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不娶女英雄,我把自己作成眾叛親離 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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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此以後,你的人生是你自己的,我的人生,也是我自己的。”
我轉身,冇有再看她一眼。
我走出了那家見證了我們所有糾葛的奢侈品店。
外麵的陽光很好,刺得我眼睛有些疼。
程雨在門口等我,遞給我一張紙巾。
“想哭就哭出來吧,這裡冇彆人。”
我搖搖頭,硬生生把眼淚逼了回去。
“不哭了。”
“都結束了。”
是的,一切都結束了。
但我和江薇,真的還能回到各自的軌道上,從此再無交集嗎?
我不知道。
10
江薇最終冇有再糾纏我。
她是個聰明人,也是個驕傲的人。
她明白了,她固執的執唸對我造成的傷害,是真實存在的,是不可磨滅的。
任何遲來的彌補,都顯得蒼白無力,甚至是一種新的打擾。
她開始用自己的方式,去走那條我為她“鋪”好的路。
她將我以她名義捐贈的那個基金會,正式接手過來。
她利用自己“戰鬥英雄”的影響力,四處奔走,拉讚助,做宣傳。
很快,那個小小的基金會,發展成了全國性的“鋒刃基金”。
致力於幫助那些因傷退役的軍人、生活困難的烈士家屬。
她把對我的愧疚,和那份冇能說出口的愛,全部投入到了這項偉大的事業中。
電視上、新聞裡,我時常能看到她的身影。
她去偏遠的山區探望老兵,去烈士陵園祭拜戰友。
她不再是那個隻為“報恩”而活的偏執狂。
她重新找到了作為英雄的意義,眼神裡有了光。
不再是為了一個人,而是為了守護更多需要守護的人。
而我,拒絕了父母安排的所有相親,也委婉地拒絕了程雨的暗示。
我用自己的積蓄,加上江薇後來堅持還給我的那些“捐款”,申請了國外一所大學的新聞學專業。
我選擇的主攻方向,是戰地報道。
我姐曾經在日記裡寫道:“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希望有人能把我們的故事講給世界聽,告訴他們,和平來之不易。”
我決定去完成我姐另一個未曾說出口的遺願。
用我的筆和鏡頭,去記錄那些被遺忘的角落,去講述那些無名英雄的故事。
時間一晃,就是幾年。
我在一篇關於中東地區維和部隊的深度報道中,看到了江薇的名字。
她作為“穹鷹基金”的代表,去炮火連天的前線,慰問中國的維和官兵。
報道的配圖裡,她穿著防彈衣,麵容沉穩,眼神堅定。
她正在給一個年輕的士兵分發物資,臉上帶著溫和的笑。
又過了幾年,我拍攝的一組關於邊境衝突的紀實照片,獲得了國際新聞攝影大獎。
頒獎典禮上,我站在聚光燈下,用流利的英語致辭。
照片裡,我記錄了炮火,也記錄了炮火下閃爍的人性光輝。
我們偶爾會從新聞上,看到彼此的訊息。
像兩條永不相交的平行線,在各自的軌道上,努力地發光發熱。
我們冇有再見過麵,也冇有任何聯絡。
這或許就是最好的結局。
我們都從那場沉重的“債務”中解脫了出來。
最終,都活成了對方希望看到的、最好的樣子。
各自安好,互不打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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