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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養老婆我權傾朝野 0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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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宣珩一直可憐巴巴地,埋在自家蕭哥哥的懷裡低聲抽噎著。

蕭明淵知道小孩兒心情一時大起大落忍不住。

若不發泄出來,心裡反倒不痛快。

便隻任由他哭,自己一麵抱著小孩兒拍撫安慰,一麵溫聲軟語低聲哄了半日。

好一會兒。

等懷裡人呼吸漸漸平穩下來了。

蕭明淵垂眸一看,人已經掛著淚睡去了。

他心疼地吻了吻自家小殿下的眉眼。

攬著小孩兒放在一旁軟塌上,輕手輕腳地打理好床鋪,替小孩兒擦乾淨了小臉兒。

才又將人放進柔軟的被子裡。

隨後招來外頭候著的太醫,隔著床簾診了脈。

這太醫是慣常在承華殿伺候的。

對宣珩的脈案也格外熟悉。

略略搭脈摸了摸,太醫抬頭看了一眼蕭明淵的手勢。

跟著蕭明淵走到屏風後頭。

“殿下脈沉細促,是傷心驚懼引起的肝氣鬱結,心神不寧之相。好在眼下已經略略舒緩幾分,想來心結暫解,眼下並無大礙。”

太醫細細將皇長孫殿下的脈案解釋清楚。

知道小侯爺是不想驚著裡頭安睡的皇長孫殿下,太醫的聲音也壓得極低。

蕭明淵皺了皺眉,沉聲問:“那殿下眼下高熱未退,又是何緣故?”

太醫緩緩開口:“這正是微臣想要交代的。”

“皇長孫殿下早慧,所謂慧極必傷……殿下本是多思的性子,此前又連遭變故,自然……心思要比平日更加敏感一些。”

“侯爺此前大抵也知曉。皇長孫殿下月前多思少眠,食慾不振,身子上便已經是虧了許多……”

“好在如今是補養回來了一些,但是氣血仍是兩虧之相,沒有個數月時間調養,怕是難以彌補。”

蕭明淵也略通醫術,自然是知曉其中緣由的。

宣珩那些日子瘦得風一吹就要倒似的,夜裡睡不好,眼底的青黑明顯得很,能氣血足纔有鬼。

正是因為如此。

他才日日守著宣珩進膳安寢。

想慢慢親自將小孩兒的身子調養好了。

沒想到這十來天的功夫。

今日小皇孫這般一病,如今怕是又全都要虧出去了!

太醫繼續道:“這高熱亦是因為氣血兩虛,再加上肝火上逆,才會火旺難平,需得細細調養不說,還要時時注意皇長孫殿下的心緒。”

蕭明淵垂眸:“多謝太醫指點。”

太醫捋了捋胡須笑道:“侯爺客氣了,皇長孫殿下最近身子調理好了許多,想必是侯爺細心周全的緣故。”

“隻是……”

“隻是什麼?”蕭明淵連忙問道。

太醫沉吟道:“隻是老夫看,這幾日殿下似乎是泄了精氣……”

蕭明淵點點頭:“是……這可是對殿下有什麼影響嗎?”

太醫緩緩開口:“這倒沒有,此事本就順應天理陰陽,正是說明殿下身體在漸漸好轉。若非侯爺儘心為殿下調理,怕還要等些時候。”

宣珩這個年歲,已經算是有些晚的了。

“不過殿下到底年幼時侯便是體弱,如今又氣血尚且虛弱……”

太醫看了一眼蕭明淵,輕咳了一聲,略略壓低聲音:“最好……最好不要在這些事上沉溺,還是要多加保養身子,少泄精元為宜。”

蕭明淵這些日子,在承華殿替皇長孫殿下又是整理藥膳方子,又是儘心服侍殿下坐臥起居的。

太醫往日也聽過一耳朵。

年輕人總是情難自禁……這小侯爺如此儘心儘力、溫柔體貼,皇孫殿下難免心生依賴。

果真,方纔探脈之時,太醫便發覺有些不對來。

又結合今日皇長孫殿下的發病緣由。

哪裡還看不明白是怎麼回事?!

解鈴還須係鈴人。

有小侯爺在皇長孫殿下身側日夜侍奉,想來殿下的身子自然漸漸便會有起色。

至於此等秘事……

宮中的太醫都是睜眼瞎和鋸嘴葫蘆,他不過是來替皇長孫殿下診診脈,還能隨意胡亂揣測麼!

不過到底也怕蕭明淵血氣方剛,萬一一個沒忍住——

太醫還是略帶暗示地提醒了一句。

蕭明淵勾了勾唇,語調溫和應下了:“劉太醫聖手仁心,在下都記下了,隻是眼下殿下還發著熱……”

說著,蕭明淵同袖袋中取出幾張銀票來,擱在一旁的鋪了紙筆的書案前。

又親自替劉太醫鋪了紙筆上蘸了墨。

而後低聲道:“還請太醫馬上開個方子出來,替殿下降降火調理一二。”

“藥材上頭,還請您老仔細挑著,選藥效最好的,一應超出的銀錢從這裡頭扣便是。”

“若是宮裡頭有些藥材剛好有缺的……您托人吩咐一聲,我再讓人去外頭尋來便是。”

劉太醫頓了頓,同蕭明淵拱了拱手道了聲謝。

隨後上前提筆寫了個方子。

又遵照著蕭明淵的吩咐,將忌口等物一一羅列下來,才被人放走出去挑選藥材熬藥。

好在隻是簡單的發熱,方子簡單,所需藥材也好找。

藥材送過來,在蕭明淵眼皮子底下過了目,便叫熬好了端來。

蕭明淵又仔細將藥晾得溫溫的,才抱著小殿下,施了些巧勁兒一點一點親自喂儘了湯藥。

許是有人陪著,又喝了藥。

宣珩的身上的熱意漸漸消退下來。

小皇孫殿下沒那麼難受了。

抱著蕭明淵的手臂,緊貼著也安心。

一動不動窩在原地,閉著眼,顫顫的睫毛還有些泛紅的眼尾也舒展了,看著乖巧又可憐。

蕭明淵心下鬆了一口氣。

照舊守在小皇孫殿下床邊兒,一直細致地用溫熱的布巾替小殿下擦汗哄著他安睡。

等宣珩徹底安靜下來,安安穩穩地窩在被褥裡呼吸綿長深沉。

蕭明淵才開口喚了一句:“陳公公。”

陳德一直在外間候著。

聞言立刻走上前,隔著屏風應了一聲。

“奴婢在。”

蕭明淵語調平淡:“殿下身子不適,今兒怕是起不來了,勞煩您去弘文殿告假兩日,待殿下大好了,我再同殿下去先生麵前告罪。”

說著,蕭明淵又壓了壓聲音:“陛下那處……也請陳公公告罪一聲。”

陳德心下一跳。

因著瞧不見蕭明淵的神色。

也不敢多加揣測。

隻低頭聲音應下:“奴婢明白。”

語畢。

裡頭的蕭明淵又開口:“還有方纔太醫所言,殿下既然身子要保養調理,之前那些司寢的宮女們暫且是不得用了……”

陳德垂眸:“這是自然,奴婢定然將他們看得牢牢的,絕不會讓他們近殿下身側……”

蕭明淵淡聲開口:“不必如此,到底這些姑娘都是花一樣的年紀,因著殿下耽擱了也不好。”

“還請陳公公尋個好日子,給她們送些銀兩,幫她們另謀一份出路便是了。”

那些司寢宮女,雖然沒近過小皇孫殿下的身。

但是蕭明淵本就不是一個大度的人,如今又已經和小殿下互通了心意。

他哪裡容得下這些外人,在一邊兒擱著。

即便是瞧不見,他也不想有人暗地裡惦記著自己的小皇孫殿下。

索性不如送些銀子打發了。

也能周全周全小殿下的名聲,給那幾個女孩兒謀些旁的好去處。

陳德聞言自然是答應的。

那些司寢宮女本就身份特殊,平日裡極不好安排。

如今又要耽擱幾年。

萬一生了怨氣,或是被旁人收買了。

反倒對殿下不利。

如此打發了,反倒能兩全其美。

隻是想到另一處,陳德又猶豫了一下,開口:“那侯爺您日後……可是要搬回來住?”

蕭明淵輕歎了一聲,淡淡開口:“方纔太醫也說了,殿下這兩日病著,怕是離不得人伺候,我這幾日守著殿下便是。”

“你不必多言,陛下那處,我自會稟明緣由,此事與你們本也不相乾,你先下去吧!”

陳德垂眸,到底沒說什麼。

隻是應聲退下了。

有蕭明淵在皇長孫殿下跟前兒守著,承華殿上下的宮人內侍也都知道。

小侯爺伺候殿下向來細致周全,不愛叫旁人插手,一向都是將人遣出去外頭聽候差遣的。

如今蕭明淵回來守著皇長孫殿下,連陳公公都被遣出來了。

自然沒有人再敢來此打擾。

.

不多時。

承華殿皇長孫殿下夢魘發熱的訊息,便傳到了皇帝耳朵裡頭。

陳德在禦前,將來龍去脈說明瞭。

又小心翼翼地提了太醫診出來的脈案。

皇帝皺了皺眉:“既是太醫所言,那讓明淵那小子同珩兒住在一處也無妨。”

“大不了後頭等珩兒身子調理好些了,再搬出來便是了。”

在老爺子看來,蕭明淵是自己孫兒的伴讀。

如今珩兒驟然失親,心緒不寧本就是多思敏感之際。

他還記得孫兒前幾個月哭暈在太子靈前,幾度傷心至極,險些壞了身子。

如今不過是要人多陪些時候罷了。

這有什麼大不了的!

他們年輕的時候,在外頭打仗,幾十個人睡一個大炕的都有呢!

也沒聽說有什麼亂七八糟的不是。

男人之前有什麼好避諱的,又不是小姑娘!

隻是思忖起他今日纔在大朝會上,下達了懲處吳王一家和臨安公主的聖旨。

又借機發作了一番朝中那些心思浮動的人。

眼下夜裡宣珩便受驚生病。

皇帝心裡難免多疑。

是不是有什麼人,在宣珩麵前說了什麼不中聽的話。

或是誰人從中作祟!

思忖至此,皇帝還是難以容忍。

又命馮盛去長寧長公主那處交代一聲。

明日讓人去後宮各處傳話。

敲打宮中眾人謹言慎行,莫要無事生非。

皇帝白日纔在早朝上發作過,事後又出言告誡。

宮中眾人自然不敢違拗。

隻是陛下都這般將心思擺在明麵兒了。

一切眼明心亮自然,自然也窺視出來些許門路來。

明白皇帝幾分心意。

皇長孫殿下心性仁善。

日前大義滅親,同臨安公主在大街上辯法一事,已經在坊間傳遍,都有人編書立傳到處傳誦了。

此等賢明之相,自有人追捧奉為聖賢。

如今吳王一家被廢圈於皇陵。

臨安公主同駙馬也被打發出京城。

明白人都看得出來,這位皇長孫殿下簡在帝心!

如此賢德仁厚,又深得聖心。

又是先太子殿下原配所出的嫡長子。

論起來,這儲君之位也是名正言順得很。

雖說鄭國公如今是病體難安,國公府底下的常小將軍,又扶不起來。

但到頂根深樹大也是一個支撐。

而且如今跟在那位殿下做伴讀的定遠侯,又是蕭國公府出身的。

皇長孫殿下雖未入朝,看著是勢單力薄。

但真是因為如此,眼下才正是投靠的好時候!

至此,東宮一脈的門路,也漸漸有人暗自尋摸了過來。

隻是如今依附的,確實身為皇長孫殿下的宣珩。

這一切,也正如蕭明淵所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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