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師妹，師兄在中元節害我慘死 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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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林玄衝進道觀，看到滿地骨灰，臉色瞬間慘白。
師叔踉蹌的跑來，雙眼無神。
“念念冇了，她被惡鬼殺了，是我害死了她。”
林玄踉蹌著後退，撞翻了案上的香爐。
“不可能！”
他喃喃自語，眼中滿是不可置信。
“她早上還好好的，怎麼會突然變成這樣！”
林玄死死拽著自己的頭髮，低聲呢喃。
柳靈假惺惺地抹眼淚，語氣中帶著快意。
“師兄你彆傷心了，蘇念就是太犟，非要去亂墳崗，肯定是沾上了鬼氣，也是她活該。”
“閉嘴！”
林玄猛地回頭，眼中閃爍著凶光。
“誰讓你說她的？”
柳靈被嚇了一跳，趕忙捂著自己的胸口，露出痛苦的神色。
“師兄，我的胸口好痛。”
“可能是今天去了墳地，你能不能幫我看看。”
她伸手拉住林玄的衣角，嬌滴的開口。
可他好似冇有聽見，直接甩開了柳靈的手
林玄蹲在地上，抓起一把骨灰，渾身顫抖。
“念念，師兄錯了，你回來好不好！”
他聲音接近哀求，始終都不願相信。
柳靈拉住他的手，眼中閃過怨毒，一腳踢開地上的骨灰。
“師兄，你彆被蘇念騙了，肯定是她耍的手段。”
“她就是想用這種卑劣的手段，騙取你對她的信任，好從我身邊搶走你。”
林玄愣在原地。
突然，他的手機響了。
是師叔打來的，聲音中透露著不可置信。
“阿玄你快來！念念留了封信，上麵全是血！”
林玄瘋了似的往外跑，卻被柳靈阻攔。
“師兄你不要被騙了，她就是仗著自己病重，才耍伎倆想騙你和師叔。”
從前她冇少汙衊我。
可如今林玄一個字也聽不進去，直接推開了她。
林玄趕到時，案上的長明燈滅了。
師父留我的玉佩碎成兩半。
他看著桌上的信，上麵是秦司長仿我的筆跡。
【師兄，勿念。我去陪師父了。】
“不可能！”
林玄一把將信撕碎，指尖抖得厲害。
“念念有銀鐲子護身，怎麼會被惡鬼害死？”
他突然想起什麼，臉色慘白，踉蹌的跌坐在地上。
銀鐲子被他親手送給了柳靈。
“是我是我害死了念念！”
林玄猛地跪在我的靈位前，雙手插進頭髮裡，哭得撕心裂肺。
師叔拍著他的背，泣不成聲。
“我們都錯了，錯了啊！”
“查！”
林玄猛地抬頭，眼中佈滿血絲。
“把南城所有邪修都給我抓來，我要讓他們為念念償命！”
他調動了所有關係，抓了十幾個邪修，不問青紅皂白就廢了他們的修為。
其中一個邪修臨死前吼道。
“林玄你瘋了，當初是你找我對付蘇唸的！現在卸磨殺驢？”
林玄的動作僵住了，隨即像瘋了一樣掐住那邪修的脖子。
“你胡說！”
“我胡說？”
邪修笑著吐出血沫，譏諷的盯著他。
“你給了我上好的丹藥，讓我在中元節那天動手！”
“誰不知道柳靈跟你的關係，做完她找到我，讓我在墳地裡多放幾隻惡鬼，不就是你的意思！”
林玄像是被雷劈中，踉蹌著後退。
他冇說話，抓起桃木劍就往外衝。
他找到靈靈時，她正在試新的道袍，銀鐲子在手腕上晃得刺眼。
“說！”
林玄把劍架在她脖子上，眼神凶狠。
“念念是不是你害死的？”
6
柳靈嚇得魂不附體，語氣打顫。
“師兄你瘋了？我怎麼會害師姐，我今天一直都跟你在一起！”
“那邪修都招了！”
林玄的劍架在她的脖子上，滲出鮮血。
“你勾結邪修，讓他幫你害死念念！”
柳靈臉色一僵，原本哭喪的臉換上冷笑，淡漠的開口。
“是又怎麼樣？”
“我就是想讓她死，憑什麼她樣樣都比我好，就因為我是半路入觀的？”
“你和師父的眼裡隻有她，從來冇關心過我！”
林玄的劍落在地上，他看著靈靈那張陰險的臉，突然覺得無比陌生。
“滾。”
他聲音嘶啞，隻覺得一切都是報應。
“師兄，彆忘了你纔是害死蘇唸的真正凶手。”
“是你讓邪修毀了她的道途，更是將她的四肢折斷！”
“我讓你滾！”
不等她說完，林玄朝她怒吼。
“永遠彆再出現在我麵前！”
柳靈被趕走後，林玄像變了個人。
他整日把自己關在房間裡，對著蘇唸的靈位發呆。
整天喝酒，不到半年就鬢角染霜。
師叔看不下去，開口勸他。
“阿玄，人死不能複生，你得好好活著。”
林玄隻是笑，淚水不自覺的落在。
“念念冇死我知道她冇死！”
他開始四處找我，逢人就問有冇有見過一個穿素色道袍的姑娘。
有人說在北城見過，他立刻趕過去，結果隻是空歡喜。
有人說在亂墳崗見過我的魂魄，他就守在那裡三天三夜，差點被惡鬼勾走魂魄。
師叔冇辦法，隻能請秦司長幫忙。
秦司長看著身形枯槁的林玄，歎了口氣。
“念念不想見你。”
“為什麼？”
林玄抓住她的手，神色激動。
“我知道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你讓念念回來吧！”
“三年前，替你擋厲鬼的是她，不是柳靈。”
秦司長的聲音很輕，“她昏迷了七天七夜，靈靈卻拿著她的法器去邀功。”
林玄愣住了，眼中滿是不可置信。
“你以為柳靈為什麼總想搶她的活？”
秦司長繼續開口，可每個字都像重錘，狠狠砸在林玄的心口。
“都是你默許的，你總說靈靈身世可憐，讓念念讓著她。”
“可你忘了，念念也是孤兒，是你和她師父一手帶大的。”
他踉蹌著後退，撞在牆上，喉頭一陣腥甜，猛地噴出一口血。
林玄生了場大病，醒來後像換了個人。
他把靈靈從道人的名單上除名，收回了所有法器。
甚至親自去玄鏡司遞交了舉報信，把她當年如何勾結邪修、冒領功勞的事抖了個乾淨。
柳靈被押到刑場那天，穿著囚服，頭髮散亂，根本還有半分從前的嬌俏。
她死死瞪著高台上的林玄，嗓子都喊啞了。
“林玄你個混蛋！我為你做了那麼多，你竟然這麼對我！”
“蘇念那個賤人到底有什麼好？值得你為她毀了我。”
林玄麵無表情地揮了揮手，判官筆在空中劃過一道金光。
靈靈的魂魄瞬間被抽出，投入噬魂爐中。
“啊——”
淒厲的慘叫響徹整個刑場，最終化為一縷青煙。
7
台下的道人們都看呆了。
誰不知道林玄從前把靈靈寵上天，如今卻親手送她入了煉獄。
林玄轉身就走，脊背挺得筆直，可誰都看得出他在發抖。
他開始瘋狂地找我，幾乎翻遍了南城的每一寸土地。
他去了我曾經幫人驅鬼的老宅，去了我埋法器的後山，甚至去了師父的墓地。
一跪就是三天三夜。
“念念，我知道你在看。”
他對著墓碑喃喃自語。
“你出來好不好？我把道觀給你，把掌門的位置給你，我什麼都給你！”
風吹過鬆林，發出嗚咽般的聲響，像是在嘲笑他的遲來。
半年後，秦司長突然找到他，扔給他一張照片。
照片上的女子穿著玄鏡司的製服，眉眼清冷，正在給一座古宅佈陣。
“她在北城處理一樁百年凶宅案。”
秦司長的聲音很淡。
“玄鏡司有規矩，不能透露成員資訊，但我看你實在可憐。”
林玄的手抖得厲害，幾乎握不住那張照片。
他瘋了似的衝向北城，連道袍都冇來得及換。
百年凶宅裡陰氣森森，我剛布好鎮魂陣，就聽見身後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念念！”
我轉身，就看到林玄站在不遠處。
他頭髮花白，眼窩深陷，身上的道袍沾滿了塵土。
林玄看到我時，眼淚瞬間湧了上來。
“念念，真的是你！”
他一步步朝我走來，小心翼翼的，生怕把我嚇跑。
我後退一步，抽出腰間的法劍。
劍尖直指他的胸口，神色冷漠。
“林道長認錯人了。”
“不，我不會認錯！”
他死死抓住我的手腕，對上他的雙眼，我感到心慌。
“你就是我的師妹蘇念，我就算化成灰也認得！”
“放開！”
我用力甩開他的手，法劍的寒光照在他臉上。
“我叫蘇清，不是你說的什麼念念。”
“我知道你恨我。”
他突然跪在我麵前，聲音顫抖。
“你怎麼罰我都行，打我，罵我，讓我魂飛魄散都行，隻求你彆不認我。”
這一跪，讓周圍的玄鏡司成員都驚呆了。
誰不知道林玄在南城的地位，如今卻給一個年輕女子下跪。
我冷笑一聲，轉身就走。
“念念！”
他突然衝上來抱住我，聲音哀求。
“三年前替我擋厲鬼的是你，對不對？”
“柳靈騙了我，我現在都知道了。”
我的腳步猛的頓住。
“我知道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
他的聲音哽咽。
“你跟我回去好不好？”
“我們重新開始，就像小時候一樣。”
“小時候？”
我猛地推開他，嘴角露出冷笑，。
小時候你教我畫符，說要護我一輩子。”
“可你後來怎麼做的，為了柳靈，你看著惡鬼撕我的魂魄，看著彆人毀我的名聲，甚至親手扇我巴掌！”
“林玄，你覺得一句錯了，就能抵消對我的所有傷害嗎？”
林玄張了張嘴，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臉色慘白如紙。
就在這時，宅子裡突然傳來一陣巨響。
鎮魂陣竟然被破了！
無數厲鬼從四麵八方湧來，為首的正是這凶宅的主人，一隻千年鬼王。
“抓住她！”
鬼王指著我嘶吼，眼中閃爍著興奮。
“吃了她的魂魄，我就能衝破封印了！”
厲鬼們蜂擁而上，我揮劍抵擋，可架不住它們人多。
就在我快要支撐不住的時候，林玄突然擋在我麵前。
“念念，快走！”
他周身爆發出強烈的金光，竟是燃燒了自己的魂魄。
“師兄！”
我失聲下意識的大喊，想要出手打斷他的始發，卻被他推開。
他回頭衝我笑了笑，那笑容像極了小時候他給我塞饅頭時的模樣。
“這次，讓我保護你！”
8
金光炸開，厲鬼們瞬間被吞噬。
鬼王發出一聲慘叫，也化為了灰燼。
林玄的身體一點點變得透明，化作飛光，一點點消散在空中。
“念念，下輩子，彆再遇見我了”
這是他說的最後一句話。
我伸出手，卻隻抓住了一把空氣。
林玄死後，我在北城待了三年。
這三年裡，我處理了無數凶宅惡鬼，成了玄鏡司裡最年輕的長老。
有人說我冷血，說我鐵麵無私。
可隻有我自己知道，我的心早就跟著林玄一起死了。
第四年中元節那天，我回了趟南城。
道觀還是老樣子，隻是落了層灰。
師叔坐在院子裡，正在給林玄的牌位擦灰。
“回來了。”
他抬頭看了我一眼，眼神平靜。
我點了點頭，走到牌位前，跪下磕了三個頭。
“他臨走前，讓我把這個給你。”
師叔遞給我一個木盒。
打開一看，裡麵是那隻銀鐲子，還有一本日記。
日記裡，林玄記錄了他對我的愧疚。
他說自己早就知道三年前救他的是我，隻是被靈靈的花言巧語蒙了心。
說他後悔當初那麼對我，無數個夜裡都在夢裡驚醒。
說他找遍了南城，就是想親口跟我說聲對不起。
最後一頁，是他用鮮血寫的字。
【念念，若有來生，我定護你一生一世。】
我的眼淚終於忍不住掉了下來，砸在日記本上，暈開了那鮮紅的字跡。
“其實。”
師叔突然開口，眼中閃爍著悲哀。
“柳靈當初能請動邪修，根本不是看在她與林玄的關係上，是因為抓住了他的把柄。”
聽到這些，我愣在原地。
“林玄年輕時為了救你，曾和鬼王做過交易，用自己的一半魂魄換你的命。”
師叔歎了口氣，語氣中滿是悲哀。
“柳靈知道了這件事，以此要挾，林玄纔不得不對她言聽計從。”
“他怕你知道了會看不起他，更怕鬼王會來找你麻煩，所以一直瞞著你。”
“他最後燃燒魂魄，不僅是為了救你，也是為了徹底斬斷和鬼王的交易，讓你以後能安安穩穩地活著。”
我怔怔地看著日記本，心臟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緊緊攥住，疼得無法呼吸。
又過了十年，我成了玄鏡司的司長，守護著南城的安寧。
每年中元節，我都會去林玄的墓前看看，給他帶一束他最愛的桂花。
這天，我剛走出墓地。
就看到一個穿著道袍的年輕男子站在不遠處，眉眼間竟有幾分林玄的影子。
“蘇司長。”
他朝我拱了拱手，笑容很乾淨，與我第一次上山看到師兄一樣。
“我叫林念，是新來的玄鏡司成員。”
“林念？”
我愣了一下。
“嗯，我師兄給我取的名字，說希望我能記住一份念想。”
他撓了撓頭，有些不好意思的開口。
“我師兄還說，我跟您年輕的時候很像呢。”
我看著他，突然笑了。
我彷彿看到了年輕時的林玄，看到了那個曾說要護我一輩子的青年道人。
或許，這就是命運的安排。
有些人，有些事，就算錯過了一輩子，也總會以另一種方式重逢。
我伸出手，掌心的溫度和林玄的一模一樣。
“歡迎加入玄鏡司，林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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