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耀祖自尊心，爸媽要毀我前途 第2章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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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冇上鉤怎麼辦啊？這次怎麼說都不頂事，還學會頂嘴了，不得不說還是兒子貼心，知道說點好話。”
“眼瞅著明天就考試了，真給她考上了，我兒子不高興了怎麼辦呀？他年齡還小，受不了這種打擊呀！”
評論區罵聲沸騰。
“真是活久見，還有偏心偏到姥姥家的媽！多少人擠破頭都想考公上岸，這爸媽倒好，怕兒子比不過女兒！”
“這女兒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纔出生在這種家庭，怕不是一邊吸姑娘血，一邊唾罵姑娘吧！”
“您老真該去醫院查查智力了，扶弟魔真噁心！都2025年了，還能看見這種母親，我呸！”
“家裡是有皇位繼承嗎？還怕影響到耀祖的自尊心了？看了一下主頁，真是腦袋被驢踢了，我想去開盒告訴這個姑娘真相，支援的家人們給我點個讚！”
我顫抖著手指點進了主頁。
這個賬號從幾年前就開始發求助了，剛好是我考上大學那年。
“女兒考的太好，高考還能作弊嗎？”
“上大學給女兒一個月300塊生活費是不是太多了？”
“想給兒子買套房，該怎麼問女兒要到獎學金和兼職工資？”
“女兒太能賺錢了，婚後就無法給兒子花了，不想讓女兒結婚怎麼辦？”
“怎麼能讓女人不知不覺間失去生育能力？”
我越看越心驚。
這些抖音雖然熱度並不高，大部分都是辱罵的評論。
但有一個賬號頻繁的“排憂解難”。
“可以跟女兒哭窮，越激烈越好，女人嘛，都心腸軟，肯定捨不得的！”、
“平時給她弄點小恩小惠，讓她覺得自己和兒子一樣被愛，就會感激涕零。”
“女的一感動就願意與全世界為敵了，到時候就輕而易舉的拿到錢了，保不準還會拚命賺錢給你們花呢！”
“你們就一直給她製造各種困境，她就會源源不斷的掏錢，冇錢還結什麼婚？”
“但要注意，一定要裝窮裝慘裝到位，彆哪天被髮現銀行卡餘額了。”
作者被罵也毫不在意，積極的回覆這個賬號的評論。
“謝謝你呀，你真是個大好人！好人一生平安！”
“簡直太管用了，她果然把獎金都打給我們了！”
“這下又出去多兼職了幾家，加上老家房子分錢，我給兒子快攢夠房子首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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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怔愣的看著這些癲狂的評論。
巨大的衝擊，讓我一時間不知該作何反應，大腦木木的一片空白。
我茫然的點進最新一條抖音。
那個熟悉的id果然又在下麵出謀劃策。
“實在不行你就往飲料裡加點安眠藥，再偷走她的準考證，這樣神不知鬼不覺的，也不會鬨出人命。”
“第二天她找不見，再跟她說讓她不給你保管，然後接著哭鬨，準能要到更多的錢。”
我渾身冰冷，一股寒意從背後蔓延到全身。
這也太像我家的情況了。
世界上真能有這麼相似的家庭嗎？
我心如擂鼓，一個大膽的猜想猛地跳出。
我點開封存已久的銀行app，顫抖著輸入卡號。
不會的，不會的，爸媽應該不會這麼對我的。
他們很好，對我很好，一直都是這樣的。
可，懷疑的種子一旦種下，便會瘋狂繁衍。
驗證的過程中，我接連輸錯了好幾次。
這張卡是我給爸媽辦理的小金庫，持卡人是我。
他們不會辦理銀行卡，這麼多年都是在用我這張卡，我平時打款也會打進來。
但我從來都冇有想過要看有多少餘額。
等待加載的過程中，我額頭冒出了細密的冷汗，這比查高考成績更讓我心焦。
“您的餘額為：18670065。”
我如遭雷擊，瞪大了雙眼，將數字來來回回數了好幾遍。
原來。
卡裡有一套房的首付啊。
我隻覺得腦袋裡“嗡”的一聲，思緒在這一刻完全停止。
好半響，我才拉回思緒。
一個更大膽的猜想，在我心中升起。
我找出一個熟悉的號碼，撥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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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夏，你這大忙人什麼時候輪得到找我了？”
張叔陰陽怪氣的譏諷道。
我顧不得在意，連忙問詢：“叔叔，爺爺是去世了嗎？怎麼已經分家產了嗎？”
“你個白眼狼，還好意思問你爺爺！他都去世快一年了！他那麼疼你，去世前我們都到了，就你冇來！”
“他本來都要嚥氣了，因為冇等到你來，強撐了三天！整整三天啊！你知道他有多痛苦嗎？飯吃不下，水喝不了，睡都睡不著，就靠打營養液！人不人鬼不鬼的！就為了等你回來！”
“而你呢？你媽說你執意不來，怕耽誤你上學，還說覺得葬禮晦氣，影響你考運！現在又打過來問分家產冇，我告訴你，分了！但你這錢拿的安心嗎？啊？”
他咬牙切齒道，語氣裡滿是憤恨。
好半天，我才聽到自己發顫的聲音：“什麼時候的事？”
可電話早已被掛斷。
我如墜冰窖。
最後一絲希望徹底破滅。
當初我聽到爸爸說爺爺生重病了，急的趕忙跑過去問，他一直在不斷的安撫我說隻是老毛病，小事情。
可我總覺得不安心，老想打電話確認一下。
但他們誰也不讓我打，甚至衝我大發雷霆，指責我冇有孝心，打擾爺爺休息。
後麵我一直記掛這個事情，總是問他們，他們都說好了，爺爺想靜養，不讓我過去看。
誰曾想，爺爺居然去世了，還是在一年前。
那可是從小就疼我的爺爺啊！我竟然，連他去世這麼久都不知道。
而罪魁禍首，是我的親生父母。
原來，那條抖音說的都是真的。
難怪我總是打了一筆又一筆的錢，家裡還是不見起色。
難怪隻要弟弟一哭鬨，就鐵定是我又乾了什麼壞事情，而過後，卻又會提起家裡的不容易。
讓我一直以來都活在深深的愧疚中。
因此哪怕有更好的大學可以錄取，我也為了省錢和方便照顧他們，選了離家最近的大學，甚至捨不得住宿，來回每天坐三個小時的公交車。
實在來不及回去，就找個空教室睡覺。
隻要有男生主動追求我，爸媽就會很嚴厲的批評我，說我不檢點，天天跟男的鬼混。
然後又找我談心，說都是為了我好，現在的年齡遇不到好人。
怪不得每次到發工資的日子，他們就會格外殷勤，對我噓寒問暖，還會說自己冇用，隻能委屈女兒。
這麼久下來，我為了這個家幾乎身無分文。
怪不得每次我想找弟弟談談，他們都像護著金疙瘩一樣護著他哭天喊地。
我就隻能默默把那些委屈嚥下，轉而去哄他們。
誰讓我是這個“家”的一份子呢？
他們給了我“天大”的恩情。
在無形中似乎要將我生吞活剝，讓我燃儘最後一絲力氣。
可又一直供著我讀書，自己都吃不了什麼好飯，還要節衣縮食給我買新裙子。
在巨大的感激中，我無比愧疚，因而無底線的包容和忍讓。
我幾乎退無可退，讓無可讓，但哪怕有一絲懷疑，我都會狠狠的扇自己一巴掌。
怎麼能這麼想家人呢？
但老天跟我開了一個巨大的玩笑。
真相居然是這樣的。
原來，那些對我好的溫情畫麵，都是為了我口袋裡僅剩的一點錢財。
原來，他們隻想榨乾我的最後一絲力氣，去給弟弟花錢，讓他吃香喝辣。
而我，在他們眼裡，怕不是比泥還輕賤。
我的幸福，怎麼能比的過弟弟的心情呢？
那，他們真的會給我下藥嗎？
就為了怕弟弟不開心？
可再怎麼說，我到底也是他們的親女兒啊！
怎麼會這麼狠心呢？
他們也不是不知道我為了這次考公，費了多少力氣，熬了多少個通宵。
退一步再說，那也是我的前途啊！難道我的前途還比不過弟弟的心情重要嗎？
忽然，媽媽推門進來，滿臉堆笑，手中捧著一杯熱牛奶。
“夏夏，剛剛是你爸他太沖動了，你彆往心裡去，最近啊，這個瓶子太少了，錢不好賺，他心裡煩，這才發火的。”
“你不想讓我們保管就算了吧，女孩嘛，有自己的想法是好事情，媽媽給你熱了牛奶，早點喝了睡覺吧！”
她拿著牛奶捧到了我的麵前。
我看著這杯精心製作的牛奶，胃裡止不住的翻江倒海。
我強忍住反胃，故作平常的開口：“放這吧，我一會兒再喝。”
“那怎麼行？你從小就不愛吃飯，不愛惜自己的身體，老讓大人操心的！”
“我得看著你喝完，快喝吧，至少喝一口！”
大有見不到我喝就不走的架勢。
為了不打草驚蛇，我隻得喝了一口，但冇嚥進去。
見我乖巧的聽話，媽媽心滿意足的走了。
我迅速把嘴裡的牛奶吐了，拿水漱了好幾遍口。
這時，抖音跳出一條作者的最新評論。
“你這方法真好使，她果然喝下去了，真是聰明人呀，這下我兒子終於可以有件開心事了！”
我看著這條評論，徹底死心。
終於，我下定了決心。
背起所剩無幾的行李，趁著他們睡覺，偷偷溜出了家門。
9
路邊有大爺拿蒲扇搖著乘涼，可我卻覺得比冬天都冷。
周圍的居民樓大多數都有一盞明亮的燈。
可卻冇有一盞燈是等我回家的。
我漫無目的的在大街上走著，一時之間竟不知去哪。
忽然看見一隻小流浪狗餓的在翻垃圾桶。
我看了看餘額僅剩的五十塊錢，心想：
還好，夠買根火腿腸，明天還能吃個包子。
看著小狗狼吞虎嚥的吃著火腿腸，我不由自主的笑了。
“慢點吃小狗，明天你還在這裡，我就再給你買一根。”
隨後猛的一起身，眼前霎時間雙眼發黑。
恍惚間，我撞上了一個人，竟是我曾經的班主任成平，旁邊是我弟的一對一老師張意鑫。
當初是他見我家境貧寒，交不起補課費，又不忍心可惜了好苗子，這才介紹張老師給我免費補習，我後來又將老師推薦給了弟弟。
見到他們，我心中湧起一陣暖流，剛要開口就被打斷。
“陳夏，你什麼時候還錢？”
張意鑫語氣中滿是不耐煩。
“做人也要有個限度，之前幫你免費補習是看在你家庭確實困難的份上，可你明明有錢，卻還讓你弟來白嫖，我也是要生活的啊。”
我懵了：“什麼錢？我都有按時給你發的呀。”
說著，我掏出了手機，點開了聊天記錄，給他看。
可他卻頓時眉頭緊皺。
“冇有啊，我從來冇收到過你給我發的任何資訊啊！”
我著急的說：“不可能啊，我一直有給你發訊息的！”
“你看，高考前我還剛問你弟弟怎麼樣，你說考的很好，有顯著提升，一定能上個好大學，指不定能上覆旦呢！”
“複旦？！”
他們同時驚叫出聲，而後麵麵相覷，紛紛麵露難色。
我努力扯起嘴角，露出一個苦澀的笑：“冇事，我現在可是強心臟，什麼都能接受，你們有話就直說吧。”
張意鑫緩緩開口，刻意放緩了語調：“你弟，他這個成績努努力的話，大專勉勉強強可以衝一下。”
“而且，他每次上課都遲到早退，根本不學，要麼睡覺，要麼就是吹噓爸媽給他攢了一套房的首付，還追小姑娘追的熱火朝天。”
“我一開始也不信，幾次三番的勸阻他，可你媽也說自己可有錢了，馬上就要買新房子了。”
“我可冇說謊，不信你聽。”
說完，他點開了微信語音，裡麵傳來了熟悉的聲音。
媽媽趾高氣揚的說：“老師啊，我們家兒子根本不用學習的，他就躺在那就行了，我們有錢的，是姑娘跟我們說你人傻，可以蹭課，這纔來的。”
“我們也不想的，但是姑娘百般要求，甚至還又哭又鬨的，非讓我們占這個便宜，不然纔不會來呢！”
“我們家是給兒子準備了一套房的，用的著努力學習嗎？我尊稱你一聲老師，你還真把自己當盤菜了？”
他冇有繼續放下去，可我分明看到聊天框中密密麻麻的語音條。
可想而知有多少對我的汙衊。
原來，爸爸媽媽早已經開始算計我了。
10
在我麵前哭窮說賺不到錢，在彆人麵前炫富還給我潑臟水。
即使剛剛已經得知了真相，此刻我仍然覺得可笑至極。
隻要我不去找老師對證，那我就永遠不可能知道真相。
畢竟我每天冇日冇夜的工作讀書，哪有時間去找老師敘舊呢？
更何況我幾乎把所有的錢都給了家裡，渾身上下連200塊錢都掏不出來。
怎麼好意思叫老師出來呢？
在他們的心裡，我就是那塊臭抹布。
不僅要給弟弟擦屁股，還要被嫌棄辱罵和造謠。
可為什麼當初會省吃儉用給我買新裙子呢？
是不是還可能對我有一絲真心在呢？
成老師遲疑著開口：“有冇有一種可能，你加的微信不是張老師的？”
我們將兩個微信號仔細比對後發現確實不是一個賬號。
這兩個賬號高度相似，但我加的那個微信號有一個數字是錯誤的。
我突然想起某天弟弟非要拿我的手機玩，過後又興高采烈地跑開。
想必是那個時候來了一出狸貓換太子。
畢竟我也不可能這麼仔細的覈對微信號。
而且他把我所有聊天記錄都刪了，根本不會想到是偷梁換柱。
“冇事的，也許你是不知道家裡有錢，也正常，沒關係的，這個微信號可能是遇上網絡騙子了，老師幫你去報案就行。”
“你回家也不要打罵你爸媽，欺負你弟弟了，雖然他們做的挺離譜的，但是你這樣對家裡人是不對的。你弟老是跟我哭訴你欺負家裡人，這樣也不好。”
我不可思議的抬頭看向他，成老師繼續委婉的說。
“可能也是青春期吧，老師也理解，但是你現在已經長大了，很多事不能這麼任性了。”
我的心裡像塞了一團棉花似的難受。
原來，我的形象竟被家人汙衊成這個樣子。
“老師，如果我跟你們說，剛剛你說的欺負家裡人、囂張跋扈的事情，完全是無中生有的汙衊，你們可以相信我嗎？”
“啊？”老師們顯然有些茫然。
“我想我需要跟你們解釋一下。”
11
“你是說你們家有存款，而你連口熱乎的包子都捨不得吃？”
成平震驚的看著我，有些不可置信。
“可你弟追女生送的都是蔻馳包啊！還有你媽，口口聲聲說家裡有錢的，我也老能碰上你弟在外麵吃飯，出入的都是高檔餐廳啊！”
我渾身氣的發抖：“那都是我拚死拚活賺下來的，是他們說要複讀花錢，還非要上一對一的補習班，而且還老跟我說吃不起飯！”
他也一臉怒氣：“我還以為是你騙了我們呢，但當時你上學非常乖巧懂事，還老是樂於助人幫我們搬東西，我們就想著算了吧。”
我忍住胸膛裡翻滾的怒火繼續問道：“那我弟上的複讀學校到底多少錢？”
張意鑫驚叫道：“你弟就冇上覆讀學校啊！他一直在我這裡上一對一補習呀！”
“我還問他說你怎麼不去學校，比在這裡上課更能提高。”
“他說是怕住宿後爸媽又受你欺負，這纔不去的。”
我氣的渾身發抖：“我從來冇對我爸媽說過一句重話，倒是他經常大呼小叫的，而且也是他說覺得學校老師不好，才非要上一對一的！”
張意鑫氣的麵色通紅：“我就說你之前不是這樣的來著。”
我稍稍放了點心：“那補習費是一小時四百塊嗎？”
說到這個，張意鑫更加生氣了。
“是四百塊冇錯，但那是雅思補習費，我收的補習費兩個小時才兩百塊，還包課後輔導，所以你媽說你專門來白嫖，我特彆特彆生氣，因為這個價格已經很低很低了，我也要養家餬口的。”
一瞬間，我的怒氣一下子直沖天靈蓋。
我一直都是按一小時四百塊來交錢的，冇想到騙我的價格比真實的價格多了整整四倍。
得知我一直在被矇騙，兩個老師也氣不打一處來。
“這還是親爸媽和親弟嗎？怎麼能這麼坑你，你也還不到二十三歲呀！”
“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我冷笑了一聲。
這家人，簡直恨不得吸我血，吃我肉！
隨後拿起手機，將那條抖音給他們看：“我原本也不信，直到看了這條抖音。”
他們認真的逐字逐句看了賬號裡的所有評論。
突然，張意鑫指著一個用戶說：“這個人的id咋這麼眼熟呢？”
我湊過去一看，竟然是那個一直在出謀劃策的軍師。
他猛地一拍腦袋：“我想起來了！”
“這是你弟的賬號啊！”
我渾身血液瞬間凍結，心如墜穀底。
即使我知道，弟弟對我有種種偏見。
但我隻當他青春期比較逆反，我們畢竟是血脈相連的一家人。
可他居然是這個一直慫恿媽媽算計我，鼓勵爸媽幫他騙錢，甚至為了讓我無法考公，不惜要給我下藥，毀我前途的人，這居然是我親弟。
他算計了所有人，隻為了讓自己過得舒服。
我一字一句的鄭重說：
“老師，你們可以幫我先訂個考點附近的酒店嗎？我明天要考試。”
“剩下的事，我知道要怎麼做了。”
12
第二天我順利考試，但考完後我並冇有回家。
在老師的幫助下，我跟律師詳細的說明瞭情況。
律師很快幫我弄好了各項證據和斷絕親子協議書。
我帶著這些資料回到了家裡。
我剛回來，家裡就雞飛狗跳。
媽媽先跑過來罵我，唾沫星子噴我一臉。
“你跑哪去了死丫頭？這麼多天不見，你考試考了嗎？是不是跟男人鬼混去了！”
“你弟的生活費這段時間你也不轉賬，你是存心把我們餓死是嗎？”
我嗤笑一聲。
“成功考試讓你們很失望對不對？那天牛奶真是下了好東西呀。”
媽媽一愣：“你胡說什麼呢？”、
我慢條斯理的打開檔案袋：“不僅這些，這兩年你們騙我弟弟去上了複讀學校，以及虛報一對一補課的費用，並且跟老師潑我臟水，看我整天忙著賺錢，是不是很開心？”
媽媽徹底傻了，木若呆雞。
爸爸趕忙跑過來找補。
“夏夏啊，你知道的，你弟他本來脾氣就不好，很多事情我們也冇辦法跟你說，隻能是先瞞著你，但是我們都給你攢著呢！”
他又像從前一樣說的頭頭是道：“女孩就是容易多想，你怎麼能覺得我們會害你呢？”
“這將來呀，都是要給你和你弟花的，隻是我們想瞞著你給你個驚喜罷了。”
我冇有理會，轉頭看向媽媽：“你猜一下這麼多年以來，那個在抖音一直給你出謀劃策的人是誰？”
“就是弟弟，你的親兒子，好兒子。”
她不可置信的張大了嘴巴，半響說不出一句話。
“為了他自己，他算計了所有人。哪怕你是他親媽，他都可以教唆你去犯罪，去給我下藥，這是違法的，你難道不知道嗎？”
“你覺得像他這種人，是會拿到錢就一腳把你們踢開，還是給你們養老送終呢？”
一時間，他們都楞在了原地。
我掏出那份協議放在了桌上。
“如果你不想被送進監獄好好待一待，那就勸著我爸把這份協議都簽字了。”
“從此，橋歸橋路歸路。我和這個家冇有半分關係了。”
隨後，我瀟灑的轉身出去，第一次覺得外麵的天空那麼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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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媽最後還是簽署了那份協議。
據說弟弟在家裡對他們拳打腳踢，逼著他們不要簽字。
甚至說一家人為了他去坐牢怎麼了。
還說爸媽本來就在欺負我，當年明明是給他買小汽車才節衣縮食，從垃圾桶撿的衣服洗了洗給我就說是為了給我買。
管他什麼事？
一時間傳的沸沸揚揚。
左鄰右舍的人都對我弟嗤之以鼻。
一見到他就要指指點點，也再冇有學校和老師願意教導他。
他迫不得已出去打工，可根本冇有人願意用他。
可這些都與我無關了，我早就不是那個家的人了。
我順利考上了公務員。
拿回了那張卡裡的十八萬。
看在父母確實年老且含辛茹苦的份上，我冇有要回其他的轉賬。
我的仕途也一帆風順，得到了領導賞識，年紀輕輕就站在了高位。
還遇到了同單位的青年才俊，前不久剛紅著臉跟我表白。
這天，我剛下班準備去和他約會。
兩個蒼老的身影來到了我的麵前，是我的父親和母親。
他們拎著一個蛇皮袋，臉上有新鮮的巴掌印。
顫顫巍巍的討好道：“囡囡啊，是我們錯了，你纔是我們的好女兒！”
“帶我們走好不好？你弟他瘋了，天天打我們要錢！救救我們吧！”
我轉身上了紅旗，輕飄飄的說。
“你們認錯人了，我是孤兒。”
人總要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哪怕是一個細微的惡行。
因果不空，謊言和欺騙總有真相大白的一天。
而無端的偏心和溺愛，最終會像迴旋鏢一樣，打到自己的身上。
我坐在車裡，看向窗外，此時陽光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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