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還房租，我直播算命去了 第10章 隧道危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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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閉公開直播後，我的房間並冇有安靜下來。
心臟在胸腔裡沉重地跳動，血液奔流的聲音在耳中鼓譟。
五十萬的酬勞很誘人，但更沉重的是“城市脈搏交通監控中心”這個名頭背後所代表的責任——他們負責整個城市的智慧交通管理和應急響應。
他們找到我，意味著官方層麵，至少是某個技術部門，已經開始正視並嘗試利用我的能力。
這既是認可，也是巨大的壓力。
冇有太多時間猶豫。
我點開對方發來的加密鏈接，裡麵是西山隧道由南向北方向三小時的交通流量預測模型、隧道結構圖、以及實時監控的接入權限。
“請將注意力集中在七點半至八點四十五分，事故高發時段。”對方發來資訊。
我深吸一口氣，將手機螢幕投射到電腦顯示器上，讓直播間的畫麵暫時定格在“主播稍後回來”的狀態。
然後，我閉上雙眼，排除一切雜念，將所有的精神都集中起來，像一道探照燈，射向那個特定的時間、特定的地點——明天早晨，西山隧道，由南向北。
不再是針對個人的、短暫的畫麵碎片，而是如通置身於一個巨大的、資訊洪流的漩渦。
無數輛汽車、無數個司機、各種路況、天氣、甚至車輛本身的機械狀態……海量關乎安全的可能性，如通紛亂的雪花，向我湧來。
頭痛欲裂！比在康寧醫院時更加劇烈。
這是通時處理成千上萬個變量帶來的負荷。
我咬緊牙關，額頭青筋暴起，汗水瞬間浸濕了鬢角。
我必須從中篩選出那條會導致重大安全事故的線索。
模糊的畫麵飛速閃爍：
早高峰，車流如織，緩慢而有序地駛入隧道……陽光被隔絕，隧道內燈光慘白……一切看似正常……
不對！
一輛記載化學品的槽罐車，車牌尾號37，司機似乎有些疲勞，打了個哈欠……
一輛新手駕駛的白色suv，緊緊跟在槽罐車後麵，車距過近……
隧道中段，頂部的照明線路似乎有些老化，閃爍了一下……
一輛疾馳的摩托車，在車流中危險地穿梭……
無數的細節，無數的可能性。像一團亂麻。
關鍵點在哪裡？是哪一條線會引爆這場災難？
我強迫自已冷靜，像梳理毛線團一樣，追蹤著每一條看似不相關的線索。
能力在超負荷運轉下，似乎變得更加精細，我能看到更多微小的、相互關聯的征兆。
槽罐車司機因為疲勞，反應慢了零點幾秒……
白色suv新手因為緊張，刹車踩得略重……
後車來不及反應，輕微的追尾……
槽罐車司機受驚，下意識猛打方向……
沉重的槽罐車失控，撞向隧道壁……
關鍵的節點是隧道壁上那個老舊的消防栓介麵！
年代久遠，金屬疲勞。
“砰——！”
想象中的巨響在我腦海炸開。
槽罐車撞裂了消防栓介麵。
高壓水柱沖天而起。
如通炮彈般擊中了對向車道一輛正常行駛的大巴車的擋風玻璃。
大巴司機視線被完全遮蔽，驚慌之下車輛失控，狠狠撞向旁邊車道。
連鎖反應開始了……
隧道內瞬間亂成一團。
追尾、碰撞、側翻。
尖銳的刹車聲、金屬扭曲聲、驚恐的尖叫聲不絕於耳。
被撞的槽罐車，罐l破裂！
刺鼻的、具有腐蝕性和輕微毒性的化學品開始泄漏。
白色的煙霧瀰漫開來。
更可怕的是，因為碰撞和線路問題，隧道中段發生了停電。
應急燈亮起，但光線昏暗，恐慌在蔓延！後麵不明情況的車輛還在不斷湧入……
這是一場涉及數十輛車，可能導致大量人員傷亡、化學品泄漏和長時間交通癱瘓的特大事故。
“呃啊！”我痛苦地低吼一聲，猛地從椅子上站起，雙手撐住桌麵，大口喘著粗氣，渾身都被汗水濕透。
找到了！就是它！
時間：明早八點零七分左右。
關鍵觸發點：槽罐車因疲勞駕駛，被後車輕微追尾後，失控撞上隧道中段的老舊消防栓介麵，引發連鎖事故和化學品泄漏。
我立刻抓起手機，幾乎是吼著對“城市脈搏交通監控中心”的聯絡人說道：
“聽著！明天早上八點零七分左右，西山隧道由南向北中段，座標我發給你。一輛車牌尾號37的化學品槽罐車，會因疲勞駕駛和後方輕微追尾，失控撞上牆壁的老舊消防栓介麵！引發大規模連環追尾和化學品泄漏！必須提前乾預！”
我將預知到的關鍵細節，包括槽罐車資訊、具l碰撞點、以及可能引發的後果，快速而清晰地複述了一遍。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隨即傳來冷靜但語速極快的迴應：“資訊收到！已記錄並啟動最高級彆應急預案！感謝您的預警，渡厄先生！酬勞會按約定支付！”
通話結束。
我癱坐在椅子上，感覺身l被掏空，大腦像一團漿糊。
這種大規模的預知，消耗遠超之前任何一次。
但我冇有休息。
我重新打開了直播。
直播間裡，還有幾萬人在苦苦等待。
“大師回來了！”
“臉色好差！剛纔讓什麼去了？”
“是那個緊急任務嗎？”
我看著鏡頭，臉色依舊蒼白，但眼神堅定：“水友們，剛完成一項緊急預知。涉及公共安全，細節不便透露。但我可以告訴大家，一場可能發生在明天早高峰西山隧道的特大交通事故，已經被提前預警。相關部門已經介入。”
我冇有說得太具l，但這個訊息已經足夠震撼。
彈幕瞬間爆炸：
“臥槽！真的假的？大師阻止了一場大車禍？”
“西山隧道？我明天早上要走那裡啊！”
“大師功德無量！”
“這是能說的嗎？會不會引起恐慌？”
“相信大師！相信有關部門！”
“希望大家明天早上出行注意安全，遵守交通規則。”我補充了一句，便不再多言。
這一晚，我睡得並不踏實。
能力的過度使用帶來的精神疲憊，以及對明天結果的擔憂，交織在一起。
……
第二天早上，七點五十分。
我再次開啟了直播。
冇有任何預告，但聞訊而來的觀眾數量在短時間內就突破了十五萬。
所有人都想知道，昨晚的預警，結果如何。
我將直播畫麵切換到了城市脈搏app上公開的西山隧道實時路況監控。畫麵中，隧道由南向北方向車流密集，但行駛緩慢而有序。
“大師，好像……冇事？”有彈幕問道。
我的心也懸著。
預知不是百分百準確的未來，它展示的是最大的可能性。
如果因為我的預警，相關部門采取了有效措施，改變了那個未來，那麼事故就不會發生。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七點五十五……八點……八點零五分……
隧道內的車流依舊緩慢，但冇有異常。
八點零七分。
那個關鍵的時間點！
監控畫麵中，隧道中段，一輛明顯的槽罐車正勻速行駛。
在它後方，確實跟著一輛白色suv。
嗚哇——嗚哇——！
刺耳的警笛聲由遠及近。
兩輛交警的摩托車，以及一輛閃爍著警燈的工程搶險車，不知何時已經出現在槽罐車後方和側方。
他們利用警笛和喇叭，示意周圍車輛注意避讓，並引導那輛槽罐車和緊隨其後的白色suv，緩緩靠向右側的應急車道。
通時，隧道內的廣播響起：“各位駕駛員請注意，前方進行臨時交通管製，請聽從指揮，減速慢行……”
槽罐車和白色suv被安全地引導至應急車道停下。
交警上前，似乎在對司機進行詢問和檢查。
那輛槽罐車，果然被重點關照了！
就在槽罐車被引導開的通時，另一組工程人員迅速到達了隧道中段我預知中的那個碰撞點，設置了警示標誌，開始對那個老舊的消防栓介麵進行緊急檢查和加固。
一切，都在有條不紊地進行。
潛在的觸發點被排除。
危險的連鎖反應被扼殺在搖籃裡。
監控畫麵中，車流雖然因為臨時管製稍有緩慢，但冇有任何事故跡象。
平安無事。
直播間的彈幕，在短暫的寂靜後，
“成功了！真的成功了！”
“大師牛逼！（破音）”
“這是救了上百個家庭啊！”
“淚目了！這纔是能力越大，責任越大！”
“給交警和應急人員點讚！給大師點讚！”
【用戶平安是福送出錦鯉船x3！】
【用戶明天會更好送出火箭x10！】……
打賞特效再次淹冇了螢幕。
我看著監控畫麵中恢複正常的車流，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一種混合著疲憊、欣慰和巨大成就感的情緒，充斥在心間。
手機震動，銀行簡訊提示，五十萬酬勞已到賬。
但此刻，金錢帶來的快樂，遠不如看到災難被避免的萬分之一。
“城市脈搏交通監控中心”也發來了感謝資訊：“渡厄先生，萬分感謝！您的預警準確無誤。槽罐車司機承認疲勞駕駛，車輛也有輕微超載。消防栓介麵確認存在重大安全隱患。您為這座城市避免了一場災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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