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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他化龍身,奉獻自己肉身 第一百二十九章 情深難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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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山下回來後,蘭珊就一直食慾不振,而且胃口每況愈下。就拿今日來說,哪怕青宇臨行前親自喂她,還有淩若穀在旁邊不錯眼地看著,她也隻勉強吃了一點,而且完全是一副為了應付二人才敷衍嚥下幾口的樣子。

百川礙於身份什麼也說不得,即使飯菜都是他精心準備的,完全按照她一貫的飲食習慣與如今身體需要調理的方向親手製作,可她不願多吃,他們師徒三人竟是拿她一點轍也沒有。

如今,在回含元殿的路上,她的臉色依舊蒼白,隻是雙頰泛著些**浸染過的粉,肌膚剔透,倒更襯出一份惹人憐愛的羸弱。

與蘭珊彼此確定了心意,又經曆了一番靈肉合一的雲雨交歡,百川此時身心愉悅極了,腳下步履輕快,眼中所見哪怕都是瞧了多少年的後山景色,卻覺得連無人修剪的徑邊山草,今天都格外秀麗。

蘭珊有些昏昏欲睡,在他懷中安靜極了。往日,但凡她精神不濟,或者**後感到疲乏,滿月池的靈氣總能讓她身心都有所放鬆,可隨著體質越來越差,即使滿月池水有療愈功效,但已經消耗的精力就算有所回補,也明顯入不敷出,就連以前泡浴後就能消得七七八八的歡愛痕跡,如今也還殘留小半在她的身子上。

隻不過,蘭珊心事重重,暫時沒有注意到這點。就算注意到了,她也隻會樂見其成。從敖潭渡劫失敗陷入昏迷的那一日起,她的心情就是焦灼不安的。等知道了救他的法子,她下定決心製定了計劃後,對於早日達到目標的心,也是迫切的。現在,她的心情比之前還要急迫,隻不過除卻為了救回敖潭,也是為了早點拔除麵對三個男人時深重的愧疚——這是在她心底紮根的刺,縱向長大,橫向穿刺,越來越疼,鮮血淋漓。

她隻想快刀斬亂麻,甚至因為無法抒發的內心矛盾和苦悶,而樂得看到自己的體質變差,彷彿身體上的不適能減輕情緒上的負疚。所以,身體越差越正中她的下懷。眼下正是三個男人對她的喜愛最初也最強烈之時,想來此刻也是他們最願意為她付出代價的時候——她渾不在意自己如今的身體狀況——隻是想著,早一日拿到真心血離開他們,就能少對著他們說一日的謊。

真到那一天,對她而言,也是解脫。

這一路上,百川都不肯她下地走路,堅持把她抱回去。也還好,青宇和淩若穀暫時不在含元殿。否則,單單看他如視珍寶一般抱著蘭珊的溫柔模樣,即便是之前毫不知情的青宇,也能瞬間看破他對少女的情意。

自從打破了禁忌,踏出這一步,雖然依舊背負著人倫道德的枷鎖,可百川卻感覺整個人都輕鬆了一半,回首這短短幾日對她的疏離克製,他隻覺得彷彿荒廢了幾度春秋,幸好自己醒悟得及時,才沒有繼續錯過她。他在心中歎息一聲,臂彎越發溫柔地將少女抱穩了。

之前,從青宇與淩若穀的言辭間,他知道蘭珊自回來後就一直睡不安穩,似乎噩夢不斷。他想到自己於某個天光未亮的清晨,悄然跟著她撿回去的那一束安神香,對她更是心疼。

她很害怕入睡嗎?

那安神香被他撿走後,收在了他的納戒中,白日裡對她必須疏遠克製,夜晚他輾轉難眠時,就會點上一小會兒那安魂香,暗暗想象著她入睡的模樣,但他的心靜不下來,心底每每翻湧起對她的渴望,伴隨著隻捨得點燃一會兒就被他熄滅的安魂香的氣息,讓夜晚變得越發難熬。

而到了白天,又聽見青宇或者若穀說她睡得不好,他的心就又更疼了一分。

他有修為在身,以前幾日幾夜不眠也沒什麼關係,研究典籍,練習劍術,打坐吐納,處理雜務……可做的事情很多,如今卻忽然覺得長夜漫漫。

原本他隻恨自己沒有陪伴她的資格,如今好不容易有了機會,又是兩人難得的單獨相處,他隻想寸步不離地守著她,哪怕是在一旁看著她安睡片刻,也心滿意足。

他把蘭珊抱回含元殿她自己房內的床鋪上,正準備也在一旁合衣而臥,少女卻扯了扯他的袖子,忽然對他說了一句:“百川大師兄,我有點餓。”

聞言,百川立即露出欣喜的笑容,“你想吃什麼?我去做。”

蘭珊心中亂糟糟的,何況白蛇還藏在她袖子裡正繞著她的手臂,她哪有心思點菜,對上百川關注的眼神,她儘量穩住情緒笑了下,說了句:“你決定就好,你做什麼,我吃什麼。”

難得她主動提出想吃東西,百川立刻下榻準備去廚房。年輕俊美的男子在床邊彎腰為她蓋好被衾,低頭用嘴唇碰了碰她溫度偏低的額頭,不捨地蹭了蹭,又起身捉住她露在被角外的玉足,動作輕柔地塞回被子下。見她乖順地躺著,他心中柔情難言,幾乎沒多想,就又掀起靠近床尾那一邊的被子,頂著她訝然不解的目光,俯身垂頭在她腳踝一側兩寸有餘的地方輕輕啄了下,“腳要蓋好,莫要貪涼。”

蘭珊怔了怔,突然扯了被衾往上一拽,蓋住頭聲音悶悶地道,“我睡會兒。”

百川隻以為她忽然害羞了,正好心裡本就不捨與她分開一會兒,乾脆不以為意地坐在床沿上,伸手抓住了被子,“這樣不好呼吸。”

露在被子外的一頭青絲輕輕掃過枕頭,少女半點回應都沒給他,隻見那被子邊上捏著的十根青蔥玉指用力了一點,一副不肯他拉開被子的樣子。

他拿她的任性沒辦法,搖了搖頭,思索了一下,還是沒扯下那被角,免得鬨著鬨著,真把她給鬨得惱了,不值當。

他低頭,抿住笑隔著被子說道,“那我先去廚房,等做好吃的了,再來叫你起床。”

蘭珊依舊沒動靜,但是一根纖纖玉指豎起來搖了搖,手指頭指向了房門的方向,好似在俏皮地趕人走。

百川無奈,起身走至房門前,還是忍不住回頭看向床榻——其實是看向裹得快成一條蠶蛹的她。陽光灑在他身上,他的眉眼間全是眷戀與溫柔,唇角又翹了翹,他才輕輕帶上了門。

而被子下,蘭珊緊咬嘴唇,自眼角悄然滑落一滴淚水。

剛剛百川親吻她腳踝的位置,一旦遇到熱就會顯出一個淺淺粉色的月牙紅痕,那是他妹妹幼時被狗咬傷癒合後留下的印記。

之前在滿月池邊的激烈交歡,還有後來在池水裡溫存時,他都曾有意無意撫摸過那兒。當時她深陷**無暇顧及,此刻全都回想了起來。

她作假作得很逼真,就為了他能相信。

如今他的確是信了,她卻絲毫沒有一點成功的喜悅,有的都是無以複加的懊喪與酸楚。

她不知道百川方纔是抱著怎樣的心情,將柔軟的薄唇印在她肌膚上的。

但她覺得真的很抱歉,很難過。

本來是魂體狀態下的的白蛇感知到百川已經走遠,立刻顯出實體真身,它元神狀態下就是條小白蛇,一點兒也不占地方,帶著冷滑的觸感從手腕處無聲爬上了她削瘦的肩膀,尾尖輕輕垂在她鎖骨前,蛇首則在空間有限的被窩裡昂起,輕輕蹭了蹭她的臉龐。

被淚水染得水亮的眸子朝它看來,它輕輕歪了歪腦袋,吐出細細的蛇信子,舔舐掉她的淚珠。

“蘭珊,不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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