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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養老婆我權傾朝野 1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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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承華殿內,燈火通明。

浴殿內水池裡嫋嫋的霧氣蒸騰,池中的濃情蜜意被穹頂上的夜明珠照得分明。

宣珩俯趴在浴池邊兒,手肘撐在雕刻著紋路,泛著幾絲涼意的暖玉石階之上,一麵細細的輕喘著氣。

他渾身都被熱燙的氣息籠罩著,熏得他腦子也越發昏沉發燙,連呼吸似乎都帶著灼熱得要燙人一般的溫度。

忽然,一道灼熱的溫度落到後背的蝴蝶骨上,細細碎碎,星星點點,溫柔而細密。

“熱……”

小皇孫殿下不自覺地轉過身,嘴裡含糊帶著哭腔,像是埋怨一般輕哼了一聲。

含著水色的眼睛下意識地尋找著,直到一個帶著安撫的輕柔的吻,落到他的唇角……

宣珩抬手勾住眼前人的脖頸,才一臉滿足和依戀地閉上了眼,抬著下巴笨拙而乖順地回應著。

——好乖……

格外的熱情和主動實在是令人驚喜。

蕭明淵鳳眸含笑,接納下來小皇孫殿下難得一見的特彆“獎勵”。

等到懷裡的人將嘴唇慢慢移開,他才含笑低頭吻了吻懷裡人的眉心。

蕭明淵略略放人喘息了一瞬,又柔聲哄了幾句,便抬手將人從水中撈起來。

浴殿裡頭潮氣太重,泡久了對身子也不好……

頭一次同自家小殿下這般親熱,他捨不得讓自家小皇孫殿下有一丁點兒難受的感覺。

就連方纔在水池裡頭,他也隻是替自家小皇孫細心撫弄出來了一次,沒捨得讓自家小皇孫殿下太累。

蕭明淵閉了閉眼,他家小殿下越是乖順聽話,他便越是心疼捨不得欺負人……

“乖,我們去寢殿裡頭……”他安撫般的低頭吻了吻小皇孫殿下的唇角。

轉頭扯過一旁的細軟的羊羔絨毯將人裹進去。

有力的手臂墊住小皇孫殿下的腰臀處,像是八爪魚一般將人按在懷裡,隨後便朝著寢殿而去。

……

比起浴殿內的灼熱,空曠的寢宮沒有霧氣和水聲遮掩。

小皇孫殿下似乎更難適應,沒幾下,眼裡幾乎被逼出淚來……

宣珩閉著眼,抬起手背遮蓋在上麵,壓抑著嘴裡隱忍地帶著哭腔的聲調。

蕭明淵眼眸暗了暗,攬著掌心的柔軟的腰腹,安撫一般輕柔地撫了兩下,另一隻手探上去撥開對方的手背,放在嘴邊輕吻。

見自家小殿下閉著眼羞澀又緊張的小模樣。

蕭明淵輕笑了一聲,壓著嗓音,語調溫柔地輕聲哄著:“好孩子……乖,睜開眼,看著相公好不好?”

他喜歡看小皇孫殿下那一雙漂亮的眼睛。

尤其是看著自己的時候,眼眸裡含著情,帶著淚,眼尾紅紅的,可憐又可愛……

宣珩耳朵根兒紅得像是要滴血一般,隱忍著眼角的淚珠,搖著頭哽嚥了一聲,似乎沒聽清楚他在說什麼。

蕭明淵鳳眸含笑,動作越發溫柔,一寸一寸的輕撫調弄。

懷裡的人每一寸情動之處他都格外熟悉……

他十分有耐心地親了親小皇孫殿下的眼尾,一下一下地在他耳邊輕聲哄著。

溫柔地用輕吻一點一點的安撫,像是輕觸著藏在軟貝之中的明珠,眼裡含著疼愛和珍視……

終於,懷裡的小皇孫被哄得呆呆地睜開眼,而後乖順又依戀地將自己貼在眼前人的懷裡……

……

一個時辰之後。

蕭明淵攬著人倚靠在被子裡,一下一下溫柔安撫著懷中顫栗的身子。

“還疼不疼?”

宣珩趴在蕭明淵懷裡,紅著耳朵將自己埋在蕭明淵懷裡,低低地應了一句:“不……不是很疼……”

頭一次疼人,蕭明淵動作很溫柔,事前調弄安撫得小皇孫殿下還……還覺得很舒服……

而且之後……也隻溫溫柔柔地來了兩次,便放過他了……

宣珩紅著臉在蕭明淵懷裡輕輕蹭了一下。

方纔品嘗過了同愛人之間親昵入骨的滋味兒,小皇孫殿下甚至覺得有些食髓知味……

但是他大抵也知道,蕭明淵比自己更懂他的身子能承受多少。

要不然也不會似乎沒怎麼儘興,就這般簡單地放過他……

想起方纔瞧見的一些情形,小皇孫殿下猶豫了一下,抬起頭看著蕭明淵,小聲開口:“我……我可以再幫你……”

蕭明淵克製地閉了閉眼。

終究還是壓不住似的,低頭輕咬了一下自家小皇孫殿下的嘴角,語調含著危險的意味。

“——彆招我火!”

頓了頓,他才壓低聲音警告:“雖說明日不必早起打理朝政,但是殿下也是要出去見人的。”

蕭明淵似笑非笑地看著宣珩,慢條斯理開口詢問:“……倘若太孫殿下不怕丟臉,我們就繼續?!”

懷裡宣珩愣了愣,紅著臉訥訥的老實閉了嘴。

若是真要繼續了,可由不得他說了算……

小皇孫殿下雖然不太通曉這些,但是好歹識時務,乖乖貼在蕭明淵懷裡一動不動,老實得不像話。

見懷裡人安分下來,蕭明淵也不捨得再折騰人,隻抱著宣珩在懷裡替他揉著腰,又低聲哄了幾句。

看著蕭明淵臉色又溫柔下來,宣珩的膽子又漸漸回來了。

尤其是知道蕭明淵是心疼自己,他心裡就止不住又甜又暖。

他忍不住靠在蕭明淵懷裡,眉眼含著依戀哼哼唧唧地撒嬌討饒。

小皇孫殿下今夜格外黏人。

蕭明淵笑了笑,撫了撫宣珩的發尾:“累了麼?倘若犯困了,殿下靠著我先睡會!”

宣珩搖了搖頭。

他是有一些困,身子也軟軟的有些提不起勁兒來,可是偏偏貼在蕭明淵懷裡,就是捨不得閉眼。

好像有什麼東西看不夠似的。

“今夜是除夕,要守歲的……”宣珩壓低聲音開口。

往常除夕夜裡,宮中單單是夜宴就要擺到這個時辰。

今年他還以為蕭明淵不會進宮,心裡麵隻怕今天夜裡有些難熬。

如今人在身邊兒了,同心愛之人在一處,自然時時刻刻都捨不得浪費。

蕭明淵歎了一口氣,低頭親了親自家小殿下的嘴角,含笑道:“就隻有我們兩個人在,講究那些陳俗規矩做什麼?”

“你隻睡你的便是,我替你守著歲也是一樣的。”

說到此處,蕭明淵又話音一轉,笑了笑低聲調侃道:“還是說……殿下是因為今年沒得壓歲錢才睡不著的。”

宣珩麵色一紅,小聲道:“不是……”

他都多大了……

哪裡需要什麼壓歲錢。

他就是……覺得今夜……就像是做夢一樣,怕一覺醒來,一切又回到白日裡一般。

宣珩這些日子裡,神經一直都繃得緊緊的。

對外要擔起皇太孫的監國的職責,打理好朝中的一切政務。

對內,又要憂心皇祖父的病情,順便提心吊膽地防備底下幾位不大安分的王叔們。

連同蕭明淵親近的時候都少了許多……

如今這樣安安靜靜地同蕭明淵一道,躺在床榻上,就這般靜靜地說會兒話,反倒是不可多得的時候。

他捨不得睡過去。

就像是怕今日出現在自己麵前的蕭明淵,隻是睡夢裡的一段影子一樣。

宣珩猶豫了一下,看著蕭明淵低聲開口:“我不怎麼困的……就是,想多陪陪你……”

蕭明淵聞言心下一軟,忍不住又有些心疼。

“珩兒乖……”他輕歎一聲低頭吻了吻宣珩的眼皮。

蕭明淵笑了笑,隨後不知道從哪裡尋摸出來一隻小巧的紫檀木匣子出來。

撥開匣子上的鎖扣,裡頭用軟綢包裹著兩枚做工精細的羊脂玉環。

那環佩不過半個巴掌大小,外圓內方,乍一看像是一枚玉色的錢幣樣式。

仔細打量,才能瞧見白玉上精雕細琢的龍、鳳、麒麟,還有花卉紋飾。

四邊兒還刻著密密麻麻的諸如“歲歲平安”、“福祿雙全”之類的暗紋一般的小巧字跡。

宣珩愣了愣,看著匣子裡頭的玉環,用手指摩挲了一下,他一瞧這做工,便知道不是宮裡頭的東西。

“這……是你給我準備的壓歲錢麼?”他喃喃地開口。

蕭明淵垂眸親了親小皇孫殿下的嘴角,笑了笑:“也算是吧!”

“這兩枚玉環,是從同一塊兒羊脂白玉上取出來的。”

原本他是打算等小殿下滿了十八歲,過了生辰再給他。

不過……

蕭明淵笑了笑,心下暗暗思忖,眼下給了也是一樣……

他柔聲哄慰:“這上頭刻了瑞獸和福字,保平安壓祟最有效。”

他親自取出來兩枚玉環,小心翼翼壓在枕頭底下,才攬著人躺了下來。

“殿下安心睡。”蕭明淵低頭吻了吻宣珩的眉心。

他鳳眸含笑,語調溫柔地勸慰:“就算是珩兒睡過去了,我保證,在夢裡,我也會去尋殿下,好不好?”

宣珩心下又酸又軟,忍不住像是小獸一般,將自己縮排蕭明淵的懷裡,緊緊貼著他。

好一會兒,他才閉了閉眼,輕輕地蹭了一下,啞聲回應道:“好……”

蕭明淵心下鬆了一口氣,抬手將人攬得更緊,手搭在宣珩後腰上,像是往常那般輕拍著哄人入睡。

卸下重重心事。

小皇孫殿下沒多久就覺得眼皮變得沉重起來。

他原本今日主持祭祖和宮宴就費了不少力。

晚間床榻間,蕭明淵也是估摸著宣珩的精力來的,按理來說早該乏了。

如今貼在溫暖熟悉的懷抱之中,都不怎麼需要人哄,不多時呼吸便漸漸輕緩起來。

.

四更剛過沒多久,蕭明淵隱約聽到外間傳來什麼響動聲。

“殿下……殿下……”外間的陳德守在殿外,小心翼翼地喚了兩聲。

夤夜深重,又是除夕時節。

本不應該有什麼人敢叨擾內殿主子們的清淨。

陳德先前聽到有人傳急報上來,都打算拖延一兩個時辰,等天亮再到承華殿前傳話。

但是事關緊急,就連他都不敢輕易隱瞞耽擱片刻。

蕭明淵皺了皺眉,看著懷裡頭的宣珩。

小殿下還沒醒過來,他輕手輕腳地起身披了衣裳,走到外間壓低聲音讓人進來。

“怎麼回事?”

陳德有些為難地看了一眼蕭明淵,從袖中拿出來一份奏摺,遞過去:“是錦衣衛指揮使傳來的軍情密報……奴婢纔不得不前鬥膽……”

“什麼軍情……”

裡頭的宣珩在蕭明淵聽著動靜兒起身的時候,就已經迷迷糊糊的半夢半醒了。

聽到外間的動靜兒,隱約有“軍情”二字,宣珩隻迷糊了一瞬,就徹底清醒過來!

蕭明淵皺了皺眉,瞥了一旁的更漏。

宣珩纔不過睡了兩個多時辰……

不過軍情緊急,不然錦衣衛也不會漏夜遞送密摺上來。

他帶著密摺走近內室,見宣珩已經坐起身來,抬手扯過邊兒上的外衫披在他身上,一麵將密摺遞過去。

“彆急。”蕭明淵輕歎一聲,低聲勸慰道,“先看看是怎麼一回事,就算是真有緊急軍情,也要等到天亮才能出宮召見大臣們進宮商議。”

“眼下一時半會兒也沒辦法立即下令處置安排。”

宣珩蹙眉點了點頭,開啟密摺先看了看了,沒過一會兒,他的臉色便沉了下來!

“是南地的軍情急報!”

宣珩沉聲開口:“密摺上說,月餘前,沿海一帶倭患突然暴動,聯合安南以南諸多蠻夷番邦小國,集結了十五萬兵力,襲擊漳州、泉州、瓊州等地……”

“泉州守將常軒是頭一個出事的,有七萬兵馬兵臨城下圍城。”

“他們十日之前就已經有些撐不住了,苦守泉州城,連續加派三四十名斥候,向周邊十三州府傳信求援,都杳無音訊……”

“嗬嗬!如今連同派向京城八百裡加急的傳信兵都是如此,到現在都還沒到京城!”

蕭明淵鳳眸微沉,他接過密摺看了一遍。

隨即冷笑一聲:“南邊一帶,果真不愧是天高皇帝遠呢!”

“先前漕運被賊匪劫空了,沒人能將訊息上稟上來,如今都已經叫外人打進門了,竟然也能瞞得死死的!”

蕭明淵眸色一寒,怒極反笑:“楚王果真是有手段,還沒就藩,遠在京城就能在南地隻手遮天翻雲覆雨。”

“等他就藩之後,到了封地上再過幾年,怕不是直接養出來一個賊窩了!”

宣珩眸色沉沉。

“除了楚王之外,暹羅、真臘、呂宋都裡安南和崖州一帶不遠……”

那兩處正好是安南郡王和安順郡王就藩之地。

偏偏這幾個番邦小國集結的兵力卻舍近求遠地越過了這兩處地盤兒,反倒大老遠的趕去泉州發兵圍城!

宣珩思忖至此,忍不住閉了閉眼。

這些日子為著藩王們就藩之事,朝堂上的風言風語一直都不少。

就連宣珩自己這個皇太孫身邊兒,都又親近的官員私下諫言。

要防範藩王在封地之上為非作歹。

甚至有人還私底下勸皇太孫殿下“先下手為強”!

他一直壓著這些話,並未納諫。

下旨藩王歸封國就藩,乃是他皇祖父的意思。

宣珩如今雖然已經是監國,但是沒有名正言順的理由,是絕不可能對自己的親叔叔們下手!

尤其是還在皇帝病重,他們這些王叔們正等著就藩的節骨眼兒上頭!

倘若身為儲君的宣珩都容不得人。

那恐怕日後,他的那些王叔們一個個的,也難以容得下他安安穩穩地登上皇位了!

隻是他實在是沒想到,臨近年節,他的好王叔們,竟然會同自己開這麼大一個“玩笑”!

蕭明淵冷冷一笑:“這是在逼朝廷割肉出去呢!”

加上安南郡王和安順郡王,還有楚王暗地裡養在海外的那些私兵。

她們三位王爺在南邊兒一帶,完全可以拉出來一道牆來,將自己的封地圈起來,連成一塊兒。

到時候就算是朝廷另外派了守將官員過去,也全都在他們的掌控之中。

如此一來,幾乎等同於圈地為王!

他們是明白這告訴朝廷和如今監國的皇太孫。

放任藩王回歸封國就藩,就等同於放虎歸山……

可倘若留人在京城,恐怕有些人更是閒不住!

“這幾天朝中也有不少風言風語,對藩王久留與京中之事,頗有微詞。”

“言及年長者親王久居京中動搖國本,恐生不臣之心,又多加勸諫太孫應當遵循陛下旨意,早日遣藩王歸藩。”

蕭明淵將手中的密摺擱到一邊兒,笑了笑,問道:“殿下猜猜看這是什麼意思?”

宣珩閉眼沉思了一瞬,沉聲開口:“此事事關就藩,不可耽擱。”

“如今時辰尚早,出宮傳信叫朝中重臣前來商議,怕也要等些時候才行。”

“但是眼下不能坐以待斃。”

宣珩站起身來,緩緩開口:“東宮內還有幾位幕僚留守在側,不若先叫他們前來,先行商議出一個應對之法。”

“等明天一早,傳了六部和幾位老將軍們進了宮,直接決策下令,也免得延誤戰機,漳州、泉州等地百姓苦等朝廷援軍。”

蕭明淵歎了一口氣,揚聲將陳德召進來,吩咐了幾句。

又抬手親自替自家太孫殿下梳洗更衣。

蕭明淵一麵替自家小皇孫殿下係上衣帶,一麵低聲叮囑:“倘若軍情緊急,真要急行軍,可調撥京師三營的兵馬。”

“三千營為騎兵,可快速奔襲南下,神機營輕裝簡行,乘水路而下,或許能夠更快。”

宣珩愣了愣,猶豫了一下,輕輕拉了拉蕭明淵的衣袖,抿了抿唇小聲開口:“要不然,你也陪我一同去書房吧!”

軍營裡頭的事,隻有軍營裡頭的人最為清楚。

宣珩思來想去,還是離不開蕭明淵。

蕭明淵聞言笑了笑,挑了挑眉忍不住開口:“殿下這麼快就捨不得我了?!”

宣珩笑了一下,抬首親了親蕭明淵的嘴角,壓低聲音道:“用兵之事……非紙上能信口作談,蕭哥哥與我同去,就當是替我壓陣,好不好?”

“好。”

蕭明淵鳳眸一軟,撫了撫小皇孫殿下衣領處的紋路,俯身回吻了一下懷裡的人。

他忍不住眯了眯眼,開口出言調侃道:“到時候倘若有人因殿下偏寵,嫉恨於臣,殿下可要替我做主纔是。”

宣珩有些忍俊不禁,他可從來都沒有瞧見過蕭明淵在哪裡吃過虧。

在他麵前麼,就更不可能叫蕭明淵受半點兒委屈了!

“那是自然……”宣珩笑了笑,沒有拆穿對方,順著他的話滿口應下了。

.

不多時,皇太孫殿下帶著蕭明淵趕往書房。

底下留在東宮的幾名幕僚,早就等在書房內門一側規規矩矩的候著了。

見太孫殿下駕臨,一眾幕僚率先迎上前來見禮。

“——臣等拜見太孫殿下。”

宣珩走進書房之中,抬手免禮:“事情緊急,孤這麼晚急著召你們前來,是為了問策,這些繁文縟節便省了吧!”

眾幕僚有些疑惑地抬首看向太孫殿下,視線又不由自主地挪到宣珩身後那道高大的身影之上。

身為東宮幕僚,少有一些時候,有人是遠遠見過蕭明淵這個定遠侯的。

隻是蕭明淵是正兒八經的三品重臣。

平日裡不是在軍營之中,就是在朝堂之上。

關於東宮的一些政務,明麵兒上他雖然不會避嫌,但是也並未刻意插手。

即便是私下替自家太孫殿下思慮和周全,也隻是二人私下隨口而論。

他從不乾涉自家小殿下在朝中的決策,更不會插手操控朝政上的事。

故而眼前有些人隱約覺得蕭明淵有些眼熟,有些,卻根本認不出來。

東宮內的屬官幕僚們抬頭不見低頭見,又是同樣為皇太孫殿下出謀劃策,自然相互眼熟。

如今突然多出來這麼一個人來,暗地裡自然有人在心中納罕。

不等有人開口試探,身為皇太孫的宣珩,已經帶著蕭明淵越過一眾幕僚。

太孫到了主位之上坐定之後,便隨意開口賜了座。

蕭明淵便自然而然地跟了過去,安安穩穩地坐在自家太孫殿下手邊兒第一把交椅上。

底下一眾幕僚瞧見對方的動作,忍不住眉頭緊皺。

皇太孫殿下見眾人視線,都不約而同地落在蕭明淵的身上,眼裡忍不住有些好笑。

說起來,蕭明淵在東宮住了這幾年,書房是常進的。

隻是同東宮這些僚屬們,倒還真是頭一回正式見麵。

宣珩抬眸,出言淡聲說道:“這位是定遠侯,乃是陛下當初為孤欽點的伴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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