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他化龍身,奉獻自己肉身 第一百零五章 暗潮
這一天過後,蘭珊的日子就恢複了初到無垢城的那種平靜,是真的很平淡很安靜、完全修身養性的那種。
青宇與淩若穀出去一趟不知談了些什麼,但回來時,兩人的神色看起來並不像發生了多大的衝突。隻是,青宇語氣認真地對她說,她的身體有些弱,需要靜養,她回想了這幾日自己越來越容易疲憊,看來的確像是太耗心力又耽於**的後遺症。
當時她非要白蛇為她中下“情願”與“禁言咒”時,它也說過,她這番折騰下來,苦的是她自個兒。他那苦口婆心的樣子,看起來一點兒也不像個爺,簡直就是個老媽子,還是說到動情處簡直要聲淚俱下的老媽子,畢竟哪位有派有款的爺能張口就來:“枉費我辛辛苦苦把你拉扯大……”
想到白蛇那唱作俱佳的樣子,蘭珊就額角一跳一跳地疼。而且看到她的決定似乎沒有動搖,它瞬間就雲收雨歇,不演戲不耍寶,直接要急眼了。哎,她錯就錯在,自己一意孤行,也不該連累白蛇。就是這麼生龍活虎的一條蛇,為了她受了那麼重的傷,如今也就剩下嘴皮子還利索了。
想到親眼目睹它受傷的那一幕,蘭珊還是忍不住如同從噩夢中驚醒般冷汗涔涔。
相比白蛇那樣可怕的傷勢,自己這種身體狀況,她倒覺得還好,雖然虛了點,又不是立馬就會去世。要不是敖潭,她恐怕多年前早就魂飛魄散了,哪裡還有如今這樣折騰的機會?
她的命是敖潭給的,就是如今為他死了,也不過是還了他而已。
既然身心已經背叛了敖潭,她之前口口聲聲的喜歡,也就越發可笑了。但讓她放下他,她又如何做得到?
他啊,是她的執念。
她一定要救敖潭,哪怕最後把自己折騰死了,也要去救。
若說前十幾年蘭珊活得無憂無慮,唯一的心事,便是敖潭。那如今她早就改不過來多慮的性子了,就算意外對計劃中的師徒三人動了感情,可她的心願依舊是初衷不改——救敖潭。
現在的局麵說清晰也清晰,說混亂也混亂,都是她自己一手造就的。她不敢、也不願再妄動,如同懸空走鋼索一般,小心翼翼地執行自己佈下的計劃。
她沒有懷疑青宇的話,雖然以前她很少生病,但如今已經習慣了這種時不時會暈倒會昏睡的狀態。她的計劃進展得越來越順利就行,用身體的健康去交換,她覺得挺劃算。
自從她明白自己對這三人都有了好感,一步步推進計劃時的煎熬,便比以前更多了。以前,她隻是單純心急敖潭等不起,如今卻有一小半的焦躁,來源於自己內心。
她希望一切可以早點結束。
等她拿到三人的真心血離開後,真相就會大白。她之前的種種算計和謊話,便再也掩蓋不住了。
她希望這一天可以早一點到來,她可以早點……離開他們。
那樣就能少欺騙他們一天了。
所以,聽到青宇說讓她靜養幾日,再對上淩若穀於一旁顯得擔憂的眼神,蘭珊倒也沒有懷疑,
中秋番外
上
(白蛇
劇情,和正文有關)
白蛇本是雙臂枕在腦後,躺在麵壁思過的洞穴裡望著洞頂發呆,感知到蘭珊的氣息在靠近,就立刻坐起來,從一臉百無聊賴轉換成苦哈哈的表情。
“白蛇,白蛇。”蘭珊走到洞口探頭探腦,這裡的洞穴實在太多了,她剛剛已經找錯好幾個,此時又一次小心翼翼地叫著她的名字,生怕聲音高一點會被敖潭發現。
“我在這兒。”白蛇故意有氣無力地回答。
蘭珊心裡著急,聞聲辨位直接撲了過來,結果腦袋立馬頂上了白蛇的下巴。
“啊!”她本想去揉撞到的額頭,又反應過來自己吃痛叫得太大聲,連忙捂住嘴巴,隻剩兩顆烏溜溜的眼珠水汪汪地直打轉,如同銀水碗裡兩丸黑珍珠,她仰頭盯住無奈撫著自己下巴的白蛇,痛得滾下一大顆淚珠,襯得雪白粉嫩的臉頰越發的嬌媚可人。
少女那委屈巴巴的樣子,真是可憐又可笑,白蛇抿抿嘴,告誡自己這會兒千萬不能笑出來,否則這個小姑奶奶肯定會真的直接哭出來的。
哎,這疼哭了她,還不是得它去哄?
所以啊——“怎麼,撞得很疼啊?我給你呼呼。”趁著人還沒哭,它趕緊先哄哄。
蘭珊撲過來的那點兒力道,白蛇當然不會覺得疼,但它一點事也沒有的樣子,落在蘭珊眼裡,就讓她有些憤憤不平了。
“你不是蛇嗎?不應該連骨頭都是軟的嗎?怎麼下巴這麼硬,痛死我了。”少女吸著鼻子嘟囔著,完全忽略了是因為自己撲過來的動作太莽撞才導致的這一切。
白蛇順嘴搭腔,“我能軟能硬唄。”
蘭珊總覺得這句話不太正常,
她皺了皺眉,又說不清楚心裡那點兒奇怪的感覺,於是瞥了白蛇一眼,後者頓時衝著她故作邪氣地一笑。
“……”哦,是她忘記了,它就沒正常過。
“你餓不餓呀?都被關了
中秋番外
中
(白蛇
劇情,和正文有關)
白蛇麵色不改,唇角噙著它一貫的邪魅笑了笑,修長的手指從少女的指尖勾過一點月餅渣子,飛快送進自己口中,“甜的,味道不錯。”
蘭珊沒有意識到它是顧左右而言他,倒是被它這饞貓的樣子逗笑了,伸手去它他的手,力道還不輕,能聽到“啪”的一聲響,然而白蛇纔不會覺得疼,倒是她自個兒甩了甩手,“我不是給你分了半個了,你吃這個乾嗎!臟不臟的。”
白蛇衝她吐舌頭做鬼臉,方纔那一小顆月餅粒兒尚未嚥下去,正抵在他水紅的舌上,他的舌尖並沒有跟著身子一起化作人形舌頭的樣子,而依舊是蛇信子那細長分叉的狀態,上頭因著口津,有些水光亮澤,瞧得蘭珊一陣恍惚,腦海中彷彿在一瞬間閃過一些淩亂的畫麵,身體甚至跟著下意識不自然地一個緊繃,但她想深究卻立刻什麼都沒影兒了,隻是感覺頭暈暈的。
“唔……”她麵色微白地擡手按住額頭,不明白自己好好的怎麼突然頭昏。
白蛇嚇了一跳,立刻也不逗她了,拉著她的手扶她靠著自己坐下來,“怎麼了?哪兒不舒服?”
蘭珊身子發軟,有些坐不穩當,無力地垂頭朝它肩膀靠過去,“就有點……不舒服。”她也說不上是怎麼個難受法,輕輕喘了兩口氣,那種渾身都不爽利的感覺便緩和了點,她這才道,“可能為了找你走了太多路,一直沒顧上吃東西,就有點頭暈。”
白蛇忙低頭掰了指頭大小的月餅塊兒送到她唇邊,看她慢慢咀嚼吞嚥,又喂她喝水,嘴裡還忍不住數落,“你又不是不知道,就算我被關個十天八天都餓不死,你不來給我送吃的也沒事。現在好了,你看看,走了這麼點路,都快把自己餓暈了。”
蘭珊氣得差點喝嗆了水,“閉嘴。你可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哎,你怎麼指鹿為馬,指蛇為狗呢。”要論耍嘴皮子,白蛇可遠在蘭珊之上,也不知道它跟著敖潭那條少言寡語的蛟龍這麼久,是不是憋狠了所以物極必反,蘭珊時常覺得它簡直是個話癆。
她正要再唇槍舌戰反駁他幾句,口中就又被塞了一小塊月餅,“再吃點,餓壞了我可是要心疼的。”白蛇像是一個操不完心的老媽子,絮絮叨叨著喂完了月餅又喂水,直接堵得她沒空說話了。
“唔!”蘭珊秀眉一擰,正要抗議,可對上白蛇那張過分陰柔俊美,此刻專注於投喂她的臉,頓時又莫名其妙啞了火,心裡想起來兩人同時偷跑出去玩,她回來昏昏沈沈睡了兩天,得了敖潭幾句訓斥,就算揭過了;白蛇卻是實打實被罰麵壁思過一個月,這才~原來有這麼多人愛白蛇呀,稀奇
中秋番外
末(白蛇
吻梗,和正文有關)
“唔……好熱……”蘭珊麵色潮紅得越發明顯,彷彿喝醉酒似的行為不受控製起來,她挨著白蛇的身體輕輕蹭著,有些貪圖他身上的涼爽,同時不耐煩地擡手扯著自己的衣領,可因為手上軟綿綿沒什麼力氣,加上白蛇見招拆招地捉住她的手腕不肯她繼續亂動,衣領並沒有能如願扯開,反倒是她整個人更朝它懷中縮了縮。
這兒是皇宮的酒窖,深在地下,他們雖然才進入地下步道,還沒有走進去多深,但因為一牆之隔便是冰窖,那裡麵有一塊被藏於此的千年寒冰,所以格外的冷氣逼人。白蛇是蛇,本身體溫便低,生性喜歡溫暖濕潤的環境,因為有著近千年的修為,所以一般的冬天它是完全不怕的,也早不用冬眠了,並且平時它也居住在寒潭底,那兒足夠清冷,它照樣過得熱熱鬨鬨活蹦亂跳。但是如今還未穿過酒窖抵達冰窖,那一陣陣透骨的寒意就入侵身體,連它也禁不住打了個哆嗦,身上有些不願動似的憊懶,它低頭看著被自己緊緊抱在懷中,雙頰酡紅依舊不怎麼安分的少女,腳步放慢,有些許猶豫。
那麼冷,它都有點受影響了,蘭珊能受得了嗎?它垂頭用側臉頰去碰了碰她的額頭,不是發燒那種高熱,但溫度也不低,明顯不正常。
“唔……好熱……”少女櫻唇也帶著一股潤澤的紅,一張一合吐著有些委屈的模糊囈語,蘭珊的意識越發不清楚了,白蛇碰她的那一下,帶著它身上固有的涼意,又好像夾雜了點彆的什麼,像是她期待與渴望的什麼,隱隱約約解了她此時的熱,總之讓她覺得很舒適,她不由哼唧了一聲,“唔……涼快……”
但隨即白蛇的觸碰便離開了,她頓時越發委屈而不滿起來,在它懷中很不配合地扭來扭去。“你欺負我……哼……我要告訴敖潭……”她嘀嘀咕咕,毫無威懾力地唸叨著要告狀,因為總是側著頭去蹭白蛇的頸子和肩膀,所以發髻也跟著亂了,出門前白蛇特地為她選的珠寶簪子斜著墜了些許,幾縷發絲垂下輕飄飄地掃過她滾燙的麵頰,“嗯唔……”這樣輕柔的搔動對如今的她而言也是無聲的刺激,她根本受不得了,隻覺得肌膚寒毛都一陣酥麻。
白蛇的呼吸微微發沈,總感覺自己像是被她傳染了似的,明明是冷血的物種,卻也有些難言的熱意從腳底往上冒。
奇怪,這裡冷得它都有些受不了了,可如今和自己生性習慣完全相悖的感覺又是怎麼回事?
一直動來動去沒個章程的少女很快分散了它的注意力,她臉上一片緋色,連眼角都紅了,依舊不依不饒,想要拿額頭去蹭白蛇的臉,可惜夠不著,頓時不樂意了,“臭小白,你欺負我。”
“誰欺負誰啊?”白蛇氣得簡直要笑了,想都沒想就一掌輕輕拍上她因為不安分而動來動去的臀部,“小心我狠狠打你……”它倏然收住話頭,同時手臂一僵。除了在蘭珊小時候剛到寒潭那會兒,它嚇唬過她,要是不乖會打她屁股,實際上根本就沒碰過她一根手指頭,而且等到沒幾個月之後,蘭珊就完全不怕它了,這種言語威脅除了遭到小丫頭片子的嘲笑以外毫無作用,更是早就被它拋諸腦後。怎麼方纔忽然就……修長的五指虛空攏了一把又伸直,那種觸碰到她時的感覺還殘留在掌心,它感覺怪怪地想:蘭珊的臀部碰起來怎麼這麼……軟軟的,彈彈的……
等等,它都在想什麼?!
抱著懷裡絲毫沒覺得被“打”到,依舊因為燥熱而亂動的少女,它腳步頓了一下,才繼續往前走,同時心裡亂七八糟地嘀咕著,之前有段時間它被敖潭禁足,不能去找蘭珊玩,它想她想得厲害,也不知道她有沒有吃好睡好,有沒有再因為那條不解風情的冰塊龍掉眼淚,隻好避開敖潭,趁著蘭珊沐浴時翻窗戶進去,這才見著人了。它也不是沒見過她長大後的身體什麼樣,那小屁股雖然翹翹的挺好看,沒想到手感這麼好。
不對不對,它不能想這些。
這樣對蘭珊不好。
為什麼……會對蘭珊不好?
它隻是冒出來一點不太對勁的念頭,就是對蘭珊不好?
那為什麼……它的念頭是不對勁的?
這個想法隻在它腦海中閃過一瞬,就被蘭珊一直不安分的各種扭動拉扯的小動作打散了。
“馬上就不熱了,馬上馬上……”它隨口哄著,將人摁在懷中強迫她老實一點,一邊繼續帶著她朝深處走去。
希望越來越深重的寒氣能讓她清醒點,它想。
看著懷裡滿麵紅雲像是喝醉酒又像是發著高燒的少女,它心疼極了。這個什麼狗屁皇宮,好吃的也就那樣,早知道就不來了,它憤憤地懊悔著,還不如帶著蘭珊去彆處看看風土人情。
酒窖頂有一處方不過尺許的天窗,偶爾宮人打掃換氣才會用到,平時都緊緊閉合著。上麵鑲嵌著薄薄的單麵琉璃板,剔透又晶瑩,從外邊瞧不見裡頭,但月光能順利無礙地照射進來。四處飄散的寒氣十分充盈,令酒窖中彌漫著一股靜謐的霧,月光穿透層層水潤低溫的霧粒,無意間折疊投射,層次交換有若階梯,彷彿踏上去便能走向萬千星河。
酒窖中既有大酒壇置於地上,也有小酒瓶酒罐和中等的酒甕酒壇分門彆類地放在一排排的架子上。微弱縹緲的光與霧被這些架子和器皿分割開來,身著白衣的年輕男人懷抱著嬌軟無力低聲哼吟的少女,在其中前行。
“啪!”蘭珊因著揮臂想要掙脫白蛇,不小心碰掉了架台上的一個棕褐色小壇,幸而他們剛到這裡時白蛇就隨手拋了一個隱身的咒法,才避人耳目地進到酒窖裡來,此刻這般動靜倒也沒有驚動任何人。
隻是蘭珊原本已經沈浸在陌生的**中昏昏沈沈,被這劈裡啪啦的脆響聲驚得整個人一抖,不由小聲嗚嚥了一下,反倒在白蛇懷中乖覺了一刹那。
“好了好了,馬上就……”白蛇摩挲著少女纖瘦發顫的後背安慰著,正要抱著她繼續走,忽然一陣頭重腳輕,鼻尖頓時嗅到一股讓它很不愉快的氣味。
糟了,剛剛蘭珊打碎的那壇酒,是至純的陳年雄黃酒!
它立刻屏息,偏偏懷中的少女又扭動了起來,隨手又推得一個又一個小酒壇落地,“嘩啦”!
空氣中那股令白蛇不舒服的酒味更濃了。
白蛇顧不得那麼多,帶著蘭珊就要趕緊離開這片區域。
“乖一點,等……嘶……”它話還沒說完,就驚覺自己口中的舌頭已經變成了鮮紅的蛇信子,它的腳步一頓。
這雄黃酒怎麼這麼厲害?它隻是聞了聞,又沒喝!
陰柔俊美的男人薄唇輕啟,那細長紅豔的蛇信子“嘶嘶”作響,無意間輕輕掃過少女發燙的麵頰,微涼濕滑的觸感惹來她舒適地一聲嚶嚀,“唔,好舒服。”
少女呻吟了一聲,蔥白的手指輕輕一勾,竟是撚住了蛇信子,仰起頭來紅唇一張一抿,幾乎是憑著本能把這散發著她熟悉的氣息,又讓她此時萬分舒適的東西,含住了。
時間似乎在這一刻靜止了,連雄黃酒那刺鼻討厭的味道都好像瞬間消失了,白蛇覺得自己像是也喪失了所有的行動力。
好奇怪……它的腦海中隻是模糊地閃過這個念頭……太奇怪了……
少女香軟微熱的舌尖纏住了微涼細長的蛇信子,吮吸,勾繞。
蘭珊的滋味……真好……
這個念頭也不好,也不對勁……可是……可是什麼呢?
白蛇有些弄不清自己的想法了。它好像連思考的能力都喪失了。
“唔……”少女似乎是很輕地笑了一聲,有些天真又有些滿意,唇舌追逐的那涼中帶著一點點溫度觸感,讓她身上的燥熱都減輕了不少,於是她更加主動地含著信子不肯放。
當那兩片溫軟的櫻唇帶著蘭珊特有的甜美氣息,一起貼合在白蛇唇上時,它陡然睜大了眼睛。
————————以下是沒有計算字數的叨叨————————
其實白蛇纔是最沒有任何道德和三觀束縛的,因為它的行事準則就是四個字”為了蘭珊“,可是寫到它,就莫名拐到有點純欲風上去了,好奇怪~
以及,這篇番外還沒結束……法地舔弄著,染上一層曖昧的晶亮,白蛇艱難地低下頭,雄黃酒的氣息越來越濃鬱,它的呼吸有些急促,脾氣也似乎急躁了起來,它想抱起少女離開這片會對它產生影響的區域,可對方卻忽然雙臂纏上了它的脖頸。
“白蛇……唔……白蛇……”她低低地呢喃著,像是委屈得想哭,身體輕輕蹭著它,像是一隻嬌氣的貓兒,“我難受,我好難受。”
白蛇的喉結飛快地滑動了一下,想推開她的手一頓。
“馬上就不難受,蘭珊乖。”雄黃酒讓它本該冰涼的血液也似乎燥熱起來,連心跳都好似隨著呼吸亂了節拍,它怕這雄黃酒的影響會讓它的行為失控,抱起她準備繼續往前,“我們去……唔……”
少女像是終於得了機會,捧起他的臉,重新吻了過來。
明明她的力氣並不大,白蛇卻不禁摟著她後退一步。
身側便是擺滿了雄黃酒的架子,被他們二人碰到後,劈裡啪啦碎了一地。白蛇早施了靜音的咒術,它不怕彆人會聽見這些動靜。可是,它卻怕蘭珊會聽見它的心跳。
它的心,跳得又快又重,噗通……噗通……
糟糕,它沒有什麼咒術,可以掩蓋自己的心跳聲。
雄黃酒的氣息一**加重,白蛇身上的燥意也越來越明顯,它想舔一舔自己發乾的嘴唇,卻隻是又一次嘗到了少女唇齒間的清甜——讓人著迷的、沈淪的、無法拒絕的甜。
夜空中的皎月行至雲層處藏了起來,星光也跟著淡了,從琉璃天窗外灑進來的光輝淺了些許,雄黃酒的酒氣揮發開去,讓酒窖中的水霧感更加強烈,一切都朦朧起來。雖然照明的夜明珠依舊熠熠生輝,可白蛇卻覺得少女主動獻上的這一吻,好似雲壓輕雷,天昏地暗。
————沒有計入字數的叨叨————
還沒寫完,應該會在春節前寫完這篇番外的~正在努力把白蛇轉正,順便交代點劇情。吧……
中秋番外
結(白蛇
舌梗,和正文相關)
白蛇自我感覺身體發燙,實則它畢竟是涼血動物,再如何覺得熱,體溫也夠不上蘭珊的一半,這也是為何誤飲了龍涎酒後渾身燥熱的少女,很癡迷於與它親近擁抱的原因,它身上那種自帶的涼爽是她如今急迫需要的舒適源泉,雖然遠不夠化解她的熱意,但卻已經是能夠救火的近水。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它本身,也是她的“近水”。
當那微微發涼細細長長的黏滑軟物,帶著柔韌的力道,再度頂開蘭珊花穴的肉貝時,冰涼與摩擦帶來的雙重刺激瞬間令她忍不住咿呀出聲。
“嗯呀……”少女微濕的睫毛輕輕顫了顫,似乎是想擡眼看看白蛇在做什麼,但她此刻躺在地上,兩腿被白蛇扶著分開屈起,下身完全**,姿勢羞恥極了,可因為物件是白蛇,這份羞恥卻又好像能夠被理解和包容,甚至令她迷迷糊糊中,也一點都不會產生負擔感。
因為,是白蛇啊……
她微微使力,勉強昂起脖頸瞧過去,也隻看到它匍匐在自己的雙腿間,那光潔的額頭與墨色的發頂正在輕輕搖晃,可五官與表情都被擋住了,她什麼也看不清,隻是她身體最私密的地方,正感受著它的每一絲動作。體內不斷上湧的燥熱,令她視線都無法一直聚焦,心中的慌張也一直都在,但幸好有白蛇一直陪伴左右,她明白自己不會獨自麵對一切未知,於是恐慌都彷彿擁有了後路,莫名的渴求越發蓋過偶爾的忐忑,讓她直白地用婉轉的音調表達著自己此刻的感受,“嗯啊啊……唔……”
她身體裡焦灼而無法宣泄的情緒與渴望,正在被白蛇生澀地引導著,尋找某個說不清又道不明,但又真實存在的出口。
她並不知道,它也正經曆著某種甜蜜的煎熬。
女子的身體對它而言是全然陌生的,它沒有與雌蛇交媾的經驗,也沒有和任何人類女子有過和蘭珊這樣親密的相處,它想要幫她,又不想要辜負她的信任,如今所作的每一步,都帶著些許好奇的探究與本能的侵犯。
蛇信子本就鮮紅細長,較之人類的舌頭更靈活,彎曲遊走,回勾舔舐,各種動作隨心所欲。花瓣中間被隱藏的那粒小肉珠再次被照顧到,蛇形子的最尖端摁住了它,同時彷彿要把它圍住似的盤了一圈,再輕輕收緊擠壓……陡然而生的大片痠麻從腿心竄向全身,蘭珊渾身一顫,輕叫了一聲,“啊啊啊!”
柔嫩粉紅的穴口輕輕收縮,如同一張欲說還休的櫻桃小口,被人褻玩後顯出**的嫣紅,流出些許津液,惹得白蛇覆唇其上,含抿入口。
蘭珊再也無法保持昂起脖頸的姿勢,她後仰著頭顱躺了回去,將腦後的發髻也壓得鬆散開來,她的膝蓋不由打顫,受不了這般刺激地想要並攏雙腿,但卻又被白蛇有力地分開,它沒有擡頭,反而持續地用蛇形子圈住那粒嫩肉珍珠,不斷地一鬆一緊,玩弄得那處小肉珠可憐兮兮極了。同時,當她受不了地足跟蹬地時,它果斷地按住了她的玉足,讓她纖腰發顫地承受著一波一波陌生刺激的快感。
白蛇雖靈智大開化為人形,到底本質是獸。而自古有雲,蛇性本淫——那不是它的個性,是本能。哪怕它再如何強壓住心裡的**,可胯下兩根肉莖硬邦邦地挺著,也叫它難受至極。這全身上下最熱燙難忍的部位,無時無刻不再無聲叫囂著,想要對少女做點什麼,想要發泄。它以前還未發過情,能保持清醒已經是極限,到底行為上也失了完全的鎮定。
白蛇的鼻尖全是少女的馨香,眼前是那口花露晶亮的**,口中是軟甜膩滑的甜蜜,所聞所見所品,俱是誘惑。它被下身脹痛得感覺弄得十分難受,額角青筋暴起,呼吸也跟著急促起來。它按在蘭珊足背上的手不由自主加大了力道,在那白玉似的足背上留下幾個淺紅的指印。
它感覺少女被它的舌頭弄來弄去,應該是舒服的,可她為什麼又要躲呢?是……太舒服了嗎?它按照自己的思路,用肩膀抵住她的大腿內側,令她想要合攏腿心的嘗試再次失敗。
它不允許她躲。
額角沁出冷淡的汗,染得發絲都跟著濕潤,它不知道自己能夠堅持多久,隱隱有些擔心事態會失控——是的,目前這樣的情形,它覺得一切還在掌控之內。而失控指的是……它不敢細想,隻是將薄薄的緋色唇瓣貼在了少女花穴的嫩瓣上,感覺自己好像是在親吻兩片有溫度的花瓣,用舌尖撩撥得它們顫栗起來,含羞帶怯地試圖閉合,又被它反複舔開,直到花芯中淌出花蜜來,這蜜水是這樣好吃,它著迷地張口嘬住其中一片,在少女發出甜膩的嗚咽時,心滿意足地吮掉了花瓣上麵新沾染的蜜液。
蘭珊的身體一陣陣發軟,下身傳來的感覺酥酥麻麻的,陌生卻又舒爽。花穴被舔弄摩擦得濕漉漉一片,身體的燥熱好像緩解了,又好像更熱了。她的膝蓋纔想要夾緊,就又被白蛇分開來,緊接著花穴口再一次被蛇信子弄得一陣收縮,而她身體裡流出來的水液,都被白蛇吃了個乾淨。
“唔,白蛇……”她想跟它說,彆吃了,臟。
可白蛇卻先一步說了一句,“蘭珊,你真好吃。”
“臟……嗯啊啊!”
“不臟。”白蛇說。
它斬釘截鐵的語氣令昏沈的少女忽然清醒地怔了怔,然後又被那捲在穴口打轉遊走的蛇信子逼出了一聲好聽的呻吟。
蘭珊的意識是模糊的,身體的感覺淩駕於理智之上。而她的身體在告訴她,隻要它停下唇舌的動作,自己身體裡的焦躁與空虛就會再度強烈。於是她不再說話,很快又被它弄得嗯哼不止。
白蛇確實覺得少女花穴裡的蜜液特彆香甜,所以剛剛蘭珊想躲的時候,它才沒有順著她,反而掰開了她的腿,讓那花穴毫無遮擋地開啟得更徹底,方便它用唇舌玩弄“幫”她。
它有些糊裡糊塗地想,這不能怪它,蘭珊的味道,太好聞,也太好吃了。
少女腿心的花穴如同一口微小的桃花泉,那粒軟嫩好似蓮心的肉珠便是泉眼,隻要被它的蛇信子摩擦按壓,泉眼受到了刺激,泉口就會自動地湧出一**清亮的蜜液,隨即它張開雙唇吮吸入口,著實又香又甜,比這酒窖中的酒還要醉人。可它也不知道為什麼,明明是清甜的蜜汁,它卻越喝越渴,入口隻是微熱的溫度,卻在它吞嚥後沿著喉嚨一路變暖,好像它吞進腹中的是一粒又一粒濕漉漉會流動的火種,燒成某股更加轟然的熱意,遊走在它的四肢百骸,讓它隻想要吃進去更多,它幾乎毫不猶豫地將蛇信子朝花穴入口裡麵伸了進去。
————沒有計入字數的叨叨————
來更一章,嘻嘻~畢竟最近好多小可愛又來催了~
中秋番外
完(白蛇,舌梗,自瀆梗,劇情)
粉嫩的花穴容納著細長的蛇信子,豔紅的長形軟肉帶著一股韌,彷彿溫柔的鞭子,帶著略重的力道,來回**舔弄。原本嫩若桃花的粉色肉瓣在**的染儘浸下,也帶出一股豔麗的糜紅,反倒與那蛇舌更加相配。穴內的嫩肉從不曾奉迎過訪客,如今頭一次被侵入,又嬌又慌又不設防,隨著主人昏昏沈沈渴求憐愛的念頭,對上蛇信子一會兒推拒似的擠壓,一會兒又勾引似的纏吸。花穴裡濕淋淋暖融融的,比之白蛇口中的溫度高了不少,蜜肉的蠕動將內裡的花汁又擰出來許多,儘數被它薄唇一張一合,全部吞吃下去。
那從少女私處沁出的蜜液自帶獨特的清甜幽香,在它近千年的生命中從未嘗過,今夜“續”,這個番外因為連著正文,又關係白蛇轉正的一些前因後果,寫得好艱難
忽然想到,蘭珊喜歡敖潭,白蛇要被打,蘭珊喜歡師徒三個,白蛇也要被打,多順手的工具人男配啊,你們怎麼就覺得它應該是個男主呢……
中秋番外
後(二)
因為被用笑忘術洗掉了一部分記憶,雖然蘭珊自己完全不知道有這回事,可身體不會騙人,她的精力到底不濟,自醒來後一時弄不明白為什麼敖潭這次沒有責怪她,一時又擔心白蛇是不是要受重罰,有些憂心過度,這會兒頭疼起來,表情立時懨懨不振。
陰柔俊美的年輕男人輕輕替她按揉著太陽穴,捎帶加了點靈力暗暗助她凝神安心,後者不一會兒便舒服地眯起了眼睛,秋水微斂,隨著它指節的靈巧施力,她的睫毛一下一下眨得慢了,最後歪靠在石壁上,竟然不知不覺睡了過去。洞穴石壁冷硬硌人,她這樣也能睡著,可見確實被笑忘術消耗了太多精力。白蛇想她好好休息會兒,便收回了手,不再打擾她。方纔還醒著時,少女的一雙妙目顧盼生輝,靈動至極,如今闔目輕皺柳眉,眉目間憔悴頓現。她下意識扭動肩膀換了幾個姿勢,無意識地嘟起嘴,顯然靠住石壁坐著有些不舒服。
白蛇歎了口氣,稍微猶豫了一下,還是輕輕把人扶起來摟進了自己懷中。這也是因為她睡著了,它纔敢略微與她姿態親密些,天知道方纔她一靠近,那獨屬於她的幽香傳來,它腦海中關於中秋那晚酒窖之中不可言說的記憶便統統浮現在眼前,那些陌生又混亂,可是又莫名令它覺得心悸而甜蜜的記憶,如今回想起來也有種難以招架的心跳加速,就好像連它血管中天生的冷血都燙了了幾分。
它側頭想了想,沒弄明白自己到底怎麼回事,但這樣特彆的記憶,它纔不要忘得一乾二淨。蘭珊忘了,是因為她記得這些事的話,會不開心;它又不會不開心,乾嘛要忘記?
白蛇見少女即便睡著,眉頭也沒鬆開,著實心疼。但蘭珊離了那硬邦邦冷冰冰的石壁,進了她潛意識中很熟悉的懷抱,也不亂動了,安安靜靜地窩著,呼吸平緩,彷彿一隻乖極了的小貓。白蛇默不作聲地看著她的睡顏,回過神來也不明白自己到底在看什麼。想來她從小就模樣生得好,這些又被它和敖潭養得好,所以怎麼看都很好看。
再說了,看看怎麼了,它從她小時候看到她長大了呢。白蛇不知道自己為何一時心虛氣短。
它靜靜抱著她坐了會兒,待到她完全睡沈了,纔有些認命似的將她抱起來送了回去。蘭珊以為它是被罰在這兒關禁閉,實則它是可以自行離開的。等它安頓好蘭珊,轉身去找敖潭時,發現他並不在寒潭深處的居所中。
奇怪,這條龍的氣息怎麼好像根本就不在附近?白蛇轉念一想,也對,蘭珊能順利來找它而沒有受到阻攔,敖潭不在寒潭纔是正常的。畢竟單看中秋那晚的架勢,他差點沒把它直接揍趴下,還要它自己動手消除自己的記憶,還威脅它如果不照做,以後都不讓蘭珊見它。哼,蘭珊纔不會聽他的。
但敖潭不是個經常外出的人,怎麼這些天總是出去?
白蛇不想管敖潭的事,本想著等他回來跟他說清楚自己不會用笑忘術來忘記那天的事,他也彆想讓它離開蘭珊再也不見她。大不了再打一架唄,誰怕誰!反正他總不可能打死它——對,它還是挺有自知之明的,橫豎自己打不過敖潭,它決定先去找些靈才寶物有助於被揍後養傷,然後再來找敖潭說清楚。
白蛇拿定了主意本想離開,眼角餘光卻意外地瞥到了書架角落的地上掉了一卷竹冊。怎麼會有竹簡掉在這兒?它疑惑地走了過去,彎腰將其撿了起來。也不怪它覺得反常,蓋因敖潭性格一絲不苟,做事真是刻板到了極點。蘭珊小時候的發髻大半時候都是他幫她梳的——因為他嫌棄它梳的不夠整齊,譬如什麼左邊比右邊高了半寸,又或者額角的碎發多過了鬢角太多等等,理由離奇又刻薄,簡直令人,不,是令蛇發指。然後,還是小丫頭的蘭珊就笑眯眯地坐在銅鏡前的凳子上晃著小短腿,它則一臉鬱悶地腦袋靠著鏡框歪坐在旁邊的椅子上,一齊仰著頭看著敖潭把蘭珊的發髻散開重新梳一遍,還都會被這條從來不懂姿態閒適為何物的蛟龍冷淡地嗬斥一句,“坐好,坐正。”
這麼闆闆正正有什麼意思哦,白長了那麼好看的一張臉,平時連笑都吝嗇於笑一下,它都搞不懂蘭珊喜歡他什麼。
不過等蘭珊長大了一些後,就是她自己梳頭了,它有時候會在她賴床來不及的時候幫個忙。大約連那條冷冰冰沒什麼人氣的龍也曉得,小姑娘長大了,不能隨便說,反正敖潭後來沒那麼喪心病狂地非得讓他們散了發髻再返工。隻是偶爾他的視線落在少女頭上,它和她還是會習慣性地心裡打個突。
敖潭書房裡的書冊卷籍擺放,書架有書架的順序,書冊有書冊的順序,總之所有東西都有相應的順序,像這樣隨意扔在地上的情況更是根本不可能發生。白蛇翻著竹冊看了看,瞧了一眼那上麵遠古複雜的字元就開始覺得眼花,勉強耐著性子看了兩行也沒看出什麼名堂,正要放回書架上,忽然感覺到左手撿起書冊時,好像沒觸控到緊挨著書架的牆壁。
它疑惑地伸出手,驚訝地看著自己的五指徑直穿過了看上去厚重沈實的牆壁。
這是……障眼法?!
敖潭為什麼要在自己的住所用障眼法?這寒潭外麵有結界,裡麵有禁製,除了他、蘭珊和白蛇,其他人或者非人都是進不來的。而且,單看這障眼法如此敷衍潦草,看起來挺像回事兒,但像它剛剛那麼湊巧碰到了,立刻會發覺。他要真是不想叫他們倆看到這障眼法背後的東西,乾脆在這兒設個暗門機關什麼的,他們就一點察覺的機會都沒有了。敖潭從不做無意義之事,這個半拉子不著調的做法更不可能出現在他身上。
白蛇腹誹著,總覺得敖潭這事做得古怪。雖然它和蘭珊偶爾也會進出這裡,但它如今所站的位置,乃是書房的最內側,按照敖潭的習慣,這邊的書架放得都是些晦澀難懂的書籍,光是認清楚上麵寫的那些小蝌蚪似的字,就要費老大勁了,也就敖潭願意看,對它和蘭珊來說不亞於天書,他們倆是八百輩子都不會主動靠近這裡的,要不是今天它走過來撿這冊竹簡,壓根不可能發現,這裡還彆有洞天。
白蛇認識敖潭百年不止,知道他做事從來都有自己的道理,它想不通他這麼做的理由,心下又無比好奇,趁著人不在,當機立斷地悄悄朝裡走去,反正敖潭不在,它隻要進去時小心彆留下什麼氣息痕跡,也不亂碰東西,趁早離開,就不會被發現的。
白蛇一邊想著,一邊順利地通過那本就形同虛設的幻化出來的牆壁,一下子看到了裡麵的情形。這裡的空間並不算大,雖然毫無燈火,但它目力驚人,如今擡眼便能將四周看個分明,臉上明顯閃過一絲失望。這裡根本沒有什麼值得看的,不過是個“石頭倉庫”——靠近兩側牆壁上有很多小石板懸在空中,每塊板子上都放著一塊聞道石。
古有大能布法講會傳道授業,口口相傳難免會加上自己的見解,道法流傳因此才會生出各種宗派見解,而這聞道石可留影像聲音,也是個有利於傳承的寶貝,白蛇自然認得這是什麼。
它無趣地看了一眼這些冷冰冰的聞道石,誰說這玩意兒稀少罕見的?敖潭居然有這麼多。想來裡麵保留的影像,應該也是些符合敖潭“愛好”的各種講道論法之類的東西吧。白蛇興致缺缺地準備離開,轉身之際卻看到某塊懸空的小木板上,放著的並非是黑黢黢的聞道石,而是一小塊白色的東西。
那是什麼?
它腳步一轉,走上前去,先小心地沒出手,隻是站著這麼看了看,發現是一方疊好的絲帕。為什麼在一堆聞道石中,會有一條帕子這麼突兀地也擺在這裡?白蛇擰眉將其展平,就看到這方十分眼熟的絲帕下方繡了一簇蘭草——生長在水潭之中的一簇蘭草。繡這圖案的人繡工實在差強人意,勉強能看出修得是個什麼,要談精美真是一點兒邊都挨不上。隻是,這個圖案……白蛇不敢置信地睜大了一眼,心中閃過一個猜測,渾身一震,更覺不可能。但像是為了驗證心中的想法,它又拿出了自己隨身帶著的一方絲帕,兩者的材質、繡工完全一樣,隻不過它自己拿的是繡壞了的半成品——之前蘭珊為了送一塊親手所做的絲帕給敖潭,練了許久,沒成功的都給了它,後來又為了找藉口能送出去,還當著敖潭的麵假意送了它好幾塊廢帕子,好讓她的行為合理化。
而眼前這方絲帕,不就是蘭珊之前繡了送給敖潭的那塊!可明明敖潭不收,蘭珊氣得一邊哭一邊將這帕子扔到了潭眼裡了啊!
它當時怕蘭珊氣壞了身子哭壞了眼睛,而且潭眼也比彆處危險,它不放心就一路悄悄跟著,是親眼見到帕子被險峻湍急的潭眼水流捲走了的,可怎麼會又出現在這裡?
中秋番外
後(四)(劇情)
白蛇感知到,這塊特彆的聞道石沒有排斥它使出的咒訣,說明不是咒語的問題,繼而它又發現,上麵附加的靈力非常之高,它方纔先入為主地用開啟其他聞道石不帶靈力的方法去開啟,自然毫無反應。
投影在空白石壁上少女的影像都很短暫,此時已經陸續結束,那令白蛇有些心浮氣躁的一聲聲“敖潭”也逐漸停止了,室內又顯得昏暗安靜下來,寒潭特有的潮濕伴隨著微涼的空氣浮動在周圍,明明是多少年來都熟悉了的環境,卻在此刻增加了它的某種不安。
白蛇皺了皺眉,眸色沈沈地盯著那靜默無聲的聞道石,心裡的古怪更添一分。若是存心不想讓人開啟它,直接咒訣設定成其他無人知曉的便是,再加上這深厚的靈力抵禦,豈不是雙重保險?從障眼法到聞道石再到絲帕,這小小一片區域的各種佈置,都充斥著各種矛盾和不協調,無論哪一個,都十分不符合敖潭一貫的習慣。可這個地點,這些東西,種種痕跡,包括靈力的氣息,顯示出他們的主人除了敖潭不作
中秋番外
後(五)(劇情)
喝醉的人本就沒什麼理智可言,而蘭珊的情況還不僅僅是喝醉而已。龍涎酒的針對性極強,本就能快速準確地催發龍的**,而它要讓龍嗜慾至極喪失理智,本質上催動的就是龍體內天生的龍淫之氣。
而蘭珊的肉身,又恰好是用敖潭的龍淫之氣、金鱗以及他的修為一起重塑的,龍涎酒再怎麼厲害也隻是個帶有靈氣的死物,並不能分辨這其中的區彆,所以她才會中招。這麼說也不知是她的幸還是不幸,她是處子,沒有過床笫情愛的經驗,不懂如何紓解內心的燥熱和身體的渴望,所以即使後來癡纏著白蛇,也沒什麼實質性舉動。而後者雖然誤打誤撞幫她緩解了大半,但畢竟不是水乳交融,於那龍涎酒而言,雖然起到了緩釋和減輕的效果,到底算不得是拔根清除。
少女沈睡醒來後,本就迷迷濛濛,乍一下看到終日故意遠著她的心上人,一起神隻覺得雙膝酸軟,腰肢發力,身上那股難言又難解的熱意捲土重來,注意力就完全被身體中不可掌控的異樣欲求吸引,更加顧不上對周遭環境的質疑——就算她發現自己在寒潭,也隻會以為是被它帶回來的吧——白蛇心想。
它多希望,的確是她將它帶回來的。
是它帶她出去的,理應也由它把她帶回來。
少女對著她認為是白蛇的敖潭,又是委屈又是親昵:“好難受……”她的聲音很低,像是要哭了,軟軟的腔調彷彿染上了深潭底的水氣,潮濕而纏綿,無處不在,引得男人胸腔裡的心跳都跟著共振了似的。
“還是好難受,嗚嗚……”
敖潭沉默地看著她,托在她後腰的五指微微動了下,像是想要鬆開她,卻又繼而收緊,彷彿掐住了那纖細的腰身。他向後退了一步,卻又沒有鬆開手,於是蘭珊香軟的嬌軀也貼著他的身體跟著進了一步。而他的臉,終於清晰完整地出現在了聞道石中。
“白蛇,唔……”少女雙頰浮動著酡紅,嬌憨地哼唧著,無意識地重複著,“難受……”
這還是有史以來
中秋番外
後(六)(劇情)
蘭珊眼眶濕潤微微發紅,顯然身體裡龍涎酒的餘威又開始作亂,她的呼吸染上了些許淩亂,被敖潭抱在懷中也不安分,依舊輕輕扭動著,額上很快沁出些許晶瑩的汗珠,連秀挺的鼻尖也亮閃閃的了。因為覺得眼前的其實是白蛇,她的性子隨意任性許多,擡起手有氣無力地推搡著他,明明是她要他抱緊她的,如今又單方麵嫌棄起來,嘟著嘴不滿,“不要抱這麼緊,你身上熱熱的,一點也不涼快,怎麼回事嘛!”
她的語氣嬌嗔中帶著全然的信任,說到後麵簡直有點氣哼哼的。可因著**難解引起的些微哭腔,令她的口吻更像是在綿軟地撒嬌,任誰聽了都對她生不起一絲一毫的氣來,隻想無底線地縱容。白蛇血冷,就算化作人形,體溫也是偏涼的。蘭珊身有寒冰果,小時候身體發寒就會被凍哭。而敖潭乃南海蛟龍,身上有二昧真火,蘭珊幼時最為依戀他的懷抱,因為實在溫暖舒適極了。可敖潭不喜她哭,對她說過不哭才會抱她取暖,小蘭珊就會先跑自己的房間,吸著鼻子抱著白蛇的元神真身——她的小白——揣在懷裡揉吧揉吧,一邊哭一邊抱怨它為什麼沒法也熱騰騰的,是不是修為不夠品種不好或者就是故意看她出糗,白蛇委屈巴巴地看著她也委屈巴巴的,簡直沒詞兒回她。等哭到沒眼淚了,她再眼睛紅紅地去找敖潭要抱抱。白蛇當然不會不識趣地湊上前,它還怕敖潭又要教訓它隨隨便便現出元神真身給蘭珊當玩具呢——還是被她抱在懷裡——它一定會被敖潭罰去掃山的。
待到她再長大一些,敖潭就再沒有抱過她,一來是是因為十五歲後,她的身子不再那麼容易發寒,二來是敖潭明白了她對他的心思後,簡直避她如洪水猛獸。那一次蘭珊不管不顧地親他,徹底惹怒了他之後,他更加甚少在她麵前出現。他修為高強,若是不願在她麵前現身,自然多的是法子。此刻哪怕在蘭珊眼裡,這個敖潭是白蛇化身所變的,但因為比往日它變身時容貌舉止性格秉性都相像得太多,關於體溫這點的違和感就尤為明顯起來。白蛇的身上是不暖的,若是暖了,她甚至有些要分不清以前之人是誰了。這對她而言並不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所以她下意識就執拗地指出來了。
敖潭深若寒淵的黑眸定定地看著她不發一言,雖然白蛇不在現場,但從蘭珊的表現來看,顯然是敖潭降下了自己的體溫——這還是那個永遠都不好說話,甚至連視線都不願意在蘭珊身上多停留幾秒的蛟龍嗎?少女的表情舒緩下來,看似滿意地將臉貼在了他的胸口,很是愜意地蹭了蹭,如同找到窩兒的小貓,看上去安心不少,“唔,這樣才對。”
到底哪裡對了呢?若確實是白蛇變成敖潭的樣子,為了逼真,體溫也變了纔是對的;如果是敖潭的外表,卻是白蛇的體溫,這樣根本不對。
可對蘭珊來說,必須要有這樣的“不對”,纔是對的。她被那催情的龍涎酒弄得腦袋昏沈,兼之不認為眼前是真的敖潭,迷迷糊糊間一切言行隨心所欲,她口中的“對”,白蛇搞不清楚,怕是連敖潭也並無法弄明白。後者皺起劍眉,像是從眼前古怪而旖旎的氣氛中抽出了一分神智,看著懷裡軟若春水的少女,她毫不設防地靠在他的懷中,雙手攀在他的衣襟上,蔥蔥玉指一下一下揪著他的衣服,無措又委屈,脆弱又漂亮。
“敖潭……”她的眼睛眯了一下,像是犯迷糊了,但瞬間又眨了眨眼睫毛,重新改口叫他,“白蛇……”這會兒她也不說自己到底想怎麼樣了,就這麼賴在他懷裡動啊動的。
敖潭的呼吸似乎沈了一些,又似乎定了一些,有些艱難地想要扯開趴在自己懷中的少女。白蛇心想,他終於從短暫的迷失中找回理智了吧?喜歡蘭珊等於背棄他所修的無情大道,不用想就知道他最終會如何取捨。
蘭珊卻在此刻帶著哭腔開了口,仰起頭眼神迷濛地朝他看來,“不行,還是難受……嗚……這樣不夠……不要、不要光抱著……”她意味不明地說著,兩條**在裙擺下有氣無力地想夾起來,但腰又莫名發軟,全靠他托著她的後腰。隻是,那手掌明明不似方纔那樣燙了,她卻覺得身上還是熱得力氣,兩腿間一股溫熱的水液潺潺地從私密處流了出來,連褻褲都打濕了。這感覺太奇怪了,她莫名覺得羞恥,一張俏臉更燙也更紅了。
白蛇的喉頭輕輕滑動了一下,頓時覺得口乾舌燥。這樣的蘭珊令它想起中秋當夜兩人於酒窖中獨處的記憶,她那麼軟那麼香,彷彿一條發情期的雌蛇,散發出極度誘惑的氣息。隻是那時,她在它身畔,而如今,它卻隻能透過這真實卻也虛妄的影像,眼睜睜看著她被敖潭抱在懷中。
“你、你幫我……”影像中,她正慌張地向“白蛇”求助,“像之前、之前那樣。”
之前那樣?
白蛇的心頭一跳,捏著拳頭隱忍著自己的情緒。在蘭珊眼中,那是變成敖潭的它,可實際上,那就是敖潭啊!那條清心寡慾無情無愛的蛟龍,一貫高高在上不染塵埃,怎麼會像它那樣“幫”她?
果然,敖潭的眼神陡然一沈,周身氣息變得危險,身為旁觀者的白蛇,哪怕隻是看那映在牆壁上的影像,也能敏銳地感知到他情緒的變化,置身他臂彎中的少女,卻因為所有情緒都被龍涎酒左右,加上對於“白蛇”的無比信任,而絲毫不覺。
就在白蛇心中又升起微弱的希望,覺得敖潭會斷然拒絕時,卻看到這個貌若神祇的男人低頭看著懷中的少女,聲音沙啞地說道,“嗯,我幫你。”
白蛇震驚至極地看著畫麵,怎麼可能!
敖潭這話是什麼意思?
之前,他就預設了是它的身份,問她“怎麼幫”,如今更是直截了當地說出“我幫你”這樣的話。他到底想要對蘭珊如何?!
就在此時,敖潭又對蘭珊說道,“但是,我們換個法子。”
換什麼法子?他要對蘭珊做什麼?!
蘭珊也神色迷茫地看向他,眼眶泛紅水意瀲灩,像是根本不懂他在說什麼,但也不是很疑惑的樣子,顯得有幾分極其信任的乖巧。
敖潭也並不解釋什麼,隻是彎腰將她輕輕抱起,蘭珊雙腳離地時似乎有點不安,抓住了他胸口的衣領,喃喃地叫了一句,“白蛇。”
敖潭的腳步頓了頓,依舊不發一言,將她抱著朝床榻走去。
中秋番外
後(八)(磨梗,劇情)
身材高大的男子俯下身,一手將少女的單側**捏得有些變形,聽著她吃疼似的嚶嚀一聲,又鬆開改為輕揉,彷彿對待什麼精妙的樂器,輕攏慢撚抹複挑,時輕時重的手法看起來異常生澀,但少女的身體更加青澀而經不起撩撥,哪怕**兒一會兒痛麻一會兒瘙癢,也照樣惹來她的嬌喘連連。“唔嗯……”蘭珊在敖潭身下輕輕扭動,似乎得了幾分可以舒緩燥熱的爽利,誠實地曲起腿,纖細的小腿輕輕蹭著他繃緊的腰身,看上去像是想勾住,可勾住了又當如何呢,然後要做什麼呢?她糊塗得厲害,哪裡想得到那些,不過是憑著本能想要與他貼近再貼緊,他身上有股令她舒適的氣息,真像敖潭呀……她想。但腳踝沒了丁點力氣,雪白的足背將將擡起蹭過男人的胯骨,就悄然滑落,瑩潤小巧的玉足被身上星星點點的快感逼得蹬開了堆疊的被衾,腳趾都蜷縮起來。
蘭珊雖然與世隔絕地在寒潭中生活至今,但卻絕對屬於被嬌養長大的,肌膚柔滑細嫩,隻被這般揉捏了一會兒,乳肉上已經留下斑斑緋紅的指痕,彷彿雪峰之上桃花始開,風景豔絕冠頂,丹青聖手難描。敖潭正垂頭含住了她另一側的乳珠,本是清冷絕塵的麵容染上了些許不一樣的表情,那火熱的舌頭頂住有些發硬的乳珠,如同吃進了一顆半熟的櫻桃,彷彿試圖將它就此含熟似的,帶著點力道地卷著將它往溫暖的口腔中吮,撲鼻而來都是少女嬌嫩身體獨特的馨香。他的眸色翻滾著點點**,視線落在一旁被他揉捏得變了形的乳肉上時,更顯出幾分從不現於人前的暴戾之氣。
“蘭珊,還難受嗎?”他雖然鬆了唇齒對**兒的抿吸,卻並沒有放棄口腔對那櫻珠的包裹,說話間聲音低沈沙啞,又含了部分乳峰在口中,唇齒舌尖隨著言語不停觸碰乳肉,激得少女顫栗地挺胸嬌喘,他的音色更加晦暗不明,將鼻尖深深埋入她的雙乳間,丁點也瞧不出之前要拒她於千裡之外的姿態。
少女被揉吸乳兒的刺激弄得渾身香汗淋漓,一雙柔荑在男子的身上似推似拂,她的身子熱燥更甚,卻又確實舒服了一些,腿心濕潤的花穴也不為人知地更加濕淋,她不懂自己身體的這些反應代表了什麼更深層次的渴求,但眼下確實被弄得好受了點,可究其根本又不那麼好受,這樣矛盾的感受逼得她越發慌張無助,隻貼著他的身體扭動著嗯哼著,顧不上答他的話,“嗯……白蛇……”隻因為知曉眼前之人的親吻與愛撫能令自己舒服,她便挺著胸,把一雙渾圓嬌挺的乳兒不斷朝他臉龐的方向送,“嗯……嗯啊……還要……”
敖潭確實不像敖潭了,因為他簡直好說話得過分,蘭珊說還要,他便真的順著她的心意,又低頭專心致誌地吸弄起已經亮晶晶的乳肉來。少女玲瓏有致的身子在他身下顫抖不停,小腹不停收緊,似乎想要更進一步的親近,又完全不得章法,隻口中斷斷續續地叫著他,“白蛇、嗯……白蛇……”
兩人貼得這樣緊密,少女的身子彷彿剝了殼的嫩筍,又細又白又軟,讓人恨不得就此將她拆吃入腹。淡淡的曖昧香氣浮動於空氣中,男人伸手向下隔著她的褻褲揉了揉,立刻摸到了一手洇濕。看不見的濕意填滿他指腹的螺紋與手掌的掌紋,像是找到了他冷靜外表的薄弱點,一擊即中地如毒藥般浸透了麵板直達他的血液。他的呼吸頓時加重,手指猛地勾住她褻褲的邊緣似乎想要將其扯下,卻在最後一刻又改變了主意。他喘著粗氣,麵色露出一股掙紮,隨即大掌下移,退而求其次地繼續隔著已經被蜜液浸濕的軟薄褻褲,掌心複住花戶肆意揉弄了起來!
“啊啊啊啊!”少女在酒窖中被白蛇手口並用地褻弄了一回,幽香的花穴嘗過洶湧情潮瞬間傾瀉的滋味,但白蛇怕她受傷,模糊地知道不能破她的身子,又不懂男女情事該當如何,哪怕自身也飽受發情的困擾,它對她的動作依舊小心注意。蘭珊被它送上**的過程是相對溫柔漸進的,而敖潭此刻的揉弄卻略微生硬粗暴,幾乎帶著某種故意的折磨。不一樣的直觀刺激令少女纖腰一挺,空虛已久的桃源秘徑潺潺吐出一波甜香汁水,隔著薄薄的布料,差點將男人的掌心完全打濕。
他目光沈沈地看著掌心一層清淺水亮,手重新握住她的纖腰,固定好她的身體,同時膝蓋前移頂在了她的腿心。少女身體發軟,躺在床榻上任他擺弄。到此時,敖潭除了袍擺微皺,一身上下還是穿戴整齊,簡直衣冠楚楚,反觀被他壓在身下的少女則近乎全裸。肅穆沈靜的玄衣長袍對上雪白柔潤的嬌嫩肌膚,一黑一白的對比強烈至極,加上男人高大,少女嬌小,**意味更顯惑人。
敖潭再次低下頭,一邊將那豔麗姝色的乳珠重新叼入口中,好生吮吸嘬弄,一邊膝蓋陡然往前一頂,在蘭珊變了調的呻吟中,隔著濕透了的褻褲蹭上嬌嫩的花穴狠狠地來回磨了幾下!
“嗯啊!”蘭珊的身子一顫,果然受不住這等直白有力的玩弄,扭著腰肢就想要逃。可她整個人被男子禁錮在身下,腰身更是被他頗具先見之明地按在了床榻上,如今隻能可憐兮兮地嗚嚥了一聲,無助地踢踏著雙腳,花心又吐露出大股的蜜汁——竟是被他這般吸著乳兒磨著穴口就直接泄了身!
“白、白蛇……”她受不住地搖著頭,呻吟得猶如雨中無處躲藏的貓兒,聲音又軟又可憐,“嗚嗚……彆……彆這樣……”
“這個法子也能幫你。”敖潭的膝蓋死死頂在她試圖合攏的雙腿間,繃緊的大腿帶動著膝蓋不斷頂動撞擊。他的聲音看似冷靜,但朝一側掀起的袍擺下,長褲卻被頂起一處巨大的隆起,而他看向少女的眼神,更是透著一股血液沸騰的熱意,再不見平日古井無波一般的淡漠疏離。
“嗯啊……”蘭珊如今哪裡還聽得進去他的話,胡亂掙紮不過是約等於主動把**送上來又摩擦了幾回。快感接連不斷地被製造出來,迷糊的少女卻不懂,如今過量的刺激皆是自己亂動蹭出來的火,“白蛇,不要……彆、你……嗯啊!嗚嗚……”她說不出完整的話,詞不達意顛三倒四地冒出斷斷續續的詞兒,而後嬌氣地哭了起來。
她的身體是舒爽的,可心底卻有種惶恐,不等她將話說完,雙唇忽然被吻住了。她身處**本就氣息不勻呼吸淩亂,被深深一吻後更有種快要窒息的錯覺,但那膝蓋依舊頂在她的**外碾磨按壓,半點不給她和緩的機會,“叫我敖潭。”男人放開她被吻得紅腫的唇瓣,聲音沙啞地說道。
蘭珊淚眼朦朧地看向他,那是敖潭的臉,是敖潭的語氣,可是——“不,白蛇,你彆……嗯啊!”她的手試圖勾住對方的脖頸,心中的不安忽然放大,可像是不滿意她的不聽話,男人一下子將她的手扯過頭頂按住,一連串的吻便落在了她的頸子、鎖骨、胸前……同時,那充滿力量的膝蓋再一次狠狠頂上她的腿心,像是要將被蜜水泡濕的褻褲布料頂進那片花戶中!
他的聲音充滿危險,幾乎一字一頓地對她重複了一遍方纔的要求,“叫我敖潭。”
中秋番外
後(十)
敖潭用於為蘭珊重塑肉身的器物之一,竟然是他的逆鱗,而非他一直聲稱的金鱗,這一發現令白蛇震驚不已。但它還來不及思索,敖潭為何要在此事上有所隱瞞和刻意說謊,就突然察覺出影像中的蘭珊情況有些不對勁。
不,不是有些,它緊張至極地想,她非常不對勁。
少女本是被推上頂峰情動至深的時候,麵上雙頰浮粉,渾身香汗淋漓,胸前那一堆粉雪似的椒乳更是因為她呼吸的淩亂急促而不斷起伏輕顫,端的似那雪丘紅梅,妍麗清美,勾魂奪魄。她嬌骨戰栗,柳腰扭動,不時輕啼幾聲,婉轉可人至極。可現在,她太安靜了。
那種安靜,彷彿生命力被突然中斷,好似時間在某個她正在呼吸的瞬間,忽然就停止了,所以她也被定格在了那一刻。但說定格又並不夠準確,因為她臉上的紅暈消失了,汗水彷彿都一並蒸發掉了,甚至胸口也沒了起伏,整個人從百般誘人情難自已的鮮活中驟然一頓。這不像是定格,更像是……白蛇的心尖一顫,要不是片刻之前,它才親眼見到了活生生的她,這會兒隻怕已經無法冷靜地站在原地了。因為,她看起來實在……它艱難地吐了一口氣,豎瞳閃了閃,慢慢恢複成了人類圓瞳的模樣,身上屬於妖的狂躁氣息在減弱,那種混雜著怒火、酸楚、震驚、猶疑的情緒都凝結成了憂心,它雖然是蛇,不通情理,但此時滿心都是近乎於一個普通人人對另一個人的深切擔憂。它非常不願卻又不得不逼著自己去想,她實在不像個還活著的人。
這個念頭太過可怕,它甚至情不自禁地向前走了一步,差一點就擡起手想要穿透畫麵一般去觸碰她的肌膚,感受一下她是否還有體溫。
畫麵中,那墨色的蛟龍側首凝視著床榻上過分安詳的少女,呼吸粗重,目光深沈。敖潭的元神,比起被蘭珊稱為“小白”還能捧在手裡揣在懷中的白蛇,要龐大許多,如果不看他頭上那根短直的角,和身上的一對利爪,他看起來更像一條盤踞在叢林深處,靜靜睥睨一切掌控所有的上古巨蟒。
而現在,這條“巨蟒”盤踞在了這張床榻之上,粗壯的尾部慢慢繞在了少女的腰間,目光專注又深沈,姿態親昵而霸道,渾身都散發著危險的氣息——猶如一條看守著自己寶藏,絕不允許任何人靠近,更不容許被人覬覦一分一毫的……惡龍。
惡,這個字從來不會與敖潭掛鉤。他雖然不苟言笑性情淡漠,看起來不問世事,但行事極其端正,方圓數百裡的善類妖獸若是有事求上門來,隻要不是作惡,他都會出手相幫,若是對方本就是向善修行遇到了難處,他也會酌情幫忙化解。白蛇之所以能在附近橫著走,也是因為敖潭在這一帶的威望很重,它又經常代他出手,處理掉了好一些成了精就想為非作歹的禍害,導致它在這一圈“左鄰右舍”的心目中,也跟著“積威甚重”。但相比它這個露麵頻率極高的“鬼見愁”,大家對於鮮少出現的敖潭更是敬畏有加。
可此刻的敖潭現出元神,哪怕他並未有什麼過激的舉動,但白蛇依舊覺得,他看起來卻比白自己見過的所有惡妖都要危險。那是一種近乎本能的預警,哪怕隻是透過影像看著他,都令它背後生出冷汗一片。它的修為雖然能讓它在這附近橫著走,可對上敖潭,還是隻有被完全碾壓的份。他平日裡內斂的強大氣息在現出元神後也隨之釋放出來,即便隻是畫麵,都叫白蛇感受到了來自強者的威壓。它被釘在原地似的,連呼吸都放輕了許多,看著畫麵中的蛟龍慢慢探下頭去,粗重的鼻息噴灑在少女白皙到簡直透明的臉頰上,而後,他輕輕側過頭,用蛟角碰了碰她的額頭,似乎一點也不意外她現在的狀態,隻一點點地用蛟尾把她完全地卷朝自己,幾乎把她裹得密不透風。
那雙眸子本是冷森的黑琉璃色,如今卻好似淬著一股火焰,那蛟龍尾巴纏住少女的樣子令白蛇有些眼熟,又緊又密,如同蛇類的某種特殊時期的行為。而事實上,蛇、蛟、龍的造化雖然大相徑庭,卻也算同宗,也許在某些物種特有的行為上,他們的確是相似的。而蛟龍此刻的樣子,令它想到的隻有兩個字——發情。
可敖潭不是斷情絕愛了嗎?他大多數的龍淫之氣都已經在多年前就因緣際會地給了蘭珊重塑身體,也算是各取所得,在那之後它再沒有見過他閉關斷欲,更沒有再被龍性至淫的種族特性而困擾過。
可現在,他怎麼會忽然發情?
對了,剛剛從蘭珊胸口升起的那一縷縷黑色的煙霧氣體,被他一口吞下去,接著他又取出了她心臟位置的那片逆鱗。那些煙霧就是龍淫之氣!除了他的修為和寒冰果,就是龍淫之氣和逆鱗這兩個東西在維持蘭珊的身體和生命,而現在,他將它們短暫地收回了。
為什麼?是為了讓蘭珊不被龍涎酒影響?對,應該是這樣。沒了龍淫之氣和逆鱗,蘭珊身上屬於龍的氣息就大大減少,寒冰果讓她的臉色蒼白氣息全無,像是被凍住了一樣。但她會沒事的,畢竟它剛剛與她見麵時,她除了有些憔悴和頭疼,一切都好。敖潭既然這麼做,就是有把握的。當初蘭珊被龍淫之氣吞噬得差點魂飛魄散,都被他救了回來,這次也不會有問題的。白蛇飛速地思索著,放下了懸著的心,就在此時,影像中的墨色蛟龍忽然仰天長嘯一聲,低頭的樣子彷彿要將少女完全撕碎!
哪怕明知道蘭珊最終會沒事,白蛇還是心中一緊!整副身心都撲在蘭珊安危上,正全神貫注盯著畫麵的它,忽然被從背後重重一擊!它完全沒有防備,被打得朝前踉蹌幾步,噴出一口鮮血吐在聞道石映出的影畫上,但那些畫麵也被人操控著瞬間消失了。
能在這寒潭來去自如,輕而易舉打傷它,控製聞道石的,除了敖潭,再沒有
中秋番外
後(十一)
白蛇醒來時,有一種很難以形容的恍惚,視線模糊了一瞬才慢慢清晰,頭顱隱隱作痛,喉頭又乾又澀,口中還有一股怪怪的鐵鏽味,就像是……血的氣味。
發生了什麼?自己怎麼像是被人摁頭猛揍了一頓,被打到吐血了似的?一睜眼,它就發現自己躺著的地方,竟然是敖潭書房裡臨窗的竹榻上,頓時一驚,立刻坐起身來。這一坐起來,它又發現自己的狀態是半人半蛇,身上確實有些血跡,蛇尾此刻盤在竹榻上。它的心中更是一沈,自己被打得原形都露出來了?它趕緊恢複了完全人身。
而不遠處,正坐在書桌後垂頭看著手中書籍的玄衣男子,聽到動靜也擡眸朝它看了過來。他五官淩冽,氣質寒淡,不言不語間就帶給人某種無形的壓力。隻不過,因為白蛇剛剛醒來,注意力都在自身的不適和異變上,關於睡著前的記憶又全然不見,此刻正在努力回想之際,並沒有看到那容貌絕塵的男人一貫淡然沈靜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深沈。
白蛇支著頭,感覺腦袋像有千鈞重,眼皮都沈得厲害,更奇怪是心中有種陌生的空落落的感覺,恍然若失。
“你感覺如何?”敖潭放下書,問道。
白蛇正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輕輕嘶了一口冷氣,妖氣在肺腑遊走了一遍,它的四肢恢複了些力氣,又發現自己似乎還受了不小的內傷,它莫名其妙地問,“我怎麼了?怎麼受傷了?怎麼睡在這兒了?”
敖潭不答反問,“你還記得什麼?”
白蛇被問得更加茫然了,眼中閃過一絲思索,然後麵色陡然一變,幾乎是跳下了竹榻就要往外衝,“蘭珊呢?!”
“站住,回來。”敖潭冷聲道,白蛇硬生生刹住步子,扭頭看向他,語氣急切自責,幾乎要跳腳,“我帶她去人間的皇宮過中秋了,但是,我、我好像忘記把她帶回來了!”
“她沒事。”敖潭簡單說了三個字,“你坐下,先告訴我,你還記得些什麼事。”
白蛇頓時鬆了口氣,站在原地口中唸叨著,“沒事就好,沒事就好,是你把她帶回來的嗎?”它看著敖潭喜怒莫辨的麵龐,心中又忍不住發虛,一臉訕笑,眼神還是盯著書房門外,“我、我去看看她。”
它總覺得自己這一醒來就氣氛古怪,敖潭看它的眼神不怒而威,它一向怕他,心底不由猜測,定是自己偷偷帶著蘭珊去皇宮玩的事情惹惱了他,這是要找自己秋後算賬了,它可不想再被罰去掃山,那也太丟人了,當下也顧不上心裡的各種疑惑還沒搞清楚,隻想三言兩語矇混過關,趕緊溜之大吉。
敖潭的聲音不緊不慢,“她被我用了笑忘術,身體正虛,入睡難醒,正是需要養神的時候,你不要去擾她。”
白蛇先是習慣性點點頭“哦”了一聲,忽地睜大眼睛,聲音登時拔高了幾度,“笑、笑忘術?!”
敖潭“嗯”了一聲,“我對你也用了笑忘術,所以你現在記不起這幾天發生的事,也很正常。”
白蛇被這一**訊息衝擊得張大了嘴巴,整條蛇震驚到極點,反倒沒什麼彆的反應了,一時連跑路的事都忘了,隻乾巴巴地問了一句,“為什麼啊?”
笑忘術啊!這東西是能隨隨便便用的嗎?!就算敖潭這麼做,肯定是有他的道理的,它是無所謂,可蘭珊隻是肉身凡胎,隨便用法術消除她的記憶她哪裡吃得消!敖潭到底為了什麼要這樣大動乾戈?!
“你還記得發生了什麼嗎?”敖潭看著它的眼睛,妖氣彌漫的豎瞳被藏匿起來後,這就是一雙此時看起來與常人無異的眸子,隻是更黑更亮,也更通透更靈性,此刻裡麵閃著疑惑、震驚,也有對他的全然信任。
白蛇心想,敖潭這問的什麼狗屁廢話,但凡它能記得,還會問他為什麼嗎?但它沒膽子真吐槽出聲,隻敢一邊腹誹,一邊老老實實地搖了搖頭,“我就記得,我帶她離開寒潭到了皇宮,準備參加中秋宮宴,不對,我好像是和她一起赴宴了的,嘶——”白蛇的腦中閃過浮光掠影般十分零星的碎片記憶,模糊又鮮活,但碎片太碎,根本看不清什麼,倒是劇烈的頭疼隨之伴生,它痛苦地揉著額頭,忽略了敖潭在瞬間暗沈下去的目光。
男人心想,到底是強行對它用的笑忘術,它當時的抵抗那麼強烈,可能記憶還有些許殘留,不過沒關係,它是不可能再記清什麼明細的情節來的。
果然,白蛇緊皺眉頭,“可後來的事情,我就一點印象也沒有了。”說罷,它看向男子,表情有點心虛,還有點理直氣壯的無辜,心中則想的是,畢竟我都不記得發生什麼了,你再來罰我,也太說不去了吧。這一會兒工夫,它也想明白了,橫豎敖潭也不可能讓蘭珊出事,他說她在睡覺養神,那肯定就沒什麼大礙,自己還是先搞清楚發生了什麼了不得的事情,才讓敖潭不得不這樣做。
敖潭的目光銳利非常,像是看透了它心裡撥得劈裡啪啦的小算盤,它不自然地輕咳兩聲,等著男子開口。
“中秋宮宴上,蘭珊誤食龍涎酒而催動了**,恰逢你忽然發情,你們險些釀成大錯。”
“啊?”白蛇後退一步,被嚇得不輕,“龍涎酒?情、**?我、我發情?!”它結結巴巴,囫圇重複了幾遍,忽然麵色難看至極,“那、那蘭珊她……她沒、沒怎麼樣吧?”
敖潭神色沈靜如水,看過來的一眼格外冰冷,白蛇不由吞了一口唾沫,心底焦急,連連追問,“我、我沒怎麼樣她吧?”
敖潭依舊沉默地看著它,它的神情頓時慌了,也沒注意男人其實已經說了是“險些釀成大錯”,不由幾步走到他麵前,“我是不是、我是不是……”它簡直沒有勇氣說下去,恨不得立刻去察看少女的情況,卻又因為沒搞清楚事態到底發展到哪一步,而膽怯地根本不敢出現在她麵前。
敖潭袖中的手輕輕攥緊,書頁也被他折出了卷角,他看著神情焦慮無主又萬分擔憂自責的白蛇,終於開口說了一句,“我去得及時,你們沒做到那一步。”
即使已經時過境遷,但說到這件事時,男子周身的情緒依舊凝固了一般,冷肅至極,書頁嘩啦一聲,紙張脆生生爆裂成了無數碎片!
沒有做到那一步,就是說,還是做了些什麼……白蛇的麵色鐵青,它的麵板本就白,此刻又是缺少血色,又是憤怒自己的行為,白得近乎透明,“所以我身上這些傷,都是你阻止我時,打的?”
敖潭一向愛書,但此刻卻沒有看桌上幾乎化作齏粉的古典道籍,坦然地與它對視著點了點頭。
白蛇出了一口氣,說了一句,“打得好。”
逼得敖潭動手,想來它做的事情一定很過分了,所以敖潭纔不得不消除了蘭珊的記憶,以免給她留下什麼陰影,這也說得通了。但為什麼連它的也一並消去?
正在收斂自己情緒的敖潭頓時一揚眉,沒想到它會蹦出這麼一句話來。
白蛇的臉色難看至極,這會兒倒也沒方纔擔心自己受罰的心思了,說話的語氣活脫脫像是在說彆的什麼恨不得致對方於死地的仇人,“我對蘭珊犯渾,你哪怕打死我,我都要謝謝你。”
敖潭一怔,不由看向它。白蛇一貫嘻嘻哈哈的麵上全是嚴肅認真,“我說真的,還好蘭珊沒事,不然我都不會放過我自己。”
敖潭目光複雜地看著它,又說道,“你的記憶不消,我是不會再讓你接近蘭珊的。”
白蛇點頭,也不細問,一副完全聽候發落全盤接受的樣子。
敖潭的目光越發深邃,他接著道,“我還抽了你的情根。”
白蛇頓時茫然地看向他,眼中閃過一絲不解,卻還是沒問為什麼,隻繼續點點頭,“哦。”
敖潭忍不住問道,“你不想知道,我這麼做的原因嗎?”
白蛇難受地去揉自己發疼的太陽穴,陰柔的五官即便憔悴也十分精緻,“也是和蘭珊有關,對不對?”
看敖潭沒有否認,它語氣隨意地說道,“情根抽了就抽了,反正我也不需要那種東西。”
“我不問你為什麼,是免得又聽到我對蘭珊不利的事情,我會想先抽了自己的骨頭扒了自己的皮。”
它聳聳肩,而後關切地問,“蘭珊是真的把事情都忘了吧?她不會就此討厭我、害怕我,更不會要離我遠遠的吧?”
敖潭一時無話可說,過了會兒,見白蛇依舊目光殷切地看著自己,像是非要等他一個肯定的答複才安心,他才勉強開口道,“等她醒了便知。”其實,在白蛇被他抽了情根和用笑忘術抹去記憶前,已經先行遺忘了一切的蘭珊就跑去見過它,但他不提,白蛇此時也已經忘了,自然無從知曉。
白蛇微微鬆了口氣,站得筆直,“你這次要怎麼罰我?隨便罰,我絕無怨言。”
敖潭沒想到它會主動“請罪”,頓了頓才道,“不罰了。”
白蛇一臉愕然,“啊?”
敖潭心中浮起一股煩躁,“已經打過你,情根也抽了,便當罰過了。”
白蛇點頭表示接受,而後小心翼翼地看了他一眼,“那、那我可以去看看蘭珊嗎?”
敖潭心中那股煩躁更盛,“她在休息。”
“我不出聲,也不碰她,我就去看看她,守著她。”白蛇舉起手連連保證,就差要賭咒發誓了。
敖潭本能地想要繼續拒絕,開口卻隻回了一個字,“嗯。”
白蛇的麵上頓時露出些許笑容,一點也不想問自己對蘭珊做了什麼出格的舉動——它怕自己萬一弄清楚了,倒沒臉見她了。
沒事就好,反正他們倆都忘了,這事就當沒發生過,它隻需牢記彆在蘭珊麵前說漏嘴就行。
白蛇離開後,敖潭繼續坐在桌前,神色莫辨。半晌,他才輕輕一擡袖,將桌上那堆已經化作碎片的書籍灰燼一掃而落。他的視線越過一排排書架,落在了書房內側儘頭那光線晦暗看似一麵實牆的地方,像以往很多次一樣,就這麼靜靜地看了很久。第章
中秋番外
後(十二)
白蛇不是個心思複雜的人,不,準確地來說,它隻是個修出了人形的妖,又一貫自我認知非常清晰,知道自己即便修出了陰柔俊美的人類外表,到底內芯兒還是條蛇,天生的冷血,本就不會有凡人的七情六慾。但自從蘭珊那小妮子粉嫩嫩冰雪可愛的一團紮進了寒潭,闖進了它的生命裡,這些對於它的漫長壽命來說,不過是彈指一揮間的近十年,就好似都變得尤其的值得細品收藏。它隱約覺得,自己像是慢慢學會了隻有人才會有的稀奇古怪的情緒,蘭珊的喜怒哀樂都牽動著它的心。她哭它心疼,她笑它高興。如今的它是完全不敢回憶當初蘭珊被敖潭的龍淫之氣吞噬的情形的,那份後知後覺的心疼簡直能要它的命。那可是蘭珊,是拿著火摺子它都怕她會燙了手,所以搜羅了一堆夜明珠給她當擺件的小祖宗,以前她遭的罪就算她本人已經毫無印象,它也完全不敢去回想。
然,天地萬物,自有法則,水滿則溢,月滿則虧,有喜就自然有悲,偏偏它還就不講道理地想過,它家蘭珊最好是能一輩子無憂無慮,那它也自然跟著開開心心。至於有喜有悲大道平衡的道理,這普天之下又不缺人,喜都給蘭珊占去,悲誰愛要誰要唄,這不也平衡了麼——反正不能讓它家蘭珊悲。
偏生,蘭珊因著喜歡上了敖潭,平日少不得要因為那條不解風情的蛟龍鬱鬱寡歡頻頻落淚。它當時也想過,蘭珊乾嘛非要喜歡敖潭呢,喜歡它不成嗎?她要是喜歡它的話,它也可以保證會喜歡她,這樣她就不會傷心了呀。
但這話它沒說過,因為蘭珊壓根不可能喜歡它的嘛。它自個兒這麼想想也就是了。這可真是件令人沮喪的事兒啊,哦,說起來,連沮喪這種情緒,在蘭珊沒來前,它也沒有體驗過。
擁有了這些人纔有的情緒,它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好,這不是更像個真正的人了麼?這樣它下山去替蘭珊買零嘴玩偶話本子什麼的與彆人打交道時,就更加自然,行事也更方便。以前有那偶然遇見的道行半深不淺的大和尚,看不穿它的真身,偏又要攔著它的去路,說它身上沒有人情氣息,倒有股異怪之風,糾纏之下誤了時辰,害得它準備給蘭珊帶回去的熱乎蜂蜜糕變涼了,口感直接差了大半截。所以第二回不巧又遇見那和尚,它就直接把人家弄到一棵十幾米高的大樹上掛了三天,天天根據對方的發型給他送生雞蛋吃,差點沒把人餓得就地坐化。後來被敖潭發現,放下那和尚後,又將它拎回潭中受罰,它委屈巴巴地看著在旁邊抿嘴偷笑的蘭珊,心想這個小丫頭真是沒良心,這次買的話梅味瓜子不給她嘗了。
但到了晚上,它抄了幾卷經書暫時得到敖潭的首肯,可以明日繼續後,就悄悄帶著本該按時入寢的蘭珊跑了出來。他們坐在潭邊,一邊嗑著瓜子聊閒天,一邊往水中扔瓜子殼,看它們被晚風吹拂的水麵微波漸漸推遠。潭水幽深,月光倒映,水麵彷彿也成了另一片靜謐夜空,而那些被他們很沒道德地扔進水裡的瓜子殼,漂遠後再望過去,就像是散落在水中月周圍的一顆顆不會發光的星星。
“那和尚誰知道是不是野和尚,頭上倒是有戒疤,但是在樹上呆了三天頭皮上就發青,長了一層短毛,貨真價實的和尚心中有佛,腦袋上就該寸草不生才對吧。要不是敖潭非要放他走,我已經準備按照他的新發型,隔天就開始給他送毛芋頭吃了。芋頭總是素的吧,他一定吃,怎麼可能真讓他餓死嘛!”白蛇為自己平白又被敖潭罰抄經書的事兒連連叫屈,蘭珊卻在旁邊笑得簡直坐不穩,扶住它的肩膀彎著腰直樂,最後笑得身子發軟,半靠在了它的身上。潭邊的蘆葦草隨風搖曳,輕輕掃過她的足尖。她的發絲隨風揚起,輕輕掃過它的鼻尖。她低頭看著那蘆葦,它低頭看著她。
“喂,你有沒有點同情心啊,我到底是為了誰纔去城裡買瓜子的?要不是去城裡,我又哪裡會遇到大和尚這一劫啊?”口中說著抱怨的話,它卻把自己剝掉殼攏了一掌心的瓜子放到她的手裡。
蘭珊邊吃邊笑,差點沒把瓜子仁笑得吸進肺管子裡,它擰著眉頭拍著她的後背替她順氣,卻聽她道:“我看,是大和尚遇到了你,纔是命中有此一劫吧。”
好麼,整天說它沒心沒肺,它看她纔是真的沒心沒肺。
白蛇翻了個白眼,它的外表陰柔幽美,這種不雅的動作做起來都不覺得難看,它用肩膀頂了頂她的後背表示不滿,“你講講道理好吧,真要算起來,還不是給你買瓜子我纔去城裡的,這麼以此類推的話,你纔是我的命中一劫。”
要很久很久之後,當蘭珊再次回憶起這段往事時才發現,原來萬事萬物冥冥之中早就註定,當初白蛇的一句話,卻是一語成讖。
她真的是它的命中一劫。
而在那彼時當下,兩個人嘻嘻哈哈地聊著天,有一搭沒一搭地琢磨著,下次再試試新出的龍井綠茶味兒瓜子,並且他們一致認為那家炒貨店的師傅調和口味的手藝可真不賴。
那綠茶味的瓜子白蛇沒多久就給她買回來了,就放在蘭珊起居室外間多寶架上的一個瓷罐裡,而此刻,白蛇坐在蘭珊的床邊,看著沈沈睡著的少女,那張略帶憔悴但清新妍麗的俏臉在它腦海中總會悄然變成另一番模樣,長睫輕顫,淚染眼眶,雙頰泛紅,檀口微啟……它被嚇了一跳,手忙腳亂地背過身去,心跳得快極了,視線慌亂間落在那個裝著瓜子的瓷罐子上,想到往日與她的種種笑鬨輕鬆的日子,才慢慢定下神來。
剛剛它腦中突然冒出來的少女有彆於平日的神情姿態,是怎麼回事?那太鮮活、太生動、也太曼妙了,絕不可能是它的臆想。
“中秋宮宴上,蘭珊誤食龍涎酒而催動了**,恰逢你忽然發情,你們險些釀成大錯。”它回想起敖潭的話,不由猜測自己腦海中閃現的難道是蘭珊動了**的模樣?
怎麼,那麼美……
它眨了眨眼睛,繼續盯著不遠處那架上的瓷罐子,強迫自己回想和蘭珊嗑瓜子聊天的情景,努力放空思緒,不去理會腦中少女嬌柔美妙的樣子,怦怦跳的心臟纔再度平靜了下來。
不對啊,敖潭不是說,對它也用了笑忘術的嗎?就算它修為深厚不是蘭珊那樣的凡人體質,但據它所知,隻要施術者和被施術者相互配合,後者的記憶也是會消失得了無痕跡纔是。可自己怎麼沒有忘得一乾二淨呢?像是為了印證它的想法,它的腦海中又閃過些許浮光掠影的零星畫麵,但記憶回閃得太快,它什麼也看不分明,隻是隱約感覺到其中某種不可言說的旖旎曖昧,心跳不由又一次亂了節拍。
要命!它按住胸口,隻覺得胸腔中傳來的那種心悸的感覺,陌生極了。它苦惱地揉了揉額頭,有些困惑,還有些心虛,悄悄回頭看了依舊睡著的少女一眼,完全不敢去琢磨自己發情時對她做出了什麼舉動。
嗯,不想了不想了,就當自己也忘光了,也許這在心中反複默唸的話真的起了效,白蛇腦中紛雜的記憶碎片沒有再出現,隻有身後來自於少女的清淺呼吸聲,撫慰著它莫名有些不安寧的心。
————叨叨————
我終於把這個中秋番外寫完了,接下來要寫回正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