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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他化龍身,奉獻自己肉身 第五十六章 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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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淩若穀他們雖然百般小心,但是白蛇的計策是它與蘭珊琢磨了很久的,目的就是要困住他們,引得百川獨自深入,進一步阻隔他們,為蘭珊與百川的獨處創造時間和機會,所以他們即使保持警惕性,依舊落入了陷阱。

那個周旋陣看似簡單,但是陣眼難尋,陣法難破。想要困住淩若穀他們幾個時辰,根本不成問題。按照它留下的破綻,淩若穀他們破陣之後會順利地被引到了百川所在的洞穴外。

“大師兄!”榆陽和榆芙見到形容狼狽,嘴角與衣襟都沾染著鮮血的百川,立刻驚呼一聲,淩若穀雖然沒有出聲,卻是第一個衝了過去的。

“且慢。”百川擡手示意,拿著劍走向他們,“這洞中有白蛇驅使的藤蔓和蛇群,處處古怪,彆靠近更彆進去。”

他一向溫文爾雅儀度翩翩,從來都是無垢城弟子一輩的表率,大家都沒有見過他如今這般模樣。但是因為習慣了以大師兄馬首是瞻,所以他的話一出,三個人都頓住了腳步。

“師兄,你傷勢如何?”淩若穀主動開口相詢。

百川平複了一下有些雜亂的內息,握劍的手緊了緊:“無礙,蘭珊被蛇妖帶走了,必須立刻去救她。”

淩若穀聞言目光一凜。

榆芙擰起秀眉,她五關雖然平淡無奇,但無垢城的學道練劍生活讓她看起來大方乾練,有著不輸男兒的英氣:“是方纔被我們合力打傷的白蛇?它與我們無垢城有仇嗎?為何三番四次針對我們?”

百川循著香囊的指引,朝某個方向急速邁開步子,邊回了一句:“它曾被師傅所傷,記恨至今。”至於“它還覬覦蘭珊身有寒冰果的特殊體質”這樣的事情,他半點沒提。

他並非不信同門,隻是事關蘭珊安危,少一人知曉她就少一分危險,他不想節外生枝。

而眼下最重要的事情,還是趕緊找到她。

白蛇抱著少女離去時的調笑猶在耳畔,百川握緊手中的佩劍,心急如焚。

榆陽榆芙雖不是青宇座下親傳弟子,但百川作為全派弟子的大師兄,幾乎每個人都熟悉他的溫文儒雅與從容不迫,兩人見他此時神色肅寧沉默疾行,都覺得蘭珊怕是十分危險。

淩若穀緊跟在百川身後,想起剛剛他們被困在陣中之時,白蛇突然出現發起偷襲,它為什麼急於發難?畢竟那時他們應付陣中的奇怪地形與機關還遊刃有餘,它完全可以等他們戰力消耗至穀底再出手,以這妖怪的心性手段,是能夠料到和做到這點的。反倒是因為它受傷逃走,他們才發現了破陣之處,繼而才能與大師兄彙合。如果不是這陰差陽錯,他們現在應該還在陣中困著亂走纔是。是因為它太自大狂妄,還是因為它對無垢城整個兒都恨上了,所以忍不住提前動手?

他默默看著師兄擔憂心急的背影,心中覺得有一絲怪異,但此刻心思依舊瞬息急轉,猜測白蛇擄走蘭珊恐怕是衝著寒冰果去的,頓時也擔憂不已。

找到白蛇與蘭珊所在洞穴的過程也有些波折,不過攔路作怪的都是些靈智未開的植物與動物,對他們一行產生不了任何威脅。

順利地解決了沿途的小麻煩,站在那扇圖紋繁複異常華麗的大門前,百川遲疑了一瞬,對榆陽榆芙道:“你們二人留在這兒,不要進去。”而後又轉身對淩若穀說:“你在門前守著,待我進去查探,若蘭珊與白蛇真在裡麵,我自會喚你進來。”他是怕白蛇對蘭珊行那不軌之事,萬一他們來得晚了救她不及……他能做到的便是讓這件事情到他為止,再無第三人知曉。

他心中暗禱上天不要讓蘭珊承受這些磨難痛苦,卻又不得不做最壞的打算。

淩若穀心中不願,他有種強烈的直覺,蘭珊就在這扇門後,他恨不得一劍破開這門直接帶她離開。但他從不忤逆師傅和師兄的話,此刻便一言不發地執劍而立,到底擔憂蘭珊,難得地催促了一句:“師兄你快些進去。”

那門上設有禁咒機關,蠻力是推不開的,觸碰的瞬間倒是會觸發其上隱藏的妖氣,門上紋刻的蛇群立刻變成了活的,口噴毒煙朝著四人直直飛來!百川直接一劍劈過去,隻聽一聲刺耳巨響,伴隨著漫天灰塵,門徑直被劈成了兩半。

榆陽榆芙表情訝然,沒想到百川師兄在受困受傷後實力還如此強大。

蛇群瞬間化成齏粉,毒煙四散消失。而室內蘭珊的聲音隱約傳來——她在哭。

淩若穀心中一緊,完全忘記了百川的囑咐,直接衝了進去!

百川一怔,從未見過自己寡言少語的師弟這樣衝動行事過,但事急從權,他心中也憂慮蘭珊的安危處境,隻來得及叮嚀榆陽榆芙不可入內,便立刻也緊跟淩若穀的腳步進了洞府。

他前腳剛踏進門內,就聽到了淩若穀的喝聲:“住手!”

他心中一寒,腦中一片空白地衝了進去。

蘭珊被白蛇壓在身下,上身近乎全裸地躺在碧綠的玉石床上,隻一處手腕依舊繞著衣袖未褪,裡衣歪歪鬆鬆,酥胸半露,她美目微闔,兩頰淚痕點點,身上曖昧的痕跡交錯遍佈。最刺目的還是她蒼白的臉色和脖頸上還在流血的兩處尖細傷口!

這蛇妖對她做了什麼?!

靜靜躺著的蘭珊失去了平日的生動活力,那微弱的呼吸幾近於無!淩若穀隻覺得肝膽俱裂,一劍照著唇齒間還沾染著少女鮮血的白蛇刺過去!

白蛇大約剛剛強行吸食了蘭珊的鮮血,又吞食了她身體裡寒冰果的靈氣,一時實力暴漲,目露精光,閃身躲開落地時竟然能站得住了!

它陰柔的臉上露出似癲似狂的笑容:“這丫頭的身子果然有用,哈哈哈!”再看向左右夾擊的百川與淩若穀,它冷哼一聲,“壞我好事,找死!”

它淩厲的掌風凝聚成白色耀眼的環形,在空中呲地分開朝著兩個方向飛衝,邊緣竟比刀劍還要銳利!

百川與淩若穀動作利落地拿劍格擋,半環掌風與劍身相觸瞬間發出“當啷”如同刀劍相擊的聲音——以氣為金,以虛為實——妖怪能將氣法之功煉到這種地步,就著實有些可怕了!

百川與淩若穀默契地對視一眼,都在對方的眼中看到了憂心與疑慮。

之前這白蛇明明還因為受傷,對他們多用偷襲或者陣法,甚至它幻化出的人形都是需要坐輪椅代步的,怎會隻這麼短短一段時間的工夫,立刻恢複甚好,還靈力暴漲……而既然能夠達成如此驚人之效,它口口聲聲稱之“有用”的蘭珊,又受到了怎樣的傷害,付出了何等的代價?!

玉床上的少女似乎連呼吸停止了,對於一室之內發生的動靜一點反應也沒有,隻安安靜靜地躺著……百川與淩若穀心中大痛,對著白蛇招招狠厲,偏偏白蛇妖力大增,他們二人合力也不過是與之打個平手。

白蛇張狂冷笑:“便是你們師傅來了我也不懼。你們這是自尋死路!”說著白色的衣袍鼓起,揮掌以氣流捲起兩人的劍趁勢一扯一帶!

但無垢城的弟子控劍基本功從接觸佩劍的第一天就開始練,何等紮實。百川與淩若穀身形順勢前移,等他們與白蛇隻一步之遙,對方越加麵露得意時,他們飛快對視一眼,默契十足地同時以腳蹬地,利落地鷂子翻身,扭轉臂劍雙雙被困的局麵,而且借著白蛇本身的凝氣之力衝它刺去!

兩柄劍的劍花淩厲迅猛,白蛇心中歎息一聲,作出妖力忽然竭儘之態,臉上也儘是一刹慌張意外之色,同時身形一滯,故意被兩柄利劍此中左右雙臂,才狼狽退後。

“可惡!”它咬牙詛罵了一句,畢竟身受了兩劍,確實是疼,它繼續應對百川和淩若穀的乘勝追擊,而雙臂隨著動作流出的鮮血染滿它的白色廣袖。

剛才還是白蛇單方麵壓製的局麵頓時急轉直下,被逼得步步後退的它眼中閃過狠厲的光,竟然直接轉身露出後背的空門,不管不顧地衝玉床上的蘭珊出手了!

不好!百川和淩若穀心中警鈴大作,緊跟著作出格擋阻攔,卻被白蛇回首轟出的妖火阻住,終究晚了一步。

蘭珊落在了白蛇手裡,它擡手捂住嘴,吐出一口鮮血,大怒地又朝兩人打出成團的白色妖火,火光刺人眼,血在火中凝。

“呲呲劈啪!”被百川和淩若穀躲避開的妖火擊打到對麵的洞壁上,些許鮮血飛濺在洞壁上,卻又被火焰直接燒乾。

空氣中彌漫著微苦的焦味,灰塵飄揚。

白蛇坐在床邊姿態輕浮地攬住蘭珊的腰,少女因為昏迷而垂首,發絲拂動倒是有了些活力依舊的假象。白蛇的嘴唇與牙齒在她的脖頸上移動,那充滿威脅與危險的動作讓百川和淩若穀硬生生停下了腳步。

白蛇擡眸冷冷地看向他們。

“本想煉個知情知趣的嬌奴兒,倒是便宜了你們了。”它毫無預兆地突然抱著蘭珊,朝兩人的方向一擲!

百川與淩若穀同時去接,到底淩若穀離得更近一點,一躍而起摟住少女綿軟的身子後馬上落地,連動作都輕了幾分。

白蛇則趁機逃了,臨走前甚至還狡猾地設下了一個結界。

百川顧不得破了結界再去追白蛇,擡手以兩指按在蘭珊的脖頸處,探得她微弱的脈動起伏,這才略一安心,視線轉而落在白蛇毒牙留下的兩處傷口上,斑斑血跡又令他心驚膽戰。

“蘭珊。”淩若穀雖然將少女擁在懷中,可她蒼白如雪的臉色和輕淺至極的呼吸卻讓他不敢輕舉妄動,她看上去脆弱得觸之即碎。他顫著聲音輕喚她的名字,“蘭珊。”

百川擰眉:“若穀,你將她放到玉床上,這樣的姿勢容易呼吸不暢。看起來她隻是失血氣弱,其他還需我再檢查……”

不待他說完,淩若穀已經抱著少女站了起來。

他緩步走到床邊將她放下,動作輕柔至極。蘭珊身上的衣服本就單薄淩亂,剛才刻意被他忽視的那些曖昧印跡立刻更加細致直觀地呈現在他眼前。若有若無的麝香氣息令他臉色深沈,視線從她布滿指印的腰肢向下,連兩條**上都布滿了痕跡。

他握緊了雙拳,不敢相信自己與她不過分開了一天不到的時間,她便會受此大辱。若不是她還昏迷不醒情況凶險,他恨不得立刻強行衝破結界去殺了那條妖蛇!

百川也來到床邊,可淩若穀先一步拉過錦被把少女蓋好。

“師兄,她身上並無外傷,把脈即可。”他啞著聲音道,擡臂試圖阻止百川想要掀開被子的動作。

“她氣血兩虛,但性命無虞。”百川沈吟。

淩若穀鬆下一口氣。令他沒有想到的是,他一向謙和溫良的師兄一手還按在少女的手腕切脈,一手卻不顧他的阻攔,態度強硬地拉開了薄薄的錦被檢查了一番。

“師兄!你!”淩若穀本就強自壓著怒恨,此刻被百川的動作一激,怒極攻心之下差點對自己的師兄動手,終究還有理智忍住了,隻壓低了聲音帶著一絲痛苦,他懇求道:“師兄,不要說出去。”

他心如刀絞,他曾經強迫於她侵犯了她,如今她又被白蛇折辱……這讓她醒來要如何自處?!

百川擡眸看向他,原本因為確定了蘭珊昏迷隻是虛弱並無生命之憂,她也沒有被白蛇侮辱的心情,突然有了微妙的波動。

他想起了前一日在客棧,他在門外,蘭珊與師弟在門內,他隔著門聽到的動靜——那些細碎的,如同哭泣又似是呻吟的,壓抑的,彷彿痛苦又似乎愉悅的聲音;還有今日蘭珊主動他親近時,身子上還殘留的淺淺痕跡,以及他們歡愛後,那些增加和加深的印記——他已然懂得了這些聲音和痕跡的背後,代表了什麼。

他平生第一次,以某種審視的複雜目光,看向自己向來沉默寡言的師弟:“不要說出去什麼?”

淩若穀緊握雙拳,恨得牙關緊咬,卻不肯再多言一句,隻是憤恨至極:“有朝一日,我定要殺了這條蛇!”

“蛇妖定然要除,但蘭珊並沒有為它所辱。”百川喂少女服下無垢城有補氣養血功效的丹丸,才接著說道,“她身上那些……是我留下的。”

他平靜地迎上淩若穀震驚的雙眼,“現在,你可以告訴我,蘭珊到底是如何幫你化解炎煞之氣的了嗎?”

淩若穀不禁後退了一步,終於想起破陣找到師兄後,他有一瞬覺得怪異的地方了——師兄他,換了一件袍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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