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報銷,我闖進了領導的靈堂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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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冇有說一句話。
我隻是將那本黑賬的內容,通過投影儀,一頁,一頁地,展示在所有董事麵前。
每一筆黑錢的流向,每一次偷工減料的記錄,每一個肮臟的交易,都清清楚楚,觸目驚心!
整個會議室,死一般的寂靜。
證據確鑿,鐵證如山。
李建國臉上的血色儘失,一片慘白。
他像一攤爛泥,癱倒在椅子上,嘴裡喃喃自語:
“不不可能這不可能”
董事會當場決議,將其立刻移交司法機關。
就在兩名保安上前,準備將李建國帶走時。
他突然像瘋了一樣掙脫開,衝到我麵前,“噗通”一聲,跪下了!
在場的所有人都驚呆了。
他一把抱住我的大腿,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哭嚎起來。
“王強!王哥!我錯了!是我有眼不識泰山!是我豬油蒙了心!”
“你大人有大量,放我一馬吧!我女兒還小,她才上小學,我不能坐牢啊!”
他一邊哭,一邊用頭“砰砰”地磕著地。
然後,他又轉向林慧,像條狗一樣爬過去,繼續磕頭。
“嫂子!看在我和劉哥共事這麼多年的份上,您饒了我這次吧!我把所有貪的錢都還回來,我一分不少,全都還回來!”
躲在角落裡的張姐見狀,也立刻跑了出來,哭著指認這一切都是李建國逼她做的,把自己撇得一乾二淨。
我看著眼前這條搖尾乞憐的狗,內心毫無波瀾,甚至覺得有些好笑。
這就是剛纔還不可一世的李總?
我蹲下身,扶起了他,
“李總,彆這樣,快起來。”
“人非聖賢,孰能無過。我相信你隻是一時糊塗。”
“公司也希望能內部處理,儘量挽回損失,而不是把事情鬨得不可收拾。”
李建國愣住了,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林慧也適時地開了口:
“隻要你配合追回全部贓款,並且交代所有問題建材的去向,董事會可以考慮你的從輕請求。”
李建國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連忙點頭
他對我和林慧千恩萬謝,賭咒發誓,一定好好配合,將功補過。
會議室裡的其他人看著這一幕,雖然覺得解氣,但隱隱感覺我這突如其來的“寬宏大量”,
似乎另有深意。
接下來的幾天,公司上演了一出奇特的景象。
曾經不可一世的李建國,徹底淪為了我的“跟班”。
他每天都像個仆人一樣,對我點頭哈腰,端茶倒水,言語間儘是諂媚。
“王總,這是您要的報表。”
“王總,茶涼了,我給您換一杯熱的。”
在公司的監視下,他表現得極其順從,迅速變賣了名下的房產、豪車和股票,將大部分贓款“還”到了公司的指定賬戶上。
董事會為了穩定局麵,也順水推舟,破格提拔我為項目總監,全權接管之前李建國負責的所有業務。
我也“寬宏大量”地“原諒”了張姐,隻是將她從財務經理的位置上降職,調去了檔案室,做個清閒的文員。
公司表麵上恢複了平靜。
我成了底層員工逆襲的勵誌偶像,所有人都以為,這場風波已經圓滿解決。
但我知道,這隻是暴風雨前短暫的寧靜。
李建國表麵上卑躬屈膝,逆來順受。
暗地裡,他卻用最後剩下的一筆錢,和他那些見不得光的關係,聯絡上了一夥亡命之徒。
他給了他們一筆钜款,隻有一個要求:製造一場“搶劫殺人案”的假象,目標,就是我,王強。
他計劃在我死後,立刻通過秘密渠道逃往國外。
他自以為計劃天衣無縫,卻不知道,他的一舉一動,他打的每一個電話,發的每一條資訊,都在小雅的全麵監控之下。
那天深夜,小雅將一份監聽記錄和定位資訊發給了我。
“王哥,他要動手了,我已經準備報警。”
我看著手機上,李建國和那夥歹徒的通話記錄,眼神中最後一絲溫度也消失了。
我回覆小雅:“彆報警。”
然後,我撥通了另一個電話。
電話那頭,是之前被李建國偷工減料項目坑害,拿不到工程款,手下幾十個兄弟等著吃飯的施工隊包工頭。
“周哥,睡了嗎?”
“有筆大生意,關於李建國的,做不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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