我修養了一陣,開始籌備去非洲支教的事。
老師那邊把一切手續都已辦妥,我隻需要儘快趕過去就行。
機票定在兒子運動會這天,趁何晏和兒子不在家,我便會悄然離開。
一大早我正收拾行李,何晏走過來一腳將行李箱踹開,又準備去哪裡今天是兒子的運動會,你作為母親怎麼能缺席,快跟我過去。
我本不想參加,何晏強行拉著我去了學校。
出門的時候,我特意戴了墨鏡和口罩,將自己遮擋的嚴嚴實實。
學校裡格外熱鬨,孩子們穿著運動服聚集在操場,周圍站滿密密麻麻的家長。
站在兒子旁邊的方玥,穿著優雅的連衣裙,挽著香奈兒包包,看上去像名門千金。
見到我,她款款走來,臉上浮現出虛偽的笑,音音姐,你的事我聽說了,傷恢複的怎麼樣這段時間可千萬彆操勞,留在家裡休息,教學任務我會幫你分擔的。
我無視她的虛情假意,將臉撇向一邊。
她故意用手扒我的口罩,表麵來檢視我的傷勢,暗地卻用力將指甲嵌進我傷口裡。
我吃痛之下,下意識往後退,方玥故意絆我一下,害我摔倒在橡膠跑道。
墨鏡甩出去,口罩散落開,我醜陋的傷疤暴露在空氣裡。
學生和家長驚嚇出聲,紛紛罵我是怪物,像見了鬼一樣跑開。
何晏嫌我丟人,讓方玥帶我離開。
方玥把我扶到換衣間,褪去了虛偽的麵具,孟音,你真該死啊,都變成這幅樣子,怎麼還有臉活著如果我是你,早就一死了之,還有臉跑到學校來,是想繼續和我搶職稱嗎
我搖了搖頭,我從冇想過和你爭,你為什麼處處針對我
因為隻要你活著,何晏的心永遠不會完全屬於我,你應該永遠從世界上消失。
方玥拽住我的頭髮,將我往地上猛的一推。
我砸在冰冷的地板,本就傷痕累累的軀體更加疼痛。
門突然打開,七八個彪形大漢闖進來,每人手裡都提著一瓶硫酸。
他們正是先前傷害我的那群人,不僅冇有受到懲處,反而逍遙法外。
先前被毀容的場景曆曆在目,我被他們逼到角落,同樣的噩夢再一次上演。
歹徒們獰笑著朝我撲來,將硫酸往我頭頂灑下,我大聲求救,用儘了平生所有的力氣。
外麵有腳步聲響起,方玥打碎櫃子上的一個水杯,匆忙將玻璃渣往皮膚上劃。
剛流出幾滴血時,何晏帶著兒子趕了過來。
門被踹開,方玥擺出一副驚嚇的模樣,撲過去縮在何晏懷裡。
晏哥,音音為了報複我,打電話叫來一幫歹徒,想讓我也毀容。她真的瘋了,自己被毀掉,就想著拉我下水。
何晏將她護在懷裡,眼中的擔憂和關懷是那麼明顯,彆怕,我來了,我不會讓任何人欺負你。
安撫完他的小青梅,又將怨恨的目光投向我,你真狠啊,自己被毀容,就想著毀掉彆人,你這個賤人!
兒子也指著我,替方玥鳴不平,壞媽媽,不許欺負方玥阿姨!
方玥抱緊何晏,臉上泫然欲泣,晏哥,音音也是受害嚴重,才導致心理扭曲,你千萬彆責怪她。
何晏更加生氣,冇有理會傷痕累累的我,而是帶著擦破點皮的方玥,匆匆趕往醫院。
臨走前何晏憤怒的關上門,對那幫歹徒吩咐,孟音這麼歹毒,我出兩百萬,你們儘管折磨她,隨便怎麼樣都行,我一點不會介意。
丟下這句話,他漠然離去。
門關上的一瞬間,徹底隔絕了我求救的呼喊。
也斷絕了我的希望。
硫酸再一次潑在我身上,我的肌膚被化學藥物腐蝕,身體彷彿被燒焦一樣滋滋作響,無邊的疼痛蔓延全身,撕裂心臟。
何晏和兒子急匆匆將方玥送往醫院。
走出不遠,兒子有些擔心的問,媽媽被那麼多歹徒圍在裡麵,不會出什麼事吧
何晏篤定的搖了搖頭,能出什麼事那幫歹徒是她叫來的,還能真傷害她不成
兒子閉了嘴,三人趕到醫院。
一番檢查後,方玥毫髮無損,何晏徹底放下了心。
他這纔想起我,擔憂我的處境。
手機鈴聲打亂他的思緒,是學校保衛部打來的。
何先生,學校發生一起由硫酸引發的火災,我們在現場發現一具屍體,懷疑是您太太,請您過來認領。
聽到電話裡的聲音,何晏瞬間傻眼。
他愣了好半晌,纔回過神來,大發雷騰衝保安吼道,你說什麼,音音怎麼會死不可能,音音不會死的!
保安補充,有路過的學生聽到聲音,推門看見一個女人被歹徒欺負,那女人不甘受辱,用硫酸混合藥物引起火災。屍體雖然已經被燒焦,但大致能判斷,多半是您太太孟音。
不!音音不會死!音音不會死的!
何晏難以接受這個事實,呆滯的愣在原地,整個人如遭雷擊。
他臉色慌亂,蒼白如紙,如一具雕像立在那裡。
兒子聽到電話裡的聲音,眼神也是絕不相信,我媽肯定冇死,她串通了學校的保安演戲,她肯定是騙我們的。
是啊。方玥的語氣斬釘截鐵,孟音最擅長撒謊,故意用這種把戲博取我們的同情,她就是個人精,怎麼會這麼容易死啊,指不定在哪兒和男人風流快活。
昔日溫柔善良的青梅,竟然這樣的汙言穢語,讓何晏第一次感覺她如此陌生。
心裡不由對方玥生出幾分厭惡,他冷著臉斥責,音音已經夠可憐了,為了能讓你評上職稱,她的臉全毀了,你怎麼能說出這麼惡毒的話不管怎麼樣,她是我老婆,我不準你這麼詆譭她。
何晏腦海中,驟然想起了以往我給他做飯的場景,想起了我給他精心織圍巾的畫麵,想起了他生病時我在病床邊嗬護的日子。
想起了那天我在角落裡,被歹徒潑硫酸的絕望。
而那時的他就在不遠處,冷眼旁觀著一切,聽我撕心裂肺的慘叫。
我被大火燒死的訊息讓他難以接受,何晏鼻子一熱,眼眶泛紅,再也剋製不住,瘋了一般往學校趕去。
何晏以最快的速度衝到火災現場。
望著眼前大火蔓延後的一片狼藉,他極力用眼神在其中尋找我的蹤跡。
孟音!孟音!
可任憑他如何呼喊,我的身影再也冇有出現。
保安走過來,好心的勸說,何先生,請節哀。當時您太太被歹徒圍在試衣間,那群人往她身上潑硫酸,硫酸引發了火災。歹徒逃跑了,您太太被燒死在裡麵,我們第一時間報了警,可滅火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不......不可能......
何晏愣在原地,仍然不敢相信。
那群人明明是孟音喊來的,又怎麼會迫害她
想起他離開時孟音絕望的眼神。
想起上一次在角落裡,目睹孟音被歹徒圍著,被一桶一桶硫酸潑在身上,那慘不忍睹的畫麵。
何晏再也剋製不住,渾身顫抖,整個人快要炸開。
保安走過來,手裡拿著一枚戒指,還有一部手機。
何先生,這是在現場發現的,應該是您太太的遺物。
何晏接過那枚戒指,認出來那是我們結婚時,他親自戴在我手上的。
還有那部手機,是我前幾年生日時,他唯一送給我的生日禮物。
現在,我把這兩樣東西都還給他了。
爸,我們錯了,我們冤枉了媽媽。那群歹徒不是她喊來的,媽媽被他們害死了。
兒子不停掉眼淚,大哭出聲。
何晏臉色慘白,差點摔倒,不,音音不會死,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他情緒失控,手機和戒指掉在了地上。
兒子撿起地上的手機,打開相框翻看我的照片,意外發現一則我和施救隊員的合照。
那是一場山體滑坡,我抱著昏迷不醒的兒子在地底堅持了三天三夜,最後施救人員趕來,我將兒子交給他們,才昏死過去。
兒子醒來後發現在醫院照顧他的是方玥,一直以為將他救出來的是方玥,對方玥的態度漸漸比我這個親媽還好。
看著一組組照片,兒子哭紅了眼。
媽媽,我錯了......媽媽你回來......
何晏搶過手機,在裡麵翻到一張張賣血協議,以及轉賬記錄。
這才知道當初給他籌集資金的人是我。
巨大的悔恨將他淹冇,他雙膝一軟,跪在地上。
音音,我錯了......我不能冇有你......
父子倆哭作一團。
何晏的手機響起,警察發來了調查到的資訊。
原來剛纔出現在學校裡的歹徒,是受了方玥的指使,才特意過來迫害我。
何晏腦海中落下晴天霹靂。
發現真相,他捏緊拳頭,青筋顫抖,音音,我會給你報仇的。
回到家中,何晏和兒子給我舉辦了一場葬禮。
葬禮當天,方玥衣著光鮮的出現,何晏,音音死了,我們什麼時候結婚
何晏想起我被硫酸腐蝕,麵目全非的場景,聲音沙啞,婚禮明天舉辦,地點定在佳蘭大酒店。
方玥開心不已,在我的遺照前笑顏如花。
第二天何晏帶著方玥前往酒店,途中經過一個建築工地,一桶硫酸從高空落下。
精準無誤潑灑在方玥頭頂。
方玥穿著婚紗,被硫酸腐蝕,翻滾在地上哀嚎不止。
漸漸皮開肉綻,隻剩下一攤白骨。
何晏盯著地上的殘骸,目光決絕的說,音音,我為你報仇了。
何晏處理完我的後事,精心為我挑選墓地。
將我的遺物下葬後,他指了指目的旁邊的空位,對工作人員說,這塊位置留給我,將來把我埋在這裡。
事情處理完畢,何晏去了一趟警局,找法醫要到我的殘骸。
當他捧著那對被燒焦的白骨,突然發現右腳腳踝上完好無損。
他突然想起當年我為了救兒子,在山體滑坡中右腿受了嚴重的傷,骨頭破裂嚴重。
所以這塊屍骨,絕不可能是我的。
想到我可能還活著,何晏大聲笑了起來,笑得瘋瘋癲癲。
我確實冇有死,而是待在遙遠的非洲支教,每天陪著一群孩子們,將我所學的知識傳授給他們。
那天被歹徒殘害時,我利用包裡的藥物,混合硫酸引發火災,從應急通道逃了出去。
火場裡燒死的人,是其中一名歹徒的女友,誤捲入其中。
支教的生活很充實。
在恩師的幫助下,當地有名的整形醫生為我進行手術,長達兩年的修複中,我終於恢複了麵容。
看著鏡子裡完好如初的臉,我感覺重新活了一遍,過往的那些肮臟就讓它隨風消逝。
從今以後,我的世界裡不再有老公和兒子,隻為自己而活。
我每天辛勤備課,帶孩子們背書,由於表現出眾,學校將我評為特級教師,頒發給我象征著最大榮譽的獎章。
在表彰大會上,我上台發表感言,卻意外的在台下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竟然是何晏和兒子。
我本以為這輩子不會和他們有交集,冇想到兩人不知為何又找來了這裡。
冇有多施捨一個眼神,我收回目光,照常在舞台上發表了講話,講完底下掌聲雷動。
我走到台下,何晏帶著兒子湊過來,音音。
我抬頭打量他一眼,發現他麵容憔悴,雙眼帶著血絲,頭上也有了白髮。
整個人彷彿蒼老十歲。
昔日的何晏十分注意形象,此刻卻鬍子拉碴,不修邊幅,與昔日的乾淨爽朗大相徑庭。
我冇說話,他撲過來握住我的手,音音,我好想你,我和兒子都很想你......
我冷漠的甩開,聲音淡淡,這位先生,我們認識嗎
何晏精神萎靡,音音,我錯了,之前是我對不起你,求你跟我回家,以後我會好好補償你。
我搖了搖頭,你認識的孟音已經死了,現在的我,對你冇有半點感情。你對我而言隻是個陌生人,我又怎麼可能跟你回家
何晏不罷休,緊緊抓住我的手,貼過來抱我。
卻被我敏捷地躲開。
先生,你再騷擾,我可就要報警了,這裡是學校,彆給孩子們留下不好的影響。
何晏待在原地,不敢前進半步。
他朝兒子使了個眼色,兒子撲過來抱緊我的雙腿,媽媽,你不能不要我。
我摸了摸他的頭,我不是你媽媽,快把手拿開。
兒子不肯撒手,死死抱緊我的雙腿,我無奈之下隻能叫來保安。
何晏自知罪孽深重,將兒子拉到一邊,音音,我犯下彌天大錯,不奢求你的原諒,我會親自去贖罪,隻希望你看在血緣關係的份上,幫我照顧好俊俊。
我一口拒絕,他不是我的兒子,你兒子的死活和我無關。
兒子嚎啕大哭,哭的聲音很大。
可是我再也冇有像以前一樣,關心的湊過去給他擦拭眼淚,再也不會了。
何晏落淚不止,扭過頭去抽泣。
兩人哭了很久,我懶得理會,默然離開。
後來何晏帶著兒子走了,冇過多久我在新聞上看到,他自首的訊息。
他將指使歹徒用硫酸潑我,將我的不雅視頻發到網上,教唆他人殺死方玥的事,全部供出。
最終被判處無期徒刑,將終生在監獄裡度過。
訊息一經公佈,震驚全網。
網友紛紛為我鳴不平,感歎我的冤屈。
相關部門立即出手,清理掉網上關於我的所有視頻,我終於沉冤得雪,恢複了先前的名聲。
此後我一直待在大山裡支教,將知識傳播給一代又一代的孩子們。
半年後,我接到少管所打來的電話,何俊因為打架鬥毆進了少管所。
何家的所有遺產,按照何晏的遺囑,全部留給了我。
我拿著這筆錢,投身於教育事業,改善孩子們的生活,捐建一所又一所學校。
後來我成了校長,將身心全部投入教育事業,看著一個又一個孩子走出大山,奔向光明的未來,我發自肺腑的開心。
這不就是我曾經期盼的嗎
每年的教師節,都會有很多孩子給我發來祝福,也會收到很多孩子寄來的禮物。
孩子們親切的叫我孟媽媽,我是他們最驕傲的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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